伴隨著光和聲音,李易又飛回來,取出抗蛇毒血清,給孩子進行試敏,準備隨時注射。


    提取被咬地方的局部組織準備化驗、清洗傷口、觀察孩子的狀態。


    便攜式除顫儀給貼好,李易主要通過它來看心電監護圖形。


    護士們跟著忙碌,他們都學過,就是沒遇到過,之前都是演練。


    “蛇死沒?”李易觀察著,沒什麽問題,反正他能確保孩子死不了。


    即便抗蛇毒血清無作用,他依舊能夠抓緊時間利用支持治療把孩子給救下來。


    比如托拉塞米注射、呋塞米注射、鹽酸消旋山莨菪堿注射、局部切開手術、心肺呼吸機,等等。


    剛咬上,就死在自己麵前,實在不行,直接兌換相應的抗蛇毒血清,這個總行了吧?


    “死了,被打死了。”小丫頭看著蛇搖頭。


    “死了?一會兒烤了吃,給這孩子多吃兩口,相當於心理治療。”


    李易還想著抓活的,然後在這邊捕兔子,用來製作抗蛇毒血清呢。


    最好的抗蛇毒血清就是同一種毒蛇的蛇毒製作出來的,針對性強。


    “嗯!”小丫頭使勁點頭,她羨慕地看著護士們配合師父,她也想要參與。


    “不過敏,無須使用抗組胺藥物同時注射,無須分次脫敏注射。”一個護士觀察到時間匯報。


    “提取組織中蛇毒受抗蛇毒血清影響,抗蛇毒血清初步判定有效。”


    另一個護士觀察儀器,把蛇毒放在抗蛇毒血清中,觀察擴散狀況。


    “注射。”李易吩咐。


    抗蛇毒血清給孩子紮進去,孩子害怕死了都,被毒蛇咬了。


    一般情況下應該把腿砍了,但不一定就能活。


    現在沒人砍腿,這都是什麽東西?


    孩子根本不曉得,即便是一千年後,都沒有他今天遇到的這個技術。


    而一千三百年左右,這個技術也是最符合操作規範的。


    頭領在緊張地看著,眼中帶著無限希冀。


    他不清楚外來的、對自己等人和善的、很厲害的人究竟有多強,卻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些人身上。


    那個大唐來的頭領居然會飛,拿回裏的是看不懂的東西。


    很細的棍子紮在肉裏,還往裏推水,能救活?


    “青黛,跟他說一下,沒問題,有為師在,被蛇咬一口,死不了。”


    李易鬆口氣,想跟對方交流,還是選擇讓徒弟出馬。


    “好滴!”小丫頭答應一聲,過去與頭領連說帶比劃。


    “破傷風試敏。”李易幫著孩子在被咬的地方上了藥,並且在周圍進行冷敷,減少腫脹概率。


    護士又對孩子進行了一個皮試,同樣沒有問題,紮吧。


    剛咬上,李易不需要切開、引流等操作,直接上抗菌藥包紮,並且把腿的高度抬高。


    “沒事了,他還是別吃辣椒、魚、豆類等容易引起過敏的食物。


    刷箅子,和麵,給他烤幾個燙麵的麵餅,放一點鹽,不要蔥花香菜。


    開個紅燒豬肉罐頭,製作肉夾饃,孩子需要溫暖。”


    李易下醫囑,現在孩子中毒,藥物用得多,應盡量避免出現組胺。


    一個羽林飛騎直接把衣服一脫,穿著四角褲跑進水裏,他嫌劃皮劃艇速度慢,就二十多米。


    他遊過去,上船找東西,再一手扶著腦袋頂東西爬下來,踩水到岸上。


    李易親自和麵,放到刷趕緊的箅子上給孩子製作烤餅,再切開夾紅燒肉給孩子吃。


    他覺得很正常,跟來的大唐人也認為沒毛病。


    土著們卻感動壞了,這些說是來自叫大唐地方的人,太好了。


    給東西、一起吃燒烤、打死黑熊,居然還能救被蛇咬的人。


    現在那個頭領,親自製作食物給自己這邊的孩子。


    他們的身上沒有紋身,殺熊的時候偏偏很厲害。


    他們總是帶著笑容,救孩子的時候又那麽認真。


    李易這邊等孩子吃掉兩個肉夾饃,給孩子掛上了靜脈點滴注射,鹽水的,裏麵加了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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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太過激動,心跳速度快,又吃了東西,容易產生持續性心律過快反應。


    這個時候應該好好休息,睡一覺,睡著了,腿就不疼了。


    羽林飛騎幫著撐個帳篷,檢測設備連上,孩子受傷的腿被吊起來,一個護士隨便吃幾口,過來看護。


    羽林飛騎處理蛇,蛇膽先取出來,放在烈酒中清洗。


    換酒,剝掉蛇膽的皮,膽汁與酒混合,一小盅。


    “誰喝?”李易問,反正他不想喝。


    “師父我能喝嗎?”小丫頭舔了舔嘴唇。


    “能……吧?”李易也不確定,他在估算酒的度數和數量。


    五錢的酒,六十度,這個……有點多。


    “給你一個小盅,兩錢的,你喝,剩下的給龐師傅喝。”


    李易決定讓徒弟喝一點,龐師傅是莊子的工匠。


    身體不怎麽好,平日裏就喝人參鹿茸王八膽的酒,按照李易那時的西方理論,這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所有的中醫都不符合科學,都沒有用,假的。


    其實是意識形態問題,政治化了。


    這玩意兒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最簡單的感冒喝薑糖水有用沒?什麽都信他們的就廢了。


    “哎呀!師父,太衝了,莊子裏製作的藿香正氣的感覺,有點多,迷糊。”


    小丫頭一口把酒給幹了,進行判斷和總結。


    說完她不吃東西了,喝湯,準確地說是喝水,盛湯的時候把不要幹貨,就是湯水。


    她懂,師傅教過。


    用湯來稀釋酒精,先不吃菜了,等消化差不多後,再吃碗麵,放紅燒豬肉罐頭的麵。


    李易把剩下的蛇膽酒一口燜了,吧嗒下嘴兒:“青黛你吃兩塊糖,糯米糖。”


    “好的師父。”小丫頭趕緊掏兜。


    她隨時帶著糖,她喜歡吃,隻不過有時候師父不讓多吃,吃了後必須刷牙。


    正常情況下,脂肪和糖解酒。


    所以李易那個時候的很多補酒,比如什麽使勁和什麽鞭的酒,含糖量可高了。


    喝著感覺甜甜的,可以喝很多。


    而黃酒就不是,沒放那麽多的糖。


    準確地說是正宗的不後續額外放糖,喝著跟葡萄酒幹紅的口感差不多。


    茅台的降香其實也有點甜,五糧液比茅台更甜,甜才容易入口。


    啤酒的麥芽度越高,喝著越舒服,同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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