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老頭看看自己的孫子,抬起帶有不少疤痕、繭子的手摸摸孫子的頭:“咱要有這個給湯的本事,姓畢的又怎敢欺負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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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畢載錢?”男孩子別看比馮青黛年歲大,智商和情商卻絕對比不上。


    “畢載?哼!李家莊子在長安,這裏當歸萬年縣管,長安縣也能出聲,他們敢嗎?”


    老頭教孫子,民心所向,如浮舟之水。


    在整個京兆府,李家莊子付出最多。


    在京兆府,李家莊子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因饑餓、饑渴而死。


    付出的錢財不少,得到的呢?


    “京兆府二十二縣,但凡有一個縣的縣令敢說要抓李東主,你知道結果嗎?”老頭耐心地與孫子說。


    “誰要當我麵說東主哥哥的壞話,我就打他。”男孩子不高興了,還想抓?說都不行。


    “喝湯的人都這樣想。”老頭又摸摸孫子的額頭。


    ……


    “李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作人生追求?”遊艇在航行,永穆公主在吃餛飩。


    大唐不到十點,這邊更早,太陽剛剛升起。


    她吃的是另一種餛飩,餡少、皮更薄、個頭小。


    李易喜歡吃這種,他那時有另一種,現在長安城南也有賣,還有李家莊子食堂提供。


    餡很多,餛飩的皮厚一點,吃著確實比較過癮。


    在他那時,這樣的餛飩通常為連鎖,集中購買麵、調料、肉、蔬菜、菌類……


    可是這種餛飩有一個缺點,皮厚。


    按照價值方麵分析,保證是這樣的餛飩買來吃劃算。


    不過人活著不能總是計算吃一份餛飩的成本價格和銷售價格吧?


    李易哪一種都可以接收,還知道每一種的成本。


    今天中午,大唐沒到中午,遊艇的位置算中午了。


    熱呀,麵皮越厚越沒有食欲,李易就做薄皮小餛飩,盡量多放點餡,魚肉餡的。


    這樣他比較愛吃,於是他現在吃的是……高粱米水飯和蒜茄子。


    他根本不吃餛飩,太熱了,也就永穆公主吃。


    因為永穆公主和小蘭同一時間那啥了,不能吃涼的。


    “哪有追求啊,針對權利欲望的追求,隻能說明一點,就是這個人,他無法真正地掌握一個勢力。


    你看啊,如果我是大唐河南道的一個縣的人,我有家族。


    我為了家族發展和延續,我會行賄縣令。


    縣令拿了錢也想當州裏的官員,州中官員有錢給朝堂官員。


    證明他們都是為了自己,他們不在乎大唐好與不好。


    官員如此,百姓亦如此,根源在哪?挺簡單的,根源就是……”


    李易為永穆公主剖析社會存在的本質,一點點說,從無到有。


    按照進化論來說,最初大家都是動物。


    開始進化,原始部落出現。


    就是狼群、象群、野馬群等等。


    誰最強壯就聽誰的,沒毛病。


    後來發現強壯不行,有人會弄工具,誰懂得工具多就聽誰的。


    再之後誰能算計別的動物或者別的跟自己差不多的群體,誰就是頭頭。


    當一個頭領帶著一個群體爭勝了一個又一個敵人後,這個頭頭其實就擁有了更多的資源。


    第一資源為食物,第二資源為交配權。


    繼續繁衍,表現出來的就是控製欲,生存的目的升華了,變成了更讓人接受或難以接受的欲望。


    最初的欲望是活著,之後是權利,然後是所謂的民主,所謂民主衍變的階級和種族鬥爭。


    階級和種族鬥爭如果不能平息,最後必然是戰爭,戰爭後是個體權利與整體權利的矛盾。


    戰爭擴大話,戰爭武器更先進,誰都為了自我的政治權利裹挾民眾,終極戰略武器戰爭發生。


    多少年後,大家的欲望是……活著。


    在別人看來是無解的,就是個生命和社會的循環。


    有沒有解?得問一下,傳承文明文化的國家,到李易那時還剩幾個?


    很顯然,就一個,中華民族。


    所以道教似乎就符合事物發展規則,其他的任何宗教都是開玩笑。


    “李郎,咱們怎麽辦啊?往後是不是更不好啦?”


    永穆公主聽李易用她能聽懂的話來闡述人類發展問題之後,糾結了。


    她感覺好亂,找不到一個最簡單的東西,哦,基礎,不,平台,錯,哎呀,什麽啊。


    李易笑了:“是不是想問,我是誰?”


    “我是誰?”永穆公主重複,隨即點頭。


    她想哭,這三個字實在是太難了,我是誰?


    “你是我媳婦兒啊,我是你未來的夫君,沒有人可以阻撓。


    有人因下一頓飯而煩惱,有人對男女相思煩惱,有人為國土邊疆煩惱,有人修仙了,更煩惱。”


    李易直接把分析給列出來,告訴你怎麽回事兒。


    他以前遇到過騙子,讓他買東西,多少錢都無所謂。


    於是他給人家一毛錢的硬幣,換人家一個所謂的開了光的鍍銅的鐵片子。


    顯然不對,人家成本高,七毛多啊,你就給一毛?


    這也無所謂,讓你寫下姓名、電話。


    你為什麽連姓名和電話都寫假的?


    於是連續幾次,就有的‘高僧’找到來了,想要個說法。、


    因為宣傳的時候都給東西,什麽珠子了啥的,成本高,你一點都不付出啊?


    之後就是李易動手,一頓打,打得對方鼻青臉腫的,錢都搶了,七千多元。


    人家以報警為威脅,李易不報警,打警局的局長電話。


    可不是七千多的問題了,詐騙啊、恐嚇啊、尋釁滋事了等等,全給人家扣腦袋上了。


    說違法,大家都違法,但為什麽很多人覺得李易那時的手段過癮呢?


    這就是人性角度出發,你想維護一個什麽樣的社會體係,你在其中處在何等位置,那麽就你為你的位置說話。


    至於說有人超脫了這個,那絕對不一般。


    人生就這幾十年,你是按照別人的規則來約束自己,還是按照自己的掙紮去找到跟你同一樣的人進行共鳴?


    誰是最正確的?倫理、道德、生存、存在、多數、少數……


    一想就覺得茫然,怎麽那麽多的理論啊?我要不要活著?我死了是不是也屬於另一種宇宙衍變的規則?


    “都是狗屁,吃飽了撐的,享受此刻,珍惜眼前才重要,咱要宣傳正能量,小蘭你幹啥呢?”


    李易把一大堆的哲學思想給分析出來,問在那裏做連續叉腿蹲起的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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