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運等人暗中觀察各部族的首領,願意直接加入大唐的,歡迎。


    若有人怕失去權利,不自在,不強求。


    選擇離開的部族,對大唐沒有威脅。


    部族的人過來後知道大唐的軍隊士氣、武器、後勤。


    更會喜歡上平和的日子,等頭領放棄這些,帶著離去。


    轉過頭想攻打大唐邊關城池,為了什麽?


    打下來城池,過好日子?


    過上有暖水瓶、沒有燈、燒煤抗寒、種大棚蔬菜、儲備糧草、有大米和白麵的生活?


    用打?之前不打就有,離開了,非要打一下?


    打不過怎麽辦?會死人的。


    即便死很多人打下來一個城池,需要麵對大唐隨時發動的進攻。


    煤炭沒有了,大米白麵也沒了,還有得傷寒和瘧疾時的藥。


    “再有一旬,冰就散了。”秦離吃羊肉大蔥餡的餃子,三鮮的不吃。


    他其實在李家莊子最愛吃三鮮餡餃子和包子,出來到外麵,怕吃壞肚子。


    他的性格願意求穩,不犯錯、不激進。


    “現在就是橫茬兒冰變豎茬兒冰,隨後開始大塊分離,流淩向下。”


    張忠亮熟悉情況,他就守黃河那一處,隴右節度使。


    “豐州治所,安北都護府會不會出問題?”王君葵想到黃河幾字段。


    他跟著郭知運在更上麵的河西節度使所在,卻知道有河進黃河,然後流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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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東主應該有安排,之前的安北都護府就因為突厥勢大和黃河淩汛而不得不遷走。”


    秦離一點不操心黃河下遊的事情,那裏離長安更近,需要自己考慮嗎?


    “眼下就擔心新來的部族頭領不願意聽吩咐。”王君葵最不放心的便是此事。


    一直低頭喝羊湯的郝靈荃抬起頭:“我來解決,我讓他們不出去,其實有兩個我已經談好了,準備入大唐籍貫,帶著整個部族的人。”


    大家一起看他,差點忘了,自己的隊伍裏有個將軍,打仗厲害不厲害目前不知曉,外交是真牛逼。


    張孝嵩笑了:“朝廷再言及此事,宋璟當無顏見人了吧?”


    大家知道郝靈荃經曆過什麽,說好的給個大將軍。


    結果宋璟當上宰相,就不理會了,逼得郝靈荃去求李易。


    當時李易還不像現在一樣厲害,權力比不得當下。


    那他也頂著宋璟給郝靈荃安排了一個將軍的位置,並且留在莊子中教導。


    往小了說,叫宰輔偶有疏忽。


    往大了說,宰相無識人之明。


    要是更惡劣一點,叫疾賢妒能。


    郝靈荃坐正身體,眼圈濕潤了:“我一定行,叫給我。”


    他恨不能下軍令狀,他不為了自己,也要為李易爭口氣。


    讓別人看看,尤其是宋璟,當初你怎麽對我的?我要叫你以後聽到我的名字就抬不起頭。


    “我等不可辜負李東主信任之義。”張孝嵩理解郝靈荃。


    他心思與郝靈荃一樣,感激李易,李易頂著多大的壓力不讓陛下出旨收拾自己?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


    “珍重!”清晨的小雨中,李易對著站在跳板準備回船的章瑞波等人抱拳。


    濕潤的帆升起來,錨沒升起,李易送給對方一套錨繩,能用幾年。


    “回去我想辦法把稅交了,送到長安。”章瑞波回禮,說起交稅的事情。


    他才知道,海外貿易,要交三成的稅,並非純利潤的三成,是毛利潤。


    很多,一下子少了不少純利。


    三天前有人說應該交稅,他根本不搭理。


    今日他主動交,用稅養大唐海軍,海軍強大,自己不被欺負。


    要不是遇到了代天巡洋的李將軍,失去的絕對不是三成東西,說不定命扔在島上了。


    “不急,先留著,到時一起算,我相信你。”


    李易怕章瑞波來回折騰,錢又不多,去泉州靠岸,往後泉州等沿海要設市舶司。


    “告辭!”章瑞波咬著牙說,他怕再呆下去就不想走了。


    這艘巡洋艦的東西實在太舒服了,裏麵啥都有。


    他們走過去,羽林飛騎跟著過去送東西,送鹽,精鹽。


    海上耗費電力和一部分反滲透膜,就有精鹽,很細很細的,沒加碘。


    李易能加碘,不加,沒意義,無法普及。


    章瑞波看到一桶桶的鹽,十分激動,這東西到哪都是硬通貨。


    送完鹽,羽林飛騎回來,遊艇慢慢遠離。


    再一次揮手,遊艇朝著群島的方向駛去。


    “巡洋艦咋那麽快?不用帆和槳,打海戰,這一艘巡洋艦能把別人的船隊全給滅了。”


    一個章瑞波的親戚驕傲地說著,雖然船不是他的。


    其他人看著,遊艇說轉彎,唰就轉了,打海戰,發射火箭,搶占上風頭,誰能搶過它?


    他們哪知道現在任何一個勢力的船隊敢跟李易打海戰,李易絕對不會發射火箭,也不會發射火箭彈。


    李易會發單兵肩扛式雲爆彈,對準一艘最大的船,一發過去,之後所有的船全跪。


    一發雲爆彈打完,船就碎了,船上人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活下來。


    李易控製著遊艇,轉圈,轉給章瑞波等人看,轉給倭國的人看。


    告訴你們我的船速有多快,轉彎半徑有多小,自己人驕傲不?倭國人害怕不?


    “李郎,咱家的船果然好用。”永穆公主在駕駛室裏,滿滿的幸福感。


    小蘭在不遠處使勁點頭,對,咱家的船。


    小丫頭嘴裏含一片樹葉,眼睛笑眯了,跟考拉似的。


    這就是她現在海上的家,大唐的師父和李易時的老師屬於兩種概念。


    大唐的師,傳道、授業、解惑。


    當弟子學差不多的時候,師父會動用自己的社會關係,寫推薦信,舉薦給上麵,或者是讓好友幫著照看。


    李易那時的老師是職業,拿錢教孩子,雙方屬於雇傭關係。


    然,有些老師拿著工資,還希望學生向古代的學生一樣,把自己定位成古代的師父。


    這個想法就很可笑,收獲與付出不成正比,隻能授業,而非傳道。


    至於解惑,解惑是三觀的教育。


    老師自己三觀都不正,如何教育孩子?


    當孩子糾結一件小事情而無法釋懷的時候,有幾個老師能夠及時發現,並且對孩子說:君子事來而心始動,事去而心隨空。


    “李郎,往後大唐海軍出來,就應該先巡邏沿海,看誰想要走私對不對?”永穆公主挽住李易的胳膊。


    “不對!”李易非常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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