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碎了再咽,別著急哦,邊吃邊喝口湯,雞和肉骨頭燉的湯。”


    永穆公主在忙碌,告訴孩子們慢點吃。


    她喜歡這種照顧別人的感覺,別人開心了,她跟著高興。


    有的人是擁有錢財和權力後得別人高看一眼而舒心,我有權、我有錢,我享受到其他人的奉承。


    別人對我這樣是應該的,我能利用別人這種想法來獲得更多的好處。


    永穆公主不是,她權和錢皆有,不需要刻意彰顯出來,然後獲得好處。


    她更願意幫助其他人,她的成就感來自於付出,而非索取。


    她的利益在於長久,貫穿一生。


    在奉獻的時刻她開心了,就是最大的收獲。


    小蘭在旁邊幫忙,以前小蘭屬於依靠永穆公主,同時為自己著想。


    現在她依靠的人多了一個,她覺得有了家,那麽就要為了維護這個家而努力。


    當李易抱起她的一刻,她就決定這一生都給李易。


    她心思多,總是會去了解其他女人在家中怎麽生活。


    不如做錯了事情會挨打,要把丈夫伺候好了,還有公婆,得聽話。


    等有了孩子必須帶孩子,丈夫通常什麽都不管,就是在外麵賺錢,或者當官,要麽是準備考科舉。


    在她的心中,女人有不少種模式。


    結果對比,發現跟李易,沒有一個能重合,李易對人的態度不同。


    李易從來不打人,不打自己人,卻殺過很多人。


    李易會寫詩作賦,更多的時候缺在研究醫學和教學。


    李易可以吃黑麵包就免費的湯,要是有鹹菜更好。


    同時李易做的飯菜好吃,尤其是紅燒肉。


    李易會演奏憂傷的曲子,日常生活中則不見絲毫憂傷,永遠那麽陽光。


    這個人太有意思了,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你們誰家種了大棚的早黃瓜?”李易吃著涮的蘑菇,問周圍一圈孩子。


    “我家有,我回去讓我爹送過來。”一個男孩子站起來說。


    “我家也有,我家有四十畝地的大棚,看報紙上說的分批種。”一個女娃娃也起身。


    “去摘,不給錢,涮串兒加點黃瓜好吃,裏麵花椒放得有點多,還扔了幾十個切碎的小米椒。”


    李易下命令,再解釋下為什麽吃黃瓜。


    這屬於熱串兒,吃點黃瓜絲什麽的。


    若是冷串兒,裏麵應該在之前熬湯的時候放羅漢果和甘草、草果等東西。


    羽林飛騎帶著東西出去,跟人家換。


    李易說不給錢,就是要換,並非搶。


    換和買,在貿易上本質相同,在情感上卻絕對不同。


    換有很多種方法,要說我用這些東西換你的東西,純買賣。


    換個說法,你家這個黃瓜太好吃了,你看看咱家的護膚霜,試著用用,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羽林飛騎長時間接受李易的教導,對此把握得非常到位。


    對外鐵血,對內溫情。


    “李……我能吃嗎?辣的!”武婕妤饞了,她想吃辣椒,她有孩子要哺乳。


    “能,不差一點吃食上的問題,但別多吃,尤其是別吃太多豆製品,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蛋白質的攝入咱們有肉、蛋、魚、豆蟲。


    鈣啊什麽的,有海產品支撐,配合著骨頭湯,容易吸收。


    幹果每天不是已經給你定了嘛!別在乎吃一頓辣的食物。”


    李易打保票,吃吧,出問題算我的。


    武婕妤直接用筷子夾了湯裏的半個小米椒,嚼幾下,辣得吐舌頭,精神狀態反而好了。


    她信李易,信李易的品質。


    李易不可能為了保王皇後的兒子就坑她的兒子,她知道李易幹不出那種事情。


    那屬於弱者,李易是強者,李易想讓誰當太子,還需要耍手段嗎?


    武婕妤哪怕因為李易對王皇後打的輔助再多,也不相信李易能對孩子下手。


    “好!”有了李易的保證,武婕妤徹底放下心,吃。


    “有新買的羊肝,吃一點,回頭我在車裏測一下包兒的血液,采耳血。


    奶水我再化驗一下,看看缺什麽,或者哪一個方麵太多,再調整。”


    李易想著包兒,包兒總是睡覺,胖乎乎的,這個胖有屬於健康的胖。


    “我來了,我來了。昨夜西風送,路平馬蹄縱。垂柳枝漸消,凍蓮莖常供。荊山禽獸少,沃土菜苗眾。願作田園客,時把鋤籬弄。”


    一群馬跑過來了,裏麵有人大聲喊。


    喊出來的是七言律詩,在李易等人看來,還是一般般的順口溜,哪怕走格律和韻了。


    “孟浩然來了?”王維聽風格,跟之前的一樣,他能聽出來。


    現在他高興了,天呀,終於遇到一個不總是跟我講民生的人了。


    是的,孟浩然怕李易。


    李易一出聲就是怎麽提高百姓生活的辦法,直接落實下去的那種。


    孟浩然別看總寫田園詩,然後隱居什麽的,他對仕途跟很多人一樣,有著絕對的追求。


    李易對孟浩然的評價是基礎不紮實,一個是背誦的貼經,一個是對時政的把握。


    說白了就是孟浩然是藝術類的,並非行政類的人才。


    但這個藝術與行政,看後續發展,你不能從一個方麵就直接否定別人。


    李易願意給曆史上那些個名人一個機會,因為人家確實心存抱負。


    當然,像安史之亂的那幾個人,李易就不覺得對方的抱負好。


    抱負是指為民,而不是為己。


    為己的叫自私,打著為民的旗幟,在大勢不可為的時候還給下一個接任者挖坑,這樣的就是政客。


    政客不是政治家,差遠了。


    李易對這等自我的人十分反感,之所以對方能如此,不是對方的意誌有多強,隻能說明對方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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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行事兒,沒本事,拿國家的利益為自己辦事。


    別國的悲哀,李易知道,所以他不想讓大唐也這麽二逼。


    現在孟浩然自己騎馬被帶過來,看他落地後的身體狀況,就知道他趕路很辛苦。


    “先安排吃飯吧,現在問他事情屬於欺負人。”李易沒見到孟浩然,但願意好對方一個機會。


    孟浩然和王維一樣,就是想弄個官當。


    王維人家家族離長安近,錢又多,就方便考試。


    孟浩然是一次次都考不過,說明他在科舉的某一個方麵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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