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頭暈不?”黃岸沒被蛇咬過,見過別人被咬,沒救回來,說是頭暈,然後就死了。


    “不暈,藥好。”張九齡稱讚藥,他觀察著小玻璃瓶:“用蛇毒來製作解毒的藥?好本事!”


    話題回到抗蛇毒血清上,山民頭領一副眼巴巴的樣子。


    被毒蛇藥了怎麽辦?有簡單的草藥,但並不是很好用。


    關鍵還是看命,什麽時候的毒蛇、多大的蛇、什麽蛇、被咬的人身體強壯與否。


    有時候就能用草藥救回來,更多的時候看著死。


    沒有一個人敢說我拿出來的藥就能治療蛇毒,今天見到了。


    那麽大的官親自試,用針紮,把針後麵透明管子裏的水紮到身體中,蛇毒解了。


    看上去沒完全好,卻無大礙。


    自己的寨子中有那麽一些,往後人被毒蛇咬,不用死。


    “羽林飛騎的,藥,多少錢?你跟我回寨子,我找幾個漂亮女子陪你過夜,你給我們一個。”


    之前最先跪的山民頭領提條件。


    他旁邊的頭領鄙視道:“你想得美,你是想拿到藥,還能留下種。”


    其他人笑起來,對,沒有藥,羽林飛騎願意去寨子,一樣給安排女人。


    身材高大的、身體強壯的男人,寨子們歡迎。


    隻要有了孩子,便屬於寨子。


    像簡卿這種身材高大、麵相端正,又能打的羽林飛騎,帶回寨子,至少要給找十個女人。


    “用東西換,拿毒蛇換最好,活的毒蛇,裝在籠子中,我們會湊一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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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卿隻知道抗蛇毒血清用蛇毒來製作,具體步驟不會。


    想來不會簡單,看瓶子和針,讓他做他就做不出來。


    “要什麽?我們有的就換,我要換……有多少種?”剛才的頭領不提女人,準備付出足夠的代價。


    “你們要先學會製冰,用硝石製冰,按照要求儲存,一共十五種,包括海蛇的毒,海蛇是……你們知道不好找就行了。”


    海蛇由宋王提供,下網的時候不小心撈到,就養著用船運到李家莊子。


    海蛇別人拿著沒用,吃也就一頓的事情。


    李易接著養? 養一養就取毒液,喂專門的東西。


    有的蛇要是吃不到生活區域範圍內的物種,蛇毒也沒有多少。


    跟河魨似的? 李家莊子就專門喂養河魨? 不給吃原來河魨能產生毒素的食物,河魨喂出來就無毒。


    然後拿到天上人間騙人? 說冒死吃河魨,保證吃不死人? 廚師先吃。


    還有天上人間的美女陪著吃? 若是中毒了? 至少可以跟美女一起。


    像之後朝代老蘇寫的:蔞蒿滿地蘆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時。


    比較講究,人家說這個話的意思? 可以吃河魨了? 用蔞蒿和蘆芽來解毒。


    這是一首吃貨的詩,說是寫景,但不要誤會,人家是為了吃。


    非要直接翻譯成景色描寫,純粹是誤人子弟。


    現在李易需要更多的毒蛇? 等到了之後,血清的種類會減少,可以與其他的兼容。


    製作一次抗蛇毒血清花費不少,兔子太小,血不多,自身攜帶的病毒不容易控製。


    馬體積大,檢查一次身體,然後再製作抗蛇毒血清,進行減毒,能夠製作許多。


    至於滅活,李易暫時不去考慮,成本更高。


    山民頭領們不去考慮藥的製作難度,隻曉得有藥,好用。


    “我先學,我去過李家莊子,我認識李東主。”覃水怕東西數量少,舉手報名。


    她的寨子和周圍的寨子都需要,山多林密,每年被毒蛇咬死的人有幾百。


    跟得瘧疾、其他病死的,還有被野獸吃的、掉懸崖摔死的一樣。


    現在瘧疾不容易死了,說以後生病有藥,路修好了就不用擔心掉懸崖。


    野獸的話,組織人手定時去山裏掃蕩一圈。


    剩下的就是毒蛇的問題,不小心被咬一口,有的抬回莊子,渾身都腫,還黑,看著可嚇人了,眼見著痛苦地死去。


    藥在眼前,學怎麽保存藥和給人紮針,等回到寨子,再傳授旁人,往後必須以覃家寨子為主。


    覃家說打誰就打誰,說活捉刺史便活捉刺史。


    對,活捉,別殺,捉到了找李易換好處。


    “先吃飯,回頭我給大家上課,有的藥,可以給其他的毒蛇咬傷者使用,按照寨子裏的人口數量,進行分配。”


    李豐看到飯菜擺在那裏大家不吃,提醒一聲。


    倒是不擔心涼了,天熱。


    眾人再次吃飯,寨主們把自己的芋頭燉雞讓給羽林飛騎吃,人家那麽遠跑過來,不容易。


    等吃好了飯,李豐親自講解,反正盒子都打開了,藥啊,還能保存,針不行了,需要重新處理。


    他帶了高壓鍋,用高壓鍋蒸,連著遮擋的布一起蒸。


    主要是認字,有的抗蛇毒血清通用,有的不行。


    需要認出來字長啥樣,再對比本地管什麽蛇叫什麽名字。


    寨子頭領們有的就不識字,不需要識字。


    現在使勁記,怎麽製作冰,放多長時間,如何注射。


    找來一隻市場上賣的可愛的大肥豬,把針筒洗一洗,大家練習抽水給豬注射。


    當然,點滴不用教,他們手法不行,直接肌肉注射和皮下注射。


    皮下注射通常是試敏,張九齡就沒試。


    覃水沒上前,她看著,看別人操作,聽李豐講解。


    她早盤算好了,等你們學完,剩下的時間全是我的,我再買一口豬,單獨練習。


    “一個寨子可以拿回去一個高壓鍋,不準用來煮別的食物,一天一蒸這個工具,時間掐算好了。”


    講到快吃晚飯的時候,寨主們終於學會了,一個個張口就來。


    哪一種對應什麽,怎麽注射,需要如何處置,用掉的東西保存方法。


    他們拚命了,別人學會,自己不會。


    拿著東西回去,有人被毒蛇咬,操作錯了死人,還有威望嗎?


    比如說兩個寨子偶爾還打仗,現在不允許打,就通過其他手段壓製對方。


    “州府派人去我寨子畫像和記錄吧,我們寨子都入籍。”


    想要搭女子陪夜的山民頭領又一次先表態。


    山民不願意入籍,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寨子的具體人數。


    如今不行,按照人數提供抗蛇毒血清,不說就給帶一套回去,十五種,算是福利。


    明顯不夠,用沒了上哪要去?驛站的速度再快,跑到長安也要三天吧?或者是兩天。


    再跑回來,人都埋了,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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