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主,查出來了。”宋德親自負責的事情,晚上他給李易一個資料。


    在京兆府,就沒有李家莊子查不出來的事情,除非你不作。


    要說殺人,自己一個人誰都不告訴,就去殺,人死了,查起來不容易。


    但你要是告訴了別人,或者是合夥去殺、去搶、去偷。


    李家莊子要查,保證能查出來。


    當然,長安縣和萬年縣也能查出來,現在他們對地下勢力控製力度很強。


    這點必須感謝李易,李易出的主意。


    而換成去欺負一個莊子,還打喊出來名號了,查起來更容易。


    若不喊名號,沒有後續手段,誰怕你呀?


    喊出來,一準兒有人知道。


    宋德出去,安排人手,不用花一錢,想要這樣簡單的信息,無數人願意提供。


    提供完情報還不敢往外說,道上的規矩。


    比如李家莊子找人查那個姓薑的商人,有人知道了,他沒給李家莊子提供信息,轉而去告訴薑姓的商人。


    薑姓的商人害怕了,找李家莊子認錯。


    李家莊子第一個問的就是誰告訴你的,說出來,我就放過你,不說,那你就死。


    薑姓的商人為了活命保證說,說出來,傳信的……


    同行一點都不可憐的,因為他壞規矩了,更主要的是,他針對李家莊子壞的規矩。


    找誰說情都沒用,凡是能夠接觸到李家莊子的人,都拿著李家莊子的好處呢。


    往更高的地方找,那些人就是宰相、尚書了,他們會保你而得罪李易?


    越是見不得光的行業,越守規矩,看人守規矩。


    宋德出手,代表了一種規矩。


    “薑皎的遠房親戚,和李林甫勾結,不知道那裏是誰的地方。也就是說李林甫不知道、薑皎也不知道。


    不,薑皎甚至都沒接到此事,不然他早跪了。


    今年他應該下去了,權力太大了,是陛下沒有當皇帝的時候就認識的人。”


    李易看資料沉思起來。


    顯然李林甫不知道,薑皎不知道,是薑皎的遠房親戚跟李林甫接出上,想要弄點好處。


    此事要說起來,跟源乾曜同樣有關係。


    就是和姚崇一起當宰相,又被收拾下去,現在的京兆尹。


    曆史上的源乾曜還能再次當宰相,包括張說。


    薑皎是誰呢,資料中記載,張知運收降戶的兵器,然後薑皎過去當好人,把人家的兵器又還回去,結果對方拿了兵器叛變。


    張知運被抓了,又被人救回來,李隆基說他喪師辱國,殺掉。


    現在降戶在華州一帶被自己掌握著,輪不到別人說話。


    張知運就沒被捉,沒死。


    “這是打著薑皎的名義,與李林甫接觸,想弄個好的賺錢的地方行賄,然後選的地方卻是……”


    李易為對方默哀,你說你咋不好好考慮一下,能在長安西邊六李莊附近買地的是什麽背景。


    “行吧,能理解。”李易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沒問題。


    總有傻逼存在,包括他那個時候的。


    人和人的渠道不一樣,高度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就有差別。


    很多時候,現實比文學作品還精彩,寫的人都認為不能的事情、不敢寫的事情,現實告訴其你還是不夠大膽。


    李易就很無奈,怎麽弄呢?等一等?等宋璟出手,曆史上宋璟會收拾薑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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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李隆基還寫了個散文,叫放薑皎歸田敕。


    李隆基的散文可不是李易那個時候的散文,人家李隆基文采好著呢。


    寫的是:西漢諸將,多以權貴不全;南陽故人,並以優閑自保……沐我恩貸。庇爾子孫。宜放歸田園,以恣娛樂……


    一般人都看不懂的散文,引經據典,說以前的權貴最後怎樣怎樣,換成你,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很像?你比較愛好田園,你就下去吧,我把你子孫照顧好了。


    換個說法就是,凡是你這種人,最後都沒好結果,現在退了,一切好辦。


    薑皎就是今年這樣被李隆基給弄下去滴,但實職沒有了,依舊有文散官。


    李易知道李隆基提拔薑皎的時候寫了一篇散文,被薑皎撤權的時候又寫了一篇散文。


    說明李隆基對薑皎比較重視,撤的時候也挺無奈。


    至於李隆基的文采,李易沒覺得有什麽,他願意寫他也可以寫。


    大唐現在就這樣,凡是能夠升下來的,就沒有一個文學水平低的。


    “東主,需要我做些什麽嗎?”宋德不去管這個事情怎麽發展,他隻需要執行。


    “看對方這個產業的具體情況,包括大概的人員雇傭、收入、投入、銷售渠道。”


    李易無所謂薑皎,你認識李隆基在先又如何?


    認識李隆基在先的人多了,幫助李隆基的人更多,挨收拾的少了嗎?


    李易認為李隆基其實是有心理疾病的人,看人不能隻看表象和表現。


    要通過表象分析其內在。


    李隆基經曆過許多事情,不反抗就被殺,殺太多的人之後,父親李旦他沒殺。


    然後還有很多兄弟他也沒殺,他要樹立自己的正確性。


    他又明白朝堂需要什麽樣的人,所以把姚崇給提上來了,卻懼怕任何一個宰相坐大。


    說白了,從李世民的時候開始,整個延續便處在一種緊張和恐懼感中。


    武則天又加劇了這個情況,到韋氏、太平公主。


    從祖父起,童年,李隆基經曆的就是那一次次刀光劍影。


    他在極力克製自己,他是個人,經曆的事情對他造型了影響。


    好不容易權力拿到手了,把幫助自己的王有容推上皇後位置,又是沒有嫡子。


    世家的存在、前臣的幹擾、後宮的不平、外邦的戰略,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李隆基精神狀態始終是緊繃著,他需要一個避風港。


    “唉!不涉及到薑皎該多好,這下我又得忙了,宋璟這人不辦事啊,都過年了,趕緊跟李隆基說薑皎的的事情啊。


    把他弄下去,我都不用出手,就李林甫現在的地位,嗬嗬!他算個屁。


    別人一見到他就覺得這個人好,口蜜腹劍嘛,那是那些人沒經曆過我那個時代。


    我那個時代可不講究什麽說的好不好聽,關鍵是你得給我好處。


    越往上,對物質需求越高,你說得再好,沒用。


    口蜜有個屁用?你不給我錢,我就收拾你,哎呀,老李,咱倆見一麵啊?”


    李易嘟囔著,根本沒把姓薑的背後勢力放在眼裏。


    但他很生氣,因為對方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又一次變得不那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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