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弟,行賄好麽?”李隆基覺得非常別扭,誰不配合,朕給你殺了你又如何?


    “行賄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們配合。說實話,螞蚱很好吃,關鍵是咱們大唐的螞蚱吃了沒毒。


    若是換成沙漠蝗蟲,雞鴨都不愛吃,味道不好,吃多了中毒,人吃也一樣。


    三哥,等今年夏天,我抓一些螞蚱,咱們炸了吃,又脆又香。”


    李易說出蝗蟲的品種。


    中華蝗蟲其實還不錯,跟沙漠蝗蟲差多了,沙漠蝗蟲會分泌毒素。


    沙漠蝗蟲數量一多,食物不夠的情況下,會互相吃。


    中華的蝗蟲沒那個毛病,養殖蝗蟲的都很賺錢。


    而且這個蝗蟲要是曬幹了搓成粉,牲畜和人皆能食。


    用鍋炒了,穿上串兒烤了,味道都不錯。


    李易想的吃怎麽吃的問題,李隆基卻心下憤怒。


    他信李易的話,定然是有官員和百姓不殺蝗蟲,反而跪著。


    還需要其他的行賄手段。


    王皇後比較冷靜,其實是作為女人的感性。


    她開口:“正月十五的表演,我都知道了,那個男的和女的是因為幹旱蝗災才吃不上飯?”


    她抓住重點了,對,那天的節目,專門提了這個事情。


    李隆基悚然而驚,看李易,易弟,你那天不但是給王皇後打助攻,還留著手段呢?


    “大哥說已經傳揚出去了,這樣再治理蝗蟲,相信很多百姓想著節目的內容會配合。”


    李易承認,他就是這麽個意思,不然男女主角,為什麽生活不好非要蝗蟲逃難?隨便一個理由就夠了。


    節目演出,再加上宣傳,大家對蝗蟲自然就不滿意了。


    “易弟你……三哥想個辦法,找上麵,叫羽林飛騎跟你去,怎麽也要五百騎。”


    李隆基昨天晚上就說了派羽林飛騎,現在恨不能自己手上有幾萬羽林飛騎。


    那樣就可以給易弟更多的人手,易弟這算計。


    之前一直不覺得,總是認為易弟有些傻傻地愛大唐,給百姓謀利。


    如今才明白,易弟布局之深遠。


    哎呀,元之、道濟兩個宰相看來挺可憐的。


    你們兩個小心眼,易弟知道,易弟用計,你們能曉得幾分?


    你倆若是知道了此事,唉!


    李隆基為姚崇和張說感到悲哀,你們那點小算計,沒用。


    彈劾這個的、彈劾那個的,無非就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權利。


    看看朕的易弟,整日在莊子中寫書,對外永遠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朕的易弟不彈劾誰,哪怕是武功縣的窯作得不對,易弟也在同行業裏進行處理。


    想收拾誰就收拾誰,不帶絲毫煙火氣。


    從容、平靜,即使是坑人,也是那般溫文爾雅。


    李隆基比較著,伸手揉揉李易的腦袋。


    王皇後跟著揉一揉。


    李易:“……”


    四個宮女和四個太監在旁邊邊吃邊聽,一個個目眩神迷。


    東主果然是東主,好厲害!吔!


    “易弟,今年長安會有事嗎?”李隆基現在屬於不問蒼生問鬼神的狀態了。


    “各坊打深井,原來的茅坑,會滲透下去一些東西,許多人生病了,查也查不出來。”


    李易提到關於長安水汙染的問題。


    長安一百零八坊,一個坊裏有四五口壓力井足夠了。


    他解決不了汙染滲透問題,弄不出來自來水廠。


    但打井沒問題,大哥那裏的工匠聯盟,抽時間就給打了。


    至於下麵的水是不是硬水,李易不去想,還要考慮多少?這是大唐。


    總比上遊屎尿,下遊洗衣服吃飯強吧?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君撒一泡尿......


    多虧是路遠,不然就提著刀過去砍了。


    所以這根本不是一首關於愛情的詩。


    因此當李隆基和王皇後吃過了飯回去後,李易抱著吉他,也彈了一首與愛情無關的曲子。


    “浪奔!浪流!萬裏滔滔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裏分不清歡笑悲憂……”


    李易自己彈自己唱,他也不願意行賄,可是世界上哪裏有不行賄的地方?


    所以他從來不教孩子們誠實的東西,因為長大後,就沒有一個人會誠實。


    既然如此,何必坑孩子?畫一個美好的大餅有什麽用?


    教孩子的那些人,有一個誠實的嗎?


    這就是現實啊。


    “轉千彎,轉千灘,亦未平複此中爭鬥……”李易繼續唱著。


    這個曲子依舊是五聲調式,隻不過裏麵有變宮而已。


    在食堂吃過了早飯的馨研‘大家’等人,正想著去練習,突然聽到聲音。


    立即趕過去,在那裏看著李易彈唱。


    李易唱得很投入,這歌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給上海灘配曲,卻沒有一個上海灘的字眼。


    正如雪山飛狐中的追夢人,讓春風吹動了你的長發那個。


    那本是寫給三毛的,結果改了改,就成了片尾曲,聽著還挺有意境。


    李易想著,唱了三遍,不唱了,再唱就成鬧鍾鈴聲了。


    馨研等人卻記住了,然後一個個看著李易露出嬌嗔的樣子。


    果然有好東西,又是隨意就唱了不管了。


    大家不開心,圍上前。


    “李郎,你這個是……”馨研代表大家問。


    “這個……這個是……寫長江尾那個......是吧?就是水流啊流的,然後轉呀轉。”


    李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於是就不解釋。


    現在有那個地方,但那地方的地理還有些不一樣,而且上麵沒那麽繁華。


    “你還能按照以前寫的那些個曲子把後麵的配器寫出來麽?”馨研不在乎李易在那裏怎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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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就想要把曲子弄出來,還有什麽樂器。


    一些莊子製造出來的樂器,她們覺得發現了另外的世界,可以加入到以前的樂器中和樂譜中。


    除了給皇家那裏各種禮樂修改費勁,其他的地方很容易。


    總是有人會寫下新的不同的句子,然後如果好的話譜出曲子唱。


    “你們唱這種歌唱多了,不怕平康坊的人不接受?”李易擔心大唐的人對一些個歌曲不喜歡。


    “我們唱出來什麽,別人就要學什麽。我們才是‘大家’。”馨研給了李易另一個答案。


    她們引領潮流,整個大唐,誰敢說平康坊南曲的曲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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