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一隻手抓著木棍,另一隻手則是忙著給自己的嘴扇扇風,看上去有些滑稽。


    “剛從火上拿下來,不燙死你算怪。”


    駱淮卿滿臉鄙夷,伸出手接過花昭手裏的兔子,把一片很大的事先洗幹淨了的葉子拿了過來,再取出一把匕首,幫花昭處理烤熟了的兔子。


    花昭感覺好受點了之後,隻覺得饑餓感更甚,來不及等駱淮卿全部處理完,隨手就拿過一個足足有她半張臉那麽大的兔腿啃了起來。


    “駱淮卿,你手藝可真不錯……”


    花昭一邊說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駱淮卿這手藝,要是去現代開個烤肉店,恐怕都要賺的盆滿缽滿。


    “一千兩銀子。”


    駱淮卿頭也不抬的說著,“當朝左相幫你處理兔子,皇帝都沒有這待遇,要你一千兩不虧。”


    花昭現在隻想著填飽肚子,也不想跟駱淮卿抬杠,沒多說什麽就答應了。


    “給就給,本小姐又不差這麽點錢。”


    花昭下午睡的很久,晚上也睡不著,就躺在外麵的草地上看星星。


    “駱淮卿,你說,你這麽好,為什麽就要掛在梁小姐一個人身上呢……”


    花昭看著天空,心思有些複雜。


    駱淮卿除了毒舌,愛坑她銀子之外,確實是天之驕子。


    駱淮卿不想跟她探討這個問題,索性就閉上眼睛裝睡。


    花昭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發現駱淮卿不理自己,扭頭一看,發現駱淮卿已經躺在旁邊睡著了。


    “真是無趣,我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跟你說話都睡的這麽快,活該你追不到梁音婉……”


    花昭撇撇嘴。


    原主這張臉可不比梁音婉遜色,一個美豔大方,一個端莊典雅,當時書裏不少人羨慕許則烜坐享齊人之福唄。


    沒人陪她說話,花昭也就閉上了嘴,今日發生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


    在她受傷的時候,許則烜頭也不回,但是駱淮卿還選擇放慢腳步等自己,雖說是因為自己事先給了他銀子,但是他也犯不著,為了區區二十萬兩銀子就這麽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花昭側過頭,看著駱淮卿的側臉,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情感慢慢萌發。


    原主怎麽就那麽傻呢,就因為一副皮囊就對許則烜那樣的人傾心相付,駱淮卿明明比許則烜好看多了好不好……


    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許靜婉跟她說,原主是因為許則烜幫他說話,這才對他一見傾心。


    花昭越想越覺得糟心,索性就不想了。


    “為什麽偏偏是許則烜呢,是別人不好嗎……”


    花昭口中呢喃著,突然覺得一陣困意來襲,慢慢睡了過去。


    聽到花昭平穩的呼吸聲,駱淮卿睜開了眼睛。


    “對啊,為什麽是許則烜呢。”


    駱淮卿唇角漾起一抹苦笑。


    聽皇帝的意思,許則烜也有可能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等到許則烜到登基,花昭自然就是那母儀天下的皇後。


    若是他不知道這件事,他也許會任著自己的私心,想法子取消花昭跟許則烜的婚約。


    駱淮卿捫心自問,他不可能比一個閑散王爺差,可是,那母儀天下的後位,他斷然是無法給花昭的,所以他甘願放手。


    第二天一早,花昭醒來的時候,駱淮卿把一份搗碎了的草藥放在她身前,還有一些幹淨的碎布。


    “你的傷口需要換藥,不然會感染,現在清醒著,自己換藥就是。”


    駱淮卿說著就要離開,但是卻被花昭一口叫住。


    “你幫我換唄,我這牽扯到左手,換藥不方便。”


    花昭的左手一動,就疼的呲牙咧嘴的,反正之前泡藥浴的時候駱淮卿又不是沒看過,這次讓他來也無妨。


    與其疼的死去活來的,還不如讓駱淮卿來。


    “男女有別,你還是未來的三皇子妃,我來著實不妥。”


    駱淮卿一想到昨天給花昭上藥的時候那副香豔的場景,耳朵尖都有些紅。


    “你害羞了?”


    花昭之前在書中看到過,駱淮卿害羞的時候,耳朵尖都會有些紅,她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直接問了出來。


    “你的身子可沒什麽看頭。”


    駱淮卿口中反駁,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轉過身蹲在花昭身前。


    解開她衣裳的盤扣,露出被白布包裹的左肩。


    “換藥會疼,你注意點別拉著我的手,不然我手下一重你又要重新再來一遍。”


    駱淮卿一邊叮囑花昭,一邊將那些白布給弄了下來,順手清理掉那些草藥,然後拿過旁邊竹節中的水,將殘餘的草藥給清理幹淨。


    花昭在換藥的時候一直疼的大喊大叫,所幸駱淮卿手腳利索,這個過程也沒有持續太久。


    換完藥之後,駱淮卿額前已經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好了,咱們現在需要回去,三皇子沒被抓到的話應該已經回到客棧了,四皇子是因為梁音婉的事情才派殺手來的,抓不到三皇子,又找不到你,那些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駱淮卿不著痕跡地轉過身,帶著花昭順著原路走回去。


    在路過馬車的時候,花昭眼尖地看到,一個倒地的侍衛手中攥著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


    花昭蹲下身,用右手將那個侍衛手中的東西拿出來,遞給駱淮卿。


    令牌上刻著蛟龍圖案,背麵刻著一個“四”字。


    “這個東西,應該是四皇子的,拿好了,這可是鐵證,日後有用。”


    駱淮卿看了幾眼,就丟給了花昭。


    許則烜想要榮登大寶,自然要先想辦法把四皇子給拉下馬,這個令牌日後可有大用,用的好了,可以讓四皇子再無翻身的餘地。


    “哦。”


    花昭沒多想,就繼續跟著駱淮卿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兩人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客棧周圍有不少官府人士走動。


    “昭昭,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到底是到哪裏去了,傷成這副模樣……”


    趙氏守在門口,一看花昭跟駱淮卿回來,趕緊迎了上來。


    看著女兒變成這幅狼狽的模樣,眼淚忍不住的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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