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你們?左相府門口?”


    皇帝批閱奏折的朱筆微頓,也有些拿捏不定駱淮卿使得是障眼法還是人真的就在左相府。


    猶豫了下,他開口吩咐,“別管真假,看住左相府!”


    對待駱淮卿這樣的詭計多端的,就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


    暗衛領命恭敬退下。


    花昭則在左相府抽搐著嘴角看駱淮卿演。


    “有必要麽你這。”


    駱淮卿硬是架起了兩具稻草人,在屋內相對而坐。


    麵對花昭的質問,駱淮卿冷哼,“那是你不了解皇帝,他那人說好聽叫謹慎,不好聽就是無聊,待會必定找人暗中圍了左相府。”


    “不至於吧?”花昭驚歎一聲。


    駱淮卿冷冷勾唇,“日後你就知道了。”


    撂下這話,駱淮卿拉著花昭就悄悄退出了左相府,兩人在左相府旁一處茶樓的二樓處候著,偷摸觀察著左相府的一舉一動。


    對他這樣的舉動,花昭隻有一句幼稚形容。


    結果萬萬沒想到,沒過一會,還真的來了一群人將左相府暗暗圍住。


    這多少有些無語了。


    花昭無奈扶額,虧得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當朝人人俱之的左相,兩個怎麽跟鬧著玩一樣。


    駱淮卿見了那群人,輕哼一聲不屑道:“我說什麽來著?”


    皇帝確實是……


    花昭無奈扶額,挑起另一個話題,“那咱們今天去哪?”


    “去美顏齋瞧瞧。”


    駱淮卿挑眉落下話,緊接著兩人一同離開,趕到了美顏齋。


    此時,石頭正在屋內跟江景天下棋。


    兩人步履匆匆進來,江景天掀了掀眼皮子,瞬間肅然起立,“左相大人!”


    就算兩人不常見麵,可駱淮卿這個煞神的臉整個長翼國幾乎無人不識,無人不認。


    是以,一見麵江景天就認了出來。


    直到這時,花昭才反應過來,今日駱淮卿又沒有戴麵具。


    她不由無奈,“你明日給眾大臣解毒幹脆也別帶好了。”


    說什麽神秘莫測,駱淮卿這張臉都快叫人看完了,人人幾乎都要知道駱淮卿和時惜都是同一個人。


    “日後是要與江掌櫃的長期合作的,沒必要瞞著他。”駱淮卿說的信誓旦旦。


    好像真能確定似的。


    花昭嗤之以鼻,若是日後江掌櫃的不想幫咱們了,或者被別人高薪挖去了呢?


    但是這話礙於江掌櫃的在這不能明說,是以花昭隻道:“您老人家下回能不能好好把麵具帶上?算我求求你了?”


    “你不信任江掌櫃的。”駱淮卿一針見血。


    盯著江景天不悅的目光,花昭都想一巴掌把駱淮卿扇過去。


    這人整日裏就這張嘴巴巴的叫人心煩。


    “沒有的事情,還望左相大人莫要胡說。”


    花昭咬牙切齒道。


    駱淮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石頭和江景天下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江掌櫃的既然被你找上了,也同意,便是日後離開應該也不會泄露出去的。”


    這話說的太滿。


    不用花昭開口,江景天都道:“左相大人還是小心為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防人?誰?你?”


    駱淮卿微笑,“江掌櫃的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人,是絕對不會開口說話的。”


    他說的輕飄飄的,花昭和江景天卻俱是脊背發寒。


    江景天閉嘴,不敢多言什麽。


    花昭更是覺得自己一番苦心用錯了地方,她怎麽就腦子一時抽抽了,擔心駱淮卿!


    真是太多餘了!


    這個本文最大反派不害別人就不錯了,她居然還怕他被別人害,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深深意識到錯誤,花昭再不多言什麽。


    在駱淮卿對麵坐下,靜靜的看著石頭和江景天在棋盤上盡情廝殺。


    江景天明顯下棋時動作僵硬些許,而石頭卻是如魚得水。


    花昭看了一會,不由嫌棄道:“駱淮卿你打擾到他們下棋了,還是過來給我解鐲子吧。”


    她起身走到駱淮卿身邊,將駱淮卿推攘起來,將手腕的鐲子放在他麵前。


    催促道:“快點。”


    快點……駱淮卿瞥了眼花昭。


    一旁的江景天額上冷汗都要落下了。


    明顯是怕了駱淮卿,花昭不解其意,但也沒有過多解釋,將駱淮卿拉了便走。


    “你倒是熱心腸。”


    離開棋盤,駱淮卿遠遠瞥了眼鬆一口氣的江景天,開口譏諷。


    見他這樣,花昭不忿,“分明知道人家懼怕於你,做什麽非要嚇唬人家?”


    “他怕我,還是我的錯?”


    駱淮卿反口相譏,直懟的花昭啞口無言。


    雖然駱淮卿聲名在外,平日裏嘴巴也毒,但她還真是沒見過他主動招惹旁人的時候。


    要麽反擊,要麽自保。


    說不過他,花昭索性避開話題,將腕上的鐲子放在駱淮卿麵前,“別囉嗦了,快看看這東西到底怎麽解開。”


    見了荼蘼花開,駱淮卿好似難以忍受的閉了閉眼。


    “不會吧!咱們左相大人竟然不會這個?”


    花昭故意起哄,直逼得駱淮卿下不來台。


    “這東西,當世之上就沒有幾個人會解。”


    駱淮卿捏過荼蘼花開,一通研究,還不待他研究出個什麽結果,花昭已經昏昏欲睡。


    “小姐!”


    一聲嬌喝頓時驚醒了花昭。


    嚇的她心驚不已,看向傳來聲音的地方,“洛玉?怎麽了這是?”


    她開口詢問,洛玉趕忙湊上來低聲道:“小姐,二皇子,不許澤卓歿了。”


    “你說什麽?”


    花昭坐起身子,不可置信地詢問。


    明明剛剛在宴會之上,皇帝已然將其貶為庶民,保下一命,怎麽轉眼之間,竟然就沒了命?


    此時花昭也不想睡覺了,她坐直身子,仔細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好好說一說。”


    洛玉緩了兩口氣,旋即道:“小姐你有所不知,今晚上宮中的人去搜二皇子的私印,卻發現二皇子暴斃在他的一處別院之中。”


    這真是驚天噩耗。


    明明是皇帝下旨保住命的人,怎麽說沒了就沒了呢。


    花昭倒吸一口涼氣,卻見駱淮卿還是一臉淡然的把握著荼蘼花開,仔細觀察。


    絲毫沒有為二皇子的離世有任何異動。


    “駱淮卿,這事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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