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女兒跟他洗鴛鴦浴……”花且歡委屈巴巴地,將最近街頭巷尾的謠言說給花宰眠聽。


    “女兒不活了!”


    花且歡說著,流下了委屈的眼淚,氣的她猛地將花宰眠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都揮落在了地上,伏在桌子上委屈地掉眼淚。


    “他竟敢這麽編排你?”花宰眠聽了麵色一冷,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砸的花且歡腦袋嗡嗡地疼。


    “爹,您一定要為女兒報仇!”抹了抹眼淚,花且歡委屈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你放心,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哪怕是八皇子!”


    ……


    深夜,沈嬌嬌屏退眾人,與唐且和安祈良再次見麵。


    “聽玉兒說,姬仰武那家夥對你圖謀不軌?”安祈良有些著急,“有辦法了嗎?”


    “嗯。”


    沈嬌嬌點頭,看向了麵前二人,“這次叫你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你說。”唐且明顯鎮定了許多。


    他知道,沈嬌嬌一向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既然冒險把他們都叫來,一定是已經有了辦法。


    “唐且,你出宮方便,讓任刑在外麵準備一套龍袍跟玉璽。”


    “嗯。”唐且點頭答應。


    “我呢?”安祈良迫不及待。


    “你繼續帶姬崇道修仙,時不時暗示他,之所以他求仙遲遲沒有進展,是因為有人不想讓他長生。”


    “咱們不是要對付姬仰武?這些跟姬仰武有什麽關係?”安祈良一心隻想對付姬仰武,沒認真思考沈嬌嬌的計策。


    不過話一出口,他便很快意識到了這個計策的妙處。


    “你的意思是,讓我引導姬崇道,說有人覬覦他的皇位,不想讓他長生不老,巴不得他早點死。”


    “然後再想辦法把龍袍跟玉璽藏在姬仰武府中,等找個時機,就讓這龍袍跟玉璽現世?”


    “好告訴姬崇道,姬仰武就是那個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的不孝子?”


    “嗯。”沈嬌嬌點頭。


    “可是有一個問題。”唐且忽然開口,“姬仰武畢竟是個武將,他的府上定然也是固若金湯,咱們要是有他府上的布防圖倒是還好,若是沒有……”


    “光闖進去已經很難了,又怎麽可能把東西藏進他的府中又不被人發現?”


    抿了抿唇,沈嬌嬌笑笑,“我有辦法,你們不用擔心。”


    “你要自己涉險?”唐且看向沈嬌嬌,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搖了搖頭,唐且不同意,“你孤身前往姬仰武府中,他對你又有非分之想,這太危險了。”


    頓了頓,唐且平靜開口,“我去。”


    沈嬌嬌搖頭,“放心吧,我沒事,咱倆的功夫不相上下,爭個你我也沒什麽意思……”


    唐且仍是搖頭,堅定道:“我去,就這麽定了。”


    “唐且!”沈嬌嬌蹙眉。


    唐且一向依令行事,絕不多嘴,怎麽今天卻這麽反常?


    抿了抿唇,唐且忽然直直地看向沈嬌嬌,“還記得之前你被傅寒帶走的事情嗎?”


    很久沒有被提起的名字,忽然再次聽到,沈嬌嬌有些發愣。


    但仍是點頭,“記得,怎麽了?”


    “傅寒武功不如姬仰武,你都受了那麽重的傷,這次姬仰武,還是我來吧。”


    “這是什麽理由?”沈嬌嬌搖頭笑了,“傅寒武功雖然比不上姬仰武,但是他心眼多,給我下毒了。”


    “這次我會小心。”


    “可……”唐且還想說話,沈嬌嬌抬手製止,“你跟我功夫半斤八兩,我如果危險,那你豈不是比我更危險?”


    “唐且,為唐柔想一想。”


    聽沈嬌嬌提起唐柔,唐且握緊拳頭不再反對,隻是眼神中仍是深深地不認同,“我接應你。”


    “嗯。”沈嬌嬌點頭,然後看向了安祈良,“以防萬一,弄點迷藥給我。”


    “嗯。”安祈良點頭,與唐且一起,趁夜離開了辭鏡宮。


    歎了口氣,沈嬌嬌低頭吹滅了燭火,正準備更衣睡覺,卻忽然身體一僵。


    猛地拔下頭上的簪子,沈嬌嬌回頭一看,不遠處的窗戶大開,一個修長的身形站在窗邊,正靜靜地看著她。


    “傅倦?”沈嬌嬌歪頭有些疑惑。


    他怎麽會忽然過來?上次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嗯。”低沉的聲音響起,的確是傅倦的聲音。


    鬆了口氣,沈嬌嬌將手中的簪子放下,“有什麽事嗎?”


    “姬仰武他……騷擾你?”傅倦答非所問。


    沈嬌嬌愣了一下,然後無所謂道:“你怎麽知道?他跟你說的?”


    “他不說,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傅倦的聲音有些發緊,有些發涼。


    沈嬌嬌奇怪,“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自己可以解決。”


    “沒事了吧?沒事就……”


    話未說完,傅倦忽然打斷,聲音斬釘截鐵,“姬仰武那邊我會解決,你別插手了。”


    “他武功不錯,你的方法太危險。”


    沈嬌嬌蹙眉,“你聽見了?”


    “……嗯。”傅倦點頭,然後不知為何地解釋了一句,“不是偷聽,正好聽到的。”


    點了點頭,沈嬌嬌沒有多說什麽,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再說什麽。


    自從知道了她母親替嫁的事情之後,他們便一直是這副不尷不尬的樣子。


    她知道他雖然看似什麽都不在意,但是極為在意親情,否則當初不會那麽輕易地放棄皇位,甘心當一個王爺。


    他也明白她雖然看似寬容大度,但卻是個挺記仇的人,特別不能得罪她的朋友,否則她用盡一切辦法,也會報複回來。


    對朋友尚且如此,何況是她的親生父母?


    她不能說服他拋棄家人。


    他也無法說服她放棄報仇。


    這種情況,做仇人其實是最痛快的選項。


    將對方視作仇人,他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付對方,內心也不會痛苦。


    但他們又都做不到。


    於是隻能當對方是陌生人,這樣還能暫時地維持住表麵的平靜。


    可這平靜,又能維持多久呢?


    沈嬌嬌苦笑一聲,看向傅倦,“你又何必幫我?”


    “難道你不知道,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就會去大慶找你家人的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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