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緊接著繼續凝神沉思,他一向沉穩淡漠的眸子少有的露出了一種迷茫之色。


    白秋蕊看著他的模樣,認真又迷茫的臉,忽然覺得這樣的沈淵特別的溫順可愛。


    就像是個懵懂的小狼崽一般,看的人想伸手捏住他的臉。


    “要不,我們先出去看看?”


    眼下沒有人在禪房,是個出去查看的好機會。


    白秋蕊以為沈淵會讚同她的提議先出去看看,卻沒想到對方充耳不聞,擰著眉頭的想那個人的聲音。


    她見狀,隻好打算自己去看看,不妨礙沈淵的思路。


    深吸一口氣,白秋蕊走進了禪房的內室。


    先前沒有細細打量,現在站在這禪房的內室裏,隻見這間禪房布置的頗有章法,處處透露著精巧別致,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住持的房間。


    牆上掛著山水畫卷,看著意境非凡,紫金的香爐,青玉的彌勒佛擺件。


    嗯,這南月寺看著是香火冷情,香客稀少。這不看不知道,原來私底下,這個住持還是個妥妥的財主。


    不都說佛門講究四大皆空嗎?


    這紫金的香爐,青玉的佛像擺件,哪一件不是要價不菲。


    這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財主!


    一想起這個,白秋蕊就想起自己前世的生活。


    錢包空,銀行卡空,薇信空,支富寶空,那才叫一個四大皆空!


    看完了整體的房間布局,白秋蕊把主要的目光放在了屋子裏唯一的一張桌案上。


    一般重要的物件都放在內室,外室通常是招待客人,想來這個住持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的禪房吧。


    於是,白秋蕊直奔桌案前,率先就開始檢查桌案的一排抽屜。


    拉開最上麵的那個,隻見裏麵擺放著許多小瓷瓶。想起先前那貴客給住持的小瓷瓶,白秋蕊心念一動,立刻拿了一瓶拔開了瓶塞。


    一絲幽幽的異香飄散出來,白秋蕊初聞神識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搖了搖頭,再一看,瓷瓶已經是空的了,想來是裏麵的藥是被用完了才存放在這裏。


    蓋上瓶塞,白秋蕊直接把空瓶子塞進袖子裏,緊接著繼續翻找下一個抽屜。


    等到她拉開第二個,裏麵的東西讓白秋蕊倒抽了一口氣。


    隻見那抽屜裏是滿滿當當的宣紙資料,而放在最上麵映入她眼簾的,正是‘長生不老丹’幾個大字。


    白秋蕊腦袋懵了一下,她眨巴眨巴眼,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拿起那寫著長生不老丹幾個字的紙開始翻看。


    就在這時,沈淵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他也從石室中走出來到白秋蕊身邊。


    “找到了什麽?”


    白秋蕊看沈淵的神色似乎比先前凝重了許多,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麽。


    麵對沈淵的詢問,白秋蕊把手裏的紙遞給他:“看來,我猜的還沒錯。”


    沈淵看見那紙上的字也是一驚,伸手接過便開始查看,而白秋蕊則是繼續翻找其他的東西。


    她對於沈淵的能力有著超乎常人的信心,不光是原書中對他的描述就是辦案能力非常強,更是因為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才讓她有了這麽一種判斷。


    剩下的幾個抽屜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倒是讓白秋蕊翻到了幾本不可描述的圖文,直接把她看的麵紅耳赤,果斷塞了回去。


    等到她拉開最後一個抽屜時,沈淵已經看完了手裏紙上的內容。


    白秋蕊正在好奇最後一個抽屜還有沒有更詳細的資料,隻見一拉開,最上麵的是一本經書。


    而藏在這經書下麵的,是兩封書信。


    白秋蕊眼前一亮,立刻把兩封信從經書底下拿出來。


    正要打開看看,沈淵卻忽然道:“快走,他回來了。”


    話音未落,白秋蕊也聽見了一些細微的腳步聲。


    瞬息之間,她立刻把沈淵手裏的紙放回抽屜,同時把書信放進袖子裏,關好抽屜。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做完後,沈淵拉著她的手臂,兩人迅速躲回了石室內。


    兩人剛藏好,下一秒那住持就已經出現在了房門前。


    白秋蕊還想再看一會兒,哪知沈淵忽然提出先離開。


    “你是不是想出那個貴客是誰了?”


    白秋蕊看著沈淵,她覺得現在的沈淵神色異常的凝重,或者說從他方才石室裏走到內室的時候,神色就已經很難看了。


    沈淵沒有給白秋蕊一個確切的答複,他隻是默默的說了一句:“希望我想的是錯的。”


    這個情況,白秋蕊自然是都聽沈淵的,當即便跟著他原路返回。


    沈淵的方向性很好,走過一遍的通道仍然知道該怎麽回去,白秋蕊樂得自在,跟著他一路回到了那個四條交叉通道口。


    被沈淵手刀劈暈的僧人還沒醒,也不知道是沈淵的力氣太大,還是這可憐的僧人身板太弱。


    正當白秋蕊為這可憐的人默哀一秒的時候,沈淵已經走到他身前踢了他一腳。


    那僧人迷迷糊糊被踢醒,還摸不清情況,捂著自己的脖頸痛的直抽氣。


    等到他忽然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在看見沈淵格外難看的臉色,他嚇了一跳,當即就開始求饒。


    對於此沈淵沒有什麽表示,隻是冷聲道:“這裏怎麽能快速出去。”


    “啊?你們要離開這裏嗎?從住持的禪房裏出去是最快的啊。”


    那僧人搞不清楚狀況,有些迷茫的摸了摸鋥亮的光頭。


    “住持朝著這邊過來了,我要你避開他帶我們出去。”


    白秋蕊看著沈淵,他現在似乎非常急切的想要出去,眼下這時機不對,她也不好開口問他出了什麽事。


    好在那僧人是個膽小聽話的,當時就答應了下來,伸手指著一個通道帶著白秋蕊和沈淵躲了進去。


    “這條通道通向一個儲物的石室,住持一般不會過來的。”


    那僧人也跟著躲在通道裏,小聲解釋完之後,果見那住持腳步輕快的朝著他們來時的路走過去了。


    “看著這住持腳步輕快,似乎是去做什麽事情。”白秋蕊看著對方消失的身影開口道。


    她說完看了一眼沈淵,對方臉色一直沒有放鬆下來,聽見白秋蕊說的話反而愈加沉重。


    這是,那僧人帶著他們重新進入了住持的禪房,然後直接走了出去。


    “這是住持的禪房,出去沒有多遠就是寺廟的大門了。”


    大喇喇的站在住持房間裏,這僧人似乎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


    白秋蕊好奇道:“你就這麽無所顧忌的進了住持的禪房,不怕被人發現?”


    這時,隻見對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道:“這個時間,外麵沒有其他人,他們都去後山了。”


    白秋蕊點點頭:“原來如此。”


    她剛說完,沈淵又一記手刀把僧人劈暈在地上,這回沒把他挪位置直接讓他躺在了青石地板上。


    “嘶……”


    白秋蕊看著都替他疼,有感而發般的捂著脖子縮了縮。


    沈淵看著身旁古靈精怪的小女人,緊皺的眉宇稍稍放鬆了下來:“別鬧,先離開。”


    白秋蕊眨巴眨巴眼,問道:“究竟出什麽事了?”


    沈淵沒有細說,拉著她往外跑去,隻給了白秋蕊一句:“地下密室裏的人全是長生不老丹的試驗品,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白秋蕊一時間消化不了,她一邊思考沈淵話中的意思,一邊被男人拽著跑。


    那膽小的僧人說的話沒錯,除了禪房外麵沒有其他的僧人。


    白秋蕊和沈淵一路跑到寺廟大門處,隻見門外僅剩兩個守衛的僧人。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裝作敬香的客人並肩走了出去。


    門口的兩人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最終什麽也沒說,白秋蕊和沈淵得以脫身。


    走出寺廟的大門白秋蕊長舒了一口氣,豈料還沒來得及讚歎劫後餘生,忽然聽見身後有不小動靜。


    “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隻見寺廟裏一個為首的白袍僧人急急的衝出寺廟大門,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灰衣僧人,白袍僧人指著不遠處的沈淵和白秋蕊大叫。


    “他們進了後山,快抓住他們!”


    此言一出,那門口的兩名僧人麵色一變,一眾人齊齊衝出了寺廟,直直朝著沈淵和白秋蕊追來。


    “快跑。”


    沈淵冷聲開口,隨即拉著白秋蕊開始跑路。


    南月寺門前的台階此刻成了最大的攔路虎,好在沈淵一直拉著白秋蕊的手,她才能一路跟上步伐。


    “他們怎麽這麽快就發現了。”


    白秋蕊一邊氣喘籲籲的跑路,一邊抽口氣問沈淵。


    此刻沈淵健步如飛,拉著白秋蕊依舊動作迅速敏捷,臉不紅氣不喘。


    聽見白秋蕊的話,他還能淡定的回了一句:“寺廟暗處有人監視。”


    果然是男人,跑起路來就是比女人快。


    即便現在白秋蕊一身男子打扮,衣服還是修身方便跑路的那一種,但是在沈淵身前還是差得遠了。


    在前世白秋蕊就不是一個喜歡運動的人,到了這個時空,現在這具身體還不如她前世的耐糙。


    直到快跑完了萬級台階,白秋蕊覺得自己已經快缺氧窒息而死之際,沈淵開口了。


    “撐著,跑下台階,就有人接應了。”


    此刻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讓白秋蕊高興的,她聽著沈淵的聲音都猶如天籟。


    當即,她強打起精神,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下跑。


    身後的僧人明顯比他們更為熟練上下台階,兩方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白秋蕊聽著身後的動靜已經是狠咬著牙玩了命的跑。


    緊接著,她在急速奔跑間,看見了台階下方那熟悉的衣服。


    一排排列隊有序的刑部侍衛嚴整待發,白秋蕊差點高興的哭出來。


    下方的刑部護衛也看見了沈淵和白秋蕊,為首的一名護衛當即開口道:“大人。”


    千鈞一發,沈淵和白秋蕊衝了下來,身後那些僧人也跟著衝了下來。


    等到他們看見下方一排排的侍衛時,已經傻眼了。


    再想回去,哪有那麽容易。


    “抓住他們,一個不許放走。”


    沈淵一聲令下,身後訓練有的侍衛齊刷刷衝了上去,人人手中握刀,眨眼間就已經把人全部製住。


    最開始的那個白袍僧人見情況不對,還想逃回寺廟,幸得那為首的護衛發現,一腳把人踹在地上,三兩下把白袍僧人捆成了粽子。


    “老實點,別想跑。”


    等到所有的人全部被製服,那護衛走到沈淵身旁:“大人,這些僧人已經全部抓住,是否要帶回刑部?”


    沈淵點點頭,接著詢問顧奕的情況。


    那護衛恭敬回稟道:“顧公子已經成功救下了鎮北侯府大小姐,嫌犯也已經押入了大牢。”


    白秋蕊自從一路跑下來之後就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她俏臉跑的泛了紅,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雙手叉著腰狂喘,白秋蕊覺得自己的肺到喉嚨都是火辣辣的疼,喘息間都能聞到鐵鏽味了。


    她隻顧著休息,耳朵勉強聽著沈淵和手下的護衛交待各種事項,聽著話裏的意思,是要讓刑部的人全部上山,把南月寺一窩端了。


    等到人全都上了山,隻剩四名護衛在原地待命,白秋蕊也到了極限。


    她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跑到顫抖的雙腿總算得到的休息。


    “體力不錯。”


    沈淵拿著身邊護衛遞給他的水壺,走到白秋蕊身旁遞給她。


    就這還不錯?!


    白秋蕊雙手撐在地上,看著沈淵帶著淺笑的臉,一時間分不出來這男人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貶她。


    “沈大人看我這模樣叫體力不錯嗎?”


    白秋蕊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水壺喝了一口。


    劇烈的奔跑之後不能大量喝水,她隻是淺淺喝了一口潤喉。溫潤甘冽的水入喉,白秋蕊的喉嚨好了不少。


    哪知她說完後,沈淵卻正經道:“尋常女子這般跑,已經暈厥了。”


    白秋蕊:……


    “合著,沈大人是盼著我也暈過去嗎?”


    白秋蕊開始懷疑男人一開始牽著她的手跑,不光是為了她能跑的快一點,更多的是防止她直接暈死在半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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