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看著眼前的東廠幡子,自然不可能去得罪這群家夥,但也是按照自家指揮使的命令說道:“指揮使大人有言,爾等如果想要在我們錦衣衛的地盤上,調查郭真公公的死因,需要按照我們錦衣衛的規章行事,若不同意,我家指揮使請你們回去。”


    “你......”聞言,這名領頭的東廠幡子聽見沈煉的話,眼底湧現出憤怒之色。


    他們東廠行事,何時需要寄人籬下了?


    可想到廠公的吩咐,這名東廠幡子隻得咬牙答應對方的要求。


    沒辦法,這件案子當事人是他們東廠的人,而這個人暗中負責調查皇上落水一案,結果卻在這兒被殺了。


    那就是說,郭真那家夥,肯定是發現了端倪,或者什麽皇上落水的確切消息,這才被殺人滅口了。


    並且殺死客棧掌櫃和小廝,以便混淆視聽,讓人以為是仇家尋仇。


    “敢問沈百戶,你們的調查,可否有收獲?”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這名東廠幡子收起自己的武器,拱手問道。


    現在他們初來乍到,不宜產生什麽糾紛,要不然的話,事情恐怕會耽誤。


    “根據仵作的驗屍報告,這應該是仇家尋仇,郭真公公很有可能是被殃及池魚了。”沈煉半真半假的說道。


    仇家尋仇?


    嗬,那為什麽郭真會在他們錦衣衛的地盤上被殺?


    肯定是郭真在調查什麽案子,發現了些許苗頭,被人滅口,而這家客棧掌櫃和小二,很有可能是因為郭真公公,導致被殺人滅口。


    至於為什麽不說真話?


    若是說了真話,自己等人還有功勞嗎?


    除非這個東廠幡子能說出郭真來他們錦衣衛的地盤上調查什麽,否則別想讓他說真話。


    “你......”聽見沈煉的話,這個東廠幡子差點就特娘的氣出內傷,你這跟沒說一樣,但這名東廠幡子可以肯定的是,郭真肯定是調查到了什麽線索,要不然的話,為什麽殺死那裏的店小二和掌櫃,混淆視聽這確實有可能,但在後堂的廚子都給殺了,這就是有嫌疑了。


    “還請沈百戶帶我們前往案發現場一探究竟,不知沈百戶可否有時間?”忍著爆發的衝動,這名東廠幡子客氣的對沈煉說道。


    沒辦法,接下來他們還需要沈煉的幫助了。


    “這個沒問題。”沈煉臉上全是剛毅之色,朝著殷澄等人投去一個嘚瑟的眼神,讓人在前麵帶路。


    真爽,一項飛揚跋扈的東廠幡子,也有求人的一天,而且還是求自己,這不是一般的爽啊。


    殷澄等錦衣衛也是忍著樂出來的表情在前麵帶路。


    很快,在沈煉等人帶領下,東廠幡子來到了案件的事發現場。


    “這位公公,案發現場裏麵的東西,依舊是原來那副模樣,我們並沒有任何的破壞現場行為,你們請吧。”沈煉做出邀請的姿勢,說道。


    他沒想到,自己也是有威風的一天,果然啊,錦衣衛指揮使強勢,他們這群手下也就強勢,錦衣衛指揮使慫包,他們也就是慫包,這就是所謂的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哼。”見到沈煉這副小人得誌的表情,這名東廠幡子冷哼一聲,領著東廠的手下,前往了客棧內搜查線索。


    如果沒有那個強勢的夜麟,這東廠幡子想都不用想,錦衣衛肯定是把他們給當孫子,不對,是當祖宗供著,就別說什麽得意了。


    “殷澄,你小子機靈,進去看著,若是這群東廠公公隨意亂動案發現場,一定要將他們的所作所為用無常簿記錄下來。”


    沈煉招手叫過來殷澄,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關鍵時刻,很有可能撿到便宜。


    “嗯。”殷澄點了點頭,招呼兩個機靈的手下,領著他們走進客棧。


    “你們怎麽跟著進來了?”


    看見走進來的殷澄和兩名錦衣衛,一名東廠幡子眉頭不由皺起,公鴨嗓子有些刺耳,大聲的說道。


    而他這也是在變相的提醒此行頭兒,有鬣狗跟著進來了。


    “怎麽?這是你們東廠的地盤兒啊?別忘了,咱們這是通力合作,就許你們進來啊?”殷澄憤憤不平的嚷嚷道。


    而領頭的那名東廠幡子聽罷,轉頭看向爭吵起來的錦衣衛小旗和自己的手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揮手說道:“既然是通力合作,那就應該讓他們一起進來,要不然等會兒還說咱們有什麽發現,故意隱瞞呢。”


    不得不說,這名東廠幡子的腦子挺靈活的,既然你都說咱們是通力合作,要是等會兒你偷奸耍滑,自己就有理由摻你一本。


    “哼,算你識相。”


    看見這名字阻攔自己等人的東廠死太監讓開了道路,u看書ww.uuanshu 殷澄不免有些得意洋洋的撞開阻攔自己等人的東廠幡子,以作挑釁之舉,說道。


    接下來,兩方人馬並沒有出現什麽衝突,即便是殷澄故意挑刺兒,東廠幡子都默默記下來,到時候整不死你,算他們輸。


    “公公,這裏發現情況。”


    就在這時,一名東廠幡子發現了客棧內的邊緣處,留著淡淡的印痕,印痕不是多麽的明顯,但是仔細查看的東廠幡子,還是發現了桌子的不正常,領頭幡子從他身後走過的時候,低聲說道。


    聞言,這名東廠幡子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但是卻沒有聲張,也沒有與這名屬下多說廢話,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大人,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大人,沒發現。”


    “沒有任何線索。”


    半個時辰後,東廠幡子將外堂、內堂、後堂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紛紛搖頭說道。


    即便是發現了異常的東廠幡子,都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現的模樣,不由讓領頭東廠幡子搖頭,饒有深意的看了眼錦衣衛小旗殷澄和哪兩個小嘍囉,說道:“撤。”


    話落。


    東廠幡子一窩蜂地離開了,留下拿著無常簿記錄的殷澄等人,說道:“這特娘的就是神經病,果然閹人就是閹人,蹲著撒尿的娘們,整天就知道給咱們兄弟整幺蛾子,走,今晚咱請客,兩位兄弟記得來家裏吃酒啊,你們嫂子做的菜那叫一個絕。”


    “今晚咱哥幾個不醉不歸。”


    “小旗大人,你到時候可要讓著咱啊,咱喝酒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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