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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冒頓的使節之後,為了防止匈奴王庭知道後對狐狼王部族發起進攻,呼木純命令營地立刻東遷。


    狐狼王部族並非隻有戰士,隨著大隊行進的除了一隊隊的匈奴戰士,還有許多‘婦’‘女’和孩子。


    許多匈奴戰士跳下馬背,一路上都在悉心照料著他們的家人。


    在經曆過狐狼王部族內部的矛盾之前,項燁對匈奴人很沒好感。可在與這些匈奴人一同上路朝著東方走去的時候,他竟然對這些異族產生了些許感情。


    同樣是人,無論他們是哪個民族,都是由血‘肉’組成的軀體,都同樣有情感,對親人同樣都有著依賴和牽掛。


    項燁回過頭朝身後一眼望不到頭的匈奴大隊看了一眼,對狄鞮說道:“我們還是先別進入燕國,從燕國和夏國的邊界進入,穿過夏國,一路向西,我暫且把臨河借給你的族人們居住。白羊王不是也忠於你嗎?到了那裏更容易和白羊王聯絡!”


    狄鞮朝前方看了看,點了點頭對項燁說道:“一切都聽你的,隻是我們在進入夏國境內之後需要休養幾天,臨河實在是太遠了!”


    “李鑫蓬和衛風、白阜正在固陽與匈奴的左穀蠡王對峙,我們可以從背後襲擊左穀蠡王,將他們驅散之後,我會給你們‘弄’些糧草補給,然後派人專‘門’護送你們去臨河。”說到這裏,項燁眯了眯眼,在他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殺機冷冷的說道:“臧荼既然想殺我,我一定不能讓他好過,這次我就不陪你們去臨河了!”


    狄鞮歎了一聲,有些惆悵的說道:“你們中原人比我們匈奴人要複雜的多,匈奴人隻知忠誠於誰,而中原人卻都在想著如何讓別人忠誠於自己,難怪冒頓利用這幾年重新返了回來,而中原人卻一直在自相殘殺。”


    項燁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湧起無盡的感慨,若不是中原人的野心太大,而且這種野心又狹隘到隻對中原這一塊土地有著占有‘欲’,所以在項羽分封天下之後,群雄那顆‘騷’動的心還是沒有安分下來,都覬覦著更大的權利和更多的土地。


    正是由於野心在作祟,臧荼才會暗中收買刺客對他動手,二虎和十多個近衛才會永久的留在匈奴的土地上,他才會下定決心要鏟除燕國擴充夏國的版圖。


    和狄鞮、呼木純一同領著狐狼王部族走了整整兩天,他們才來到了燕國和夏國的邊界。


    從這裏往西南數十裏就是固陽,項燁遠遠的已經聞到了一股戰鬥的氣息。


    “馬上集合大軍,匈奴左穀蠡王正在進攻固陽,我們從背後打他們一下!”項燁側過頭對呼木純說道:“這一戰決定著狐狼王部族的存亡,也決定著我大夏的存亡,希望我們能夠同心同德,擊退左穀蠡王!”


    呼木純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他很清楚,一旦他的部隊對左穀蠡王發起進攻。從進攻開始的那一刻開始,狐狼王部族就會被整個匈奴排斥在匈奴族之外,若是將來夏國也容不下他們,他們將無處容身。


    不過呼木純此時卻沒有別的選擇,他殺了冒頓派到狐狼部族的使者,僅僅這一條罪名已經可以讓他背千刀萬剮,匈奴他早已回不去了。


    “狐狼王!”一旁的狄鞮看出了呼木純的猶豫,向近前靠了靠對他說道:“我對昆侖神起誓,隻要我狄鞮能夠手刃冒頓,將來一定封你為大匈奴左賢王!”


    呼木純愣了一愣,不過馬上就明白過來狄鞮話中是什麽意思,連忙翻身跳下馬背跪在她的麵前說道:“我呼木純必定率領狐狼部族為居次效命!”


    “既然如此,我們先去支援固陽!”呼木純向狄鞮表示效忠,說明他已經徹底的選擇了站在夏國這一邊,項燁心中暗鬆了口氣對他說道:“狐狼王,請點齊兵馬與我一同去吧!”


    呼木純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對身後的兩位狐狼部族將軍說道:“你二人速點兩萬兵馬隨我前去進攻左賢王,其餘人護送‘女’人和孩子跟在後麵慢慢走,盡量避開任何不屬於我們狐狼部族的勢力!”


    李鑫蓬站在固陽城牆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城外遮天蔽日的匈奴旗幟。


    匈奴左穀蠡王不時的會親自帶著幾個人在城牆附近逡巡,衛風和白阜數次向要趁他逡巡時‘射’殺他,可左穀蠡王卻狡猾的很,始終在他們弓箭和弩箭‘射’程之外徘徊,一步也不向城牆靠近。


    “和他們對峙快一個月了,城內糧草是越來越少,我們是不是該出城迎擊了?”在固陽城內困守了快一個月,白阜有些捺不住‘性’子向李鑫蓬提出了出戰的請求。


    這次出征,項燁點名要李鑫蓬掛帥,白阜和衛風輔助他,所以他要堅守,白阜和衛風也沒有辦法。


    李鑫蓬搖了搖頭,對白阜說道:“我們隻須堅守,如今我大夏兵少將寡,承受不起損失。城中糧草我已檢視過,還可以支撐十數日,再堅持幾日,匈奴糧草匱乏必定撤退!”


    “看著匈奴人就在城外,卻不能去打,都快憋出個鳥來了!”白阜鬱悶的用拳頭擂了一下城牆上的青石,但李鑫蓬堅持不出戰,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違抗軍令‘私’自出兵。


    衛風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突然指著匈奴的後方對李鑫蓬和白阜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二人循著衛風手指的方向朝匈奴大軍的背後看去,隻見一片煙塵朝著固陽滾滾而來。


    看著那片快速朝固陽滾動的煙塵,三人全都瞪圓了眼珠子,李鑫蓬喃喃的說道:“那不會是個匈奴人運送糧草的吧!”


    “不管了,他娘的!跟他們拚了吧!要是讓他們把糧草送來,匈奴人不會餓死,我們倒是先要被餓死在城裏了!”白阜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對不遠處的天機營偏將喊道:“點齊兵馬,隨我出城和匈奴人決戰!”


    偏將應了一聲,連忙跑下城牆召集兵馬去了。


    李鑫蓬沒有阻攔白阜,而是對衛風說道:“衛將軍,你即刻領軍守住城頭,用弓箭壓住陣腳,我與白將軍一同出城與匈奴人作戰!”


    衛風對李鑫蓬拱了拱手,應了一聲,也命人立刻調集神‘射’營所有人登上城頭。


    固陽城在緊閉了近一個月之後終於打開了,當城‘門’打開的時候,左穀蠡王騎在馬背上,臉上掛著笑容對身旁的將軍說道:“中原人還是先捺不住‘性’子了,他們既已開‘門’,我們就掩殺過去。”


    一旁的匈奴將軍們紛紛附和著左穀蠡王,就在他們準備點兵向固陽城發起進攻的時候,一個探馬跑了過來對左穀蠡王說道:“大王,在我軍背後有一支軍隊正快速向這裏衝來,從旗幟上看應該是狐狼王的軍隊!”


    左穀蠡王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對探馬說道:“狐狼王一向忠誠於狄鞮居次,也沒聽說大單於要他們前來支援我們,再探!”


    探馬應了一聲,轉身朝發現狐狼王大軍的方向跑去。


    項燁和呼木純領著兩萬狐狼王部族勇士片刻不停的向左穀蠡王大軍衝了過來,一路上他們也發現了一些左穀蠡王派出的探馬,可如今軍情如火,已容不得他們去處理那些斥候。


    兩萬狐狼王部族勇士揮舞著彎刀,朝著左穀蠡王的軍隊衝了過去。


    白阜領著天機營兵馬率先殺出了固陽城,一出城外,他就命令所有兵士列出陣型將弩箭上弦。


    他很清楚,匈奴人全都是重騎兵,若是用夏國的騎兵迎敵,必定要遭受極大地損失,和匈奴人對陣,就是要用弓弩壓住陣腳,讓他們的重騎兵還沒有衝到近前,就遭受到無情的打擊。


    李鑫蓬的虎賁營出城後迅速在天機營的身後列出了矛陣,隻等匈奴騎兵衝近,他們再接替天機營的位置與敵人作戰。


    兩營兵馬由於很少騎兵,幾乎全都采取的守勢,而匈奴人卻因為騎兵機動‘性’好,在兩軍對峙後依然處於進攻的地位。


    “殺!”兩軍正對峙著,一陣響徹天地的喊殺聲從左穀蠡王軍隊的背後響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胳膊上紮著藍‘色’布條的匈奴騎兵在匈奴狐狼王和項燁的率領下徑直殺向了左穀蠡王的大軍。


    嚴陣以待正準備與李鑫蓬和白阜率領的夏軍決一死戰的匈奴左穀蠡王大軍沒提防背後突然殺出的這支軍隊,陣型頓時被打的‘亂’了起來。


    狐狼王的部族穿著和左穀蠡王部族同樣的衣甲,但他們卻很清楚,胳膊上紮著藍‘色’布條的才是自己人,而左穀蠡王的部族被衝散之後根本不知道哪邊是敵哪邊是我,一時之間被殺的人仰馬翻、鬼哭神嚎。


    兩撥匈奴人互相廝殺了起來,這讓李鑫蓬和白阜感到十分不解,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有心上前趁勢追殺匈奴人,卻又搞不清是不是匈奴人故意設的局引他們上鉤,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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