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少了一隻耳朵的老掌櫃,小子自然是要安撫的,這個仇也一定要是報的,小子是有名的小心眼,護犢子,隻有我割了別人的命,還沒有人能要了我的耳朵。


    你是知道的,包袱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要密謀的,誰知道,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死了,這也算是老天有眼,替我報了這個仇。


    他們家遭受了滅頂之災,都是咎由自取,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吳熙極力的為自己辯護,駢清和陳四海的關係。


    “哼哼!殺人有很多種,老夫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殺人方法,有的人比較熱血,喜歡親自操刀,有些人不喜歡血腥的場麵,隻能假他人之手,在老夫看來,謠言殺人似乎是你的強項。


    即便是取證也有一定的難度,你要說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老夫是不相信的,現在隻是沒有證據而已,等到證據齊了,你這個侯爺也就當到頭了。


    雖然說你是侯爺,但是大宋律法保護的人大多數人的利益,不會因為你是侯爺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你是知道的,就算是官家犯了錯誤,禦史言官也會參本的,更不要說你是一個小小的侯爺。”


    說完之後,甩了甩袖袍就走了。


    吳熙搖了搖頭,覺得大宋的侯爺確實沒有什麽可珍貴的,說要殺頭的時候,根本不看你的頭銜是什麽,就看你這個人是不是犯下了法律。


    這一點上來說,吳熙是認同的,畢竟這是社會進步的表現,要是有些人拿來為自己謀福利,或者是這種方式沒有得到很好的傳承,那麽就是社會的悲哀了。


    從現在看起來,下麵的人執行的很好,還沒有出現什麽違規的事情。


    想當年包拯就是一個執行力很好的人,真正做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即便是他的侄子犯了一個很小的錯誤,就連官家都覺得是可以原諒的罪責,到了他這裏之後,就變了味道,非要帶著枷鎖跪在開封府門前一天一夜才算是完事。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和他講什麽規則。


    送走了孟揆,吳熙很快就召集起了家將,開始了自己的防禦計劃,這些天不管是誰,都不能隨隨便便進出吳家了,一股暴風雨要來了,希望波及的力度能小一點,剛剛開始的侯府還經不起那麽大的風浪。


    下午的時候,門外來了一個乞討者,看上去瘦骨嶙峋,兩隻眼晴卻閃著白光,想要吃人的樣子。


    老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就叫吳熙來拿主意。


    吳熙不知道這個乞丐的目的是什麽,想來和陳四海是有關係的。


    陳四海死了之後,他的身後事是很麻煩的,以前的社會關係頃刻間就崩塌了,肯定是人家的債主找上了門。


    “侯爺,都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這算不算是把我的財路擋了,你讓我們以後怎麽過?”


    這就有些不講理了,要是以前的話,吳熙肯定交雷豹出來打斷他的狗腿,然後丟在亂葬崗喂狼,不過他現在不這樣想了,他真的想知道,陳四海死了之後,他究竟留下了一些什麽。


    或者說,他在生前造了什麽樣的孽。


    “前麵帶路!”


    “去哪裏?”


    “你來的目的不就是準備把我當作是一個冤大頭,繼續你們的生意嗎?那麽斷人財路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既然有求於人,就要做出一些犧牲的,你都不讓我看看你的團隊,讓我怎麽相信你?”


    那精壯的漢子想了一會兒,就對著吳熙招了招手,對著身後的虎視眈眈的雷豹做了禁止跟上的手勢。


    吳熙當然不會大張旗鼓的去人家的老巢,他一個人去已經是破天荒的了,如果陳四海這個時候活著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來接近這一群人。


    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屬於他。


    東水門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所在,碼頭上依舊來來往往,交易繁盛的厲害,這裏住著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社會底層的人,沒有權勢的人呢,同時也是一個大雜燴,各色人都在這裏聚集,消息非常的靈通。


    這裏就像是東京城的一個貧民窟,不僅環境髒亂差,連這裏的人都沒有幾個是愛好的。


    想想也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人,你期望他能在自己梳洗打扮上下多少功夫?


    飽暖思淫欲這句話是對的,人隻要能吃的飽了,就會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統治階級不會讓這些人吃飽穿暖,總是維持在一個相對溫飽的環境下,隻有這樣才能維持一個相對平和的世界。


    快到東水門盡頭的時候,精瘦的漢子突然帶著吳熙拐進了一個胡同,這個胡同裏的住戶都是一個沒有院子的門戶,沒有那麽坐在門口繡花的婦人,也沒有叫喊的貨郎,整個就是一個安靜的世界。


    想想也能想的明白,幹了一天的活兒,這個時候正是好好休息一番的時候,要是誰還有閑工夫在這裏要為自己的穿著打扮操心的話,他明天就不會填飽自己的肚子。


    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了一扇大門前,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跟上來,那漢子這才打開了門,裏麵的景象吳熙這輩子估計都沒有辦法忘掉了。


    在不到十平方的房間裏,大大小小擠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無家可歸的小乞丐,有的甚至不到三歲,坐在一個半大的孩子懷裏,眼睛裏沒有意思的光亮。


    看來很久都沒有進食了。


    他們的麵前放著剛剛乞討回來的一隻雞,看著半大的孩子都有些流口水,但是沒有一個人肯上錢吃第一口,他們一直等著這個精瘦的漢子回來,然後決定誰來吃這隻雞。


    能吃到這隻雞的人,肯定會背負很大的責任,要不然他們就會把這隻雞給最需要的人,沒人會為了這隻雞大打出手,也不會有人質疑精瘦漢子的決定。


    這是一個團結的集體,就算是吃不到飯,也不會因為一點吃食就壞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你看到了,就因為你的一個綢緞莊,這裏的人都要挨餓,如果今天再吃不上飯的話,他們就要餓死了!”


    “你是說,你們這些人,以前都是陳四海來救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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