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迅速得到了控製,和他們設置的基本差不了多少。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牛眼娃的戰力。


    這個愣種硬是在人群中殺出一個口子,所過之處屍體倒了一地。


    魏朝輝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冷靜的對待這種場麵,看著牛眼娃不要命的殺進來的時候,哆哆嗦嗦的在手下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後院。


    這裏已經不再適合人待了,滿地的死人散發出來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見魏朝輝要跑,紅孩兒想上去攔截,被黑衣人群給攔住了。


    人確實太多了,他們自顧不暇,根本就進不了魏朝輝身前十米的範圍。


    後院必定是有逃生通道的,要不然魏朝輝也不會這麽悠閑的往後院走。


    地下通道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通往哪裏。


    板牙急躁的掐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憤怒的扭斷,剛要上前,有一個黑衣人攔在的麵前,不得不出手再一次扭斷。


    簡單的動作重複使用,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是板牙似乎發現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那就是這些人似乎放棄了抵抗,就是上來送死的。


    這樣的人其實是最可怕的,沒了自己的思想,單純的為了上位者的安全裏開而奉獻自己的生命。


    板牙殺人殺的都有些手軟了,如果這些人自願的,那麽他們或許已經和魏朝輝達成了某種協議,可是透過麵具看他們的眼睛,發現這些人的眼睛很死板,完全不像一個活人。


    大白天的板牙身上直冒冷汗,要是這些人都是吃了某種藥物,而一個接著一個上來送死,這就非常惡毒了。


    把好人家的男子控製為自己的傀儡,在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變成了自己的死士,要是家主知道了,定然要魏朝輝扒皮浸豬籠的。


    一股無名火蹭就上了板牙的胸膛,回頭一看之下,發現紅孩兒的表情也是如此。


    二人同時點頭,就達成了一致,隻是把這些人打昏就行了,沒有必要取人性命,那個罪魁禍首此時正在想辦法逃跑,他們要截住他才行。


    牛眼娃不知道期中的緣由,覺得殺起來很順手,還以為這些人看見自己嚇得都不敢還手了。


    板牙一個起落間就到了牛眼娃的身邊,讓他下手的時候注意分寸,這些人和他們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一樣,都是可憐人。


    牛眼娃最大的好處就是很聽話,知道這些人不能殺了,也就停了手,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回去之後,他們自然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打昏人就變的相對簡單了起來,他們衝進來的時候,一頓砍殺,已經消滅了五十人左右,現在加快了速度,不消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躺在地上,沒有了行動的能力。


    板牙在地上跺了一腳,就竄進了後院,想要第一時間阻止魏朝輝的逃走,但是當他趕到後院的時候,靜悄悄的連個人聲都沒有。


    心想壞了,一定是逃了賊人,這個時候去追,害怕中了敵人的奸計,於是第一時間拿出報警的信號彈,在花筒的屁股上一拉,一顆黃顏色的信號彈拖著長長的尾巴,就升上了天空。


    魏朝輝的身體很胖,這些年很少動彈,花天酒地的沉淪了,到底還是沒有經得住女人的溫柔鄉,這些年下來,已經沒有了往日靈敏的身手。


    剛才還做在院子中間,想通過道士給自己的迷魂丹製造出來的傀儡人,給這些人造成殺傷,沒想到這些殺才厲害的緊,還沒有正式開始,戰局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然而,當他發現這些傀儡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厲害之後,心裏就起了逃跑的念頭。


    吳熙那個小子,真是一個不講理的,自己僅僅隻是監視著他,就引來了殺身之禍,事先沒有任何的通知,見麵連切口都懶的喊,上來就直接砍殺。


    看著他的手下幾個人就把自己這麽多的人殺的沒了銳氣,早先想好的榮華富貴,恐怕也要付之東流了。


    早就說朝堂上的那些人每個靠譜的,梁師成這個老狐狸盡給自己找麻煩,說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不足為懼,隨隨便便就能收拾的渣渣都剩不下。


    現在看來,自己就是那個渣渣。


    這一站消耗掉了自己半生的心血,以後要想東山再起,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就算是有兄弟們的支持,梁師成這條老閹狗,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


    前途很渺茫,舒服的日子過的久了,就有了依懶性,這麽多年順風順水的過來了,今天在陰溝裏翻了船,還是翻在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手裏,說出去都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做事做的太絕,就算是逃出去,當地是沒有辦法再待了。


    落草為寇不是自己的理想,那麽隻好去蘇州找自己的舅舅了,雖然說以前有些隔閡,但是看著自己這個外甥有難,斷然不會拒絕自己的避難申請。


    他有這個自信。


    所以一出地道口,就徑直往東門方向逃竄。


    從東門出去,一直走就會到了灞橋的渡口,那裏有自己早已準備好好的逃生船隻,以前是為了防止那隻閹狗咬自己準備的,沒成想現在換成另外一種方式逃跑。


    這個年輕人很有頭腦,沒準現在已經在全城搜捕自己,所以大路不能走,隻能撿小路走。


    走的時候太匆忙,沒有帶多少銀錢,真是便宜了那小子,十幾個小老婆全部殺了,隻留了逸竹軒的頭牌在身邊,死了這些女人,在自己的身邊也賺了不少錢,足夠他們花一輩子的。


    但是隻要看著她們一個個出去之後,花著自己的錢,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他這個人就是這個毛病,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有心想要燒了房子,讓那小子什麽也得不到,但是,房子和暗道是連著的,萬一裏麵有意外發生,會把自己活活的悶死在裏麵。


    自己這些年所賺的錢全部都堆在假山下麵的地道裏,有心人隻要慢慢找,總會發現蛛絲馬跡的。


    想到這裏,魏朝輝就一陣肉疼。


    趕緊叫住前麵帶路的馬飛,他實在是跑不動了,如果這樣跑下去,還沒到碼頭,自己就要累死了。


    平時不注意鍛煉,肥碩的身體根本就跑不起來,再說了,穿的這麽雍容華貴的,也不是個事,容易被人認出來。


    馬飛是一個忠實的人,不喜歡錢,也不喜歡美女,就待在自己的身邊,很忠誠,這麽些年一隻兢兢業業的伺候著自己。


    用他的話來講,就是隻有自己才把他當個人。


    馬飛知道魏朝輝的意思,就是自己跑不動了,看了一眼身前的院牆,飛身就跳到了院子裏,驚得身邊的那個女的驚聲尖叫了起來。


    魏朝輝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一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臉上。


    都什麽時候了,還他娘的裝純情。


    裏麵傳出了一陣狗叫聲,沒叫幾下就沒有動靜,想必是遭到了馬飛的毒手。


    就在這時,聽見裏麵有了動靜,想必是主人家聽見狗叫,想出來看個究竟,還沒有說是誰,就遭了馬飛的毒手。


    魏朝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馬飛的做事手法,狠,毒是馬飛的標誌,他非常喜歡,通常不會給自己捅婁子,一般情況下都是給別人擦屁股,很少自己出差錯。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和一些舊衣服就出現在了魏朝輝的麵前。


    看上去這家人家也是一個大戶人家,就這麽死了確實很可惜,但是現在自己需要這輛馬車,要是有時間的話,他一定非常講道理的和主人家去借,但是現在追兵在後,已經迫在眉睫,隻好犧牲小我,拯救大我了。


    匆匆的上了馬車,換上了衣服,坐在馬車裏,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女人終究是女人,兩隻指頭捏起那些為自己準備的衣服,捂著鼻子一臉的嫌棄。


    魏朝輝這個時候生了殺心,帶著這個禍害遲早是個累贅,還以為逃跑的路上需要一個暖心的,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打定了注意之後,一把匕首翻手就出現在了手掌間,等那個女人看見匕首的時候,那匕首已經插進了她的腰腹。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魏朝輝會殺自己,這麽溫柔可人,別的男人恐怕連做夢都和自己在床上翻雲覆雨,這個糟老頭子說殺就把自己給殺了。


    嘴角有血跡滑落了下來,心有不甘的閉上了眼睛,做她們這一行是有風險,但是傍上了大款就是人生的轉折,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大富大貴的過一生了,沒想到還是遭到了毒手。


    魏朝輝冷冷的看著妓子的屍體,掀起簾子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一處沒有人的地方,一腳就把她蹬下了馬車。


    馬車上有個死人,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馬車拐出了東門,他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全是無害的路人,沒有什麽危險。


    但願這小子正在忙著分錢,沒有時間追擊自己才是他現在唯一的心願。


    活下來比什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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