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門的人個個都是演戲的天才!


    他們的表情往往都是用來表達和掩飾,引起別人的誤解,而不是內心真正的想法。


    司徒空心中歎息的時候,搖頭笑道:“我沒說葉楓是什麽目的,他到底做什麽我怎麽知道!其實花爺不用裝作如此的詫異,你既然說了葉楓的地點,顯然知道他到那裏的目的。我是個籠中的麻雀,成不了什麽氣候,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演戲,大家是聰明人,不用彼此無趣。”


    花鐵樹收斂了吃驚,淡淡道:“聰明是好事,但是聰明人向來活下來的少,你知道為什麽?”


    “因為他們不知道天妒英才。”司徒空應道:“一個人太聰明很好,但是不懂得掩飾聰明,那就是他的禍事。”


    司徒空好像和尚一樣打著機鋒,花鐵樹卻是認真的在聽,緩緩點頭,“那我就問你這個聰明人一下,葉楓和洪門合作能不能成功?”


    司徒空可以顧左右言其他,花鐵樹卻顯然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這我如何知道。”司徒空笑道:“葉楓有多大的能力,隻有天知道。”


    這句話讓花鐵樹很不舒服,可是花鐵樹又不能不承認,這是一個大實話,他心中有些凜然,隻有他才最清楚葉楓的神出鬼沒,誰都猜不透他下步棋是什麽。


    “其實根據我的消息,沈門很早也想和洪門合作,隻是一直沒有個良好的開始,其中最大的阻力好像來自白家。”司徒空突然道。


    “願聞先生高見。”司徒空的開口吐露真言讓花鐵樹多少有些興奮,同時又感覺到他很聰明,他多半看出了自己的殺機,這才想要保命。


    有誰不怕死,花鐵樹心中有些悲哀,自己其實也怕,他見過不怕死的硬漢很多早就死了。這是個矛盾,也是個現實。


    “現在白家勢衰,在西南的影響大不如以前,”司徒空緩緩道:“我想如果沈門想要和洪門合作,如今已是最好的機會……”


    “洪門的洪亮最近已經年老,洪,白,春,厲四家,其實隻有春,厲兩家最為主要,如果要合作,當然要打通這兩家的關係……”


    “其實春家最近野心勃勃,也想借助沈門在洪門取得絕對的地位,你們一拍即合應該不是難事,”司徒空最後說道:“所以在我看來,你們隻要聯合了春家,再爭取厲家,白家不足一提,洪亮老邁,你們完全可以取得他們的信任,和他們聯手處理眼下的危機。”


    花鐵樹沉吟半晌,終於點頭,“司徒你分析的很透徹,不過怎麽聯合春家和厲家?”


    司徒空啞然失笑,“洪家重義,白家好氣,春家喜權,厲家貪財,前麵兩家你們不用考慮,後麵兩家所缺少的卻是沈門正好擁有,投其所好的拉攏,我想不應該是難事。”


    花鐵樹一拍手掌,多少有些喜意,“司徒果然好計策。”


    司徒空一笑,花鐵樹又問,“那葉楓會不會想到這點。”


    司徒空有些惋惜的看著花鐵樹,“他當然能想到,但是我想花爺,兩軍交戰勇者勝,你想要成功,絕對不能指望對手退讓才對。”


    花鐵樹喜意退卻,臉色陰沉,他當然知道司徒空說的難聽,卻是道理,隻是如此一來,看起來真的是到了他出招的時候!


    ***


    沈孝天在離開葉楓的時候,心中其實也蠻不是滋味。


    他是個孤兒,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個孤兒,他一直在做慈善,除了感恩,也是有個心願,但是他沒有對葉楓說,他怕說出來不靈驗。


    他的心願就是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他沒有想到心願竟然靈驗了一半,他的親生父母沒有找到,但他的親生爺爺竟然來到了身邊。


    他的親生父母早就死了!


    從沈爺認他為孫子的那一刻,他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他的心態不再平和,他的價值觀已經發生了轉變。


    這種因為權利來到而改變的例子,他沈孝天並非第一個,也當然不會是最後一個。


    權利的誘惑永遠超出了太多人的想像能力,更何況,跟著權利到來的,是數不盡的財富。


    他自從成為沈門的沈少之後,風采奪目,可是他從來沒有睡安穩的那一天。他一直都是有如高台跳水前的戰栗和興奮,他的身體中有著一股不鬆懈的動力,他一直以師父為榜樣的觀點逐漸變成了以超越師父為目標。


    可是他今天看起來已經在師父之上,但是一番談話後,他還是沒有那種超越的快感。


    給他的感覺,葉楓沒有沮喪,沒有憤怒,沒有對他的痛恨和失望,有的隻是,一種深切的悲哀。


    他看的很重的身份在師父眼中,好像輕如鴻毛!


    師父他悲哀什麽?沈孝天想到這裏的時候,握緊了拳頭,他覺察出葉楓的輕視,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坐在豪華加長版的悍馬裏麵,有人端上咖啡,這種享受,很多人一輩子無法企及,他沈孝天得到了,怎麽能放棄?


    目光忍不住的又向車外望過去,師父當然看不到了,師父也不會再是師父,想到這裏沈孝天,心中多少有了些悔意。剛才和葉楓的交談,他好像用了如今的社交技巧,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葉楓當然也是一樣,兩人已經客客氣氣的疏遠,再也回不到從前。


    但這條路是他的選擇,既然走下去,斷然沒有回頭的可能!自從他打電話給了花鐵樹,就意味著他的選擇,如果有一天花鐵樹突然對他說,葉楓死了,他知道,自己也已經參與其中。


    “停車。”沈孝天突然叫了一聲。


    悍馬乖乖的停了下來,不等車子停穩,沈孝天已經打開了車門衝了出去。


    不遠處一對男女正在拉拉扯扯,沈孝天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那個男人,關切的問道:“若蘭,怎麽回事?”


    女人正是春若蘭,撕扯的已經頭發淩亂,見到來人是沈孝天,不由一愣,倒有些驚喜,“孝天,怎麽是你?”


    男人被沈孝天用力一推,已經連連退後,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勃然大怒之下,快步上來,一拳已經向沈孝天打了過來。


    不等沈孝天出手,兩個人化作一麵牆已經擋在他的麵前,替他擋住了這拳。


    沈孝天的保鏢這次顯然都是精挑細選,是沈爺的示意下,花鐵樹選出的精英,出手不凡,不等那人拳頭打到,兩人一左一右的夾了過去,一招就已經倒轉了男人的手臂,製伏了那個男人。


    “住手。”春若蘭喊了一聲。


    兩個保鏢一怔,並無舉動,卻是望向了沈孝天。


    男人赫然就是馬海亮。


    沈孝天並不認識馬海亮,可是他覺得對春若蘭動手動腳的男人斬手斬腳都是理所當然,看到春若蘭有些焦急的表情,心中滿不是滋味,卻還是揮揮手,“放開他,若蘭,他是誰?”


    “我是你老子,你小子是誰?”馬海亮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真的流年不利,隨便是個人都能騎到自己頭上拉屎。


    今天他的精品店才火了起來,他一肚子火無從發泄,損失倒無所謂,他馬公子什麽時候在乎過錢,可是在春若蘭麵前丟的麵子那是多錢都買不到。


    吩咐手下去處理其餘的事情,馬海亮就一撂挑子,送春若蘭回去,路上想要加深一下感情,邀請她去點高雅的地方,春若蘭拒絕,馬海亮一時興起拉住了春若蘭的手,春若蘭掙紮,在沈孝天的眼中就變成了流氓非禮春若蘭。


    聽到馬海亮出口不遜,沈孝天臉色微變,他老子就是沈爺的兒子,這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侮辱沈門,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心領神會,腳下一絆,手一推,馬海亮已經和滾地葫蘆一樣的倒在地上。


    沈孝天上前一步,想要一個大腳印子踏上去,那種感覺他一直很向往,也覺得很爽。


    男人在心儀的女人麵前,無一例外的想要表現,沈孝天也是如此。


    “他是馬海亮。”春若蘭突然叫道:“孝天,住手。”


    沈孝天愣了一下,皺了下眉頭,馬海亮他沒有見過,但是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這是北方馬家派到這裏的代表,沈孝天沒有想到竟然和他在這種場合見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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