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說起貴族的時候,輕描淡寫,崔貞愛聽了卻是好氣又好笑,左看右看看不出葉楓哪裏有一絲貴族的風範,他很像貴族,騎的那匹馬耶!


    看到葉楓注意到一麵牆上的油畫,並不把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崔貞愛忍不住道:“葉楓,還要等多久,你來這裏,不是專程來欣賞油畫的吧?”


    “等一下不會死人的。”葉楓淡淡道:“隻不過無知才會死人的。”


    “你說我無知?”崔貞愛忍不住的怒意。


    “好好的看看這幅畫,不多見的。”葉楓笑笑。


    “看不出有什麽名貴。”崔貞愛當然知道葉楓能注意的畫,絕對不簡單的,隻是很可惜,她是學習企管出身的,你讓她拿出一個酒店管理的計劃,她可能毫不猶豫,但是對於這裏的奢華和文化,她還是有些茫然和畏懼。


    “這幅畫的名字叫在維特尼的罌粟花田,莫奈畫的,”葉楓看到崔貞愛茫然的表情,苦笑道:“看來是問道於盲了。”


    這個崔貞愛倒是聽懂了,不服氣道:“莫奈怎麽了,很有名嗎?”看到葉楓望著自己的表情,崔貞愛想要在他臉上鑲嵌個鞋印,“歐洲畫家那麽多,認識一兩個很稀奇嗎?我告訴你,有的時候,有些人,炫耀本身就是無知。”


    葉楓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隻不過炫耀的無知,總比無知的炫耀要強一些吧?”


    崔貞愛為之語塞,感覺這個葉楓說話能夠噎死人,葉楓卻是搖頭,在崔貞愛的眼中,吃了搖頭丸的也不及他的可惡,“其實這幅畫也不算貴,當初這幅畫加上其餘的三幅作價,也不過才1.6億美元。”


    崔貞愛差點摔個跟頭,怎麽也搞不懂為什麽一張畫布上倒了點染料,弄的一塌糊塗,竟然比雪鐵龍那大家夥還要高昂很多!


    可是現在崔貞愛最少知道,葉楓不會是大雪天哄抬物價的人,一斤大蔥可以賣個四十塊,一瓶開水都要二十元,那對他沒有什麽意義,再說1.6億美元在常人眼中是個天文數字,可是在歐洲酒業大亨拉圖的眼中,實在也算不上什麽。


    “其實這幅畫並沒有什麽,”葉楓笑笑,“你這段時間一定太關注家族糾紛,所以新聞看的少。”


    “又有什麽新聞值得你關注的?”崔貞愛突然道:“拉圖先生怎麽這麽久都不來,我想去找古特。”


    說了這句話的崔貞愛覺得自己毛病不輕,葉楓卻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你去找古特,我還要等拉圖先生。”


    崔貞愛眼珠一轉,突然笑笑,“其實我也聽過拉圖先生的大名,但是一直無緣見麵,這次有單獨見麵的機會,怎麽能輕易錯過,對了,葉楓,你說的是什麽新聞?”


    “那個新聞就是,前幾天這幅畫,連同另外的三幅,總造價一共1.6億美元,被幾名蒙麵劫匪持槍搶走。那個展覽館警戒森嚴,卻被那幾個劫匪如入無人之境的,實在好笑。”


    葉楓笑的很開心,崔貞愛聽的很鬧心,也有些揪心。


    目瞪口呆的望著葉楓,崔貞愛小心翼翼的說道:“葉楓,你難道是說,這幅畫是從展覽館搶來的,是賊贓?”


    “好像是。”葉楓還是一副輕鬆的表情。


    崔貞愛有種想暴走的傾向,“那拉圖先生讓管家把我們帶到這裏,有什麽意圖?”


    “我怎麽知道。”葉楓淡淡道:“這可能和某些人的心理有關,有些人呢,炫耀就是無知,有些人把搶劫當作是刺激。拉圖先生可能有種暴力傾向,想和警方開戰也說不定的。他把我帶到這裏,說不定是人以群分的緣故,也說不定,他信任我,知道我就算知道這幅畫是搶的,也不會說出去的。”


    崔貞愛知道他還在譏諷自己,卻是無可辯解,一張臉變成了苦瓜,“那我呢?”


    “你是和我在一起,當然是一條船上的,”葉楓不急不緩,“你現在也不用擔心性命的問題,拉圖把我叫到這裏,肯定是把我當作朋友。朋友呢,怎麽會出賣?”


    葉楓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他顯然也知道,有的時候,朋友也是可以賣的,而且還可能賣個好價錢。


    “那他要是不把你當作朋友呢?”崔貞愛終於明白葉楓這個貴族不是富貴的貴,而是劊子手的劊。他也做生意,隻不過他做的多半都是無本的,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那你還沒有走進這間屋子之前,可能就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葉楓看了半晌名畫,看起來罌粟花園裏麵的罌粟被他吸取個七七八八,飄飄欲仙的坐了下來。


    崔貞愛卻有點吃了搖頭丸一樣,頭重腳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本來她想賭氣衝出這裏,隻不過葉楓的一句馬蜂窩實在有些嚇人。她現在開始懊悔,自己已經要逃出狼窩,沒有想到竟然入了虎穴。


    房門響了下,崔貞愛屁股才著上凳子,就已經中箭兔子一樣跳了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拉圖。


    說句實話,崔貞愛並沒有看到過拉圖,但是從來人舉止從容,氣度非凡的角度來看,此人不是拉圖,天理不容!


    拉圖一出場,就給崔貞愛一個強烈的震撼,她感覺拉圖很像拉登,隻不過他比拉登要年輕一些,而且看起來也俊俏一些。可是讓崔貞愛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拉圖留著一把絡腮胡,難道他覺得自己太過英俊,還是覺得自己不夠拉風?


    並沒有察覺到崔貞愛的胡思亂想,拉圖目光掠過崔貞愛,注視到葉楓的身上,嘴角浮出了動人的微笑,好像丈母娘看到了中意的女婿一樣,然後,又來了個老丈人式的擁抱,誇張的說道:“葉楓,三年不見,你越發的英俊了。”


    葉楓回之以禮,也是笑,“拉圖先生的胡子看起來,倒是一點沒有老。”


    “這麽說,我別的地方老了?”拉圖還是笑,讓人看不出他笑的含義。


    “那個嘛,要慢慢的接觸才知道。”葉楓也是笑,笑容的深意雲裏藏著。


    “這位是?”拉圖好像這才注意崔貞愛的存在。


    “我的合作夥伴,崔貞愛小姐。”葉楓終於為崔貞愛找了個合法的身份,不讓她被遣送回國,這讓崔貞愛舒了口氣中後,高興中又有點失望。


    “合作夥伴?”拉圖笑了起來,拉著葉楓的手,很親密的坐了下來,“她和你合作?她不怕你把她賣了,還為你數錢?”


    “拉圖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有沒有那麽可怕?”葉楓也是報以誇張的表情,讓崔貞愛看到,覺得這兩位演戲都是三流的手法。


    “聽貝宮說,你終於厭倦了當和尚的生活,重新還俗的,”拉圖眯縫起眼睛,“小女的生日宴會,很榮幸得到你的參加。”


    “不然,其實我能接到拉圖先生的邀請,才是真正的榮幸,我父親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是當和尚的人嘛?”葉楓看起來有些不滿,頓了下,“隻不過看起來,他和拉圖先生你真是無話不說。”


    拉圖對於葉楓的這樣回答看起來很滿意,望了崔貞愛一眼,壓低了聲音,“其實當和尚不過是借口,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桃花運寸步不離的,這不才複出,身邊就帶個所謂的合作夥伴,哈哈,哈哈。”


    看到了崔貞愛的臉色不善,拉圖知趣的收住了話題,“這位崔小姐做的什麽買賣,韓國人?”


    “她父親是韓國當代總裁的崔勝希,這個拉圖先生應該清楚吧?”葉楓和拉圖扯完了交情,開始扯點閑話。


    “崔勝希的女兒?崔貞愛?”拉圖好像這才正式的看了崔貞愛一眼,“崔小姐,聽說最近崔先生不幸過世,在這裏,我是深表遺憾。”


    本來一直懷疑拉圖這種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名氣,聽他和葉楓的戲謔,好像就和兩個猥瑣男加宅男一樣,聽到這裏,崔貞愛心情好過一些,但是表情隻有更難過,“謝謝拉圖先生的關心。”


    “但是我很奇怪,”拉圖猶豫了下,“因為我管家給我的客人名單裏麵,有個金順珍女士,還有尹昌白先生,他們好像也是當代公司的人?我不明白的是。。。。。。”


    “那是我的繼母,還有執行總裁。”崔貞愛的臉色有些異樣。


    拉圖的試探很明顯,金順珍和尹昌白雖然有名氣,不過在拉圖的眼中還算不了什麽,女兒的生日宴會,一方麵是私人交際方麵,另外也是和合作夥伴加強關係的手段,這些事情都是讓管家來處理的,管家選擇的當然都是公司的當權派,而不會關心一個黃毛丫頭。


    看到崔貞愛的表情,拉圖眼中突然有了恍然,又望了葉楓一眼,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葉楓,你看這幅畫怎麽樣?”


    站了起來,拉著葉楓的手走到了葉楓剛才注意的那幅油畫前,拉圖眼中隱含深意。


    “名畫,很貴很麻煩。”葉楓給了個評價。


    “哦,”拉圖表情更加的古怪,“你真的有頭腦,我一直都在和貝宮說,我別的倒不羨慕他,隻是羨慕他有你這麽個兒子,我卻沒有。”


    “不過拉圖先生有天仙一樣的蘇菲公主,應了中國人的一句話,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葉楓不卑不亢。


    “話是這麽說,蘇菲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的生意遲早要交給她的,就像崔勝希一樣。”拉圖歎息一口氣,若有深意的望了崔貞愛一眼,“我雖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不過若是有你這樣的女婿,那也算我的福氣。”


    崔貞愛這次真的有些詫異,拉圖是什麽人物?法國的酒業大亨,自己領地中,有如國王一樣!這個莊園的造價看起來,已經抵得上當代的總資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對葉楓這種人青睞有加?聽他的口氣,好像上杆子找葉楓當女婿?


    葉楓說什麽蘇菲對他有意思的時候,崔貞愛還以為吐呀吐呀的,也就習慣了,可是她做夢估計都夢不到,她在機場為了躲避別人的追蹤,隨手抓住的一個年輕人,看起來,竟然很好很強大!


    “拉圖先生真的說笑了,蘇菲公主天仙一樣,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的。”葉楓多少有些尷尬,卻沒有更進一步切入話題的打算。他當然知道父親讓他來的用意,隻是可惜,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葉楓,“拉圖先生讓我看這幅畫,不知道有什麽用意沒有?”


    “我也很奇怪這幅畫的,”拉圖倒也是見風使舵,“葉楓你是這個莊園裏麵,第三個看到這幅畫的人。”


    “除了拉圖先生,還有管家?”葉楓若有所思。


    “不錯,這是個秘密,”拉圖望了崔貞愛一眼,“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最少在目前,我還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這幅畫怎麽到了拉圖先生的手裏?”


    “我也不知道,這幅畫來到我手上,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拉圖的回答讓崔貞愛想要吐血,幾千萬的東西,隨隨便便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好在拉圖後麵的回答讓崔貞愛多少明白一些事實的真相,當然是不是真相,還是有待商酌的。


    “這幅畫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管家的車裏,”拉圖終於解釋道:“上麵還附有一封信,說著什麽拉圖先生,知道你喜歡,不成敬意。然後管家就交給了我,事情就這麽簡單。”拉圖攤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我記得自己當初在博物館的時候,讚美過這幅畫,也一直想買下來,但是人家不賣,我也就算了,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幅畫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到了我手。”


    崔貞愛心道,你自己搶的就自己搶的好了,怎麽這麽無賴,鬼才相信誰費力搶了一副千萬的畫免費送給你。


    “葉楓,你說他們什麽意思?”拉圖有些征詢的意味。


    “我怎麽知道,”葉楓懶洋洋的說,“說不定拉圖先生是這些強盜的頭,他們搶到了贓物,按道理是應該分給拉圖先生幾成賊贓才是。”


    拉圖先生倒是神色不變,打了個哈哈,“葉楓,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是正經商人。”


    葉楓笑笑,“我這不過是個玩笑,我父親目前很推崇拉圖先生,拉圖先生要不是正經商人,我今天怎麽會來到這裏?”


    崔貞愛聽著兩隻大灰狼討論吃草的問題,不由想要打個哈欠,但內心卻更加好奇二人到底有什麽買賣,本來以為自己在場,是個燈泡,他們不會交談正事的,沒有想到自己一聽,就已經聽到了驚天大劫案。


    歐洲名畫被盜案是這段時間來,最大的藝術品被盜案,涉嫌金額之大,讓人瞠目,崔貞愛怎麽會不知道。她不知道的是,拉圖在這裏扮演的角色,是不是他所說的那麽無辜?她其實很想離開,假裝沒有聽到的,說一聲我才路過,隻是過來看看,牙還沒刷呢。但是一想到葉楓的馬蜂窩三個字,才明白自己雖然沒有被打成馬蜂窩,卻已經和馬蜂沆瀣一氣了。


    “貝宮還說過什麽?”拉圖提起葉貝宮的名字,親昵的好像鐵杆哥們一樣。


    “他說拉圖先生最近好像遇到了點小麻煩?”葉楓笑道:“我聽說最近拉圖先生有利益的區域和葡萄園,暴動已經維持了很久,大約一年多了吧,而且看起來好像要失控的樣子?”


    “這不是小麻煩,這是天大的麻煩,”拉圖一臉的苦意,“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事態發展竟然已經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拉圖先生在這些區域說話舉足輕重,其實隻要說句話,又有哪個肯不買你的麵子?”葉楓有些不解問道。


    崔貞愛聽到這裏又是一驚,想說我的來到這裏不過路過,你們突然說起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大買賣,我嚇的以後牙都不用刷了。


    才聽了個歐洲文藝品第一大劫案,這下又來個葡萄園大暴動,崔貞愛當初看新聞的時候,一直覺得有點遠,卻從沒有想到主角離自己如此的近。


    可是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上了賊船的後果,那就是上去容易,想要下去,估計隻能去當海草喂魚的。現在的她,隻好能裝作鴕鳥把腦袋埋在了沙子裏麵,一個人顧盼四顧,念著我沒有聽見,我沒有聽見。


    “你有所不知,”拉圖搖頭,“其實葉楓,這件事的複雜遠遠超過外人的想像。唉,”拉圖又歎氣道:“不說也罷。”


    “是不是暴動是有人暗中操控?”葉楓態度誠懇道:“我聽說這件事和意大利的伯納家族有關?”


    崔貞愛差點跳了起來,說一聲,賣糕的,你們讓不讓我活了,伸手去拿桌麵上的茶杯,竟然都有些顫抖,崔貞愛雖然是韓國人,卻還聽過說意大利的伯納家族,那是一個很有悠久傳統的家族,除了正事不做外,其餘什麽事情都做的。


    暗殺,販毒,洗錢無不用其至極,崔貞愛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說自己很正經的拉圖,竟然會和黑手黨扯上了關係。可是一看他的外貌,其實又想,他這個拉登樣,不和黑手黨扯上關係才怪。


    拉圖看起來很有些吃驚的樣子,“這個你也知道,貝宮實在是神通廣大。”


    葉楓心裏有些冷笑,卻還是很恭敬的樣子,“其實如果按照中國人的說法,我應該叫你一聲世伯才對。”


    拉圖隻是笑,笑的很低調。


    “按理說呢,世伯說什麽,我隻有聽的份,可是我對這些事情還想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你說。”拉圖有些期待,“我可以不聽任何人的看法,但知道你的,還是值得一聽的。”


    “最近拉圖先生的葡萄酒出口市場已經萎縮,”葉楓笑笑,“對於拉圖先生這種做正經生意的,無疑是個利空的消息。主要是現在競爭多了,一統天下的局麵不會再有,澳大利亞,智利,阿根廷,還有的南非葡萄牙等國家的出口量都是激增,對於拉圖先生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拉圖點點頭,表情其實並不急躁。


    “更麻煩的是,去年秋天,法國的葡萄又是大豐收,豐收年對一些人來講是好事,但是對拉圖先生而言,絕對不是個好事情,因為拉圖先生肯定知道,前年法國大部分的葡萄酒,很多還滯留在地窖中,薄利多銷那種事情,不是拉圖先生做的事情。所以現在高端葡萄酒市場雖然還是平穩,但不過是拉圖先生爭取的結果。”


    拉圖先生笑了起來,沒有一絲的焦急,反倒很讚許的樣子,“貝宮騙我。”


    “哦?”葉楓眉毛一揚,有些不解。


    “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你這樣要是去出家,那麽很多人和尚都得還俗的。”拉圖說到這裏,又歎息了一聲,“其實我手下人才不少,可是像賢侄這樣,實在少之又少。”


    崔貞愛想說,這些我也略知一二的,可不可給我個機會先?


    隻不過開始那段開頭實在有些嚇人,崔貞愛現在置身事外都來不及,又怎麽會考慮攪這趟混水?更何況,葉楓說的,她是了解,但是卻不懂得他說的意義。他們酒店的確會和這些人打交道,但隻是負責砍價為酒店爭取利益,其他的什麽加拿大大家拿的,和他們畢竟關聯很少。


    “其實這些世伯肯定也知道,”葉楓不知不覺的改變了稱呼,“我父親說,世伯肯定也早有應對的措施,若是說做正經生意,世伯絕對有扭轉乾坤的本事,隻不過很可惜。。。。。。。”


    “可惜什麽?”拉圖還是笑容滿麵,隻是雙眼卻眯縫起來,等待接招。


    “隻是可惜這世上,並非所有的人都是世伯這樣的規規矩矩,”葉楓很惋惜,又有些厭惡的表情,“比如說這次的暴動,我聽說就是有人收買伯納家族,借以打擊拉圖先生的生意,這就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好一個是可忍,孰不可忍!”拉圖差點拍案而起,說一句你大爺的,說的真對,“隻是。。。。。。。”


    “其實我知道,對於這種事情,世伯不好出手解決,因為世伯是正經生意人,”葉楓終於說出了目的,“對付商業競爭,世伯是遊刃有餘,當然世伯不是不能對付這個,而是不屑,恰好呢,我們和伯納家族有些往來,如果世伯需要的話,我可以代替家父向世伯應諾,讓那些搗亂的,乖乖的滾回意大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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