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起熟人作案,那麽這個熟人,一定就住在本市。


    凶手在完成作案之後,十分淡定地離開了案發現場,隨後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就連監控錄像中也沒有發現凶手的身影。


    那麽,凶手會去哪呢?


    是步行,還是駕車?


    但是技術隊並沒有在案發現場發現車轍印,現在外麵正飄著輕雪,古亭巷子裏並沒有幾戶人家留在這裏過年。所以如果有車轍印,很容易就可以發現。


    痕檢和屍檢的工作量非常巨大,短時間內我們無法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所以,我們目前還是要把案件偵查的方向和重點放在七名死者的社會關係上。


    凶手和七名死者非常熟悉,並且有非常大的仇恨,所以,從社會關係上應該能查到一些什麽線索。


    現在,寧州市公安局戶籍科正在對七名死者的身份信息進行調查,並且通過公安局的內部係統對七名死者的社會職業身份進行調查。


    很快,戶籍科就發來了七名死者的社會職業信息。


    資料上麵顯示,男主人單宣是一名蛋糕店的麵點師,女主人秦晶則是一名蛋糕店的收銀員,兩人雖然都在蛋糕店工作,但並不是同一家蛋糕店工作。


    兩人的大兒子單晉風今年讀小學六年級,在寧州市第一實驗小學讀書。小女兒單晉萍在家,由雙方父母長輩進行看護。


    男主人的父母都是退休職工,女主人的母親是一名農民。


    “凶手能和單家結成了如此巨大的仇恨,很有可能是單宣和秦晶在工作上引起的,他們都是服務行業,長期與人接觸,引發矛盾的概率也是比較高的。畢竟退休職工和農民,並不會與人結下什麽仇恨。”王警官首先開口說道。


    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不能作為我們偵破案件的唯一方向。


    因為作為刑警,我們必須考慮到所有的可能性。


    “單晉風雖然隻是一名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但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理論上依然存在他在學校裏經曆了什麽事情,從而與同學或者老師結下仇恨。”我定了定神,沉聲說了一句。


    黎夢也表示同意我的看法,繼而說道:“也許單晉風和同學之間發生了矛盾,然後同學的父母心生報複心理……可是同學之間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呢?又怎麽會上升到滅門的程度呢?”


    “一切皆有可能,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還記得賀明軒的案件嗎?誰能想到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身體裏竟然藏著一個四、五十歲的成年人呢?”薛杭淡淡說道。


    “除此之外,親屬的作案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因為親戚之間是最容易引發仇恨的,但是又礙於情理不能直說,這種仇恨長期藏在心裏,直到偶然間發生了一件事,就會瞬間點燃心中的怒火,讓人產生激情殺人的犯罪心理。”林子凡給出了一個不同的看法。


    他頓了頓,忽然開口說道:“凶手殺人的原因也許非常簡單,就是一個字——錢。”


    “還是老規矩,分頭行動,一方麵繼續對單宣、秦晶、單晉風的單位和學校進行調查,調查他們在工作和上學期間有沒有與人發生矛盾。另一方麵,調查單家是否與他人有過經濟糾紛。”我定了定神,認真地說道。


    緊接著,我又補充了一句:“除此之外,重點調查單家住在寧州市的親屬。”


    案件的偵破方向已經明確了,但是落實起來了非常困難。


    因為現在正是新年期間,單位和學校都已經放假休息,員工、老師、同學都已經回家過年,我們根本沒有他們的聯係方式,也就無從調查。


    即便現在不是新年期間,需要調查走訪的數量也是非常巨大的,短期內也無法得到什麽突破性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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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法醫科正在進行緊張的屍檢工作。


    任秋石和曾嵐要在今夜,完成對七名死者的全部屍檢工作。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法醫科的同事都已經放假了,就連任秋石和曾嵐也是緊急調回來的。


    工作量也是非常巨大的。


    “開始吧。”


    任秋石看著解剖室裏地麵上的七個裝屍袋,沉聲說道。


    “七具屍體,咱們能在天亮之前趕出屍檢報告已經是神速了。”曾嵐歪著腦袋,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了一句。


    七具屍體都已經根據現場屍檢的程序完成了編號,他們首先打開一號屍體的裝屍袋,裏麵是單宣的屍體。


    任秋石托著死者的腋下,曾嵐抓著死者的腳踝,兩人十分默契地一同用力,把屍體抬到了解剖台上。


    死者已經生成嚴重的屍僵,兩人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屍體就躺在了解剖台上。


    屍檢的第一步工作,是脫去死者身上穿著的衣物。


    “一號死者,單宣,男性,年齡四十三歲,身高176厘米,體重70公斤,營養正常,發育無異常,體表胸口有一處刀傷,為絕對致命傷。身上沒有發現其他抵抗傷、約束傷、威逼傷等體表傷害。”任秋石一邊為手中的解剖刀安裝刀片,一邊沉聲說道。


    曾嵐打開屍檢錄製設備,同時在屍檢記錄表上麵仔細記錄著一號死者的自然情況。


    同時,她拿出創口測量尺對死者胸前的創傷進行測量:“創口長度為5.6厘米,一端鈍角平整,一端有輕微撕裂狀,凶器為一把單刃水果刀。”


    “X月X日淩晨零點二十六分,進行第一次屍檢。”任秋石冷聲說了一句,緊接著,把手中冰冷且鋒利的解剖刀刀刃,伸向了死者的頸部。


    沿著中心線下滑,鋒利的解剖刀割破了死者的肌膚,直至露出了胸骨。


    剪斷了死者的肋骨,一顆完整又不完整的心髒出現在任秋石的麵前。


    之所以不完整,是因為心髒上麵有一個明顯的創口。


    凶手使用水果刀,刺穿了死者的左心房,這就是死者的絕對致命傷。


    快進快出,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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