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功法,並在看守老人處登記之後,張玄與韋江回到了住處。新近煉堂的十三人均分配在一個院內,張玄與韋江分配的房間不過隔了一間。在韋江與隔壁少年商量一番,許下幾兩銀子的好處之後,韋江正式住到了張玄隔壁。


    乘著晚飯之前還有一段時光,張玄拿起兩本武學秘籍開始研讀起來。


    “先天功”與大多功法相同,由淺入深分為九層,自第一層起,第九層為最頂峰,書中還介紹當年創出這門武學的無上道人也不過連成第八層,不過即便如此,無上道人在彌留之際依舊鶴發童顏,享年一百一十五歲,壽終正寢,堪稱武林人士中的長壽之輩。


    據無上道人臨終之前猜想,這第九層境界約能延壽至一百三十歲之上,至於其到底如何卻是無人得知。其原因則是,後來修煉此武學者多數還沒長壽就死於他人之手,而後則鮮有學此武學之人。


    至於輕功“攀山功”則完全是一套運行內力的方法,其特點便是不光將內力運至雙腿,還可運至雙手,使得運用此功的人山崖峭壁之上入靈猴一般四肢並用,幾乎無處不可及。不過此功的修煉需要等得先天功第一層連成,有了內力之後才可以進行。


    張玄按照先天功第一層的心法口訣修煉,直到開飯時間也才稍稍感覺到一絲內力在筋脈之中出現。飯堂之中,張玄與韋江坐在一起,韋江告訴張玄他自己修煉烈焰真解已經感覺到一絲灼熱內力,隻是還沒能將之存留丹田,與張玄狀態相仿。二人又是互相勉勵一番,飯後快速回到各自房間又開始了修煉。


    是夜,張玄再次與那股內力角逐,直到天亮也沒有成功。不過張玄從武學簡介上知道,二三流功法在第一層上需要磨蹭許多時日,而先天功也明確寫明,至少要十日水磨工夫才能功成,故他也不心急。


    第二日,劉執事前來檢查眾人的背書情況。不過很讓劉執事惱火的是,眾少年都忙著修煉剛到手的武學秘籍去了,沒有一人還在那本厚厚的冊子上下功夫。


    劉執事麵色很是不好,放下幾句警告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張玄思考過劉執事的話之後,暗自將自己這一月的計劃定了下來,便是白天抽一定時間來記憶厚冊子,其他時間則用來修煉先天功,爭取能在一月內完成第一層的初次修煉,並且將厚冊子中的內容記住大半。


    一月很快過去,這個月對於張玄而言可謂是收益匪淺,利用記憶厚冊子餘下的時間修煉,終於將先天功第一層初步完成,能儲存一絲先天功內力在丹田之中,並且達到內力能夠一次性運轉兩個周天的狀態。而韋江的狀態也很是不錯,他將烈焰真解第一層初步完成。


    劉執事再次來到院中,並帶來幾個青年弟子,他們都是身著玄色練武服,腰上掛著的是與張玄等人一樣表示普通內門弟子的腰牌。


    劉執事安排那幾個普通煉堂弟子對眾少年檢驗記憶厚冊子的進度。最後結果是十三人中兩名出生富貴人家的弟子背誦的最少,而幾名出身貧寒人家的弟子背誦的最多,至於張玄則是不多不少,約莫能夠得到六成月俸,而韋江也是一般。


    劉執事對於這等情況表示還算滿意,並告訴眾少年即將開始對於“煉堂四藝”的初步學習。當然,第二月還不能將厚冊子完整記憶下來的弟子是會受到嚴厲的懲治的。


    張玄等人首先跟隨數名執事級的煉堂弟子進山采集各類藥材和礦石。整個過程之中,隨行執事向他們講解了許多山林之中生存以及采集各類藥材和礦石的經驗,並且實地演示。眾少年隻覺所得頗多,便是張玄這等經常上山采石的人,也覺得收獲不少,畢竟張家村的山林太小,並沒有太多過於危險地事物,張父和張玄二人的經驗拿到別的地方就不一定有用了。


    進山的過程之中,也有不少事故出現,比如某個少年沒將防蟲劑塗滿全身,被毒蟲蟄傷等,著實讓他們長了記性,不過因此在挑選所專一藝的時候,不選采集兩項的人有多少卻是不知了。


    山林之中呆了半月,張玄等人被帶回煉堂。而後則被先後帶到鍛造區和煉丹區兩個地方進行初步學習鍛造和煉丹。


    麵對火紅的鐵匠爐,張玄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在隨行執事的教導下,張玄很快學會了簡單兵器的製作,不論刀劍,張玄都做的有模有樣,被執事誇有鍛造天分;而麵對同樣火紅的煉丹爐的時候,張玄的臉就拉長了下來,看著韋江如魚得水的煉製最簡單的止血丹,解毒丹,而自己卻又將一爐丹藥燒糊的時候,張玄被執事狠罵為蠢材。更讓張玄受不了的是,當場許多煉丹師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他恨不得一輩子都不再到煉丹室去了。


    一夜,張玄在房中修煉先天功,隻聽門外傳來嘈雜之聲。打開門去,隻見小院之中的弟子都朝外走去。張玄拉住走過的一個弟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怎麽回事,還不是他們那批進內堂的欺負咱們煉堂弟子麽!”


    “嗯!”張玄不由得一愣。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看看,搭把手!”說著便跑了出去。


    張玄見狀,自覺日後要在煉堂,也不能不去看看,便跟著就去了。


    一群人悄悄避過巡夜守衛,繞了許多圈子,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練武場上。借著燈光,張玄見場上已經有好幾人在對峙,一方帶頭的正是那七個入內堂弟子之中,來自有錢人家的兩個,另一方張玄便十分熟悉了,正是隔壁的韋江。


    走到近前,張玄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是內堂弟子來煉堂偷看煉丹房的那些個煉丹少女,但被韋江為首的幾個弟子發現,發生了口角。內堂一方兩個富家子弟自持內堂弟子身份,出言諷刺煉堂一方,煉堂的弟子自然不答應,便這樣,相約出來解決。


    黑水門之中,對於門下弟子私鬥,在明麵上是製止的,但隻是對精英弟子,或是執事以上管理較嚴,對與普通弟子反而沒什麽管製。故而雙方也有恃無恐。


    內堂一方雖然隻有七個人,但都是筋骨特出之輩,這短短時間已經有了一分修為,內力也自然比煉堂弟子強上一分,有此依仗也絲毫不懼煉堂人多。


    雙方約定三戰,煉堂一方雖然明知不公,卻也不願弱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在張玄來之前雙方已經戰過兩局,煉堂一方是一負一平,韋江也出戰了,那一平正是他拿下的,雖然危險萬分,但他似是吃了什麽大力丸一般,最終讓對手認了這一平局。


    最後一局,雙方正在選人,這時張玄趕到了。韋江也一眼就看到了張玄,連忙招手讓張玄過去。張玄臉色微苦,卻也走了過去。韋江哈哈一笑,對內堂弟子說道:“看,我張哥來了,定然將你們收拾個落花流水!”


    富家子弟出生的內堂弟子見了張玄身材高大,似是有些力氣,也都不敢輕視,終於決定親自上場。


    張玄無奈,但直到自己被推倒這裏,就容不得推脫,否則日後立足就難了,想了想對策,就地撿了一根枯樹枝上前。


    雙方拱手一禮之後,內堂弟子怒喝一聲:“土包子,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說著便擺開架勢來,張玄隨意的將枯枝放在手邊。內堂弟子見狀,也不覺著似是隨時會斷的樹枝有什麽用,便衝了上來。


    微微將手一擺,張玄手中的枯枝,走了一條直線,一下點到那內堂弟子眉心。內堂弟子飛奔的身軀立刻停了下來。見張玄並沒有舉動,揮手將張玄的枯枝撇開。再次上前一步,正要抬手揮掌。張玄手中枯枝再次點在他眉心上。如此一連數次,內堂弟子撇開枯枝攻上,張玄每每點在眉心。一邊連連上前,一邊緩緩後腿。


    “哈哈哈哈,還不認輸,臉皮都丟盡了!”一聲大笑傳來,正是韋江。


    另一富家內堂弟子見狀,臉變得跟喝過酒一般,冷哼一聲便甩袖而去。後麵幾個弟子也跟著走了,與張玄比試的富家弟子羞得臉通紅,也跟了上去。誰都沒有看見,暗影之中藏著一個人影,見內堂弟子拂袖而去,一腳跺地,冷哼一聲,憤憤離去。


    “張哥原來如此厲害,小弟真是,真是,佩服佩服啊!”韋江連忙拍張玄的肩膀道。


    “原來你認為我會輸,才叫我跟你一起丟人的!”張玄眉頭掀起道。


    “怎麽會,怎麽會呢,張哥威武,小弟請客,小弟請客!”韋江連忙打哈哈。


    大家聽說有人請客,便立刻起哄來,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側門除了黑水門,找了一個還沒打烊的酒館,吃喝一番方回。


    一月再次結束了,劉執事檢查過個人進度之後,告訴他們,需要在四藝之中選擇所專的一項了。


    當夜,韋江來到張玄房中,二人就此事商量起來。


    “張哥,你選擇四藝之中的那一項啊?”


    “我想要選擇采集礦石,當然順便的話我還想將藥材一項也給選了,這樣在采集礦石的時候說不準還能得到上好的藥材,這樣也能換的更多的功績。”


    “原來如此,小弟我就準備選擇煉丹了,畢竟家傳嘛!”


    “對了,韋兄弟,我發現一件事,不知你是否有所感應?”


    “張哥,何事?”


    “我發現在在進山的幾日裏,我修煉先天功所耗費的時間比往常而少,而且內力積累也更多,不知是錯覺還是真有其事。”


    韋江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才開口道:“噢,原來張哥的先天功適合在山林之中修煉,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先天功本就是貼近自然地武學,少了其他武學那殺氣,確實適合山林之中。”


    “韋兄弟,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張哥勿怪,我祖上曾有人闖蕩江湖,也會幾手武學。當時傳下來一種說法,說是不同的武學在不同的環境之下其修煉會有不同的效果。合適的環境下會事半功倍,而不合適的環境則會事倍功半,相差卻是不小啊!


    比如我所練的烈焰真解適合在火焰炙熱的地方修煉,比如煉丹爐和鍛造台旁。而張哥你的先天功則是在山林之中。”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更要選擇采礦了。”


    ……


    第二日,張玄與韋江將自己所專一藝報與劉執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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