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飯店對麵的閣樓上,葉丂和另外兩個人站在窗台上,隔著街道望著溫哲的背影。


    在之前溫哲和塞拉斯的那場大戰當中,葉丂是後來跟隨瓦日尼一起支援過來的人之一,他並沒有見過溫哲,根本不知道溫哲長什麽樣子。


    雖然葉丂沒有見過溫哲,但這不代表他旁邊的人沒有見過溫哲。


    “葉法師,這就是上次和塞拉斯統領搏鬥的那個人。”


    “哦?”葉丂輕聲疑惑問道:“哪一個?”


    “就門口的這個,就是他!害得大統領和大法師現在不見了蹤影,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葉丂左邊,一名長相十分年輕的法師指著街道對麵的溫哲的背影說道。


    “說不定,大法師和大統領已經被殘忍殺害了,我們要給他們報仇!”


    葉丂的右邊,一名年紀稍長的灰袍短胡子法師咬牙切齒道。


    “馬克·修,大法師和大統領還沒有死!”葉丂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用死亡一般的眼神凝視著剛剛說話的馬克·修:“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就和你進行生死決鬥。”


    馬克·修咂了咂嘴,嘴邊的灰白胡須也跟著抖動了兩下。在葉丂強大的氣場的逼迫下,他隻能沉默不語。


    雖然葉丂激發魔法天賦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的法力卻遠比馬克·修要雄厚得多。並且,葉丂還深得瓦日尼大法師的真傳,能夠施展許多毀天滅地的魔法。


    而馬克·修,隻是一名經驗老到、上了年紀的山脈係魔法師而已,遠遠不是葉丂的對手。


    “那葉法師,我們現在要不要動手?”


    葉丂左邊的年輕小夥及時冒了出來,幫助兩人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不妥,這裏是城鎮中央,容易引起騷亂。我們剛到裏索斯不久,需要穩固民心。”


    葉丂知識前方,說道:“馬克·修,你去在他們的馬車上做點記號,等出城之後再動手。”


    “是。”


    然後,馬克·修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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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店門口,溫哲已經吃飽了。


    旁邊的伊澤瑞爾也是如此。


    在伊澤瑞爾付過了飯錢之後,四人便帶著一些方便的熟食上了車。


    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伊澤瑞爾和拉克絲還是騎馬走在最前麵。


    悠米還呆在溫哲的身體裏麵,她想要看看外麵的風景,不想回到封閉的馬車裏麵去。


    “呀~”


    見著卡莎進來,索伏特鬆開了緊抱著的鹹魚,高興地叫了一聲。


    它已經嗅到了食物的香氣。


    除了昏死過去的趙斯以外,馬車裏麵再沒有其他人。卡莎看著地上的索伏特,微微一笑,把之前溫哲交給她的食物打開,放在了索伏特的麵前。


    溫哲一聲吆喝,馬車啟動,四隻馬蹄和兩隻木輪開始加速向前行駛。


    前方地麵上有一塊軟泥,溫哲提前看見了它,調整了一下馬頭的方向,好讓馬車的輪子避開它。


    軟泥從馬車中間穿入。


    溫哲得意一笑,對自己炫酷的車技十分滿意。


    可在溫哲無法用肉眼直視的地方,那團軟泥直接從地麵上彈起,粘黏到了馬車的底盤上。


    “成功了!”


    就在距離馬車不遠的地方,馬克·修右手握拳,十分興奮。


    這是他的一種魔法天賦,將土壤依附到需要追蹤的生物或者物體上麵,就可以感知到對方和自己之間的距離。


    由於馬克·修釋放這個魔法的成功率並不高,這次需要跟蹤的目標還是高速行駛的馬車,難度極大,所以在追蹤成功之後他才會表現得有些激動。


    裏索斯真的很小,沒花幾分鍾時間溫哲四人就從城市中心來到了城市邊緣。


    “葉法師,他們應該是朝著雄都去了,我們現在怎麽辦?需要半路攔截他們”


    葉丂冷冷一笑:“不急。既然他們要去雄都,那我們也去雄都。”


    “雄都?可是……”


    馬克·修想要阻止葉丂,卻被葉丂無情打斷。


    “好了馬克·修,搜魔人兵團正在南方活動,雄都的防守很薄弱,我們可以直接殺回去。”


    “我們已經受夠了愚蠢的貴族們的統治,我們在黑暗裏生活太久了,是時候給我們自己帶來黎明的曙光了。”


    …………


    弗雷爾卓德某處


    這看起來像是一座宮殿,一座巨大的宮殿。


    一個老頭站在宮殿麵前,他身上隻穿著的單薄的衣服,卻不會在折弗雷爾卓德的冰天雪地裏感到寒冷。


    哦對了,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卷卷軸。


    冰宮前的階梯很高,每一階台階的高度都超過了瑞茲的膝蓋到腳掌之間的距離。


    瑞茲就站在高高的台階麵前,u看書 wwuansu 沒有抬腳向上走,而是站在那裏,靜靜等待著什麽。


    寒冷,瑞茲在等待著寒冷,等待著他無法抵禦的寒冷。


    很快,寒冷的感覺就出現了。


    感受到這來自臻冰的寒意漸漸逼近自己,瑞茲都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忽然,那股冰冷停了下來。


    瑞茲轉身,看著自己對麵的冰雕。


    冰雕沒有眼睛,那個部位被某種東西所取代。


    “你走吧,弗雷爾卓德不歡迎你。”


    “你可代表不了弗雷爾卓德。瞧瞧你這副模樣,為什麽不把自己陳列在冰雕博物館裏?”


    “我手上沒有你需要的東西,你可以走了。”


    麗桑卓直接下了逐客令。


    瑞茲表情嚴肅:“我並不是為了世界符文。”


    “哦?偉大的法師竟然不是為了符文而流浪?真是有趣!”


    麗桑卓輕蔑地笑了笑,聲音順著風雪湧入了瑞茲的耳朵裏麵。


    “監視者們,快回來了。”


    “我知道它們會回來的!”


    “不,不隻是它們,還有更多!”


    “除了監視者,其餘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不僅是弗雷爾卓德,這關乎整個符文之地的安危。”


    瑞茲閉目,鼻息沉重,幾片飄雪被他用鼻孔吹了出來。


    “我不要符文之地,我隻要弗雷爾卓德!”


    麗桑卓叫囂著。


    “那好吧,”見著麗桑卓暴躁激動的反應,瑞茲低頭,神色沮喪。


    “祝你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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