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新俏白色的背心很貼身,她的腹部很平,一點也沒有懷孕四個月的樣子。繆偉州插在褲袋裏的手,指尖慢慢蜷縮,攥成拳頭。那平坦的腹部,深深的刺疼他的眼睛。他的唇動了動,卻不知道怎麽去戳穿。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在南半球我在北半球,也不是你在天堂我在地獄。而是,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連說出你名字都勇氣都沒有。這會兒的時間,車尚也鎮靜了下來,“你怎麽來了?”繆偉州這才慢慢移開視線,看著車尚,“應該是我問你,這麽急著出國,是幹了什麽的見不得人的事嗎?”看樣子繆偉州應該已經都知道了,他想瞞也瞞不住。


    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新俏已經離婚,她要去哪裏,和你沒有關係,所以還請你,讓你的人讓開。”繆偉州靜靜的看了車尚幾秒,唇角勾起邪肆,唇角的弧度透著無邊無際的陰冷,“我倒是沒有發現,你還有這心思。”“連兄弟的女人,你都要覬覦,真是我小看你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拳頭以風馳電掣之速,朝著車尚的臉上就是一拳頭。車尚後退了兩步,唇角裂了一個口子,血滲出來。他也怒了,反手打了回去,“我後悔我沒有早點有覬覦之心,我以為她嫁給你會幸福,可是你怎麽對她的,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繆偉州愣了一下,車尚一個拳頭輪上來,他沒有還手。


    車尚攥住他的衣領,“我喜歡了她七年,我藏了七年,因為她是你的妻子,因為我知道她愛你愛的有多深,我願意祝福你們,可是你怎麽對她的。她為了要保住你的孩子,命差點都丟了,那個時候你在哪兒?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時,你又在哪兒?你沒有長眼,看看她現在是什麽樣子嗎?”車尚一拳接著一拳的往繆偉州的身上輪。


    繆偉州的眼睛通紅,沒有還手,如一座大山,任由車尚的拳頭往自己身上砸。他望著不遠處的女人,忽然一拳頭輪到車尚的臉上。“你有什麽資格藏她,你有什麽資格!”如果車尚不把她藏起來,自己就可以早點陪在她身邊,彌補自己的錯。是他,都是車尚的錯。


    “你沒有資格!”車尚憋在內心的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繆偉州猶如紅眼猛獸。打的車尚毫無還手之力。“我告訴你,車尚,你在我麵前沒有資格!”說著他的拳頭就要往車尚臉上落。魯新俏衝了過來,擋在車尚前麵,突入其來的人,讓繆偉州措手不及,硬生生的轉變了方向。


    一到勁風,從魯新俏耳邊掠過,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魯新俏緩緩的睜開眼睛。就對上繆偉州那雙猩紅的眸子。魯新俏摘掉口罩和帽子。


    繆偉州終於看見了她的臉,原本明亮的眼眸,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隻是沉澱過後的平靜。消瘦的臉頰,沒有一點肉,皮膚還是依舊的白皙,五官依舊那麽普通,臉龐的輪廓越發的清晰。他動了動唇,想要喊她的名字,發現自己的喉嚨緊的說不出話。


    魯新俏淡淡的看著他,扯動唇角,“沒有資格的是你,在我們離婚的那一刻,你在我魯新俏的眼裏什麽不是了。”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可以這麽平靜。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如此輕緩,很平淡,沒有溫度,寡淡到了極致。


    她轉身去扶車尚,他臉上有好幾處傷,魯新俏心裏愧疚,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疼不疼?”魯新俏關心的問。車尚搖頭,為了不讓魯新俏擔心,笑了笑,“這點傷不算什麽。”“還是去醫院吧,傷得處理一下。”魯新俏執意,車尚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繆偉州,點了點頭。


    他們就這樣和繆偉州擦肩而過。就如魯新俏所說,沒有資格的事他。挽留的,懺悔的話,都無法說出口。在她的麵前,說什麽都那麽的蒼白無力。


    出國沒有走成。車尚處理了傷口,從醫院出來。魯新俏扶著他的場景,被馬金花看見了。她在為自己肚子裏沒有孩子而著急,她怕被繆偉偉發現。準備來醫院做個假流產病例,結果就看到魯新俏和繆偉州走出來。她眯著眼睛,心思一動,似乎想到更好的方法。她掏出手機,找好角度,把他們的照片拍的看起來特別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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