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客人們是不會有所察覺的。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下溫暖光芒,咖啡杯的邊緣拍出一抹亮光。


    城源望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放下了杯子,這才不急不徐地說道,“春日小姐突然約我喝下午茶,我真是受寵若驚。”


    “望,直接喊我春日就可以了。”藤原春日拿著湯匙,慢慢地攪著咖啡。


    城源望點了點頭,順意喊到,“春日。”


    “我找你出來是有事請你幫忙。”藤原春日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明說。她徐徐抬頭,一雙大眼對上了他。


    城源望一點也不驚奇,早就料到一般,沉聲問道,“什麽事呢。”


    藤原春日放下湯匙,雙手交疊平放於桌上,輕輕吐出那三個字,“伊盼兒。”


    城源望不動聲色,神情自然微笑,“伊盼兒?她已經在意大利了,還會有什麽事呢?”


    當他收到藤原蠢的電話邀請,dna鑒定的結果會是什麽,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隻是還猶豫了下,依舊前來赴約。但是此刻,他聽見藤原春日提到了伊盼兒,他更加肯定她們之間的關係——同母異父的姐妹。


    可他不明白,藤原春日為什麽要這麽做?


    “望,你知道我在說什麽。”藤原春日幽幽說道,不再點破。她從小在黑道長大,雖然被父親保護得很好。但是身為黑道的小姐,她比起豪門千金多了幾分狂傲發及算計,更多了幾分成熟世故。


    城源望知道繼續裝傻也沒必要,他也不打算兜圈子,隻是地問道,“為什麽?”


    “聞奕是我的。”藤原春日隻說了這麽一句,語氣異常堅決。


    城源望心裏不僅她們之間的關係,還困惑黑崎聞奕真正的“身份”。他的從前幾乎是一片空白,任何方式無法獲知。雙眸犀利地注視著她,緩緩說道,“那麽我還有一個問題,黑崎聞奕真的隻是黑崎聞奕嗎?”


    藤原春日眼眸一緊,似乎是被觸中心懷。


    “他不僅僅是黑崎聞奕,其實他也是黑崎聞彥……”城源望一字一句說道,頓了頓繼而說出另一個名字,“或者,他也叫裴煥。”


    日本先前第一大幫派山口組的會長黑崎罡內陸從父親那裏聽過一些有關的私事。黑崎罡的兒子長年不在日本,從小就久居異國。父親也隻見過那個孩子幾麵,可是當時隻有一個孩子,哪裏來的雙胞胎?


    當然,雙胞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黑崎罡不是普通人,他的背景很複雜。


    可是黑崎聞奕的種種反應都讓人感到越來越詫異,包括他的記憶。


    藤原春日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本就蒼白的小臉連最後一絲血色都裉去。她強裝鎮靜,可是一開口,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不安,死硬地說道,“他隻是黑崎聞奕,不是聞彥,更不是裴煥。”


    城源望緊追不舍,低沉質問,“她是你的姐姐,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她不是!她怎麽可能是我的姐姐!父親隻有我一個女兒!”藤原春日激烈地吼道,眼底閃爍過一絲疼痛厭惡。


    “那麽藤原夫人呢?她隻有你一個女兒嗎?”城源望繞了一個大圈,又繞回了原點。


    “母親隻有我一個女兒!”她冷聲喝道,大口大口地喘氣。


    天皇巨星:誰是天皇


    城源望見她太過激動,似乎是要犯病。他不再繼續追問,急忙拿起一帝的清水水杯,遞給了她,沉聲安撫道,“喝點水,你不要太激動。”


    藤原春日倔強地不去接水杯,隻是咬著唇平複心情。


    城源望有些沒轍,隻好又放下了水杯。


    過了一會兒,藤原春日哀求的目光望向城源望,輕聲說道,“望,你幫我,好不好?”


    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底。


    青木一族輔佐父親,所以對她一向順從。


    但是城源望就不同了,雖然城源世家與父親也有因緣。可是城源望一直都不聽從他父親的安排,隻隨著自己的心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聽說他以前是職業棋士,之所以會做醫生,也是最後抵不過家庭的權威。


    而他和黑崎聞奕的相識,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


    那年,黑崎叔叔突然中風病倒,需要馬上動手術。


    日本各個醫院派來了最權威的醫生,全都不敢進行手術。因為手術風險太大,如果失手,那麽病人就會腦死亡。病人的身份特殊,醫生們不敢應聲。而這個關鍵時刻,城源望主動要求擔任主治醫生。


    這個才剛剛成為醫生的年輕人,竟然接下了這次手術。


    手術很成功,盡管黑崎罡中風的病情沒有緩減,但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城源望與黑崎聞奕在這樣的情形下認識,他更是第一個被允許隨意出入夜禦館的醫師。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黑崎聞奕的得力助手,甚至放棄了家庭企業日本最大製藥城源會社,來到了英皇旗下。


    基於種種原因,藤原春日對城源望都是沒有任何把握的。


    城源望隻是抿著唇,遲遲沒有武器說話。


    “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幫幫我好嗎?”藤原春日咬了咬唇,輕聲說道。


    城源望比她大上幾歲,當她還是孩子的時候,城源叔叔曾經帶著人來到禦館與父親會麵,更是一起出遊。他們之間雖然隻有短短數天的孩童時光,可是也是一份友誼。她不惜壓上以往的情誼,隻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將重心偏向自己。


    而她可以什麽都沒有,卻不能沒有聞奕。


    城源望莫得愣住,聽見她這麽說,自己的記憶開始飛逝。


    那是清楚而又模糊的記憶,記憶裏藤原春日還是那個小小女孩兒。她的頭發一直很長,就像是可愛的日本娃娃。一雙大眼睛撲扇撲扇,像是會說話。數天的遊玩,她靜靜地跟隨著他,乖巧柔順。


    “值得嗎。”城源望幽幽吐出這幾個字,心裏卻也困惑。


    藤原春日盯著麵前的咖啡,那褐色的液體一如自己苦澀的心,不斷地盤旋。她默然片刻,堅定地吐出兩個字,“值得。”


    城源望歎息,揚起了唇角,“我知道了。”


    “謝謝你,望。”藤原春日見他答應,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趨勢地道謝。


    城源望沉靜地凝望著她,沉聲說道,“下不為例。”


    恐怕太多的事情,不能用正常思維去衡量。


    空間值不值得,也許隻是因為而異。


    而他,不正是如此嗎。


    藤原春日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急忙鬆開了手,又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不過……”城源望深邃的雙眸如炬,犀利地掃向她。藤原春日被他這麽一望,心裏咯噔一下,聽見他低沉的男聲徐徐傳來,“我想知道他空間是怎樣變成另外一個人的。”


    記憶的轉換,如何讓人忘記從前,更甚至是討厭自己。


    藤原春日臉上的笑容一僵,怔怔地望著他。她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那溫度順著喉嚨進了身體,她才有了點溫意。放下咖啡杯,她扭頭望向窗外,輕柔的女聲慢慢響起,“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他就是黑崎聞奕。”


    鋼琴聲伴隨著她的女聲,散在空氣中。


    城源望沉默了,不再多說什麽。


    “那麽你呢?為什麽幫我?”藤原春日明白他不會是那樣輕易簡單就被說服的男人,原本還以為他會作交換條件,可他沒有。


    城源望淺淺地笑,將她的話反饋,“我們一起長大。”


    “你……”藤原春日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將心裏的疑慮說了出來,“你喜歡伊盼兒?”


    城源望眯起小眼睛,模棱兩可地“恩”了一聲。


    ※※※


    天色漸漸黑了,不遠處一輛轎車徐徐駛入夜禦館。


    夜禦館內亮著一盞盞燈。


    立刻有人上前打開了車門,恭敬地喊道,“天皇閣下!”


    從車內下來的男人,氣宇軒昂,濃密的頭發在風中淩亂,一絲金發聊聊閃現。他並沒有再繼續戴鬼麵麵具,一麵俊容大刺刺地呈現於眾人麵前。他是日本黑道的地下皇帝,更是英皇財團的總裁。


    他是黑崎聞奕!


    黑崎聞奕朝著常禦殿走去,青木跟隨在後。


    轉過轉角的時候,黑崎聞奕對著身後的青木不急不徐地說道,“青木,你要記住,你是天皇的部下。誰是天皇,你就要聽命於誰。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青木難掩吃驚,沉聲回道。


    黑崎聞奕頭也不回,走向了常禦殿。


    青木止步於轉角,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兩年前剛剛接受組織的黑崎聞奕。他文教的話語是在警告自己,認識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要效忠的對象。


    他們青木一族,世界輔佐天皇。這是祖父留下來的使命。


    而如今,天皇是……


    天皇巨星:催眠之術


    七天之後,dna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黑崎聞奕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等候著城源望。他的手中握著一支鋼筆,不時地轉動,似乎是有些緊張,更是揣揣不安。這幾天以來,他一直在考慮得到結果後,他該怎樣去麵對她們兩人。


    如果她們姐妹,那麽他該不該告訴春日。


    如果春日知道伊盼兒是她的姐姐,那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還有,如果她們不是……


    黑崎聞奕的心裏的確是矛盾的,可是有個念頭很強烈,他對她的想念越來越深了。


    “咚咚——”辦公室的大門被人輕輕敲響。


    黑崎聞奕捏緊了手中的筆,抬頭喝道,“進來!”


    城源望拿著一份文件夾,推門而入。反手關了門,他走向大班桌將文件夾放到了他麵前,這才坐了下來,不急不徐地說道,“你是想讓我告訴你結果,還是自己看?”


    黑崎聞奕沉默片刻,終於放下了筆。


    城源望知道他要自己看結果,於是也不再說話。


    黑崎聞奕拿起文件夾,翻開了頁麵。白紙黑字映入眼底,一串錯綜的數據。他急急地望向最後,瞧見了dna鑒定結果,又是猛地抬頭望向城源望。


    “經過染色體比較分析,她們之間為血緣關係姐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城源望點頭額道,繼而說道,”也就是說,她們不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黑崎聞奕心裏一沉,這個結果並沒有改變什麽,一切照舊。


    “我先出去了。”城源望沉聲說道,起身離去。


    等他走後,黑崎聞奕將文件夾的那頁報告撕去,他站起身來,將紙張撕成碎片。伸手打開窗戶,一揚手,那些紙張碎片隨風飄散,像是雪花一樣飛揚空中。他默然地站在窗前,望著白茫茫的天空。


    城源望回到自己的辦公間,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藤原春日輕柔的女聲響起。


    ※※※


    德國


    冬季的德國同樣寒冷,而南方比北方更冷。厚實的積雪壓著地麵,鏟雪車一早就開始清掃門道路。距離柏林郊外一百多公裏,席家別墅坐落於此。湖水已經冰峰,富麗堂皇的別墅彰顯出席家的威望。


    別墅內,帥氣的席亞拓酷酷地走下樓。


    “小少爺!”管家瞧見了他,輕聲喊到。


    “管家伯伯。”席亞拓十分有禮貌,儼然是個小紳士,隻可惜太過倨傲冷酷的神情倒和席耀司如出一轍。他穿著薄薄的外套,隨意地背著單肩背包,左手抱著一隻足球,慢慢地走出了別墅。


    自從諾諾走後,這個小家夥就更加寡言少語,也不大愛笑。


    哎,這一對小冤家!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吵吵鬧鬧,一該不吵鬧,一該不消停。可是一旦分開了,恐怕就發現對方的重要了。據說諾諾回國後就和親生母親生活得很好,而且她還上了幼稚園交了很多新朋友。


    時間一久,電話也來得少了。


    這麽算了算,這個星期好象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


    別墅四樓是少爺與夫人的房間。


    書房內,席耀司摟著錢依依坐在沙發上。錢依依蓋了條毛毯,腹部高高隆起。懷孕已經六個月,再過幾個月就要生孩子了。而他們麵前的茶幾上,放送一疊資料。資料上是一組人特的照片和相關信息。


    阿ben抬頭望向他們,沉聲說道,“少爺,少夫人,世界各地知名的催眠師都在這裏。”


    錢依依拿起其中一份資料,看著照片上碧眸的美國人,輕聲說道,“有沒有調查清楚,兩年前他們之中誰去過日本。”


    自己她回來德國之後,就一直在思考裴煥失憶的種種可能。


    排除了車禍,排除了一係列意外或者人為的事故。她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催眠。催眠術在醫學上以及科學上都很難解釋,但是它絕對可以讓一個人強製性失去一部分記憶,又或者是植入另外的記憶。


    “少夫人,馬丁科特曾經在兩年前到訪過日本,並且在日本居住了整整兩個月時間。”阿ben從一疊資料中翻出了馬丁科特的那份資料,遞給了錢依依。


    錢依依放下手中的資料,接過了他的那份。


    馬丁科特?錢依依對這個名字感到有點熟悉,好象在哪裏聽過。她望著資料上的照片,瞧見了一張粗誑中不失帥氣的男性臉龐,一頭金發,一雙眼睛深邃得讓人暈旋。她猛然回神,終於記起來了,這個男人……


    馬丁科特,馬丁艾麗的兄長!


    想起馬丁艾麗,錢依依的加快兜轉到過往歲月。


    馬丁艾麗先前與她為夥伴,共同在司徒皇的手下辦事。她們相處了數年時間,而那段時間的艱辛,使得兩人產生了堅固的友誼。可是馬丁艾麗卻是俄羅斯黑手黨的高級要員,她服從上級命令從而潛入意大利黑手黨臥底。


    臥底結束,俄羅斯方麵召她回去。


    而她當時麵對叛徒,應該一槍茶了她。可是她卻因為感情原因,私自放過了她。她的舉動惹得組織上下不滿,幸虧有肯維護。之後,司徒皇與俄羅斯黑手黨的首腦會麵,使得局麵緩減,不再衝撞。


    至於馬丁艾麗,不知道她後來怎麽樣了。


    她們相處的時候,他曾經湊巧撞見過艾麗與她哥哥的私密郵件,也瞧見了馬丁科特的照片。當時她還以為是艾麗的戀人,沒想到是她哥哥。


    錢依依緊盯著照片,徐徐說道,“我知道他。”


    天皇巨星:馬丁科特


    “你知道?”席耀司狐疑問道,扭頭望向自己懷裏的小女人。


    錢依依點了點頭,寥寥幾句說明來龍支脈,不想多提過去的事情,“他的妹妹馬丁艾麗曾經和我是夥伴,所以我湊巧見過馬丁科特的照片。”


    “夥伴?那麽他也是司徒皇的人?”席耀司直覺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錢依依秀眉一蹙,放下了資料,“馬丁科特不是,馬丁艾麗曾經是。”


    席耀司察覺出這其中的奧妙,也意識到事情似並沒有簡單了。但是他並沒有繼續追問,體貼地選擇默然,隻是掌聲說道,“我親自去會會馬丁科特。”


    本身他對催眠這種東西並沒有任何了解,也不大相信。因為從來也不接觸。但是按照依依的推測,催眠是一唯一可以強製了裴煥記憶的方法。而且也隻有下達催眠術的人才能解除指令,讓他恢複原本的記憶。


    不管是真是假,他也要試一試。


    錢依依有些不放心,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席耀司一口拒絕,反握住她的手,堅決說道,“寶寶六個月了,你不要動了胎氣。”


    錢依依向來知道他的固執,更感動於他的體貼,“好,你要小心!”


    馬丁科特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沒有那麽容易應付。


    “阿ben,馬上去查一查對方現在在哪裏!”席耀司冷聲吩咐。


    “是!”阿ben立刻應聲,站起身來走出書房。


    錢依依靠著他的胸膛,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裴煥雖然暫時沒有動靜,但是仍然要注意。司徒皇剛剛回到意大利,需要處理的事情一定很多。而且盼兒的病毒也正在治療,他們應該很忙。”


    席耀司親吻了她的臉龐,低聲說道,“一切交給我。”


    錢依依無聲歎息,隻希望拜訪馬丁科特能夠順利。


    不過多久,阿ben查到了馬丁科特的現所在地,回到了書房。反手關上了門,他恭敬地回稟,“少爺,少夫人,馬丁科特現在正在美國的夏威夷度假。”


    “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席耀司不容遲疑,沉聲說道。


    第二天的清早,席耀司帶著阿ben以及幾名手下前往美國夏威夷。錢依依站在窗口,沉靜地注視著他坐入轎車揚長而去。當車子駛出別墅,消失於眼前,她呢喃囈語,“寶寶,你也會替爸爸加油。對不對。”


    ※※※


    美國的夏威夷處於熱帶,沒有四季。隻有雨季和旱季。


    一月末的夏威夷正是雨季。


    當席耀司一行走出夏威夷機場的時候,天空正下著陣雨。雖然是陣雨,可是天氣依舊悶熱。阿ben替席耀司撐著雨傘,急忙坐入產有來接應的轎車內。由於這次前來夏威夷是該意隱蔽的,所以連出入鏡都使用了化名。


    雨水打在車窗上,模糊了視線。


    席耀司絲毫不顯疲憊,沉靜地聆聽著阿ben的匯報,“少爺,馬丁科特平時為一句攝影師,經常前往各個國家取景拍攝。但是他實際是催眠大師,並且以出神入化的催眠術聞名黑道,不屬於任何組織。現年三十六歲,未婚單身。”


    “他的妹妹馬丁艾麗,俄羅斯黑手黨要員,內幕情報得知她曾經臥底於意大利黑手黨。而且和少夫人是夥伴,之後返回了俄羅斯。兩年二十七歲,未婚單身。”


    轎車駛向了豪華度假村——帕爾絲唯客樂度假村。


    度假村依著夏威夷海岸而建,設施齊全,屬於五星度假村。席耀司一和地走進度假村,酒店相關人員立刻帶領前往所預定的獨立別墅。少見徐徐吹拂而來,帶著特有的海腥味,卻不會讓人覺得濕膩。


    “先生,請休息。”


    阿ben給了那位侍應生小費,反手關上別墅的門。


    席耀司來到大廳坐下休息,雕琢的俊美五官冷漠英氣。他望向幾名手下,沉聲命令道,“你們幾個馬上換衣服,去找馬丁得特。”


    “是!”那幾名手下立刻拿起行李,各自進了房。隻是幾分鍾時間,他們快速地衝了個澡,各自打扮成遊客的樣子。他們朝席耀司鞠躬點頭,陸續離開別墅,支尋找馬丁科特的具體下落。


    當席耀司洗完澡走出洗浴室的時候,阿ben已經拉到同伴電話。


    “少爺,馬丁科特現在在度假村的高爾夫球場,衣服已經替少爺準備好了。”


    席耀司穿著寬鬆的浴衣,拿著幹毛巾擦拭著溫漉漉的頭發。他隨手將毛巾甩到一邊,走進更衣室換衣服。即將前往高爾夫球場,席耀司換了一身高爾夫裝。黑色的背心配合了黑色的高爾夫襯衣,以及柔軟舒適的褲子。


    “阿ben,我們走吧。”席耀司將一係的高爾夫帽戴在頭上,走出了套房。


    阿ben早就穿戴好了,他提起球袋跟隨在後。


    兩人來到度假村內的高爾夫球場。


    陣雨早就停了,陽光再次照耀大地。兩坐在車中,兜轉在高爾夫球場。


    “少爺!”阿ben喊了一聲。


    席耀司抬起頭遠遠望去,瞧見了那個金發男人。亮綠色的polo衫,搭配著白色的圓領衫,他正拿著球杆,揮杆打球。他的身邊還圍繞著幾個金發美女,不時地有說有笑。他的視線緊盯向前方,他就是馬丁科特。


    “停車。”


    阿ben果然停下車。


    席耀司提著球袋下了車,他找準了位置,放下高爾夫球。兩手握杆,姿勢漂亮優雅地揮杆。


    天皇巨星:一段糾葛


    他這一漂亮地揮杆,使得周遭的人忍不住回頭矚目。那幾個金發美女一瞧見席耀司這個酷帥型男,雙眼冒愛心,立刻笑得更歡了,紛紛以英語讚歎,掩不住的激動,“先生!你的高爾夫打得真好!”


    馬丁科特拿著球杆轉身望向他,一雙眼睛瞬間閃爍過一抹犀利。


    馬丁科特邁開腳步,帶著幾個金發美女朝著席耀司走去。他的眼底簇起深邃,揚起嘴角,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朝對方伸出了手,豪爽地說道,“你好,我叫馬丁科特。你的球打得很棒!”


    “q好,馬丁先生,我叫席耀司。”他沉穩地與對方攀談,並沒有故意隱瞞姓名。


    剛才那一眼,席耀司已經知道這個男人認識自己!恐怕是因為他妹妹馬丁艾麗的原因!按照情報消息,依依曾經和他的妹妹是同伴,那麽她們之間肯定有一段糾葛。不然的話,不德國的時候,依依也不會不想再談往事。


    馬丁科特反而開始裝蒜,假裝自己不知道他,“席先生,不如我們來一局?”


    “沒問題!”席耀司一頭黑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冷酷的俊容惹得那幾位金發美女更加興奮。既然他要跟兜圈子,那麽他就奉陪。


    他的準則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諾大的高爾夫球場內,兩人開始打球了。


    不知不覺中,夕陽西下晚霞拂曉,在夏威夷上演著美麗的一幕。而這一局球空間誰勝誰負,顯然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場臨時興起的球局讓兩人十分愉快。金發美女們則一直跟隨著兩人,想象著不管釣上哪個男人都值得。


    馬丁科特拿起球杆甩在肩上,另一隻手叉腰望向他,“席先生,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我正想這麽說!”席耀司抬頭將球杆遞到一邊,阿ben立刻接過。


    “科特!”美女們眼見如此,終於開始鬧了,“今天晚上,你選誰呢?”


    其實幾位金發美女更想走向席耀司,東方男人有一股神秘氣息,而縣他越是冷冰冰的樣子,就越讓她們有衝動想要征服。男人對女人是征服,而對於有些女人而言,一樣是這個道理。越是得不到,那就越想得到。


    馬丁得特大笑出聲,隨手摟住一個女人,“就你了!”


    “席先生要不要也找一個搭檔?”馬丁科特笑著問道。


    在某種程度上,搭檔就是“床伴”的意思。這裏是度假勝地夏威夷,他又是一個單身男人,男人有需要有需求,所以床伴是很正常的選擇。


    席耀司連餘光也沒有給那些金發美女,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不必。”


    那幾個金發美女愕然惋惜。


    馬丁科特望著席耀司那張酷臉,心念隱隱微動。他突然鬆開了手,對著方才摟在懷裏的金發美女抱歉地說道,“啊!寶貝,今天我可能有事要談,明天好嗎?”


    “什麽嘛!”金發美女嗔怪地嚷嚷。


    馬丁科特低頭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咯咯”地笑,顯然是搞定了。


    而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麵前的席耀司,像是十分感興趣。


    “席先生,晚上八點,酒吧見!”馬丁科特說著,甩了甩手坐上車駛出了高爾夫球場。


    席耀司也上了車,阿ben正在駕車,沉聲說道,“少爺,我剛得到一個新消息,那個馬丁科特他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席耀司接下他的話,“gay!”


    ※※※


    馬丁科特回到了度假村a區的套房,反手關了門。他這才拿出手機,按下了某個鍵,順帶叼了一根煙。下一秒,電話被接通了。他抽了一口煙,沉聲說道,“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艾麗。”


    電話那頭的女人正是馬丁科特的妹妹,馬丁艾麗。


    “我不管你遇見誰,別來對我說。”馬丁艾麗證據十分敷衍,一點也不好奇。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馬丁科特還在賣關子。


    馬丁艾麗輕笑了一聲,無聊地說道,“哥哥,以後你找到你感興趣的男人,不要再特意打電話告訴我好嗎?你的真愛太多次了,我已經免疫了!”


    “no!no!no!”馬丁科特噴吐出煙圈,徐徐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席耀司!”


    “什麽?”馬丁艾麗果然大吃一驚,狐疑質問,“你確定?”


    馬丁科特又抽了一口煙,粗嘎地笑,“親愛的妹妹,你覺得你哥哥我會認錯人嗎?”


    “他為什麽來找你?”馬丁艾麗冷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馬丁科特反問了一句,倒是不急,“他既然會來找我,肯定有什麽目的。我街頭他主動開口。”


    德國席京財團的總裁,堂堂席氏的掌舵人席耀司,竟然會來找他?這的確也讓他感到稀奇!


    馬丁艾麗衝著他咆哮警告,“哥哥。你不可以動他!”


    “他要是動我呢?”馬丁科特忍不住打趣,雖然沒這個可能!


    “你做夢吧!”馬丁艾麗咬牙切齒,似乎也是沒轍。突然凝聲,懇求地說道,“如果他請你幫忙,請你答應他!”


    馬丁科特彈了彈煙來,“不說了。真是煩死了。好不容易來度假。又被盯上了。”


    馬丁艾麗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電話已經被馬丁科特掛斷。


    寂靜的套房內,馬丁科特陷入了沉思。


    席耀司為什麽來找他?難道是……


    馬丁科特想到了兩年前,他接受了山口組的邀請前往了日本。難道是為了那個男人?


    天皇巨星:為了還情


    帕爾絲唯客樂度假村的酒吧


    夜色靡麗,酒吧的熱門才剛剛開始。


    晚上八點整,席耀司準時來到了酒吧赴約。為了配合沙灘酒吧,他換了一身行頭,白色印花t恤,以及簡潔的沙灘褲,修長的身材不管穿什麽都是勻稱。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雙銳利的眼眸在形形色色的人群裏找尋著馬丁科特的身影。


    酒吧的吧台,他瞧見馬丁科特正與年輕的調酒師在聊天。


    席耀司邁開腳步,不動聲色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嗨!先生,想喝點什麽?”調酒師瞧見客人來了,立刻打招呼。


    席耀司抬頭望向調酒師,沉聲說道,“hiskey!”


    “好的,先生!”調酒師微笑地回應。


    喧鬧的酒吧裏,音樂同樣嘈雜。馬丁科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他並沒有側目,也沒有扭頭,聽見席耀司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我這次來找馬丁先生,是有一件事想請馬丁行不行幫忙。”


    “哦?”馬丁科特狐疑出聲,卻一點也不驚奇,“不知道席先生有什麽事呢?”


    “先生,您的酒。”


    席耀司拿起冰涼的酒杯,注視著酒杯裏那一塊冰球。雙眸一緊,不急不徐地說道,“馬丁先生在道上以催眠術聞名,而且兩年前曾經到訪過日本。我希望馬丁先生能夠再次到訪日本,解除一個人的催眠術。”


    “兩年前?”馬丁科特認真地思索,悄然醒悟,“兩年前我的確是過日本,不過我隻是去北海道度假。”


    果然,席耀司是為了那個男人來的!


    日本是天皇的領域,黑道各個組織對天皇也是忌憚三分。上任天皇去世之後,新任天皇極其神秘。傳說他出入都戴著鬼麵麵具,號稱日本的地下皇帝。隻不過這個地下皇帝,新任天皇,他其實就是……


    席耀司喝了口酒,辛辣的液體流淌進身體,“需要什麽,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得到。”


    “真的?”馬丁科特聽見他這麽說,終於扭頭望向他,視線卻帶著異樣色澤。


    席耀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倒也不是歧視,隻是沒興趣,“我愛我的妻子。”


    “ok!席先生對妻子的忠實程度,我早就聽聞過了。”馬丁科特隻是想逗逗他罷了,他當然也明白沒有這個可能。收回視線,他正色道,“席夫人曾經求過我妹妹一命,所以這次就當我替她還了這份情。”


    席耀司朝他舉起酒杯,沉聲說道,“謝謝你!”


    “不過需要等到我假期結束!我可不想毀了我的度假心情!”馬丁科特聳了聳肩,雙開始盯著那年輕的調酒師,輕佻地說道,“這幾天的假期,不知道席先生有沒有空陪我繼續打高爾夫?”


    席耀司放下了酒杯,“樂意奉陪!”


    五光十色的酒吧依舊人聲鼎沸,兩人沉靜地喝著酒。馬丁科特的腦海裏響起了一個人,他握緊酒杯,神情自在,其實隻有自己知道並沒有放下。


    而酒吧的出口處,一道身影鬼祟地消失。


    男人朝著僻靜我沙灘大步奔去,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您好,請轉行藤原小姐,席京總裁席耀司與馬丁科特會麵了……”


    ※※※


    日本,東京。


    此時正是早上九點。


    新的一天開始,英皇財團內依舊如往昔那般忙碌。


    金漆的專用電梯徐徐上升到頂樓,電梯“叮——”一聲打開了,城源望扯了扯領帶,臉上呈現一抹無奈。他走向總裁辦公室,敲門而入。他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沉聲說道,“奕總,我要請幾天假。”


    辦公室中,黑崎聞奕正在閱覽文件,他也沒有問理由,一口答應,“隨你!”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請假?”城源望徑自坐在了椅子上,挑眉望向埋沒於文件中的他。


    黑崎聞奕在文件上簽署下自己的名字,合上了文件。他這才抬起頭,對望於他,“你父親替你選了夏川家的小姐,希望你結婚。”


    “你都知道了?”城源望像泄了氣的氣球,煩惱地眯起眼眸,“沒辦法,我要出去避避風頭!”


    “夏川家在日本也是屬一屬二的企業。”黑崎聞奕簡直像是在談買賣,語氣死硬。


    “所以呢?”城源望隻感覺可笑,譏諷地說道,“所以我就必須要取那位夏川小姐?天知道我對那從位夏川小姐一點感覺也沒有!換作是你,難道你就可以娶一個不愛的人?然後和她共同生活?”


    “你還沒嚐試,怎麽就知道不會愛上她?”他揚起唇角。


    “不愛就是不愛,怎麽試也沒用!”城源望激烈地反駁,那樣堅決。


    黑崎聞奕頓時一怔,隻感覺這樣的對話怎麽有點熟悉。好像他經曆過一樣,那樣的真切。


    “我寧可一輩子不回日本,也不會娶那個女人!不和你說了,十一點的飛機,我去整理一下!”城源望站起身來,匆忙地走出辦公室。


    而他的眼底,卻有一絲不容人不察覺的落寞隱去。


    門關讓了,黑崎聞奕坐在大班椅上,頭疼地閉上了眼睛。


    青木原本在英皇財團,卻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立刻奔出大廈。他獨自駕車,行駛而去。轉過紅綠燈,青木將耳麥塞進耳朵裏,按下了通話鍵。等到電話通了之後,他恭敬說道,“我是青木,請轉告春日小姐,有情況。”


    “小姐正在淺草寺。”


    “明白!”青木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車子一路飛馳,朝著淺草寺而去。


    天皇巨星:暗殺行動


    現在是二月初,清早的淺草寺遊客並不多、


    等到了五月中旬,江戶三大祭典之一的“三社祭”舉行,遊客就會絡繹不絕。


    淺草寺是東京都內最古老的寺院,更是江戶時代將軍德川家康把這裏指定為幕府的祈願所,是平安文化的中心地。


    入口處掛著的紅燈籠,這是淺草寺的總門。


    雷門的大紅燈籠、一直延伸到寶藏門的淺草寺參拜道的大街。


    近三百米的路上,擠滿了一百多家店鋪。


    遊客們可以在這裏買到東京鍾點,雷米花糖、偶人燒、不倒翁等土產禮品店。


    一處小的難前,藤原春日拿起一把小扇子看了又看。精致的扇子,繡著日本的富士山圖案,旭日在富士山的山頭,紅彤彤的。她穿著厚實溫暖的大衣,小腳的直筒牛仔褲包裹著細長的腿,一雙黑色的及膝皮靴。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這把扇子實在是漂亮!”老板是個中年歐吉桑,微笑說道。


    美緒嬤嬤立刻問了價格,拿出錢給了那位老板。冬天的扇子,生意並不是特別好。而且現在也不是旅遊旺季。老板剛要找錢,一抬頭卻瞧見那三位嬤嬤跟隨著那位黑發清瘦的小姐走遠了。


    “錢都不要了……”老板狐疑的呢喃了一聲。


    藤原蠢沉靜地朝著雷門走回,手裏拿著那把扇子。


    突然,雷門大紅燈籠的盡頭閃現一道高大的身影。


    青木大步地走到了藤原春日麵前,停腳步低頭喊道,春日小姐!”


    “發生什麽事了?”藤原春日盯著手中的扇子,輕聲問道。


    “春日小姐,美國的消息來報,席耀司已經和馬丁科特會麵了。”青木如實轉告。


    藤原春日秀眉頓時蹙起,她的手一緊,將扇柄緊緊捏住。她挹起頭望著青木,清麗的容顏閃現起絲絲陰霾,蒼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隱隱光芒,她眼眸一緊,冷凝說道,“青木,你馬上前往美國,解決馬丁科特。”


    “小姐……”青木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為難。


    藤原春日犀利地注目於他,又是問到,“怎麽?難道現在不聽我的吩咐了?”


    “春日小姐,青木一族世代都是為了輔佐天皇閣下而生。”青木沉聲說道,他的意念已經傾向了真正在天皇,而不再是麵前這位前任天皇的女兒藤原小姐。


    藤原春日不動聲色,正視著青木,輕聲說道,“青木,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次就當是最後一次。”


    青木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允諾,“青木遵命!”


    “去吧,整理一下,馬上出發。”藤原春日見他答應,終於鬆了口氣。


    青木身軀鞠躬,而後轉身離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於藤原春日的眼底,她卻是猛地甩手,將手中的扇甩在地上。又是朝前走了一步,腳踩在那把扇子上,“咯吱”作響。藤原春日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眼前漸漸昏暗,她的身體搖晃起來。


    “春日小姐!”身後,三位嬤嬤的呼喊焦急響起。


    ※※※


    十點開始,英皇開發部門正在會議室內召開下一季度的預發會議。


    除了總裁黑崎聞奕,以及總裁的秘書、兩名助理,會議人數為十六。


    會議進行到一半,秘書接到了電話。一般情況下,總裁都會拒絕接聽任何電話。但是秘書卻將電話轉遞給了總裁,顯然對方來頭不小。


    唯一的可能就是總裁的未婚妻藤原春日小姐!


    黑崎聞奕接過手機,低頭望向屏幕。他徑自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空前接通了電話。


    “聞奕少爺!藤原小姐突然病發……”電話剛接通,美代焦急地說道。


    黑崎聞奕英挺的眉宇皺起,沉聲喝道,“我馬上回來!”


    電話被迅速掛斷,他扭頭望向等待的眾人,“今天的會議暫時取消!”


    眾目睽睽之下,黑崎聞奕匆忙地走出會議室,揚長而去。隻留下一行人大眼瞪小眼,盡量猜測著種種可能。


    黑崎聞奕立刻上了車,轎車急速前往夜禦館。


    窗外的景物迅速閃過眼前,黑崎聞奕抿著唇沉默不語。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


    “聞奕少爺!”接通電話的是個女人,畢恭畢敬地喊道。


    “千葉,小姐的情況怎麽樣了?”


    “藤原小姐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需要休息。請少爺不要太擔心。”電話那頭,千葉醫師輕而有力的女聲付來。


    黑崎聞奕聽見她這麽說,心裏有些狐疑,卻沒有多說什麽,“好好照顧小姐!”


    “是!”


    一通電話簡單地結束,黑崎聞奕隻覺得不對勁。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視線在轎車裏找尋著誰的身影。轎車的前副座上,空無一人。青木早就不知所蹤,不知道去了哪裏。這真是奇怪。


    還有,為什麽是美代打電話給秘書?一般這種事情都會直接通知青木才對!


    再加上美代所說的話語,以及千葉的話語,兩人明顯不一致。


    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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