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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振邦帶著支離破碎的心倉皇離開後,丁彥雷鳴提著行李去了他的房間,陳清雅與李野稍微談了一下當前局勢後,分析一下李野接下來的收購的可行性後,便先去睡了覺。李野本來也想去抱著她睡覺的,可陳清雅回頭一句‘想圓房,等閻軍山出秦城再說’便將他將所有**打消了下來。於是,耷拉著腦袋去了丁彥雷鳴房間。倒不是逸園沒有多餘的房間,而是李野想跟丁彥雷鳴聊聊、丁彥雷鳴仿佛知道李野會來一樣,居然還沒休息,坐在桌子旁泡茶,見李野進來,順手就給他滿了一杯,看架勢,竟像是等待已久。李野也不客氣,徑直坐了下去,細心的品茗起來。


    兩師徒相對無言喝下三杯清茶,丁彥雷鳴才淡淡說道:“聽說你上次去紐約,弄了個全球洪門總舵主的名頭?”[]


    “是有這麽回事。”李野聽後,也不捏腔作勢,很平靜也很自然的回道:“沒什麽權力的,所以,我當任第一刻就宣布洪門解散,各自為政,各自為王。大門派的結局基本上都是分成數塊,與其到以後起紛爭,倒不如現在弄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大家都高興,日後也好相見。”


    “哦。”丁彥雷鳴聽後,點了點頭,他還是有點老思想,但也能接受:“這樣也好,雖然白費祖師爺一番心意了,但現在朝代變更,當年的目標也早已不複存在。分開也行,本來也早就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情況了。與其當一個名存實亡的周天子,倒不如好聚好散,各自為政。”


    一問一答後,又陷入了沉默。但這一次沒有持續多久,丁彥雷鳴喝了一口清茶後便繼續說道:“等你和清雅小姐結婚之後,我就功成身退回紐約陪師父了,當年應承賀公子的事情也算完成了。哦,對了,師父,爭鳴師弟他們身體可好?”


    “他們身體都很硬朗。”李野隨口敷衍道,因為他從丁彥雷鳴的話語裏聽到了一個很重要關鍵詞,連忙問道:“師叔師祖的事情,你過幾天回紐約就知道了,現在師父您能不能告訴我賀公子是怎麽一回事?”


    “賀公子!”丁彥雷鳴低聲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微微停頓了片刻,用極其平靜舒緩的語氣說道:“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紅二代,能力強,對待手下人也很好。當年他與清雅小姐是一對戀人,但是清雅小姐卻與董振邦是指腹為婚的關係。在賀家攀登權力頂峰的時候,董家知難而退自動提出了解除婚約,這在當時的上流圈子裏一度被引為笑柄,但是董家人卻咽得下這口氣,因為他們知道賀家是他們惹不起的家族。原本婚約解除後,兩人應該可以雙宿雙飛了,但就在他們準備結婚的時候,賀家因為一場風波從權力巔峰直接摔到了穀底。賀公子也被人暗殺。從此,清雅小姐就遠離京城。後來,我也因為站錯了隊伍,離開京都。由於之前我因為一個酒令輸給賀公子,答應他保護陳清雅的安全,直到她不再需要我的保護。所以,離開京都後,我便找到清雅小姐,擔任她的保鏢直至今日。”


    “哦。”李野點點頭,經丁彥雷鳴這麽一說,再一聯想董振邦之前所說的十六年,李野自然能聯想到這賀公子到底是誰家公子。


    “小野,既然你現在已經身處這個核心圈。”丁彥雷鳴一口將一直留在杯底的茶葉喝下,用力咀嚼幾口後,將渣子吐在地上,說道:“有一點師父必須提醒你,越爬的高就越要狠。斬草不除根,下場是很慘烈的。其次,你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旦行差踏錯,絕對是萬劫不複的傷害。最後,你必須得有一份存在的價值,如果你隻是一個紈絝,你不能給國家做出貢獻,沒有人會留你,隻會算計陰謀,隻會勾心鬥角,是沒有用的,到最後,還是有真實力的唱主角。有一點,你得謹記,這個國家永遠不會缺少賣弄嘴皮子獲得實際利益的政客,缺少的是幹實事的人。”


    “知道了,謝謝師父。”李野畢恭畢敬的說道,雖然這些道理他也懂一些,但被丁彥雷鳴如此一針見血的說出來,還是有很大的醍醐灌頂功效。


    “時候不早了,睡覺吧!明天有你忙的呢。”丁彥雷鳴打一個哈且站了起來,轉身上了床。李野道一聲晚安也上了隔壁房間的床。關於睡覺,李野倒是一點都不認床,倒床便睡,過了一會兒,便進入每晚一次的香豔美夢之中。


    次日醒來,李野精神百倍,睡覺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恢複精力的方式了。洗刷完畢,吃早餐的時候,陳清雅望向李野的眼神稍稍有些羞澀,想來是昨晚夢境中的遭遇讓她有些羞於見到李野本人。但吃完早餐之後出門時,她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今天是由李野開車,陳清雅負責指路。去哪兒,李野沒問,他隻需要知道陳清雅不會加害自己就行了,其餘的,都是細枝末節,可以忽略不計。在陳清雅的指引之下,車子一陣疾馳,七拐八拐之後,駛入一個胡同之中。一進這胡同,李野便覺得氣氛不對勁,總覺得有人在監視一般。到了陳清雅說的地方,李野便刹住了車,陳清雅下車後說讓李野在外麵等,自己進去談點事情。


    陳清雅進去後,李野閑著無聊私下觀望起來,這不觀望不打緊,如此一觀望,至少在四周發現了二十幾個暗哨。這胡同看上去風平浪靜,裏麵居然如此內藏殺機,李野忍不住咋舌:這究竟是那位當朝大佬的府邸呀?陣仗比什麽陳家,張家,閻家可要強悍多了。


    在外麵約莫等待了四十分鍾,陳清雅出來了,臉上掛著淚痕。李野問怎麽了,陳清雅說沒事隻是最近北京風沙有點大迷了眼睛。李野聽後點點頭說確實沙塵暴有些惱火,但其實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最近哪有什麽沙塵暴,隻不過是陳清雅哪來搪塞流淚的理由罷了。


    上車後,李野問陳清雅接下來去哪兒,陳清雅抹了抹眼角殘留的淚,平靜的說道:“去趟八寶山。”


    李野聽後,雖然大概猜到了她要去祭拜的人是誰,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麽,他也犯不著跟一個已經逝去的人較勁吃醋。


    來到八寶山,李野前去買了祭拜用的香燭紙錢等物事,跟著陳清雅找尋了一會兒找到了那人的墓碑。祭拜的時候陳清雅一直在輕聲的啜泣,沒有說話。李野站在旁邊四處打量,眼角卻瞥見墓碑上有許多口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道死者為大,就算有再大的深仇也不應該褻瀆亡靈,這人如此做,未免也太下作了。


    陳清雅啜泣了一陣,站立起來,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道:“文濤,這是我下半輩子要相愛相知一生的男人,我今天帶他來看看你。剛剛我去看了老爺子,他身體很硬朗,你在下麵不用太過記掛。”


    陳清雅這般將自己介紹給他,李野也挪動腳步,作了三個揖。


    從八寶山下來,陳清雅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眼淚也沒有繼續再流。在回去的路上,調整好心情的她開口對李野說道:“昨晚,我想了想你說收購那幾家企業的事情,我覺得可行性很大,但是目前的困難在於你的對手究竟有哪些人。畢竟這次放出來的都是些香餑餑,大家都想過來分一杯羹,而且董家聶家劉家都不是省油的燈,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麽暗箱操作。”


    “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杜絕那三大家族有暗箱操作的出現?”李野平靜說道:“我敢保證,隻要是在公平公正公開的情況下進行投標,我絕對會將這幾家企業收入囊中。”


    “錢呢?”陳清雅張開手掌,輕聲說道:“這可是一個大數目,沒有財團支持是很難的。接下來,我將帶你去見幾位財團掌門人。”


    “不用了。”李野微笑著擺手,道:“我們還是跳過這一步,我為這次競標準備了兩千億現金,另外汝南周家願意為我提供上不封頂的無息貸款。”


    “兩千億現金?汝南周家,不封頂無息貸款?”李野放出的這三個詞組讓陳清雅猛地一驚,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錢的部分你可以放心。”李野做了個擔保。


    “既然錢已經搞定,接下來我們就去搞定那個可以杜絕錢權交易的人。”陳清雅微微一笑,說道:“走,去趟中南海。”


    得到指令,李野立即調轉方向,開車徑直前往中南海。到了中南海,依然是李野在外麵等候,陳清雅進去談。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後,陳清雅帶著笑容出來了,一出來就對李野做了個ok的手勢。上車之後,李野問她如何搞定的。陳清雅很理所當然的說道:“蛋糕太大,想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上麵自然也知道在所難免會有貓膩,但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因為這關乎幾大家族的爭奪,一個處理不慎,很容易發生摩擦。所以,現在上麵決定派出一個沒有半點家族關係的家夥去擔任這次投拍的負責人。如此一來,誰都不得罪。”


    “誰能保證派去的那個負責人不沾葷腥?”李野還是有些疑惑。


    “誰都能,因為他吳剛。”陳清雅笑道:“這個世界還是有那種鐵麵無私剛正不阿的人存在的,吳剛就是個典型。”


    “哦!”李野點點頭,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幹嘛?”


    “什麽都不幹,隻等投拍那天來臨。”陳清雅回道;“不過,在此期間,你應該去趟秦城監獄跟閻軍山談談,我想他會給你一些很好的建議。”


    “跟他談什麽?”李野不解了。


    “總之,你照辦就是了。最好是今天下午。”


    “那我怎麽進去?不是說禁止任何人探視嗎?”


    “你不是國安局的嘛?誰敢阻攔你?”


    “哦!”在陳清雅麵前,李野老覺得自己是個小孩,沒辦法,誰讓陳清雅曆練那麽多呢?在她麵前,李野想不當小孩都難。


    李野駕車剛回到逸園,手機便響了,一看,又是個陌生號碼,直接扔到車內儀表台上,任由它叫喚。誰知道它還真的來勁,一直叫到李野停好車還不掛,李野拗不過,隻好摁下接聽鍵。電話接通後,董曉姬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是李野嗎?”


    這話語,雖然措辭很注意,但語氣卻並不是真心實意,明顯是受到什麽威迫似的,說的極其言不由衷。李野聽後,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冷淡反問道:“是,有什麽事?”


    “一萬字的檢討我已經寫好了,你能不能幫我的筋骨裝回來,我已經知道錯了。”董曉姬的道歉還是那般不誠懇。


    “最近比較忙,你先等著。等我忙完這陣,你再找我,還有,那些同樣被我分筋錯骨的大小紈絝,你最好管著點,如果他們哪個不長眼打了電話騷擾我,小心我以連坐之刑罰處置你們。”李野警告道:“記住了,這幾天一旦有誰打電話騷擾我,我就讓你們一起痛苦一輩子。”


    說完,李野就掛了電話。他可沒有好語氣給董曉姬聽。李野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那邊的董曉姬卻是心頭一陣訝異,他感覺李野就是刺在心頭的刺,如果便將他拔出來,他董曉姬這輩子別想痛快過日子,心裏總會有個疙瘩。


    “李野,給我記住。今日之恥,來日必定十倍還之!”董曉姬咬著牙惡狠狠地發誓道。發完誓,他的手再一次鑽心的疼痛起來,這疼痛剛開始還好,隻是一陣陣的抽疼。如今早已經轉變成了骨心,經脈之間的連環鑽疼,好一陣疼一陣,沒有任何規律可循,董曉姬永遠都無法預知自己的手臂下一秒是否是風平浪靜還是尖銳刺疼。


    董曉姬在那邊如何發誓咒罵,如何撕心裂肺,李野不管。他現在正大快朵頤,品嚐丁彥雷鳴的廚藝呢。丁彥雷鳴的飛刀厲害,沒想到廚藝更是精湛,幾道家常小菜被他折騰的色香味俱全,堪比皇家大廚。


    吃完午飯,陳清雅便跑去後院彈琴了,這是她保持多年的愛好,以前她是靠著療愈心傷,如今她是靠這個平撫心靈。陳清雅彈琴,丁彥雷鳴則去睡午覺,李野實在是閑著沒什麽好做,便開車前往著名的秦城監獄。


    來到守備森嚴的監獄外,李野連忙下車遞出證件,當即便打開大門,李野開著車長驅直入。進去之後,直接找上監獄長,說讓他將閻軍山帶出來,自己要審問審問,李野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監獄長也不好得罪。隻得前去通告閻軍山,說一個叫李野的國安局人員要審問他。閻軍山點頭首肯後,他才答應。


    秦城雖然外麵傳的很恐怖,但裏麵的氣氛卻是比較溫馨的。由於這裏關押的大多是政治犯,政治犯大多有靠山後台,或者能有翻盤的一天,所以獄卒對他們格外的好。在這裏麵坐牢,就等於是來做一次身體療養,每天早睡早起,按時吃飯,無憂無慮,調節身體亞健康。


    所謂的審問也不是在審問室進行的,而是在監獄長辦公室。當氣色紅潤的閻軍山邁著大步走進辦公室,熟門熟路的坐上監獄長的老爺椅,一旁的監獄長點頭哈腰的遞上進口煙。李野才明白,原來他在這兒坐牢並沒有想象中的辛苦,看上去更像是在度假,而不像是在蹲苦窯。


    閻軍山一揮手將那監獄長打發出去後,原本端著架子的他立即將姿態放了下來,很謹慎對李野問道:“你怎麽來了?現在是多事之秋,你應該明哲保身,懂嗎?”


    閻軍山的話語滿滿都是關心,李野自然能觀察出來,他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我已經下水了,無需再偽裝神了。現在我是你的政敵打擊的第一對象,所以,來不來這兒都沒有關係。”


    “你怎麽下水了?你怎麽會插手這件事?”閻軍山滿臉驚駭,連忙勸說道:“你現在趕緊出國,你鬥不過他們的。”


    “出國?出國有什麽用?出國被暗殺了更慘,倒不如留在國內跟他們轟轟烈烈的幹一場。”李野淡淡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做事自有分寸。我這次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想告訴你,現在我會暫時拋開閻家與我母親的恩怨,我會和你共進退。”


    “你是說和我共進退?”閻軍山聽見這話,臉上頓時寫滿了喜悅,高興的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他簡直快要跳起來了,但很快他又2收起了笑容,說道:“不,孩子,你還是快離開。我不會有事的,你千萬不要在外麵做什麽傻事,我有我的計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出去的。”


    “我也有我的計劃,而且已經在執行了。”李野執拗的說道:“這個計劃是張老爺子提出的,現在我與陳清雅在執行,有汝南周家作為經濟後盾,再加上閻家以及希藩舅舅的幫襯,我至少有四成的勝算贏過董聶劉三家。”


    “傻孩子。”閻軍山聽後,微微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想要贏過董聶劉三家談何容易,哪有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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