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處理完米國的事情，返回首都的時候，已經快到金秋十月。
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啞巴爺爺等人。
啞巴爺爺惦記著自己的學校，下了飛機，就和大胡子校長他們，直接乘坐火車回家。
小六子惦記著四姐，所以跟劉青山回到琉璃廠的家裏。
家裏的人不多，隻有魯大嬸正準備午飯，劉青山一問才知道，母親和吳桐他們，都回了老家。
在電話裏他已經知道，吳桐又懷上孩子，所以回夾皮溝修養。
雖然現在的計劃生育政策比較緊，但是劉青山有裏蘭那邊的國籍，別說要倆孩子，就算娶倆媳婦都沒問題。
收拾一下，劉青山就去正房的藏寶室裏，看看老帽兒師叔的收獲。
藏寶室裏麵的東西不多，基本上攢一個月左右，就運到博物館那邊。
自從潘家園舊貨市場初具規模之後，老物件還是不少的，不像幾十年後，徹底變成了工藝品市場。
劉青山正把玩一套鼻煙壺呢，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老四的歡呼聲，他也就走出屋子，隻見老四正抱著小六子在那蹦躂呢。
這丫頭，今年都十八了，已經是大姑娘，卻還是這麽天真歡樂，這其實也正是劉青山所希望的。
“哥，聽說你現在是世界首富啦，先給點零花錢唄。”小老四笑嘻嘻地把小巴掌伸過來、
劉青山在她手心上輕輕拍了一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老四撅撅嘴：“大哥真小氣，山杏打電話說，明天到家，我朝她要去。”
小六子的小眼睛立刻眯縫起來：“哇，我們三姐妹又能在一起啦！”
進到屋裏，劉青山問問老四的學習情況，來年就要高考了。
劉青山不會去勉強自己的妹妹，他尊重山杏的選擇，現在也同樣尊重小老四的選擇。
老四的成績一直不錯，戶口又是首都這邊的，考上那幾所名校都沒問題。
不過老四想上電影學院，她還是比較喜歡演戲。
劉青山點點頭：這也不是問題，老四是他妹妹，也不存在以後那些潛規則之類，她自己喜歡就好。
一家人吃過午飯，劉青山就被一輛紅旗轎車接走，直到晚上才回來。
看到劉青山滿麵春風，小老四就樂嗬嗬地詢問：“哥，啥喜事？”
有些事情，劉青山也不好說，於是笑道：“是圖瓦那邊，連通國內的公路已經竣工，機場也建好啦，正好國慶放假，領你們去轉轉！”
倆丫頭自然是樂得直拍巴掌，他們前年夏天去過，圖瓦給她們留下美好的回憶。
再說了，那裏是大哥的地盤，去了仗義啊。
第二天，劉青山去機場接機。
山杏是和小五等人一起回來的，小五一手領著小迪麗，另一隻胳膊，則被一位女士挎著。
劉青山不由得眼睛一亮：小五這家夥，終於開竅了嗎？
打量一下那位女士，身材高挑，個頭比小五還稍稍高一些，相貌是典型的裏蘭人。
但是在氣質方麵，卻兼具現代都市女性的時尚氣息，整個人，給人一種光彩照人之感。
“四姐，六姐！”小迪麗開心地撲過來。
小五則迎向劉青山：“介紹一下，這是伊曼。”
名字有點男性化，劉青山伸出手：“伊曼，你好，我是劉青山。”
伊曼臉上也露出燦爛的笑容，用英語說道：“芒廷先生，我知道你的名字。”
“前兩年，伊曼在米國那邊的時尚界，被稱為非洲皇後。”
小五嘴裏介紹著，“這兩年，伊曼回到裏蘭，投身家鄉的建設。”
好像還不錯，劉青山點點頭，既然肯回到裏蘭那地方，就說明沒忘本。
他也大致能猜想出來，肯定是伊曼和彩虹城有業務上的往來，然後兩個人就勾到一起，現在看來還是挺搭的。
就是不知道，小五家裏，在知道他找了個洋媳婦之後，會不會有意見？
“走，先去我家，陪我看看爺爺去。”
小五朝劉青山眨了下眼睛，很顯然，這小子也在擔心同樣的問題，然後拉上劉青山，幫他站台。
都是好兄弟，劉青山當然不能推辭，於是招呼大家一起上車，一共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向柳蔭街。
坐在車裏，劉青山用漢語低聲向小五詢問：“伊曼小時候，沒做過割禮吧？”
結果副駕上傳來伊曼熟練的漢語：“劉，我的父親是外交官，母親是一名醫生。”
劉青山略有些尷尬地嗬嗬兩聲，他還以為對方不懂漢語呢。
現在看來，這姑娘顯然是認真的。
而且從家境來看，還是很不錯的，受過高等教育。
“劉，謝謝你們彩虹城的醫療機構，一直都致力於廢除割禮，那實在太殘忍和恐怖了。”伊曼的話語很是真誠。
劉青山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彩虹城的成就，都是小五他們努力的結果。”
“哈哈哈，劉，你太謙虛了，而且不用刻意在我麵前誇獎武，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大英雄。”
伊曼的性子看起來挺爽朗，毫不掩飾對小五的愛意。
倒是小五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伊曼，不要搞個人崇拜。”
伊曼隻是咯咯的笑，劉青山感覺，他們相處的不錯。
等到了小五爺爺家門前，大夥提著大包小包地下了車，小五指指院牆和院門：“伊曼，咱們到家了。”
小迪麗早就噔噔噔跑去敲門，扯著小嗓子喊：“太爺爺，我回來啦！”
這一嗓子是真好使，院門一開，武老樂嗬嗬地迎出來，還張開雙臂。
小迪麗撲進武老懷裏，卻並沒有叫老人抱起來，而是摟著武老的脖子，和他貼貼臉。
小迪麗現在都九歲了，個子長得還挺高，擔心太爺爺抱不動。
武老卻不依，還是抱起小迪麗轉了一圈，然後這才放下：“再過兩年，太爺爺就真的抱不動嘍。”
大家就笑吟吟地看著這一老一小，等他們親熱夠了，小五這才上前：“爺爺，我把……”
武老擺擺手，然後直起腰，目視著伊曼。
這種經曆過戰爭的老將軍，那要是瞪人的時候，真令人心底發毛。
伊曼還好，雖然有點緊張，但是平和的目光和武老對視，她的目光，也很沉靜。
“好，伊曼是吧，歡迎你回家。”武老臉上浮現出笑意。
明顯感覺到，小五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能得到爺爺的認可，那麽家中其他人就更不會有什麽阻礙。
“爺爺！”伊曼用普通話叫了一句。
武老笑吟吟地點頭，對小五這個孫子，家族也不把他往政界培養，娶個外國老婆，也沒有大礙，總好過他不娶老婆啊。
劉青山覺得，這裏應該沒他啥事，可是都到門口了，不進去坐坐，實在失禮。
大家進了院子，石榴樹下放著躺椅，武老剛才應該在這乘涼。
樹上掛著幾個拳頭大的石榴，小迪麗見了，立刻跑上去：“太爺爺，摘石榴吃！”
武老樂嗬嗬地點頭答應：“就給你們留著呢，哈哈，石榴百子，是子孫興旺的象征。”
小五拉著伊曼的手，相視而笑。
劉青山在武老家裏混了一頓午飯，然後才開車回家。
問問山杏，裏蘭那邊還不錯，最近不少石油公司又跑到那邊購買勘探權，為各個部族的發展，又提供一大筆資金。
這也算是劉青山帶給第二祖國的禮物吧。
至於彩虹城，也在飛速發展之中，基本已經成為了裏蘭的經濟中心，和摩加古城這個政治中心，遙相呼應。
山杏還興致勃勃地介紹自己那個基金會的情況，就在幾個月前，彩虹基金會頒發了第一屆彩虹獎，並且獲得圓滿成功。
基金會原本有一千多萬的原始資金，都是山杏的稿費和她自己積攢的。
這筆錢，劉青山直接給她兌換成地球網的股票，去年的收益率，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
那就是五百萬美金的收入，真的不少。
山杏也舍得下本兒，五百萬都拿出來作為獎金。
在貧窮的裏蘭，這筆錢可不得了，引起了國內廣泛的關注，從而也徹底打響彩虹獎的名頭。
彩虹獎的獎項設置比較多，涉及到各個行業，主要是選拔和獎勵裏蘭的傑出人才。
獲得醫學方麵獎勵的，就是彩虹城王春英院長的醫療團隊，他們在救助婦女兒童等方麵，成績斐然。
不過王春英院長把獲得的十萬美金，直接就捐給一個部落，打了好幾口水井。
就連小五的女友伊曼，都獲得了彩虹獎。
作為國際上知名的超模，被選為裏蘭的形象大使。
劉青山也聽得高興不已：“老五，不錯不錯，你終於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業，繼續努力，新書準備得怎麽樣了？”
山杏正在籌劃寫一本《彩虹之城》，全景展現裏蘭的貧窮落後，以及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麵，當然，還有裏蘭的變革和發展，以及美好的未來。
這部現實主義題材的作品，山杏駕馭起來有些吃力，她這次回國，主要是想回夾皮溝，好好和路作家以及大姐夫商量商量。
劉青山勉勵一番，他當然是支持的，估計山杏這部書，最少也要寫上三五年的時間。
等到老四晚上放學，四五六三姐妹終於又聚到一起。
老四也放假，三個小丫頭腦瓜湊在一起，商量著明天去圖瓦的事情。
現在有兩條路線可供選擇，一條是直接坐飛機，從首都直飛過去。
這趟航班，一天隻有一趟，據說十分火熱，一票難求。
如果劉青山訂票的話，倒是不成問題，不過坐飛機嗖一下飛過去，沒啥太大感覺。
另外一條路線，就是先飛到邊疆，然後乘車從公路過去，這趟線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但是可以觀賞沿途的風景。
正好小老四今年的國慶假期比較長，那就選擇坐車過去好了。
同行的，除了李鐵和李鐵牛之外，小五也興致勃勃地要求同去。
一行人乘坐飛機，先飛到邊疆的首府，再轉機到alt。
在這座城市，就可以乘坐大巴車，穿越alt山口，直達圖瓦的首府。
不過等到劉青山他們去長途客運站買票的時候，這才得知：最近三天的票，都已經賣光了。
售票員說，這還是因為隻提前三天賣票，不然的話，估計一個禮拜的車票都能賣光。
劉青山失望之餘，又有點高興，畢竟去圖瓦的遊客越多，證明那裏越受歡迎，給他帶來的收入也就越多。
“實在不行，找兩輛越野車，咱們自己開過去算了。”小五知道，當地有駐軍，借兩輛車，還是不難的。
劉青山也點點頭，總不能在這一直等吧。
幾個人正要離開客運站，結果就聽到一聲驚呼：“老四老五六子，你們怎麽在這？”
隻見楚雲秀這丫頭，頭上戴著一頂惹眼的小紅帽，正和小老四他們抱在一起。
一聊才知道，楚雲秀的旅行社，開通了去圖瓦的旅遊線路，她閑著沒事，也跟團兒呢。
據楚雲秀說，自從公路開通以來，這條線路就成了最火的。
對於國內目前僅有的一塊飛地，國人擁有極強的好奇心。
而且因為圖瓦也就是唐努烏梁海特殊的曆史淵源，許多國人都想踏上這片土地，感受一下。
那正好，就坐楚雲秀的旅遊大巴好了，人多還熱鬧。
劉青山嘴裏還開著玩笑：“事先說好，我們肯定不付錢。”
楚雲秀可是小財迷，嘻嘻一笑：“人不付錢，就用羊抵債，到哪先吃烤全羊！”
小六子他們也一個勁拍手，不知道是哪夥的？
第二天清晨，兩輛旅遊大巴出發，秋季的邊疆，是風景最美麗的時候。
劉青山發現，車裏有不少穿著袍子的牧民，嘴裏也說著圖瓦語。
一開始，劉青山還以為是那邊的牧民，到國內遊玩呢。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本來就是國內的圖瓦族，去那邊見同胞的。
在喀納斯地區，也生活著一些圖瓦人，是以前遷回國內的，是國內人口數量比較少的一個民族。
一股自豪之情，從劉青山心底油然而生：這下好，整個民族現在是徹底團圓了。
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啞巴爺爺等人。
啞巴爺爺惦記著自己的學校，下了飛機，就和大胡子校長他們，直接乘坐火車回家。
小六子惦記著四姐，所以跟劉青山回到琉璃廠的家裏。
家裏的人不多，隻有魯大嬸正準備午飯，劉青山一問才知道，母親和吳桐他們，都回了老家。
在電話裏他已經知道，吳桐又懷上孩子，所以回夾皮溝修養。
雖然現在的計劃生育政策比較緊，但是劉青山有裏蘭那邊的國籍，別說要倆孩子，就算娶倆媳婦都沒問題。
收拾一下，劉青山就去正房的藏寶室裏，看看老帽兒師叔的收獲。
藏寶室裏麵的東西不多，基本上攢一個月左右，就運到博物館那邊。
自從潘家園舊貨市場初具規模之後，老物件還是不少的，不像幾十年後，徹底變成了工藝品市場。
劉青山正把玩一套鼻煙壺呢，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老四的歡呼聲，他也就走出屋子，隻見老四正抱著小六子在那蹦躂呢。
這丫頭，今年都十八了，已經是大姑娘，卻還是這麽天真歡樂，這其實也正是劉青山所希望的。
“哥，聽說你現在是世界首富啦，先給點零花錢唄。”小老四笑嘻嘻地把小巴掌伸過來、
劉青山在她手心上輕輕拍了一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老四撅撅嘴：“大哥真小氣，山杏打電話說，明天到家，我朝她要去。”
小六子的小眼睛立刻眯縫起來：“哇，我們三姐妹又能在一起啦！”
進到屋裏，劉青山問問老四的學習情況，來年就要高考了。
劉青山不會去勉強自己的妹妹，他尊重山杏的選擇，現在也同樣尊重小老四的選擇。
老四的成績一直不錯，戶口又是首都這邊的，考上那幾所名校都沒問題。
不過老四想上電影學院，她還是比較喜歡演戲。
劉青山點點頭：這也不是問題，老四是他妹妹，也不存在以後那些潛規則之類，她自己喜歡就好。
一家人吃過午飯，劉青山就被一輛紅旗轎車接走，直到晚上才回來。
看到劉青山滿麵春風，小老四就樂嗬嗬地詢問：“哥，啥喜事？”
有些事情，劉青山也不好說，於是笑道：“是圖瓦那邊，連通國內的公路已經竣工，機場也建好啦，正好國慶放假，領你們去轉轉！”
倆丫頭自然是樂得直拍巴掌，他們前年夏天去過，圖瓦給她們留下美好的回憶。
再說了，那裏是大哥的地盤，去了仗義啊。
第二天，劉青山去機場接機。
山杏是和小五等人一起回來的，小五一手領著小迪麗，另一隻胳膊，則被一位女士挎著。
劉青山不由得眼睛一亮：小五這家夥，終於開竅了嗎？
打量一下那位女士，身材高挑，個頭比小五還稍稍高一些，相貌是典型的裏蘭人。
但是在氣質方麵，卻兼具現代都市女性的時尚氣息，整個人，給人一種光彩照人之感。
“四姐，六姐！”小迪麗開心地撲過來。
小五則迎向劉青山：“介紹一下，這是伊曼。”
名字有點男性化，劉青山伸出手：“伊曼，你好，我是劉青山。”
伊曼臉上也露出燦爛的笑容，用英語說道：“芒廷先生，我知道你的名字。”
“前兩年，伊曼在米國那邊的時尚界，被稱為非洲皇後。”
小五嘴裏介紹著，“這兩年，伊曼回到裏蘭，投身家鄉的建設。”
好像還不錯，劉青山點點頭，既然肯回到裏蘭那地方，就說明沒忘本。
他也大致能猜想出來，肯定是伊曼和彩虹城有業務上的往來，然後兩個人就勾到一起，現在看來還是挺搭的。
就是不知道，小五家裏，在知道他找了個洋媳婦之後，會不會有意見？
“走，先去我家，陪我看看爺爺去。”
小五朝劉青山眨了下眼睛，很顯然，這小子也在擔心同樣的問題，然後拉上劉青山，幫他站台。
都是好兄弟，劉青山當然不能推辭，於是招呼大家一起上車，一共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向柳蔭街。
坐在車裏，劉青山用漢語低聲向小五詢問：“伊曼小時候，沒做過割禮吧？”
結果副駕上傳來伊曼熟練的漢語：“劉，我的父親是外交官，母親是一名醫生。”
劉青山略有些尷尬地嗬嗬兩聲，他還以為對方不懂漢語呢。
現在看來，這姑娘顯然是認真的。
而且從家境來看，還是很不錯的，受過高等教育。
“劉，謝謝你們彩虹城的醫療機構，一直都致力於廢除割禮，那實在太殘忍和恐怖了。”伊曼的話語很是真誠。
劉青山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彩虹城的成就，都是小五他們努力的結果。”
“哈哈哈，劉，你太謙虛了，而且不用刻意在我麵前誇獎武，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大英雄。”
伊曼的性子看起來挺爽朗，毫不掩飾對小五的愛意。
倒是小五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伊曼，不要搞個人崇拜。”
伊曼隻是咯咯的笑，劉青山感覺，他們相處的不錯。
等到了小五爺爺家門前，大夥提著大包小包地下了車，小五指指院牆和院門：“伊曼，咱們到家了。”
小迪麗早就噔噔噔跑去敲門，扯著小嗓子喊：“太爺爺，我回來啦！”
這一嗓子是真好使，院門一開，武老樂嗬嗬地迎出來，還張開雙臂。
小迪麗撲進武老懷裏，卻並沒有叫老人抱起來，而是摟著武老的脖子，和他貼貼臉。
小迪麗現在都九歲了，個子長得還挺高，擔心太爺爺抱不動。
武老卻不依，還是抱起小迪麗轉了一圈，然後這才放下：“再過兩年，太爺爺就真的抱不動嘍。”
大家就笑吟吟地看著這一老一小，等他們親熱夠了，小五這才上前：“爺爺，我把……”
武老擺擺手，然後直起腰，目視著伊曼。
這種經曆過戰爭的老將軍，那要是瞪人的時候，真令人心底發毛。
伊曼還好，雖然有點緊張，但是平和的目光和武老對視，她的目光，也很沉靜。
“好，伊曼是吧，歡迎你回家。”武老臉上浮現出笑意。
明顯感覺到，小五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能得到爺爺的認可，那麽家中其他人就更不會有什麽阻礙。
“爺爺！”伊曼用普通話叫了一句。
武老笑吟吟地點頭，對小五這個孫子，家族也不把他往政界培養，娶個外國老婆，也沒有大礙，總好過他不娶老婆啊。
劉青山覺得，這裏應該沒他啥事，可是都到門口了，不進去坐坐，實在失禮。
大家進了院子，石榴樹下放著躺椅，武老剛才應該在這乘涼。
樹上掛著幾個拳頭大的石榴，小迪麗見了，立刻跑上去：“太爺爺，摘石榴吃！”
武老樂嗬嗬地點頭答應：“就給你們留著呢，哈哈，石榴百子，是子孫興旺的象征。”
小五拉著伊曼的手，相視而笑。
劉青山在武老家裏混了一頓午飯，然後才開車回家。
問問山杏，裏蘭那邊還不錯，最近不少石油公司又跑到那邊購買勘探權，為各個部族的發展，又提供一大筆資金。
這也算是劉青山帶給第二祖國的禮物吧。
至於彩虹城，也在飛速發展之中，基本已經成為了裏蘭的經濟中心，和摩加古城這個政治中心，遙相呼應。
山杏還興致勃勃地介紹自己那個基金會的情況，就在幾個月前，彩虹基金會頒發了第一屆彩虹獎，並且獲得圓滿成功。
基金會原本有一千多萬的原始資金，都是山杏的稿費和她自己積攢的。
這筆錢，劉青山直接給她兌換成地球網的股票，去年的收益率，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
那就是五百萬美金的收入，真的不少。
山杏也舍得下本兒，五百萬都拿出來作為獎金。
在貧窮的裏蘭，這筆錢可不得了，引起了國內廣泛的關注，從而也徹底打響彩虹獎的名頭。
彩虹獎的獎項設置比較多，涉及到各個行業，主要是選拔和獎勵裏蘭的傑出人才。
獲得醫學方麵獎勵的，就是彩虹城王春英院長的醫療團隊，他們在救助婦女兒童等方麵，成績斐然。
不過王春英院長把獲得的十萬美金，直接就捐給一個部落，打了好幾口水井。
就連小五的女友伊曼，都獲得了彩虹獎。
作為國際上知名的超模，被選為裏蘭的形象大使。
劉青山也聽得高興不已：“老五，不錯不錯，你終於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業，繼續努力，新書準備得怎麽樣了？”
山杏正在籌劃寫一本《彩虹之城》，全景展現裏蘭的貧窮落後，以及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麵，當然，還有裏蘭的變革和發展，以及美好的未來。
這部現實主義題材的作品，山杏駕馭起來有些吃力，她這次回國，主要是想回夾皮溝，好好和路作家以及大姐夫商量商量。
劉青山勉勵一番，他當然是支持的，估計山杏這部書，最少也要寫上三五年的時間。
等到老四晚上放學，四五六三姐妹終於又聚到一起。
老四也放假，三個小丫頭腦瓜湊在一起，商量著明天去圖瓦的事情。
現在有兩條路線可供選擇，一條是直接坐飛機，從首都直飛過去。
這趟航班，一天隻有一趟，據說十分火熱，一票難求。
如果劉青山訂票的話，倒是不成問題，不過坐飛機嗖一下飛過去，沒啥太大感覺。
另外一條路線，就是先飛到邊疆，然後乘車從公路過去，這趟線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但是可以觀賞沿途的風景。
正好小老四今年的國慶假期比較長，那就選擇坐車過去好了。
同行的，除了李鐵和李鐵牛之外，小五也興致勃勃地要求同去。
一行人乘坐飛機，先飛到邊疆的首府，再轉機到alt。
在這座城市，就可以乘坐大巴車，穿越alt山口，直達圖瓦的首府。
不過等到劉青山他們去長途客運站買票的時候，這才得知：最近三天的票，都已經賣光了。
售票員說，這還是因為隻提前三天賣票，不然的話，估計一個禮拜的車票都能賣光。
劉青山失望之餘，又有點高興，畢竟去圖瓦的遊客越多，證明那裏越受歡迎，給他帶來的收入也就越多。
“實在不行，找兩輛越野車，咱們自己開過去算了。”小五知道，當地有駐軍，借兩輛車，還是不難的。
劉青山也點點頭，總不能在這一直等吧。
幾個人正要離開客運站，結果就聽到一聲驚呼：“老四老五六子，你們怎麽在這？”
隻見楚雲秀這丫頭，頭上戴著一頂惹眼的小紅帽，正和小老四他們抱在一起。
一聊才知道，楚雲秀的旅行社，開通了去圖瓦的旅遊線路，她閑著沒事，也跟團兒呢。
據楚雲秀說，自從公路開通以來，這條線路就成了最火的。
對於國內目前僅有的一塊飛地，國人擁有極強的好奇心。
而且因為圖瓦也就是唐努烏梁海特殊的曆史淵源，許多國人都想踏上這片土地，感受一下。
那正好，就坐楚雲秀的旅遊大巴好了，人多還熱鬧。
劉青山嘴裏還開著玩笑：“事先說好，我們肯定不付錢。”
楚雲秀可是小財迷，嘻嘻一笑：“人不付錢，就用羊抵債，到哪先吃烤全羊！”
小六子他們也一個勁拍手，不知道是哪夥的？
第二天清晨，兩輛旅遊大巴出發，秋季的邊疆，是風景最美麗的時候。
劉青山發現，車裏有不少穿著袍子的牧民，嘴裏也說著圖瓦語。
一開始，劉青山還以為是那邊的牧民，到國內遊玩呢。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本來就是國內的圖瓦族，去那邊見同胞的。
在喀納斯地區，也生活著一些圖瓦人，是以前遷回國內的，是國內人口數量比較少的一個民族。
一股自豪之情，從劉青山心底油然而生：這下好，整個民族現在是徹底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