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默言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你是在你的哥哥霍春達遇害前,最後見到的一個人,不過按照我們之前的口供,你曾經對化妝師許雅說過,因為清潔工的更換,所以惡作劇取消,並且對祁娜也說過,讓她晚點在上樓。


    所以,你在進入房間之中,把窗戶關掉,利用床上的斧頭砍入他的胸膛,並且把霍春達的手指砍掉。


    但是,你砍入的位置並不是致命傷,造成了流血過多的時間,造成了死亡延後的現象,所以,你就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


    霍宇飛聽到陳默言說自己是凶手之後,身體頓時的一震,臉上的神情有些茫然。


    思考了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警官,不對吧,我當時是和劉一帆一同進屋,而且我所作的行為完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倆難道是合夥殺死我的哥哥?況且,我也沒有作案動機啊?”


    陳默言眼睛緊緊的盯著霍宇飛,默不作聲。


    霍宇飛在與陳默言對視片刻之後,便把眼神挪開,看著陳默言麵前厚厚的一遝資料。


    陳默言突然一鬆,臉上出現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後說道:“那好,既然你什麽都不肯說,那麽我來替你說。


    按照我們之前調查劉一帆的口供,你注意到床上有一把斧頭,按照老家的習俗,那把斧頭暫時不能動,所以劉一帆便決定把霍春達放在沙發上麵休息,但是你又提出他可能會嘔吐到沙發上麵,但是,你以惡作劇為理由連忙把你哥帶到了衛生間,並且把他身上的衣服扣子個解開了。


    按照我們之前的調查,在你哥和祁娜談戀愛之後,你經常也會去祁娜的店裏麵幫忙,所以,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錯,你很有可能也參與其中。


    至於動機,你一直想要你哥哥帶你賺錢,但是你哥哥給你安排的工作是比較辛苦的,而且在父母的口中,你成了不爭氣的那一個,所以如果霍春達死了,家裏麵的人就不會拿你們兩個人作比較,所以,你要殺死你哥哥。”


    霍宇飛突然握緊了拳頭,神情頗有些憤怒,許久才緩緩抬頭看向了陳默言:“從小,我們兩個年齡差距不大,我哥是三月份出生,我是八月份出生。我倆從小玩到大,但是家裏人卻總喜歡拿我們兩個人作比較。我們兩個人在同一個班級,我們兩個人學習成績也差不多,但是老師卻更喜歡他,所以他當上了班長。”


    後來,高中畢業之後,他就去工作了,而我上大學了。


    家裏人一直覺得上學沒有什麽用?和我說,還不如像我哥那樣早點出去上班,早點賺錢。


    在我大學畢業之後,他已經開啟了自己的店,有了女朋友,並且準備結婚,而我還在為找工作而發愁。


    在家裏人的口中,不論我做什麽,都比不上我哥哥。


    但是,我卻記得,有人欺負我,他會第一時間衝上去,即使打不過對方,也絕對不會讓我挨打;見到我找不到工作,總被家裏麵埋怨,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店裏麵。


    在我的心裏,他確實一個好哥哥,我沒有理由殺掉他。


    我也不知道,我嫂子祁娜、劉一帆還有那個化妝師為什麽要那麽說,不過,我確實是把我哥放到浴缸之中。


    而且,我見到窗戶外麵有繩子,就把窗戶給關上了,生怕外麵的清潔工出現危險,但是劉一帆說還有惡作劇的事情,就把窗戶的鎖給打開了,但是窗戶並沒有推開。”


    陳默言對霍宇飛所說的內容置若罔聞,冷笑道:“不虧是大學生,知道栽贓別人。”


    霍宇飛頓時一驚,連忙的說道:“我沒有栽贓別人,是別人栽贓我!”


    “誰能栽贓你?除了你,其他人都沒有作案的時間。”陳默言輕聲的說道。


    霍宇飛低頭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道:“劉一帆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我關完窗戶就準備往出走,但是他又把窗戶給打開了,並且去了一趟衛生間。”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行,我知道了。”


    說罷,陳默言邊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外麵走去,方森也隨即的跟了出來。


    站在走廊之中,陳默言並沒有說話。


    方森連忙的開口說道:“我已經所有相關的嫌疑人都帶回來,下一個你準備問誰?”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隨後緩緩的說道:“現在他們之中,除了主謀之外,其他人都不清楚計劃的其他部分,就算是惡作劇,所有人都隻了解自己的那個部分,就算我們繼續的提審下去,每個人都隻是提出自己認為的可能作案的對象,提出惡作劇的是祁娜,但是她未必是作案的主角,所以繼續審問下去效果也不是很大。不如把那些人放在一起,看看他們的狀況如何。”


    “如果他們是合夥作案,那麽不是給了他們串供的機會?”


    陳默言微微一笑,說道:“他們肯定在很早之前,就對過口供了。”


    方森點了點頭,讓人把那幾人安排到一個房間之中,門口有警察守衛著,房間內的監控器時刻監視著他們,陳默言也可以隨時掌握他們的動態。


    幾人並沒有被限製行動,在房間內可以自由的活動。


    在他們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幾人隻是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幾分鍾之後,幾人開始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在房間內走了兩圈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又坐了下去,有的人則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除了不讓他們離開,他們在屋子裏麵還是十分自由的,甚至到了中午、晚上的時候,陳默言還給他們訂了火鍋。


    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半夜,其中幾個人已經倚在椅子上休息一會。


    一直在觀察著監控器的陳默言此時卻沒有一絲的困意,目不轉睛的看著監控器。


    此時,陳默言嘴角逐漸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對著其他幾位隊長說道:“走吧,咱們去找她們談談。”


    “你找出凶手了是誰了?”正在休息的方森連忙的坐了起來。


    陳默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其他幾位隊長立刻來了精神,連忙的站起身來,向著那幾人所在房間走去。


    陳默言把黃小飛也叫上,讓他帶上電腦。


    陳默言幾人推門走進了房間之中,陳默言立刻的開口說道:“大家就保持著現在做的位置,不要動。”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白陳默言為什麽要這麽說。


    其他幾位隊長也是一頭霧水。


    現在房間之中,許雅坐在靠近門口的方向,霍宇飛坐在中間的地方,另外兩名伴娘則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一前一後,相隔大概一米的距離。


    而祁娜、劉一帆、清潔工陳豪坐在房間比較靠後的地方,每個人之間相隔了兩個身位。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這個座位的位置分布就很有意思,總共分成了四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許雅、第二部分是兩位伴娘,第三部則是霍宇飛,第四部分則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幾個人坐在了一起,所以你們幾個人就是凶手沒跑了!


    不過,嫌疑人應到四人,現在缺席一人,一會等我說完,就讓你們團聚。”


    幾名隊長笑了笑,隨後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準備聽陳默言的推理。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我其實還挺八卦的,像祁娜和霍春達這種情況,還沒領證就辦了一場婚禮,有些少見,就算是不領證,兩個人搭夥過日子,也不是不需要辦這場婚禮。祁娜在不領證的情況下,就要求辦婚禮,就是為了在婚禮上麵殺掉霍春達。


    這是為什麽呢?


    在我的好奇心驅使下,我就調查了一下,祁娜和霍春達的前妻是認識的,因為霍春達的經濟條件比較好,而那個時候他前妻並沒有工作,所以撫養權被判給了霍春達,如果霍春達死了,那麽監護權自然也就回到了霍春達前妻的手中。


    所以,才設下局來幫助霍春達的前妻拿回撫養權,況且他前妻現在也已經找到工作了,雖然沒有學曆的她隻能做一下普通的工作,但是已經足夠養活她自己和兒子了。


    所以,這個時間,就要從祁娜和霍春達認識的時候,就開始謀劃如何殺掉霍春達。


    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


    自然就是把罪名栽贓給另外一個人,正好在之前孟家屯發生過幾起命案,而且死者霍春達與他們都認識,索性就栽贓給那四起命案的凶手,所以凶手將霍春達的手指砍掉。


    不多,這一舉動,反倒是畫蛇添足。


    因為凶手根本就不清楚,另外一起命案的凶手砍掉凶手手指的目的。


    其中一名服務員在祁娜和霍春達婚禮之前一個月就應聘成為酒店的服務員,為了了解酒店的結構,如果以客人的身份入住酒店,對酒店的結構進行了解,在酒店的入住記錄,警方是可以查到的,所以很危險,所以以服務員的身份了解最好。


    而且還可以做一些善後的工作。


    接著就是祁娜的工作,在事先以惡作劇為由,為殺人設置便利條件,既然是惡作劇,當然就要把霍春達和祁娜的朋友拉攏進去是最好的,這樣效果也是最好的。


    所以,祁娜找到了霍春達的弟弟霍宇飛,和自己的好朋友許雅。


    因為祁娜了解到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比如說,霍宇飛的家人總是拿他和霍春達作比較,霍春達在結婚的前一天換掉了化妝師小雅。


    這些都有可能成為殺人動機,祁娜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如果被懷疑的話,他們可以用來分擔嫌疑,甚至是栽贓他們為殺人凶手,盡管他們二人作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是,另外幾名同夥卻可以利用自己的口供,將他們鎖定為殺人凶手,因為每一個人掌握的證據都不同,他們二人也不知道全部的惡作劇計劃。


    凶器自然是穿上的那把斧頭,不過這個習俗一般情況下,常人是不知道的,在現場沒有發現斧頭,自然也就不會想到有一個結婚的習俗是這樣的,就算是發現了凶器是斧頭,也不會聯想到,這把斧頭是放在床上的那一把,隻會想到是凶手帶進去的。


    在五點半他們進入606房間之後,祁娜便讓許雅將窗戶打開,這個目的就是為了讓凶手進入到房間之中,然而,在惡作劇計劃之中,祁娜讓許雅進入到房間之中,也是需要通過這個窗戶進入。


    在六點半的時候,他們進入房間,進行第二次化妝。在此期間,許雅在我的麵前打翻了化妝箱,按照我當時的想法是他為了在我麵前展示他的箱子內並沒有凶器。


    但是,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在我幫她把化妝品放回到化妝箱內的時候,裏麵的空間可能會容不下一把斧頭,所以,通過化妝箱藏斧頭的情況也不可能發現。


    他之前因為看了一眼,uu看書.uukanshu確實是因為認出我的身份,如果她已經注意到我是一名警察,而且在七樓依舊有警察的情況,貿然作案,可能會被抓,所以在這個時候的選擇應該是不作案,或者是換一種作案方式。”


    陳默言說道這裏,示意黃小飛打開電腦,展示出許雅在一樓大廳的行動軌跡。


    在六點半的時候,他們進入房間,進行第二次化妝。在此期間,許雅在我的麵前打翻了化妝箱,按照我當時的想法是他為了在我麵前展示他的箱子內並沒有凶器。


    但是,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在我幫她把化妝品放回到化妝箱內的時候,裏麵的空間可能會容不下一把斧頭,所以,通過化妝箱藏斧頭的情況也不可能發現。


    他之前因為看了一眼,確實是因為認出我的身份,如果她已經注意到我是一名警察,而且在七樓依舊有警察的情況,貿然作案,可能會被抓,所以在這個時候的選擇應該是不作案,或者是換一種作案方式。”


    陳默言說道這裏,示意黃小飛打開電腦,展示出許雅在一樓大廳的行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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