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言走進了樹林之中,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涼意襲來。


    這片樹林陰冷至極。


    不過目前還好一些,向外麵看還可以看到外麵的河流,但是走了一段時間後,樹木遮蔽了周圍的視線,幾乎都要辨別不出來方向了。


    此時陳默言已經有些後悔獨自一人走進來,這要是什麽地方鑽出來一隻野獸把自己的胳膊咬掉,自己可能連躲閃都來不及。


    當想要返回的時候,發現已經找不到回去的出路。


    這可糟了!


    陳默言拿出手機,打開指南針的功能,根據上麵的指示開始往回退,但是走了一段距離後,發現自己還是沒能離開這片樹林。


    這裏,果然奇怪的很!


    陳默言低頭看了一眼地麵,堆積這厚厚的落葉,就算是從上麵走過,也很難留下痕跡。


    這倒好,又少了一項可以離開這裏的方法。


    樹林之中不時響起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讓這片樹林變的更加恐怖。


    陳默言心中警惕萬分,時刻防備著周圍隨時可能衝出來的野獸。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立刻的緊張起來。


    走過沒多遠,陳默言發現了一處空地,這個空地上出現過人停留過的痕跡,一些零食的包裝袋。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在落葉上麵發現了一些泥土。


    陳默言隨即開始清理周圍的樹葉,最後在落葉下麵發現了三個小坑。


    呈現出等邊三角形的形狀。


    這裏,應該就是那三名大學生開始直播的地方吧。


    而,這三個小坑,應該就是擺放三角架的地方。


    查看周圍,並沒有發現手機、三腳架,除了一些垃圾外,也沒有發現三位大學生所攜帶的私人物品,比如背包、手機之類的。


    這就怪了!


    難道是有人在得知這片樹林中出現野獸之後,還出入了這裏,將原本屬於死者的東西給拿走了?


    不過,通過這個,卻可以推論出:


    他不害怕野獸;


    他很了解這裏。


    陳默言繼續向前走,還發現人類出現的過的痕跡,有些地方的灌木,樹枝有折斷的痕跡。


    這個地方同樣有人出現過。


    偶爾還會發現一些動物的糞便。


    此時,距離陳默言進入樹林之中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陳默言想要給朱一誌他們打一個電話,卻發現這裏沒有信號,連未來的鍾寧也無法聯係。


    抬頭向著看了看,茂盛的樹葉,遮蔽了視線,不見一點陽光,這才下午一點多鍾,陳默言甚至感覺到有些冷。


    此處雖然比較的平坦,但畢竟在山腳下,坡度隻是不那麽明顯而已。


    仔細的辨認了一番後,陳默言開始向著山上走去。


    突然,陳默言突然聽到了自己的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連忙回頭,見到一個男子,蓬頭垢麵,頭發遮住了左邊臉,但是卻以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男子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迷彩服,腳下踩著一雙黃膠鞋,一隻手拿著一把鐮刀,另外一隻手牽著一隻黃色土狗。


    那隻狗長長獠牙暴露在外麵,血紅的牙齦還摟在外麵,嘴部的黃毛也呈現出暗紅色。


    喉嚨中發出陣陣“吼吼”的聲音,兩隻眼睛冒出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猶如獵物一般的陳默言。


    陳默言不由自主的握了我手中的的砍柴刀。


    男子看了看陳默言手中的砍柴刀,並沒有說話,口中發出了“唔”的一聲後,隨即向著旁邊走去。


    走了兩步發現陳默言沒有動,還甩頭示意陳默言跟著他。


    陳默言心中並沒有鬆懈,小心翼翼的跟在男子的身後。


    那條土狗在前麵帶路,並沒有走比較開闊的地方,而是專門鑽各種的樹叢,最開始確實很難走,陳默言的衣服被劃破了幾次,胳膊也被劃了一道血口,不過並無大礙。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候,前麵豁然開朗。


    陳默言甚至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陳默言獲救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卻發現男子和狗早已不知去向,甚至連什麽時候離開的,他都沒注意。


    想了想,陳默言便回到了陳勝海家。


    朱一誌見到陳默言那個狼狽的樣子,想笑,但是有不太敢明目張膽的笑,憋的十分的難受,猛掐自己大腿。


    許久,平複心情好,才緩緩的說道:“言哥,你和野獸搏鬥了嗎?”


    陳默言白了朱一誌一眼,隨後對著眾人說道:“我剛剛進樹林裏麵了,那裏似乎是磁場有問題,手機沒信號,指南針也不好使。”


    “你進樹林了?”陳勝海突然在旁邊叫道,眼神中滿含驚色,來村子中的人都不敢輕易的走進去,沒想到陳默言竟然出來了。


    “裏麵沒野獸嗎?”安見雪問道。


    “野獸倒是沒看到,不過我發現了那三個大學生所停留的地方,不過沒什麽發現,隻知道他們在那裏停留過,還直播了。”陳默言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黃小飛。


    黃小飛心領神會,隨即從背包裏麵取出的筆記本,開始全網搜尋他們直播的視頻。


    “你是怎麽從裏麵出來的?真的沒有發現野獸?”陳勝海還是不解陳默言是如何從裏麵出來的。


    “我見到了一個人,挺瘦的,穿著一身迷彩服,看上去像好幾個月沒洗澡的樣子,臉上有道疤。”


    “是在左邊臉嗎?”陳勝海連忙的問道。


    “恩。”


    “他怎麽跑到哪裏了,uu看書 ww.uuanshu.om我們都以為他三年前就死了。”


    陳默言微微皺眉,“怎麽回事?”


    “我們都叫他劉啞巴,看上去有些傻,他今年大概三十多歲了吧,他家原先另外一座山腳下,有一次有人上墳,不小心引發了山林大火,把他家也得點著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我們都以為他被燒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


    “他養狗了嗎?”陳默言問道。


    “養狗?養活自己都費勁,還養狗?”陳勝海笑了笑。


    “會不會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野獸,專門吃人肉?”朱一誌突然在旁邊突然說了一句。


    陳默言看著朱一誌,“我被吃了嗎?我雖然看到他養了一隻看起來挺凶的狗,狗嘴旁邊還有類似鮮血的東西,但是我感覺應該是野雞、野兔之類。


    如果是那隻狗咬的話,可能我們連骨頭都看不到。”


    朱一誌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陳默言看向了陳勝海,隨即問道:“大爺,你賣給我點水果吧,我準備去看望看望他。”


    “小夥子,你嫌命大是不,能出來就是萬幸,你還準備再進去一趟?”陳勝海宛如訓斥著兒子一般,訓斥著陳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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