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榮瑞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向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從櫃子中拿出了一袋速溶咖啡。


    原本想著杜榮瑞所說的話的時候,抬起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無意中,看了徐靜一眼,徐靜嘴角微微出現一絲的弧度,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黑長的的睫毛微垂,那雙拒人千裏的冷瞳,黑如深潭,挾裹著凜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鋒利。


    眼底深處,眸色肅殺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陳默言連忙把目光望向了廚房的方向,完嘍,徐靜,已黑化……


    片刻之後,杜榮瑞衝了一杯咖啡,隨後從廚房走出來,遞到了陳默言的麵前。


    看著冒著熱氣的咖啡,陳默言若有所思。


    杜榮瑞走到陳默言身旁,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出去一趟。”


    說罷,杜榮瑞又看了看坐在陳默言對麵的徐靜,隨後走出房間。


    陳默言端起咖啡,嘬了一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隨後掏出手機,打開記事本,在上麵寫道:“從來到這裏,我倆好像都沒怎麽說話。”


    徐靜看了一眼陳默言的手機,緩緩的說道:“有什麽好說的?”


    “你什麽時候開始失聰的?”陳默言沒有在手機上打字,直接問了一句。


    “十二歲,兩年前。”徐靜的語氣十分的冰冷。


    “因為什麽原因?”


    徐靜沒有回複陳默言。


    陳默言繼續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想要殺死你爸爸?”


    “沒有,我知道是高子健殺死我的父親。”徐靜緩緩的說道。


    “那我總感覺你想要弄死我?”陳默言用似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有嗎?”


    “那天你是坐著陳澤的車被帶到那個地方,根據我的推測,他很有是某個組織的頭目,他選擇了你,可能你有些過人的才能,不過,陳澤的工廠目前已經被炸,已經有開始有人針對他。”


    “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裏想什麽,但是在這裏,總比幫他做事比較好。”


    “我為什麽要幫他們?”徐靜反問道。


    “有一天晚上,前天我另外一個女生一起走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我無意中抬頭看到你站在窗邊,說不定就是你把這件事情,通知陳澤,陳澤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另外一個人。而那人昨天晚上便開始跟蹤鍾寧。”


    徐靜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確實看到你和一個女生回來,但是其他你說的,我不知道。”


    陳默言皺著眉頭,看來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如果他很被陳澤拉攏,他應該會知道一些內幕,至少會對鍾寧和王雲騰的名字有所了解。


    如果徐靜無意中說出了這兩個名字,就足以證明她是陳澤他們一夥的。


    但是徐靜似乎有所防備,不知道是她本身的能力就這麽強,還是杜榮瑞教的。


    陳默言無奈的點了點頭,果然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她和楚禾一個樣,想要從她們身上得到點信息太難了。


    而且,有那麽一種感覺,她們兩個是兩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想想,還是鍾寧好,即使猜不到的地方,在未來也有一個人給自己助攻。


    陳默言端著咖啡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繼續分析著案情。


    杜榮瑞和他講,不要被慣性思維所幹擾,他或許能做到一部分。


    但就算是,高子健從野湖取水,然後淹死未來的自己,那會是用什麽方法,才能保證所需水量不大,就能將未來的自己致死呢?


    陳默言想不通。


    就算是,在自己的臉上放上一塊毛巾,然後在上麵澆水,說需要的水量也不小。


    一桶水估計不夠用。


    陳默言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愣住了。


    如果,淹死自己的水,也是通過勾兌出來的呢?


    高子健事先拿到野湖湖底的泥土,回到家,在將泥土中加入大量的水,這樣可以檢測到一些數據是符合水源的水質。


    如果,單純的檢測的兩個樣本是否相同的話,可能檢測的項目就比較多,可能還包括浮遊生物之類。


    但是,但在屍體體內,提取出來的樣本,會造成某些數據缺失,隻能從部分數據上判斷。


    這種殺人手法雖然可以造成誤區,但是並不是案件之中必要的環節。


    整個案件中,最重要的階段是拋屍的過程,和那個丟失的假肢。


    讓自己溺死的水,來自於三十公裏外的野湖,或許隻是一個巧合?


    就在此時,未來的鍾寧發來了一條微信:


    【你女兒說了,你是不是被老師留堂了。】


    陳默言嘴角出現一絲笑容,隨後回複:“你問問葵葵,她是不是被老師留堂了?”


    【可不咋地,葵葵把所有小朋友的玩具都放在了一堆,小朋友分不清哪個玩具是自己的就開始哭,哭了一下午,幼兒園的老師都崩潰了。】


    “哈哈哈哈。”陳默言極為敷衍的回了一句。


    【現在就開始搗亂,這長大了還能得了,都是你慣的!】


    陳默言感覺自己好無辜。


    【現在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但是我比較好奇幾個地方?你們那個時間,無人駕駛已經很完善了吧,但是有沒有那種無人駕駛的玩具?”


    【玩具很少有人為操控的啊?】


    “啊,對,我想起來了,我們現在也有可以遠程操控的玩具,你們那有沒有小一點的玩具,比如滑板那樣大小,載重量在90kg左右。”


    【應該有,但是我很少接觸這類東西,不敢確定。】


    陳默言放下了手機,靠在了椅子上麵,思考了許久,突然手機響了一聲,是一條新聞推送。


    9.8日公交車縱火案告破,主犯高子健畏罪自殺,從犯高成華伏法……


    高成華?


    陳默言看著這個名字,陳默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高成華幫助兒子實施犯罪行為,並且承擔了所有的罪名……


    陳默言突然拿起手機,給未來的鍾寧發了一條微信。


    “我已經推測出來凶手是誰,但是我這邊的證據並不足以定罪,不過,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凶手伏法。”


    【凶手是誰?】


    “高子健。”


    【高子健?他為什麽要殺你?】


    “他的殺人動機很簡單,我先說說我這條時間線上的高子健,父子二人相依為命,為了替母親報仇,殺掉了三名司機,還有一個讓他殘疾的肇事司機,這四個人都死於概率謀殺。但是,他父親高成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承擔所有的罪名,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一絲線索,找到了高子健,不過高子健畏罪,跳樓自殺。


    我們先分析一下,首先父子二人可以為了母親報仇,不顧一些,哪怕把自己也搭進去;第二,如果在有可能保全兒子的情況,高成華也可以做出犧牲,承擔罪名;第三,高子健如果不死,他會判死刑,父親也是重罪。但是一旦他死亡,父親可以把部分罪名推到高子健身上。高子健精於計算,他隻是計算出損失較小的一種方案。


    雖然,在我沒有上公交車後,所經曆的事情有所變化。


    但是,即使我登上公交車與否,他已經完成了犯罪過程,隻是等待犯罪結果。


    兩個時空的所經曆是相同的。


    所以,在你那條時間線上,公交車縱火案的凶手,依舊是高子健。


    在你跳時間線上的高子健,此時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他殺掉我的原因,是因為他得知我在無意中,說出了一些關於公交車縱火案的看法,雖然我已經無心寫推理小說,也不想當偵探,但是若是碰到值得懷疑的事情,還是可以分析一下。


    我在什麽情況下說出這個事情的呢?


    我的推測是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我向韓慶德說起,當時,我和韓慶德都在公交車上,他受傷較輕,我左腿殘廢,我第一次購買假肢,就是在他的醫療器材公司中,這個公司王雲騰也參與其中。


    另外,提一句,王雲騰是當初綁架你的人。


    接著說假肢的事情,我回家之後,發現假肢是假的,便舉報了他們。


    但是韓慶德抓住了王雲騰曾經綁架,並且殺人未遂的事情,威脅王雲騰,最終,這件事情由王雲騰頂罪。


    當他出獄後,二人互相握著對方的把柄,韓慶德給王雲騰配車,u看書 ww.ukanshu.cm並且安排了一個包工頭的身份。


    因為,韓慶德所售器材的生產廠家,高子健也是有一些股份,所以,韓慶德可能會向高子健說起此事。


    第二種可能,便是我在韓慶德那裏買到假肢後,便尋找比較好一點的假肢,最終找到了高子健的公司,因為我倆都缺少了左腿,肯能互相憐憫對方,這個時候,我也是有可能說出公交車縱火案相關的事情。


    不論高子健通過哪一種方法得知此事,我都會成為他的威脅,當初的他看淡生死,隻想報仇。


    但是,現在。


    他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他會因為一個殘疾人而放棄這一切?


    他不會!


    在他計算下,對於他來說,損失最小的方式,就是殺掉一個舉無輕重的人,隻要讓案件變的離奇起來,很快這件案子在調查無果後,就會不了了之。


    公交車縱火案,成為我的死因。


    但,也會成為我們翻盤的至關重要的因素。


    你現在隻需要打幾通電話,第一通電話打給高成華,一會就打,並且在保證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你就和他說起公交車縱火案的事情,在我的時間線雖然隻發生了一起,但是在你的時間線中,三起公交車縱火案都是采用同樣的手法,你隻要提起其中一起的證據便可。


    但是,千萬不能提未來的我被謀殺的事情。


    我推測高成華會選擇自首,承擔一切罪名。


    第二通電話,在確定高成華自首後,打給高子健,隻要把我下麵的對於案件的推理,說給他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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