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了什麽,梁曉一點都不知道了,因為當他再一次睜眼的時候,眼前的已經不是湛藍的天空,身旁也沒有呼嘯的冷風,取而代之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以及溫暖的空調。


    這裏……難道已經回到聯會了?


    梁曉的頭有點暈,不過已經清醒了過來,有些艱難地伸出手去支撐著身下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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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低下頭一下,自己的左臂打著石膏,不過並沒有吊在脖子上,而是平常地放在那裏,梁曉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尼祿之前才打了一架,胳膊被他打斷了好像。


    不過剛剛下意識地用雙臂去撐床,左胳膊卻並沒有感到疼痛?回憶起這一點的時候梁曉像是觸電一般將自己的手臂給縮了回來,不過因為打著厚厚的石膏所以並不知道情況是怎樣的。


    “哦?你醒了?”病床邊隔離用的窗簾被拉開,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那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望著梁曉。


    “林……夕琴?”梁曉愣了一下,望著身上穿著白大褂的林夕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在醫療室內。


    “難不成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林夕琴進來,站在梁曉的床邊笑著說道,“把手給我。”


    梁曉愣了一下,好半晌才理解過來是要自己把受傷的那個胳膊給她看看。


    坐在梁曉床邊的椅子上,林夕琴小心翼翼地拆開梁曉胳膊上的石膏,目光中盡是掩蓋不住的驚訝之色:“哇哦,你有點可怕了,別人的胳膊如果斷成這樣,就算是用治愈聖痕附加治療,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恢複時間,你不過五天就恢複過來了。”


    “啊……五天啊。”梁曉皺著眉頭,低下頭自言自語著,猛然間臉色一變,“你說啥?五天?我已經在這兒睡了整整五天了嗎?”


    自己在考核的那座島上昏迷過去的時候,考核應該還在進行吧?也就是說現在早就已經結束了?


    “沒錯,送你過來的時候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雖然昏迷了但是意識仍然十分活躍,還在說著各種讓人聽不懂的胡話。”林夕琴這樣說著,然而語氣中沒有任何抱怨和無奈的色彩,臉上依然帶著微笑,“所以呢,就給你用了一點鎮定劑,可能就是這樣你睡得有點久了。”


    梁曉張著嘴沉默良久,隨後問道:“那……考核的結果怎麽樣了?”


    “啊,我也是來賀喜一下,我們提爾納諾分區這一次總算是拿了第一名,是夏明道他們一班奪下來的。”林夕琴笑著說道。


    “……這樣啊。”梁曉說著,微微的低下頭,心中此刻也不能說是高興還是失落,不過和


    尼祿交手的情況還曆曆在目,忽然間就轉換到這裏實在是有那麽點沒反應過來。


    “啊……還有。”林夕琴猶豫了一下,隨後帶著歉意的表情開口道,“尼祿對你下手這麽重,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去找過他了,真是不可思議,在這裏你也算是他的後輩,居然一點情麵都不留的。”


    “不,我……”梁曉急忙開口,想要說這種考核中的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過……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了,我代替他給你道歉,尼祿這個家夥隻要打起架來就收不住手,當時就算是我可能也勸不下來。”林夕琴微微的歎了口氣,隨後抬頭望著梁曉,眼睛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不過……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尼祿受到這麽嚴重的傷,是你打的嗎?”


    “抱歉。”梁曉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需要道歉,我倒是希望有人能給他一點教訓,能……”林夕琴的話在這裏忽然打住,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一般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梁曉看著林夕琴那略有些為難的表情,微微一笑:“沒關係,那是考核,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是雙方自願的,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能把尼祿傷成那樣,我覺得自己才是賺了。”


    林夕琴抬頭望著梁曉,有些泄氣一般的笑了一聲:“唔……謝謝。”


    就在這時,醫療室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同時南琪的聲音在室內回蕩著:“嗨,夕琴?你在哪裏?”


    “這邊。”林夕琴拉開窗簾,探出頭朝著外麵的南琪招手。


    “你在啊,梁曉怎麽樣了?”南琪的腳步聲朝著這邊逼近過來,看起來似乎十分地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醫療室一般。


    “嘻嘻,你自己看吧。”說著,林夕琴將窗簾撩了起來。


    南琪探過頭來,望著在床上做起來,有些尷尬地笑著朝著揮手的梁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驚喜地說道:“醒了?太好了!”


    “開心什麽啊,本來就應是這幾天就醒過來的,反正又不是什麽生命危險的傷勢。”林夕琴故意瞪了南琪一眼,隨後笑著說道,“不過你們班這次表現的好像很不錯嘛,雖然還是一個據點都沒有,擊殺數倒是挺多的。”


    “本來我們手裏是拿著那個特殊據點的,但是不知道是誰給暴露出去了,搞得我們不得不把那東西給丟了,否則肯定會被圍攻到退場的。”說著,南琪的目光掃到梁曉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嘛……雖然最後也是退場就是了。”


    說著,南琪走到梁曉的床邊,眼神關切地問道:“怎麽樣?如果不


    行的話,讓夕琴申請給你直接換去醫療部怎麽樣?”


    “不不不,我現在沒問題,很歐克。”梁曉苦笑著伸出雙手擺了擺手,故意搖著左臂,證明自己已經沒有問題了。


    說著,梁曉從病床上爬了下來,腳踩在地上,可能是因為躺在床上的時間太久稍微有些虛浮,不過並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我覺得可以回去了。”梁曉微微的歎了口氣,其實他現在心中還在掛念著那個考核,就算他們組沒有拿下第一名,好歹也看看別人拿嘛,現在倒好,什麽都沒有了。


    “走啦,安南伯老師說了,雖然沒有拿下據點,不過有這麽多的擊殺數已經很了不起了,要請我們去吃烤肉了。”南琪開心地說道,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一毛不拔的老母雞終於願意下蛋了一般。


    “哈……是嗎。”梁曉有些無奈地笑著,隨後轉頭望著林夕琴,朝著他微微的玩下頭,點了點頭,“這幾天謝謝你了,帶我向尼祿問好。”


    林夕琴微微一笑:“會的,尼祿也還掛念著你呢。”


    “不……掛念還是算了。”梁曉身上發毛,他不想再被尼祿錘一頓了,雖然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但是想想那個時候胳膊被錘斷的感覺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將梁曉與南琪送到醫療室的大門外,望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隨後轉頭朝著一旁的角落說道:“喂,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還是會長呢。”


    “你不是說,讓我白天盡量不要來提爾納諾麽?”醫療室外的一棵樹下,尼祿的身影從後麵走了出來,朝著林夕琴微微一笑,雖然此刻他穿著長袖的衣服,依然能夠看見他的右手包紮著嚴嚴實實的繃帶。


    “以後不要對人家新生下手都那麽重,你真的不怕打死人嗎?”林夕琴嗔怪地說道。


    “喂喂喂,我說,我傷的不比他輕好嗎?”尼祿舉起自己的右手,無奈地笑著,右手的袖管滑下,能夠看見裏麵的正條手臂都包紮著繃帶。


    “那是你活該被打,你不是整天求人打你麽?這不好嗎,剛好滿足你的需求。”林夕琴望著尼祿,有些戲謔地笑了一聲。


    “是啊,雖然說全場下來幾乎都是我在打他,但……”尼祿沉默片刻,淡淡一笑,“但我輸了,不過我雖然輸了,這感覺還是蠻爽的。”


    “那你就去爽吧,不要讓我給你療傷了。”林夕琴哼了一聲,轉頭朝著醫療室內走了進去。


    尼祿哈哈大笑著,轉過頭望著梁曉離去的方向。


    梁曉……太有意思了,你的聖痕,下一次再來玩玩吧,希望能讓我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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