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的氣氛一派和諧,和當初許夢他們的水友會不同,參加趙董離崗賀宴的都是商界精英,或者業內資深設計師。


    這幫“衣冠楚楚”的家夥人品方麵不見得有多大問題,但一個個都談吐克製,在舔著臉裝大瓣蒜,這個氣氛的僵硬程度,還沒鞠俊明的水友會輕鬆。


    姚建武為了和趙映真套話,昧著良心誇讚起幸田君和泰勒歐巴,說什麽難得有機會相聚華夏,他一定要去泰勒歐巴的房間拜訪一下雲雲。


    不要在意姚總某些用心險惡的細節,幕後黑手多年旅居南韓,就算他親耳聽到“歐巴”這個稱呼,估計丫也不會生氣,甚至會格外自豪……


    拿到了309的房間號,姚建武趕緊丟到了海豹群,不再去管幾人的盜竊行動,他們觀賞起許夢的比賽。


    太尷尬了,上京長夜的二連遛狗式速勝,讓在場的遊戲行業從業者無地自容,市麵上其他遊戲的行業精英,也不敢輕易嘲笑如今的產業龍頭。


    趙映真心說,‘還好老子跑得快,你們自己慢慢公關吧。’他反倒成了在場所有人中最輕鬆的那個。


    幾句玩笑話過後,投影設備閑下來,實在沒啥可播,趙董把私人設備接上了電腦,隨手撥了幾條賀電緩解一下場麵上的蛇皮氣氛。


    萬萬沒想到第一條視頻就讓在場的各位更難憋笑,這赫然是幸田直人的“請罪”視頻,日本人陳述了不來的諸多理由,塑造了自己忙於公務的人物形象,最後以一式『後空翻土下座』結束個人表演。


    這頭磕得可謂技驚四野,實在讓人心潮澎湃,情難自己。(建議百度)


    中日文化終究有別,日本人認為高管不該參加多餘交際活動,在幸田君眼中“勤勤懇懇工作”才是加分項。並且最後的道歉,他雙肘貼地跪倒磕頭,最大限度的完成了禮節性的道歉。


    這在眾人眼中多少有點寡廉鮮恥,他們好似完全不在意“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


    多餘不提,盜竊行動也許勉強八成可能大概還算順利:


    劉證質問著:“你專注一點好不好?!偷東西可全靠你了,我不會啊!”


    徐白山以看垃圾的眼神,恨鐵不成鋼地嘲諷隊友道:“早就叫你私底下多練練,證子!你何時才能成為一名獨當一麵的小偷呢?”


    ‘我為什麽必須要當小偷啊??’劉證一時被憨批蒙蔽,陷入了終極的自我懷疑中難以自拔,掏錢也跟著買了一碟臭豆腐。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臭幹兒空對月啊,證子。”徐白山語氣滄桑。


    (宗綺:馬姐,院裏給他留個床位吧,我看這人快不行了。)


    收到地址後,兩個人十分“靠譜”地衝入了酒店。


    單論管理措施,這地方沒水麗笙庭高級。今天二樓有這麽大的客戶包場,門衛卻根本懶得查訪進門的客人。


    再說這倆人渾身臭烘烘的,算了,不問了。果然臭幹不白吃,這樣惡惡心心的伏筆誰又能想到呢?


    許夢下車後第一時間衝進酒店,在大廳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酒店管理人員閑聊。


    這個服務生小妹兒貌似認出了許夢,但她剛看到比賽結束,反複思量下笑罵自己忙昏了頭,這個談吐儒雅風趣的男人,怎麽想都不會是那個明星選手。


    許夢雖然看起來像是在撩妹兒,實際上這是隱藏身份、融入環境的必要手段,他的目光很堅定,很有擔當,直到…漂亮妹妹問他要手機號之前。


    許隊長落荒而逃,他苦笑拒絕了桃色故事的展開。人渣忍不住勉勵自己把持本心:‘這輩子我可不要再做那種人。’


    可歌可泣,可喜可賀。


    許夢防止出現上次的意外狀況進來接應,萬萬沒想到就這麽惹了麻煩,酒店攝像頭拍到了時法的正臉,泰勒歐巴這人做事,從來都不講證據。


    泰勒知道姚建武和ln走得很近,畢竟老姚曾為他們,無理取鬧地要走了東亞賽區所有的實驗頭盔。美國人丟了東西以後,牢牢把目光鎖向了這個“嫌疑人”,製訂出一條毒計。


    現在泰勒剩下的問題很嚴峻,比如:在哪才能用美金買到內褲呢?


    全!偷!走!了!


    徐白山懶得鑒別什麽有用什麽沒用,他連309的窗簾都打包背回了秦格的麵包車。這是個誇張的修辭…怪盜偷走的是泰勒的行李箱和幾兜子伴手的日用品,倒沒喪心病狂到真去扯窗簾、被罩。


    徐、劉比許夢還先回到集合點,這倆人不愧是賊,提前踩好了逃跑路線。


    市內的酒店每周都有防火檢查,所以建築規格挺標準,逃生通道很通暢,僅有一把象征性的鎖扣在門上,必要時以人力應該可以輕鬆破壞。


    強行要求人家門戶大開,確實有點不近人情,也不現實。鎖是分等級的,像這種細鏈鎖,純粹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


    比較諷刺的是,這種沒用的小玩具,一般都是鎖頭公司的拳頭產品……


    徐白山身負【開鎖】技能,帶著證子輕易溜出後門。酒店走廊連續三層的攝像頭,都沒捉實兩個人的外貌特征。


    不得不說,在違法犯罪這方麵徐白山有超人的天賦。


    (宗綺:聽我一句勸,u看書 uukansu盜竊癖屬於『意誌控製障礙』,真是病,來我們這治治吧。)


    四人扔下還在大廳與人虛與委蛇的姚建武,直接回往怪盜組的出租屋。


    徐白山他們為了省錢,沒繼續租車,不然也不至於拉上秦格。沒人送他倆回來的話,小偷們還得擠公交。


    為了諸多乘客的權益著想,許夢選擇“押送”徐白山回家。


    許夢在路上將行李箱整理完畢,然後第一時間把泰勒沒用的護照,身份證件,幾把鑰匙,換洗衣物,外加兩本自我調節的成功學書籍,帶著箱子隨手沉了河。


    老外的箱子很不錯,直接扔肯定沉不進底。許夢留了心眼,他沒把拉鎖劃緊,露著半個口子的箱子很快消失在水麵上。


    理論上這隻解一時之急,隨著時間推移,等這箱子被河水卷失內容物後,多半還要浮起來。問題不大,有這功夫,美國人肯定早滾蛋了。


    劉證興奮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決定性證據麽?”


    怪盜倆盼望行動順利,能拿到美國人策劃陰謀的證據,變相等於給胡老大“報了仇”。


    許夢憑經驗打開了泰勒的筆記本,在一片英文中,直奔email軟體。老外的郵箱爆滿,但是在特別聯係人的列表中,yudang的名字是那麽顯眼。


    許夢以二流英語檢索起文件的信息,表情凝重篤定道:“就是他。網吧稿子,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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