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藤猛然長起,但是一股藍白色的煙氣不知道從哪裏噴了出來,瞬間將這藤蔓凍成了冰塊,分毫都動彈不得。


    而這一時候,張玄衣服中鑽出了四隻蠱蟲,一隻是晶藍色長著膜翅的蠶蟲,三隻是通體黑色的長相猙獰的鬼鍬甲。


    它們瞬間出來,直直撞向了這被凍成冰塊的冰塊的藤蔓,碎裂的聲音頓時響起,藤蔓瞬間被撞成了碎片,從藤蔓尖到這露出地洞的那一塊地方,是一片好的都沒有。


    被擊傷的藤蔓在洞口留下了一地的綠色汁液,縮了回去。


    張玄冷笑一聲,前天已經吃過大意的虧,現在還想偷襲他,那是真的找死來了。


    藤蔓一被撤走,這樹妖知道偷襲無用,似乎是動了真怒,一聲古怪的嘶吼過後,地麵上開始隆隆響動,它的根係似乎已經完全動了起來。


    猛然間根係藤蔓竄出了地麵,帶出一具有一具被吸幹的嬰兒屍骸,個個都是被開膛破肚,隻留下了一副骨架和幹巴巴的皮膚,好生可怖。


    隻見這幾十甚至是上百具嬰兒屍骸,被這無數根的藤蔓帶出後,藤蔓忽然暴漲出無數的細小藤條,大的如同豆芽粗細,笑得好像是發梢一般,它們順著骨頭縫一點一點的鑽進去,糾纏、盤結然後控製住這一副嬰兒屍骸。


    突然間,這屍骸猛然一動,站起身來,黑洞洞的兩個眼洞忽的泛起了綠光,這幹屍的指爪也是突然間生出綠芒,這百具屍骸突然活了過來。


    張玄臉色一變,這嬰兒屍骸竟然有這麽多,而且都被這樹妖用妖力祭煉過,他們本就是含冤而死屍骨邪氣的很,現在又被祭煉一番,那真是不得了了。


    張玄一邊斬下了衝上來的一個怪物的腦袋,一對對著任婷婷道:“婷婷你小心點,我去對付樹妖。”


    十多頭的人臉怪物,方才已經被殺得隻剩下十一二個,現在更是被張玄撲殺,化生蛇回身攆殺,隻剩下了三五個殘兵敗將。而且它們被這樹妖動了手腳,瘋狂的隻知道無腦的衝殺,危險已經不大了。


    張玄放出了怒晴雞與任婷婷相互照應,阿寶在遠程呼應,已然是萬無一失。


    任婷婷手中的棗木法劍,一劈迎麵而來的人臉怪物,雷光隱隱閃現,將這怪物一隻手連同半個肩膀都給削沒了。


    她手中出現一道符籙,激活後丟在這怪物身上,轟的一聲將它炸死,然後抽空對張玄道:“玄哥,多小心。”


    兩個各自對付選定了對手,張玄帶著化生蛇這一個將近五十米長的巨獸過來橫欄住了爬行而來的嬰屍,一口毒霧直接將前排的十幾個嬰屍籠罩其中。


    但是這嬰屍是樹妖祭煉的,更是有藤蔓為支撐,竟然是隻有寥寥幾個被化成了黑水,餘下將近十個那是融化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竟然是頂著黑色腐蝕毒液,衝了過來。這副模樣,那是危險更勝三分。


    好生厲害!


    張玄暗罵一句,這邪物當真是有些門道。但是張玄也是不甘示弱,幾張烈陽符飛出,將這頂著毒液爬來的嬰屍,轟的一聲炸響,這火光瞬間將這山穀照亮。


    張玄的烈陽符不隻是將這嬰屍炸碎,點燃了不少的毒液,築起了一道火牆,將剩下的幾十個嬰屍暫時逼退。


    張玄得了這一個空檔,黑棺空間那是數千的噬血蝗瞬間飛出,如同紅雲一樣衝向了這數十個嬰屍。


    它們飛快的附身,啃食,將一個個嬰屍纏的是隻露出了手腳。


    張玄的噬血蝗瞬間占了上風,黑壓壓一片好生可怕。化生蛇更是趁著這個時候衝了過去,如同狂牛入林,那是橫掃過去,嬰屍如同草木一樣倒伏下去、被擊飛出去。


    戰況一片大好,但是樹妖也不是個擺設,隻見這時又有數不清的藤蔓鑽出地麵直撲張玄而來。


    這些藤蔓,顯然不是十分厲害,妖力稀薄,饒是如此也是如同一柄柄利刃,不得不防。


    張玄一手墨骨匕首斬的飛快,一手烈陽符不時是直接轟散這襲來的藤蔓,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這成百上千的靈活藤蔓了。


    張玄為了以防不測,召回了一撥噬血蝗,飛身護在左右,一蝗對上一鞭,飛身直撲,張嘴咬碎,與這藤蔓殺得有來有往。


    而另一邊的噬血蝗數量少了,這嬰屍活動也稍有恢複,雖然它們無法擺脫這噬血蝗的啃食,但是不是血肉之軀的它們亦是不怕疼痛,也不會立刻就被噬血蝗啃得一幹二淨。


    竟是拚著命的開始反撲,一個接著一個想要跳到這化生蛇的伸張,撕下一塊肉來,那前仆後繼的模樣,好像是一隊不畏死亡的軍隊一般。


    蠱蟲與藤蔓、嬰屍戰的正酣,張玄得了空隙,卻忽然心中一蹬,想到了情況不對,這藤蔓怪樹怎麽隻有地麵根係作怪,地麵之上的部分竟然分毫未動。


    張玄猛然抬頭一看,好家夥,那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滿滿的一樹竟然是掛滿了一個個臉色扭曲的嬰兒鬼魂。


    一個個神色扭曲,u看書ww.ukanshu.cm被這樹藤紮在身上,糾纏起來好像是粽子一般,心口處更是有一根藤蔓狠狠紮了進去,吸食著這些靈魂。


    掛嬰樹,掛樹嬰,這才是這怪樹的可怕之處,這妖物竟然是將這嬰兒的靈魂作為養分,不停的吸食。


    張玄終於是明白了這小平村為什麽總是做噩夢了,又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好了。這都是這樹妖作怪,嬰兒被這般折磨吸食,心血相連的父母怎麽會沒有感應,這怨嬰根本就不是在怨恨自己的父母。


    而是用這一縷怨氣,向自己父母求救,這是一個嬰孩的本能。這夢中被束縛的不是那些個父母,而是這嬰孩。他們一邊承受著痛苦,一邊像父母求救,直到自己被吸幹消失在這人世間。


    張玄此時心中那是怒意暴漲,但是這時候,按兵不動的那樹冠部分的藤蔓已經將這一樹的鬼嬰,轉換成了倀鬼一樣的存在,目光呆滯,泛著紅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張玄。


    而這一時候,這藤蔓盤結而成的樹幹,忽然形成了一副人臉模樣的圖案,它目色陰狠,猛然一張嘴,白色的霧氣瞬間籠罩這一片區域,白茫茫一片,一米開外那是難辨他物。


    張玄在這霧中,看不分明,隻聽見了嗖嗖之聲,然後感覺到溫度陡然下降,心知這樹妖控製的鬼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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