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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信跟隨著歐冠老先生,走進了古玩店,裏麵的家具、擺設都覆蓋了一層薄灰,顯然有段時間沒打掃了。


    隨意走了走,這家分店的麵積足夠大,也有兩層,帶了閣樓。畢竟原先是首屈一指的古玩店,內在的設施很齊全,主要是遭受了上級部門的重拳,處在風雨飄搖的地步,沈文信也沒什麽一舉扭轉的能力。


    “歐老,東街蕭條之勢已成定局,目前來說我們還是以主店為重,暫時由吳能接掌這裏吧。”沈文信看了一眼吳能,隻見他文質彬彬的,不苟言笑,身材纖弱,眼神卻很犀利,深得歐老的真傳。


    歐冠點了點頭,詢問道:“那我和畢超多久來主店上班啊?”


    “明天早上9點準時上班,不過第一天希望你們兩個早來半個小時,我也好為你們介紹和熟悉下環境,金魚巷這個地方,歐老您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和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準時過來。”畢超沒想到會被選為進入主店的人選,按理說應該不是吳能就是張棟啊,這種好事怎麽輪的上自己。


    此前丁立名已經把師徒四人的個人信息整理給了沈文信,他很清楚這幾個人平時的能力和表現,這麽安排也是有深意的。


    招呼吳能、張棟留下,歐老、畢超心情略顯輕鬆地回家了,能進入主店工作,說明新東家對他們比較重視,以後就不用膽顫心驚,憂愁會丟工作了。


    相對駐守在東街分店的卻是張棟、吳能,不免產生了一些情緒的波動,心裏麵有些不痛快是自然的,沈文信看出了端倪,便在大廳內與兩人聊了起來,年長一些的張棟倒沒什麽太大的想法,吳能自負鑒賞高超,想不通為什麽沈文信不調他去主店,在分店這裏肯定沒什麽生意啊。


    “吳老弟,我知道你能力出眾,素有‘古玩鬼才’之稱,很不理解為什麽我這麽安排是吧?”沈文信遞了幾支煙給張棟、吳能,抽出一張紅木椅子走了下來,三人吞雲吐霧,聊了起來。


    兩人也想近距離交談下,嚐試挖掘一些新東家沈文信的口風,作為員工的,也要學會察言觀色,看看新東家是什麽個性的人,中意什麽類型的員工……


    “老板,我們倆年紀相仿,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的確,我很不理解為什麽畢超他會被安排著與師父一道去主店,大師兄都比他有資格啊。”


    估計以後畢超入門較晚,平時又油嘴滑舌的,吳能對他有些看不慣,通過這件事情,沈文信覺得把他們分開是正確的。


    積攢了許多零零散散的矛盾,再把他們湊到一家店,肯定不妥當。


    “正因為如此,我才這樣安排,畢超此人的古玩水準不如你,但是電子技術的才能在新時代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在主店有協同輔助的功能,而你安排到主店,卻了浪費你的能力外,別無用處,還不如在這間店獨立管理,自成一派!東街分店,本來就是由你和張大哥一起掌管,如果你到主店,無非隻是一個學徒,你說一個掌櫃、經理級別的待遇和權限和一個學徒誰高?”


    沈文信吐了一個煙圈,審視了一番吳能,隻見他點頭猛吸著香煙,似乎也想到了這一茬,醒悟過來之後,發現沈文信對他寄予了極大的期望,不免感動道:“老板,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爭取把東街分店再搞起來。”


    張棟也保證道:“我也會全力協助吳師弟的工作!”兩人的關係比較好,相處很融洽,張棟一直把吳能當做親弟弟看待。


    “這個不急,一時半會東街的人氣不會聚集過來,你們隻要守好本分就成了,吳能我很看好你,在這段時間裏,好好通讀一些收藏著作與曆史名著,作為一個鑒定行家,不說飽覽群書,至少要對各個時期的人文、曆史風貌要理解啊,不僅僅是單純的瓷器、木器的特征之類淺顯的辨別真偽。”


    沈文信說完,與兩人說了一些東街方麵的發展路線,使得兩人幹勁十足,盡管分店的人流量暫時會少,但是不久的將來應該能再次煥發活力,等嚴打結束之後,一切都會平靜下來。


    當然格局不會是東街一家獨大,而是兩麵開花,由摸寶行帶領之下,金魚巷已經隱隱往這方麵發展了。


    解決了分店主管的心結,沈文信安排兩人好好回去休息幾天,分店這邊還要搞個開業典禮,一時半會還趕不急,而茶道方麵也需要籌備下開業,等沈中亦搞定了之後,再行商量,總得來說隻是後麵的一些瑣事,交接、轉讓之類的手續。


    回到了摸寶行,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多了,沈中亦還沒回來,顯然還在茶道忙碌,畢竟那裏有二十多名員工,自上到下沈中亦都要了解,賬目、運營情況、成本、存貨量……


    許多事情要解決,沈中亦是一個今日事今日畢的典型,今天晚上不搞定的話,肯定要加班加點的。


    “六叔是一個十足的工作狂!算了,我先書寫匾額。”回到了房間,沈文信拿出了文房用具,鋪平一張宣紙,心隨筆動,摸寶行——東街分店,書寫完畢!


    吹了吹未幹的墨汁,沈文信欣賞了一番,暗道:“書法水平又提高精進了一些,似乎多了一份沉穩?”


    吸收了不少古人的真跡,沈文信的書法不僅僅是擁有王鐸的水平,還融合了百家之長。


    “東街分店”四個字,有點宋徽宗“瘦金體”的意味。


    自我陶醉了一番,趁著書法興致高漲,沈文信書寫了“茶道”二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表現了一個“道”的境界,著實讓沈文信也沉醉其中。


    這兩個字應該是目前沈文信最高成就的作品,牌匾相當於一家店的門臉,如果寫得太差,本來有興致喝茶的人也會離開,暗罵汙了我的眼。


    寫完了兩張匾額,沈文信用鎮尺壓著,等著風幹,隨後離開了房間,前往藏寶室打開丁立名轉讓的那十件古董的寶箱。


    從五品開始逐個打開,一團一團的金光,或大或小,質量層次不齊,讓沈文信的體內大飽口福,十分的愉悅,一天的疲憊頃刻間消散,對未來三家店的發展又有了新的構思,最後拿了一個民國時期的葫蘆,帶了蓋子的,卻沒有寶箱出現。


    鑒賞了一遍,這是一個上了些年頭的葫蘆,上麵刷了一層紅漆,保存狀況不錯,但是材質、工藝等方麵來看,不是上品,屬於實用器皿,收藏潛力不高,大概估計也就兩千左右。


    “咦,上次舞唐刀的時候,不是可惜沒一個酒葫蘆嗎?這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兩千左右的酒壺,雖然是古董,但是價值不是很高,很適合沈文信使用,如果是價值幾十萬或者幾百萬的,沈文信要考慮的是,使用的過程如果磕碰了一下,那麽價值肯定會減少許多,這是用生命在喝酒啊!


    這個酒葫蘆沈文信找了一根繩子,掛在了腰間上,看了看還挺合適的,走路、跑路沒有太多影響。


    把所有的寶貝放入原位,無意中看到了藏寶室上有一塊璞玉,這次不久前收購的,玉質一般,大概一千左右。


    “我還沒私人印章呢,書法作品都沒落款,以後我的作品升值了怎麽辦?”沈文信自戀地想道,拿了這塊璞玉到了房間內,找了雕刻印章用的刀具,在桌子上搗鼓了起來。


    這些工具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印章店買來的,沒想到今天用上了,吸收了九品琥珀方形印材、八品薄意雕人物故事紋雞血石方章,還有這些日子收到的具備品級的印章或者雕工方麵的藏品,沈文信不知覺擁有了自主雕刻印章的能力。


    上次沈文信雕刻過彌勒佛的黃楊木雕、牛角梳之類的,贈送給了陳黎,這次卻是第一次雕刻印章之類的,特別是這類玉質細膩的璞玉,更要精雕細琢,反複琢磨。


    沈文信三個字,他選擇沈字為大,文信則在小一點,在紙上設計了印章之後,放到一麵鏡子上,照葫蘆畫瓢,開始雕刻起來。


    一般來說,玉石類雕刻,一般使用解砂石之類的磨製,單單用金屬雕刀,考驗的是腕力!沈文信卻沒這麽多講究,本身就是一個門外漢,雕刻一枚私人印章無非是落款而已。


    這枚璞玉本來就是正方形的,略微用砂紙磨平表麵,沈文信就開始雕刻了,下刀之時,沈文信的精神力很是集中,外物根本無法打擾他,就算沈中亦已經打開門在他身邊了都沒發現。


    足足雕了個把小時,沈中亦坐在一旁,拿著沈文信灌滿了五糧液的葫蘆酒壺,小酌了一番,對這個器物也挺感興趣的。


    “終於完工了!”沈文信鬆了一口氣,用砂紙磨了磨,蘸上準備好的朱砂紅印泥,使用了一下,沈文信三個字的篆體藝術印章體,自我感覺還挺不錯的。


    把兩件匾額的書法作品落好款之後,沈文信找了那個原先盛放璞玉的盒子,剛好能幹放他的私人印章,隨手揣到了褲袋內,以後就不怕慧空大師笑話他沒落款了。


    湘山寺之行,慧空大師執意要他留下墨寶,沈文信留了之後,才發現沒落款,不由得尷尬了一陣。


    “文信,六叔發現你,不論什麽都信手拈來啊?是不是遇上什麽仙人指點了?”沈中亦拿著酒壺越喝越起勁,有點挪不開手了。


    “六叔,你喝這麽多酒幹什麽,還拿我新的酒壺,我哪裏被什麽仙人指點啊,還不是自學成才咯。”沈文信一把搶了過來,仰頭喝了一口,還別說,古人拿葫蘆裝酒喝就是比冰冷的玻璃、瓷器之類的喝酒爽快。


    沈中亦也不在意,已經喝了幾口,身子暖和了不少,說道:“茶莊那邊我搞定了,你準備多久開業。”


    “茶莊我決定改名為‘茶道’,軒名古玩店改成‘摸寶行——東街分店’,牌匾我都寫好了,明天找工匠製作,開業的話,茶道兩天之後開業,分店則三天之後,而且茶道方麵,我決定要跟新星圍棋社建立合作,以後什麽比賽、升段賽或者什麽重要會議之類的可以選擇到茶道這邊開設,一來是提高名氣,二來擴展茶道的經營,不單單是喝茶,還可以下棋、娛樂嘛。”


    “我看行,圍棋和品茗本來有共通之處,隻是嚴綱的圍棋社名氣不足吧?”


    “嗯,原先可能是這樣的,但是這段時間不同了,聶老棋聖蒞臨指導了新星圍棋社,媒體上的曝光率極大,震動了龍城本地的圍棋愛好者,而這類人也是我們顧客之一,其實還可以擴展到古玩方麵。”


    沈文信從這方麵,考慮到了這類人的知識結構、年齡段等,想到了把圍棋、茶道、古玩三者結合到一起的想法,原先隻是一個籠統的概念,稍微一梳理,脈絡更清晰了。


    沈中亦思考了一陣,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好,明天有空我會寫個詳細的企劃案,那時候再談談具體的,還有茶道方麵的一些細節,我也會整理好,現在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嗯,六叔,你早點休息,累了一天了。”


    “哈哈,要不把這個酒葫蘆送給我?”


    “這個酒葫蘆才千把塊,我怎麽好出手呢,要不,以後遇到好的葫蘆,再送給您?”


    “開玩笑的啦,我怎麽會奪人所愛。”


    沈中亦掩門離開,沈文信整理一會桌麵,把酒葫蘆再灌滿酒,洗漱了一陣,上床睡覺了,明天還要去跑步呢!沈文信可沒忘記5點鍾起床拉練屈大龍的想法。


    唐刀、酒葫蘆已經放在了床頭,鬧鍾已經調好,還有6個小時左右的睡眠時間,沈文信沾床就睡,不敢思考任何問題,怕失眠啊!


    次日5點左右,沈文信翻身起床,看到了唐刀、酒葫蘆,便想起了晨練的決定,匆忙洗漱了一遍,撥打了屈大龍的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電話。


    “大龍,起床跑步了!給你十分鍾的準備時間,如果不下樓,扣一天工資!”沈文信在扣一天工資這句話上,加重了語氣,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是,我馬上下來。”屈大龍還以為昨天沈文信是隨便一說的,沒想到這麽快就付諸實踐了,不虧是雷厲風行的老板!


    沈文信換了一套白色的練功服,背上了唐刀,腰係大紅葫蘆,頗有點古代遊俠的風範,不過,一般人都會認為這家夥精神有點問題。


    他倒沒什麽自覺性,裝扮一新之後,在樓下等著屈大龍,5點20分鍾左右,屈大龍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換了一套運動服,與沈文信形成鮮明的對比。


    “老大,你也不早說要穿仿古的服飾,我們這麽跑出去很不搭調啊。”屈大龍愣神了一會,忍住了笑意,還俗這麽久了,一直遊蕩在社會上,很少見到年輕人這麽穿了,而且還背了一把唐刀與係了一個葫蘆。


    不會是拍戲吧?屈大龍暗自想了一陣,這麽跑出去,天沒亮倒不會惹人注目,一旦早上8點多,人流量密集了,這麽一個違背當下穿衣風格的人跑到大街上,會不會被警察抓起來啊?


    “大龍,囉嗦什麽,我們目的地馬鞍山!今天我要和你較量較量,到底你的武藝落下了沒有。”


    “好!”


    兩人徒步慢跑,5點半左右出發,前往馬鞍山,按照這個速度半個小時左右就會抵達山腳,然後就是爬山了。


    南方的山一般都不是很高,大概200-300米左右,都是喀斯特地貌的山丘,這個時間段路上除了一些晨練跑步的人與沈文信等人擦肩而過外,還有少量的汽車,一座城市冷清的時候也就是4-6點左右,而這個時間段往往是人們最為懈怠之時,在古代夜襲一般會選擇這個點。


    通宵守夜的要睡覺了,早睡的人又沒起床,夜襲成功率最高!


    奔跑在龍城的主幹道上,夜色慢慢撥開,展現了一片晨曦,沈文信、屈大龍抵達山腳之時,夕陽已經出現了!匆匆登上了馬鞍山,在山頂之上,兩人看到了龍城全貌沐浴在橙色陽光之中,心情豁然開朗!


    “嘿——,我是最強的!”屈大龍神經質地對著龍城方向大喊大叫,頗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沈文信解開唐刀、葫蘆,也大喊道:“啊——,神啊,請賜予我力量吧!”


    沒有任何目的性的大喊,想到什麽就喊什麽,兩人聲嘶力竭,吐納呼吸,清晨放開嗓子喊叫不僅能潤嗓舒喉,主要還是讓身心愉悅吧。


    屈大龍在寺院的時候,也經常與師父這樣早起鍛煉,想到這裏,強壯高大的屈大龍不僅潸然淚下,回憶起了逝世的師父。


    “大龍,怎麽了?”沈文信還以為屈大龍責怪自己這麽早拉練他呢,不免心有戚戚地道。


    屈大龍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事,我想到了我師父而已,以前他總是帶我來鍛煉……”


    “哦,那以後我們堅持晨練,你小子可別再找借口了,要不然你師父晚上來找你就別怪我了。”沈文信開著玩笑地道,兩人休息了一陣,沈文信喝了一口酒,望著龍城全貌,心緒飄蕩,沉默了一陣,拔出唐刀,大叫一聲:“呔!小子接招!”


    隻見沈文信抽出唐刀,迎麵攻向屈大龍,猝不及防的屈大龍,還沒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鋒利的刀刃離屈大龍的麵門不足十公分,眼看就要把屈大龍劈成兩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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