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真不是張老板的強項,陳鈺的回歸標誌著千億張終於能從徽州的攤子脫身。


    蔡光輝已經數次致電張至誠,濱大的領導對夏誠的合作方式非常感興趣。


    魏照涵短信問張至誠在哪,錢包還要不要了。


    袁藝珊問別墅弄好了,什麽時候過來看看,辦公地點也有了著落,是不是順帶著也看一下。


    不是張至誠非要把擔子壓在兩個女性身上, 真分身乏術。


    抵達濱海的下午,沒曾想公事沒來得及第一件卻是私事。


    “老板,姚小姐發來的郵件,問文檔裏的裝修效果圖如何”


    張至誠看的仔細,PPT嘛,那肯定怎麽漂亮怎麽來。


    “有關部門都通過了吧”


    “通過了”


    “跟姚雪莉講, 效果我很滿意,如果實際裝修中跟效果圖相差過大, 咱們會抄了對方的場子”


    “明白,第二件事,濱大的安保人員的薪資待遇您看下”


    童晚晴給的資料裏不僅有自信待遇問題,還有公關費用,張至誠也就看了看數字直接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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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給廬州,後續從安保部走”


    “好的,第三件事,這是這段時間裏您個人賬戶的消費”


    大頭是長假的消費,3600W差一丟,在這個麵前前段時間濱海這邊的消費也就賓館費用幾十萬是大頭,其他幾乎忽略不計。


    這個是私人消費,不存在簽字不簽字的,張至誠扔一邊,“還有嗎?”


    “還有就是去濱大的時間我安排在明天,如果下午有空下去可以去看一下別墅,如果時間來不及安排在後天下午,後天上午是陸家嘴看寫字樓的時間, 您看這樣安排是否合適”


    都麵麵俱到,挑不出問題,怎麽能不合適?


    “今天晚上沒有安排吧”


    “有的,晚上安排您在賓館會議室聽取近期各負責人的工作匯報”


    張至誠服了,剛脫離廬州給他安排的一點空隙沒有,想想說:


    “工作匯報取消,讓袁總單獨給我講,總之在搬進陸家嘴的時候工作沒做到位,扣獎金,還有沒有”


    “有”


    張至誠抬頭,“你到底給我安排了多少事情”


    “不是我要安排,是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


    “趕緊說”,約妹子,時間緊迫。


    “陳總問您安排除去的調查的四個組別是不是每個組都跟隨1~2名咱們自己人”


    張老板無語,“這事她自己做主不就行了”


    “陳總說調查公司的事都是您一手管的,她不便插手”


    “準了,還有沒有”


    “有”


    “你存心氣我的是吧”


    童晚晴癟嘴,這段時間你拉下了多少事你自己心裏沒數嘛。


    張至誠再無奈,“趕緊”


    “這是夏誠投資(濱海)的公章法人章還有銀行賬戶,另外廬州的投資人的資金陳總都安排在裏麵,總共是3.2Y,如果張總敲定下來咱們夏誠需要配多少資金,陳總那邊會從廬州另外轉過來”


    “咱們賬上還有多少錢?”


    童晚晴無語,張至誠這才想起裏問了句廢話。


    “等我仔細想想,這事先不急,別的還有嗎?”


    “有,這是這段時間來周教授那邊隨行人員的報銷單,您要簽字”


    周學成那邊是走專門賬戶的,裏麵的錢肯定隨便花,但是要有單據,這還真是張至誠的事,沒轍,看完之後金額沒感覺,簽。


    “這是漁村李向先生發給您的這段時間的工作匯報”


    “這是香江那邊發過來的關於違反公司規定的兩位操盤手處理報告,當時事情是直接處理的”


    “這是龍總,穀總,雷總關於風帆的處理的文件”


    “這是劉峰的資金申請,上麵隻有私人問題,我拿不準”


    一件又一件,張至誠簽字都簽麻了。


    “很多事情再廬州就可以處理啊,為何拖到現在”


    童晚晴沒好說廬州你都忙瘋了,這些都是可以拖的。


    看著秘書不說話,張至誠也覺得這火發的不是地方,也不知是怎麽了,自從在廬州搞管理的這幾天,他的火是越來越大,難不成長時間禁欲引發的?


    “這下沒了吧”


    “有”


    秘書掏出一把車鑰匙,“這是袁總給您安排的車,後備箱的禮盒裏我備了20W現金張總別忘了”


    “有心了”


    事情至此全部搞定,也幸虧早晨走的早,不然這麽一通下來鐵定會遲到。


    這算是比較正式的約人家出來吃飯,你有一百萬個理由都講不過去。


    人家備的禮物是錢包,張至誠的回禮是《易教授品三國》,而且還有易教授的親筆簽名。


    送這個給女生你怕不是智障噢,曾經童晚晴幫著張老板辦這個事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就是如此。


    張至誠隻能說看人。


    如果是李曉婷,你送啥都行,人家絕對會開心。


    餘樂樂,那你得挑貴的。


    陳瑜你的挑可愛的諸如玩具啊,手機扣啊,發卡啊什麽的。


    魏照涵這樣的妹子,嗯~


    如果你吃定她了,將來不管貧窮到何種地步隻要不是失了鬥誌這種女孩會不離不棄跟隨你,並且還會幫助你,就是那種可同富貴也可同貧窮的人。


    在你沒搞定人家之前,你不要跟人家搞曖昧,兩人需要的是共鳴,需要理念上的一致。


    這個時候,你若送花她很有可能轉手就扔或者隨別旁邊的人宿舍的人,你若送巧克力,保證她自己吃不了幾顆便宜了別人。


    為什麽送三國?


    首先妹子本身就是中文係,其次對曆史非常的感興趣,最後,兩人聊天的時候妹子就說過《三國演義》和《三國誌》她讀了很多遍,唯獨易教授的某些觀點很新穎,覺得很符合當時的人文環境。


    ......


    下樓,車庫,銀灰色大眾輝騰W12 頂配,260萬大洋。


    把精裝的書冊放在副駕駛,張至誠試了試。


    輝騰他沒開過,方向盤看起來古板,手感不錯,功能設計上有點複雜,需要一點點摸索。


    鑰匙是插入式的,差評。


    打量了下整體的裝飾,感覺都很古板,不過古板裏透露這大氣,而且這車科技感很足。


    時間不充足,點火,掛擋的感覺不咋滴,啟動,目標濱大。


    說好了劉峰不用跟著,劉峰怎麽可能真讓張至誠一個人出去,跟蹤人嘛,尤其是張至誠這種菜鳥,灑灑水而已。


    東南門,這裏離魏照涵的寢室最近,剛到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超級靚麗的身影,哪怕張至誠離的很遠,還是隔窗相望也能判斷這個身影就是今天的主角。


    藍白板鞋,灰白色運動休閑褲,藍灰衛衣,兩條袖子上的灰白條紋和褲子顏色完美搭配,清爽的馬尾辮,長度剛好與衛衣的帽子連成一體,齊劉海,兩條龍須掛耳邊。


    標準的學生裝扮。


    女孩出現在校門口便牢牢吸引了所有路過的牲口們的目光。


    許是習慣了這種注視,女孩毫不在意反而在尋找著什麽。


    張至誠驅車上前,“這裏”


    妹子轉頭,嫣然一笑,這一笑仿佛把你帶到了暖春季節。


    妹子走進,開門,張至誠把裝有三冊書的袋子拿在手裏,妹子落座。


    “把安全帶係上”


    “哦,這個給你”


    張至誠接過盒子,不用猜肯定是錢包。


    “謝謝,我是不是第一個收到你禮物的人”


    “你想的真多”


    魏照涵本想解釋這皮夾子她買了兩個,兩外一個給了老爹,這麽一解釋好像不妥,搞的張至誠也是她家人似的,於是說:


    “新買的車?”


    “要在濱海待一段時間,買一台方便一些”


    “你還是學生,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幹嘛”


    這話讓張至誠不知道怎麽接,想了想說:


    “我不住校的,而且我和蔡教授經常要跑理工大和錢塘大學,總不能用老是用蔡教授的車是不是?這個送你”


    不好解釋那就轉移話題,禮物就是最好的方式。


    “幹嘛送我東西,我一般不收禮物的”


    張至誠的心思沒在談話上,因為有個紅燈變綠,等過了馬路才說:


    “你不應該先看看我送了什麽嘛”


    好奇是天性,如果真是貴重的魏照涵不會收,拆了盒子才發現是書。


    “是這個啊”


    三冊書總價才72塊5,上次買的水果還是這個價格是數倍呢,買對了。


    “上麵有易教授的親筆簽名”


    魏照涵翻了翻,發現三本都有,“親筆簽名的書不應該是發售會的時候才有嘛,你怎麽做到的”


    “學術圈子,托人而已,我是買了書之後直接寄過去讓簽的”


    “謝謝,這個禮物我收了”


    此時略堵,張至誠開的慢,看著妹子開心張至誠眼睛有點發直,他發誓這個側顏真能看一輩子。


    “看前麵”


    “哦”


    “吃個飯而已,需要跑這麽遠嘛”


    “其實不遠的,總共也才幾公裏,這不是堵嘛”


    魏照涵服了,“知道堵你還買車?花錢找罪受啊,而且這車的裝飾這麽好,怎麽看都不便宜,你這種消費觀念不好”


    “托熟人幫忙的,便宜了好多”


    便宜了好多是真的,托熟人也是真的。


    6.0的W12,國四標準,百公裏油耗就接近2個油,普通內飾都得240~260W,妹子不太懂車,關注的重點盡然是熟人。


    “人情不要亂用,要用在關鍵的地方”


    張至誠聽的心暖暖的,長的漂亮你還善良,你讓那些茶妹妹們怎麽活,關鍵是明明未成年故意說著老成的話~~


    “你咋這麽可愛呢”


    “不識好人心,等你將來碰壁的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此時終於到了目的地,所以張老板不再接這個話題,選的地方是百聯廣場,妹子請客你也不能太過分,而且外來的食物他吃不慣。


    地點是這裏,確沒預定,兩人上了樓根據口味進了江南菜館。


    商場性質的餐廳,如果不是特別約定兩個人你沒法找包間,不過江南菜館這邊做的不錯,充分照顧到了隱私,桌與桌之間的隔牆做的不錯。


    江南菜嘛,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東坡肉這三樣是必點的,後麵搭了兩個蔬菜和一個湯。


    交了菜單,妹子不是心疼錢,哪怕是五菜一湯也不過300來塊,又沒有酒水,她是怕吃不完。


    “我爸從小教我不可以浪費”


    “你看我這體格,你覺得我對付不了幾個菜嘛~”


    魏照涵打量了下,不可否認,一個瘦不拉幾的長得略帥的和一個相貌普通身體很壯卻不顯胖的,大多會選擇後者。


    張至誠183的裸身高,體重150,非常標準,長期的鍛煉,人不僅顯得很健康,也很陽光。


    自信的眼神壞壞的笑,妹子再次臉紅了。


    上一次是啥時候來著,對,還是這個人,竟然喂她。


    張至誠看的有點癡,上一次看對方臉紅在病房裏,燈光不顯,現在是直接麵對麵,沒來的他想到了《祥子》裏的一段話:“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可現實裏有了胭脂,便分不清真情和假意。


    眼前的妹子他敢發誓臉上絕對沒有擦半點化學物質,一抹嬌羞勝過人間萬紫千紅。


    上菜了,也打斷了這無言的曖昧。


    魏照涵覺得需要說點什麽來緩和一下剛才的曖昧。


    “你說這西湖醋魚,真的是西湖魚嘛?”


    張至誠好笑,妹子的智商下降的有點厲害,看來是真亂了分寸。


    “西湖才多點大?整個水域撐死也就五六平方公裏,其草魚單單供錢塘都不夠更何況外銷?”


    妹子也覺得自己失了智,這種簡單的問題自己怎麽問的出口的啊,這就像陽澄湖大閘蟹或者盱眙龍蝦,怎麽可能供得起全國的需求。


    錯肯定錯了,賭氣問:“那你說說這魚哪來的”


    張至誠動手,幫妹子夾了了塊魚身,還細心的把主刺給挑了,說:


    “明顯能看出這是草魚,對水質的要求沒有其他魚那麽高,大概率是姑蘇河或者黃浦江的,如果老板良心一點這魚可能是千島湖或太湖那邊的,不過希望不大,成本太高”


    魏照涵深以為然,就普通的草魚,放哪個地方的味道都差不多,哪怕真是西湖的又如何?難道西湖的水有靈性不成?


    妹子苦惱,跟這人聊天,人家什麽都懂,是不是專業的看不出來。


    曆史曆史人家能跟自己這個專業的扯很多,地理地理更別提了,好歹自己是文科尖子生,還沒人家一個業餘的懂的多,還會做飯,還能跟自己聊娛樂八卦,想到娛樂妹子更想起來兩人之間還有個賭約。


    “那個劉玉璞我搜過了”


    賭約的事張至誠自己都忘了,妹子一說他想起來了,“怎麽說”


    “這人的氣質確實適合趙敏,可惜網上說她的生活和家庭方麵很慘”


    “這沒辦法,紅顏多薄命,而且人家在寶島,即使我想幫也很麻煩”


    魏照涵對劉玉璞的遭遇唏噓不已,聽張至誠這麽說,立馬便問:“你能幫?”


    “這個~”,講實話,張老板對戲子沒啥感覺,而且悲慘的人多了去了,哪怕是他現在是超級富豪,窮他一也沒法照顧到每個悲慘的人。


    “賭約的事情是我輸了,我答應的事情絕對做得到”


    張老板看著這倔強的眼神和口氣也是無語,也對,如果不偏執不倔強就不會用跳樓來解決一生。


    “我試試吧,年前看看能不能把她弄到內陸來”


    “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幫她,總之謝謝你,處在她那樣的環境裏,隻有兩種接過,要麽自殺要麽報複,我想大概率她會選擇前者吧”


    張老板突然就想通了為何魏照涵會對劉玉璞這麽上心了,隻因為兩人是同一種人,年齡差距很大,性格卻一樣。


    劉玉璞好像是零九年自殺。


    眼前這個人呢?一零年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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