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藥,關羽一直跟著黑狗,很快他便發現黑狗開始追著村子裏的母狗跑了,然後被母狗們咬了,這時候可不是狗發情的季節,寒冬臘月的冷天,生下小狗可麻煩著呢。所以大黑狗這邊幾乎被村裏所有的母狗都咬了一遍, 關羽看的滿意而歸。


    顏良帶著自家的仨孩子出來玩滑冰。


    村子裏一幫孩子在一起,那叫一個熱鬧啊。


    “這特麽的誰幹的!”


    突然間顏良聽到十二哥一聲怒吼!


    這一聲吼直接把所有的玩鬧的孩子們給嚇愣住了,大家紛紛轉頭望向了顏十二。


    “十二哥,出了什麽事這麽大的火氣?”顏良笑著大聲問了一句。


    “誰給我家大黑喂了東西!要是讓我找出來,直接打斷他的狗腿”顏十二大怒道。


    顏良有點奇怪了,走向了十二哥:“要是有問題找獸醫看啊”。


    “找了劉教授看了,劉教授說看樣子被人喂了大力藥”顏十二自己說起來都覺得幹這事的人太過份了,這玩意你自己吃就好了,喂我們家狗幹什麽。


    “這……沒聽錯吧?”顏良有點不明白了,這藥可是貴的很,誰買了沒事幹喂狗啊,自己吃他沒樂趣麽?


    一時間顏良還真沒有往關羽的身上想,他哪裏猜到關羽真會幹出這事兒,那藥他是不敢喝的,也沒有想過關羽這小子真敢把藥給煎出來,在顏良看來這特麽的不是閑的蛋疼麽。


    “我到是不想相信呢,但你看看我們家大黑便知道了”。


    顏良聽了順著十二哥的手指方向走了過去,差不多到了村子邊上,便發現了大黑,此刻的大黑正臥在雪上,好家夥身上被狗咬的這邊破一塊, 那邊破一快的。


    再看看大黑肚子底下, 顏良覺得碼賽克打小了都不成,好家夥直接掛在了雪上。


    “這誰啊, 這麽喪心病狂?”


    顏良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此刻他還是沒有想到關羽, 能幹出這事的, 不像是有腦子的成年人幹的啊, 指不定就是哪個破孩子偷了父母的藥喂了狗了。


    至於樸實的村子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藥,大家也明白的,老話說飽暖思那個啥啥,村子裏有錢了,時間多了,花在造小人的樂事上肯定就頻繁了。


    這一頻繁,難免就有一些人因為種種原因有點吃不消,跟不上媳婦的腳步。


    都是成年人,用點什麽小花招也是可以理解的。


    回到了孩子堆中,顏十二還在那邊叫喚著呢,在顏十二看來,除了這幫熊孩子能幹出這個破事來,那就沒有別人了。


    他到不是認為孩子特意喂狗子吃這種藥,而是這幫熊孩子皮的沒邊了,指不定就喂錯了,這才把自家的狗給弄成這樣了。


    這幫孩子可比竇娥還冤,他們也都懵著呢,不知道十二叔,十二爺這是鬧哪樣,喂個藥至於麽,你家的狗又沒有死掉。


    顏十二罵了一圈,發現不是這邊孩子幹的,真要是孩子們幹的,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不是這邊的,那就得換個地方罵,於是顏十二罵罵咧咧的繼續找幹這破事的混小子去了。


    顏良沒有多想,他把這事當個笑話來看,陪著孩子們玩了一陣子,倪熙打電話過來,他便帶著孩子回去了。


    倪熙給孩子繼續上課,顏良坐在一旁想著這事傻樂。


    倪熙忍住了沒問,不過當孩子們學完了一節課,跑到外麵玩的時候,這才張口問道:“你笑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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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良道:“也不知道哪個熊孩子給十二哥家的大黑狗喂了藥,那家夥……”。


    倪熙聽了也是哭笑不得:“誰家的孩子皮的沒邊了!”


    “誰知道呢”顏良也樂了起來。


    這邊顏良兩口子在家裏樂著呢,關羽這邊哼著小曲回到了自己家,美不滋滋的走路都帶風。


    關羽這小子名叫關羽,但身子骨卻差著二爺老遠呢,而且馬上三十過五了,身體漸漸的要走下陂路了。


    關羽又不是顏良,有狗子神功護體,他就是普通的小身板,而且每天都幾乎來回四五百裏地開車跑,這對精神體力也是一大考驗,所以在某些事情人自然而然的就有一些力不從心的事情發生。


    時不時的一腔熱血化成繞指柔,讓關羽有點慚愧,雖然時候不多,但是男人誰不在意這個啊。


    於是聽到顏良弄了個這樣的方子,他自然要比顏良上心多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嘛。


    當天晚上,關羽便興致勃勃的想要弄點什麽動靜出來。


    誰知道想法僅僅隻是個想法,準備策馬奔騰的關羽最終成了雷聲大雨點小。


    鄭清到是不以為意,張口寬慰著關羽:“一天下來你也累了,咱們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繼續忙活呢”。


    關羽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尷尬的看了一眼不爭氣的東西,於是說道:“嗯,早點睡吧!”


    於是兩口子翻身背靠背,沒一會兒鄭清便睡著了,可關羽睡不著仰頭望著床頂,正在做著天人交戰。


    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不光是問題還是個大問題!


    人並不是所有的時候,理智都能戰勝一切的,關羽這時候也是如此,實在是撐不住誘惑,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來到了自己的書房,望著自己書廚頂上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踮著腳尖伸手摸出了一瓶,在手上看著。


    依舊是那個問題,喝還是不喝!


    腦子這時候不態清楚的關羽決定喝,不過折中了一下,僅喝一丟丟,就算是有毒性,估計也不大。


    於是關羽倒了一小瓶蓋,拿在了手上又做了一會兒思想鬥爭,這才一仰頭,把小瓶蓋裏的藥給飲了下去。


    蓋上了蓋子,關羽又有點後悔了,覺得不該喝啊,顏良也不是不敢喝麽。


    但喝又喝了,也沒有辦法了。


    就在關羽想前想後的時候,身體的勁兒上來了。


    關羽回房間。


    然後屋裏的動靜便開始了。


    折騰的勁兒太大了,弄的起來上廁所的老太太都隱約聽到了。


    不過老太太一臉開心,覺得這動靜幾個月後自己一準能抱上二孫子,於是喜滋滋的回了房間,帶著小孫兒兒繼續睡了。


    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就是形容現在的鄭清。


    關羽的折騰勁兒差點讓她沒有抗住。


    第二天早上,關羽兩口子過來搬菜的時候,顏良都覺得奇怪,時不時的拿眼瞟這兩口子。


    關羽這時候喜氣洋洋的,嘴咧的跟個要吃人的蛤蟆似的。


    “你小子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喜事?”


    顏良實在是忍不住了,偷偷的拉住了關羽問了一句。


    關羽原本想說的,但他明白,顏良知道了一準要罵他,於是便道:“有什麽事?賺錢算不算,這兩車子貨一天可賺不少”。


    “神經病!”


    顏良揮了一下手,也沒有多想,打發這小子走人,大早上的誰有空和他胡鳥扯。


    開車的司機這時候也覺得今天不對味,自家的老板老板娘心情賊好啊。但是他們也不能多問,幹活拿錢就是了,沒事多嘴做什麽。


    到了省城,關羽這邊分發了貨,又在自己的鋪子裏看了一圈,然後便找上了劉誠。


    劉誠這小子現在安份了很多,每天的夜生活也沒有了,改成了和顏良一樣的養生生活,每天早睡早起,所以關羽一到,劉誠這小子正在家裏的小院,穿著睡衣,手中拿著報紙,桌上放著咖啡,正在裝幣呢。


    看到關羽來了,劉誠努了一下嘴,示意關羽做。


    關羽賊兮兮的望著劉誠。


    劉誠被他看的有點受不了了,於是放下報紙問道:“這麽賊的看著我做什麽?”


    “有麽?”


    劉誠真誠的點頭說道:“有,而且還賤到了極至”。


    “哥們給你送好東西來了”


    關羽笑眯眯的坐下來,一伸手便把桌上的咖啡拖到了自己的麵前,拿起來一仰頭,幹掉了一半,然後便又放回到了桌上。


    劉誠也不以為意,當然,這咖啡他是不會再喝了。


    一看便知道關羽有事,但是等了一會也不見他說,於是劉誠有點急了:“有事就說,沒事就滾蛋,沒看到我看新聞呢麽”。


    “看什麽,再看上麵也不會有你”關羽道。


    劉誠瞬間又不想搭理他了,繼續翻著自己的報紙。


    這下關羽有點忍不住了,微微的欠了一下身,一隻手抓住了椅子,拉著椅子湊到了劉誠的身邊。


    見關羽離自己這麽近,劉誠有點不爽:“幹什麽,你要親我還是怎麽滴?”


    關羽道:“我親你做什麽,好事”。


    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劉誠望著關羽擺在桌上的小瓶子問道:“這是什麽?”


    一看就不是正規的東西,劉誠有點不明白。


    關羽湊到了劉誠的耳邊,說完之後,一臉賊笑望著劉誠。


    劉誠有點不相信:“你扯淡的吧?”


    “我能騙你?”


    “你怎麽沒有騙過我,在學校的時候還騙我喝過墨水你忘了?”劉誠道。


    關羽道:“那特麽是你和顏良兩個騙的我好吧?”


    “我記得是你騙的我”劉誠摸了一下鼻子。


    “別說兄弟不照顧你啊”關羽說著點了點桌上的小瓶子:“一瓶蓋!多了不行一定要記住,而且這玩意也別天天喝,方子上說三五天一次的沒什麽問題。是藥三分毒嘛”。


    “你哪來的方子?”


    “顏良給的,他自己不……算了,你要是怕就別喝,告訴我我送人去”關羽說道。


    現在大家知道交友有多重要了吧,關羽這小子又把劉誠給拉上了。


    劉誠可不知道這方子根本就沒有經過檢驗,但他覺得顏良給的,那肯定沒有問題,關羽這小子做事不靠譜,但是顏良挺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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