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把兒子抗上了肩，讓小家夥騎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在前麵走，顏道尋和關羽的父母三人跟在後麵。
幾人走的很慢，一方麵是人太多了，你想走快也不成，二是幾乎每個攤子，顏良和兒子都要駐足看一看。
“爸爸，爸爸，小車！”小稚高興的大喊了起來。
顏良一看，立刻在賣小車的攤子前麵停住了腳步，慢慢蹲下來把兒子摟進了懷裏。
顏道尋等人見顏良停了下來，也紛紛停下，湊到了攤子前麵。
“給孩子買一個吧”
攤住一看，笑眯眯的招呼著顏良眾人。
顏道尋道：“居然這種小車子又有人賣了”。
小車子做的很粗糙，一根手指細的竹竿子前麵裝了個巴掌大的小部件，兩個輪子，中間有隻小雞也不知道小鴨一樣的造型。拿起小車的竹把子，在地上一推，小雞小鴨的翅膀就開始隨著車輪的移動扇了起來。
“真好玩！”小稚推了兩下美滋滋的說道。
顏良問道：“一個多少錢？”
“二十五！”攤住伸出了手，比劃了起來。
顏道尋立刻開始砍起了價：“這玩意也要二十五？你的手藝也太糙了，十五，十五買一個給孩子玩”。
“老爺子，十五？現在人工你知道多貴麽，您再給漲一點，二十，二十你看怎麽樣？”攤住立刻叫了起來，似乎十五塊要了他命似的。
但是顏道尋並不為所動：“十五，不是我不舍得出錢，你看，這都是機器做的，毛邊都還沒有處理好呢，十五已經很多了”。
“二十，不能再少了，再少虧本”攤住有點不樂意了。
“二十也行，二十給我拿那個”顏道尋伸手指了一下攤子上大了兩圈的小玩具，這一個沒有把手，直接就是一個老虎的造型，脖子上栓著一根繩子，很顯然這東西是給小孩子拖著玩的。
“這二十肯定不行，這樣吧，您給二十五，二十五拿走”。
關羽的母親這時候幫起了腔：“哎喲，二十就二十了，大新年的你這人做生意怎麽一點也不爽利呢，二十其實已經給足了你賺頭了……”。
老太太砍價的本事真不是老爺們可以比的，瞧瞧人家是有理有據有氣勢，一下子把攤主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這時候顏良爺倆是不會開口的，小稚是專心一下一下的推著車，顏良則是笑著看兒子玩。
“行了，行了，二十就二十，大新年的”攤住終於鬆了口。
顏良從兜裏掏出了二十塊交給了攤住，然後把大老虎玩具給兒子抱著，自己又手一舉，又把兒子頂上了脖子上。
這下好了，小東西把木老虎放到了顏良的腦門上。
一群人又繼續往前走，每過一個賣煙花的攤子，顏道尋都要問一下，最後也沒有買。
這是老爺子的老操作了，顏良家買煙花這幾年都是固定在一個攤位上，老爺子怕人家故意抬價，所以每一次都是要問問別攤位的價，然後再去常買的那個攤位買。
怕的就是人家殺熟。
不要以為老爺子這是想多了，殺熟這種事情身邊可不在少數，本著花錢也得花個明白，而且家裏現在每年買的數量都大，所以老爺子對於這事很上心，要不然他才不會陪著孫子來買煙花呢，就是怕孫子經驗少容易上當。
“爸爸，方叔叔！”
騎坐在父親脖子上的小稚看的很遠，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沒有等顏良抬頭呢，方奇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你們也來趕集？”方奇湊著一張胖臉迎麵走到了顏良父子的身邊。
顏良望著方奇道：“我們不奇怪啊，你怎麽也過來趕集？”
方奇是住在縣城的，居然也會出現在鄉下的大集中，這讓顏良覺得有點奇怪。
“過來買點肉，牛肉，豬肉和羊肉都買一些，這不快過年了麽，這邊的肉比縣城要便宜不少，最主要是這邊的新鮮，城裏買到的大多都是冷藏的……”方奇說道。
“為這點肉跑這麽遠，夠油錢的麽？”顏良笑著打趣道。
方奇笑道：“可不是一點，我要買五十斤牛肉，一頭豬，兩頭羊”。
“這麽多？”顏良聽了愣了一下。
“老爺子！”方奇這才下看到了顏道尋，和老爺子打了聲招呼，關羽的父母他並不認識，也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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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多的，幾家人呢，從去年在這邊買了肉，家裏的親戚都說不錯，於是今天就過來多買些”方奇笑道。
顏良這時候笑著給方奇解釋了一下：“這是關羽的父母”。
“喔，叔，嬸子”。
“客氣，客氣”兩人連忙回道。
“這段時間忙什麽呢，給你打幾次電話，嫂子都說你不在家”顏良隨意問道。
方奇道：“哎，別提了，我前一段時間去北麵，以前一個生意的夥伴想搞個廠子，我聽了覺得不錯，誰知道被人給坑了”。
“虧了不少吧？”顏良問道。
“還好，虧了三十幾個，我再也不去了。原本這人做生意還挺爽快的，誰知道，哎，不提了，不提了”方奇道。
聊了幾句，方奇便道：“過年的時候大家夥聚一聚啊？”
“行啊”顏良隨口答應了下來。
“那就這樣，我回去看看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方奇說完衝著大家夥擺了擺手，一會兒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顏良這群人則是繼續順著人流往前走。
要買的東西很雜，不過好在很多都不占什麽地方，拎在手上就可以了，而且大多都是對聯啊這些，也不重。
這一路上，小稚的嘴就沒有停過，什麽糖葫蘆啊，小貓耳果子之類的，顏道尋也舍得買，隻要是重孫子多看兩眼的，他都給買了，而且一買就是一大包。
小家夥平常可沒有這麽多零食吃，並不是顏良舍不得花這個錢，而是倪熙嚴格要求，不讓在外麵買這些東西給孩子吃，理由就是這個不衛生，那個不幹淨。
關羽父母兩人買的東西卻不多，除了幾副春聯就沒別的了。
走到了肉攤子旁邊，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買肉？肉就別買了，叔，嬸子，過兩天我們村裏殺的時候給您家送一份得了”顏良見兩人要買肉，便勸道。
顏道尋也道：“對，別買了”。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臉上帶著笑的攤主立刻把笑容給收了回去，叼著煙看都不看關羽的父母一眼，自顧自的和旁邊的攤主說起了話。
“每年都讓你送，多不好意思”關羽的父親有點不好意思。
每一年快到過年的時候，顏良就會準備很多東西，像是周雙喜、劉誠和關羽家每人一份，有魚有肉。至於老丈人家那自然更不可能少的了。
就算是今年老丈人一家要來這邊過年，這份東西都沒有少，因為給老丈人他也可以拿來送省城的親戚。
顏良聽了樂道：“別不好意思，關羽這小子買我的菜可是給錢的，就當我們聯係感情了”。
顏道尋也道：“是啊，孩子們的事情咱們就別管了”。
說著顏道尋拉著關羽父親往前走，兩位也隻得繼續往前。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直買煙花的攤子旁邊。
攤主離著老遠便迎了上來。
“老叔，您來了啊”。
“來了，今年有什麽好貨？”顏道尋笑道。
攤主這邊又是遞煙又是陪笑的，帶著顏道尋等人來到了自己的攤子前麵。
這位的攤子挺大的，煙花也多，整整齊齊的碼了差不多小二十來個平方，從路邊上一直沿伸到了商店門口。
“您要什麽我這邊裏都有，前兩天你們村的一位也在我這邊買的……”攤主很開心。
沒辦法不開心啊，大客戶上門了啊。
現在隻要是賣煙花的，都知道湖窪村這幫人是大客，少的也有幾百，多的那就更不用了，兩三萬，像是顏良家，那一準是屬於大客戶這一類的。
顏道尋走到了攤子前麵看了一看，然後便開始挑起了鞭炮，過年這些玩意用到的地方可多，三十晚上吃飯前放一掛，初一早上還得有一掛，接下來一直到十五，沒有十幾掛鞭炮那這年都過不好。
顏良則是看起了煙花，還是淨撿大的拿，二十公分往下的他幾乎都不看。
每看上一個攤主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殷勤的幫著顏良把挑到的煙花給放到一邊。
很快煙花就成了一堆。
“把賬算一下”。
覺得挑的差不多了，顏良這才收了手。
“好的，您等等，我馬上就給您算”。
攤主剛拿來了計算器準備按，顏道尋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孫子挑的煙花上。
“這個一百三”。
“有點貴了”顏道尋說道。
“叔，真不貴，您打聽一下，別人這個都賣一百五，您家是一直在我這邊買……”攤主一邊按一邊解釋說道。
顏道尋也就是詐一下，見沒有詐成便道：“那這個呢？”
“這個貴，要三百多”。
“都差不多大怎麽這個貴？”
“這個更好看，可以打到很高，然後跟天女散花似的，而這個則是在地上噴的，工藝上不一樣”攤主繼續解釋道。
像這樣，每年都得搞一次，最少得花上三四十分鍾，老爺子一定要讓攤主把所有的煙花都給解釋一下才行。
顏良也不著急，在旁邊等著。小稚就更不急了，一邊吃東西一邊玩著剛買的小老虎玩具。
不過小家夥很快就不玩玩具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前方。
幾人走的很慢，一方麵是人太多了，你想走快也不成，二是幾乎每個攤子，顏良和兒子都要駐足看一看。
“爸爸，爸爸，小車！”小稚高興的大喊了起來。
顏良一看，立刻在賣小車的攤子前麵停住了腳步，慢慢蹲下來把兒子摟進了懷裏。
顏道尋等人見顏良停了下來，也紛紛停下，湊到了攤子前麵。
“給孩子買一個吧”
攤住一看，笑眯眯的招呼著顏良眾人。
顏道尋道：“居然這種小車子又有人賣了”。
小車子做的很粗糙，一根手指細的竹竿子前麵裝了個巴掌大的小部件，兩個輪子，中間有隻小雞也不知道小鴨一樣的造型。拿起小車的竹把子，在地上一推，小雞小鴨的翅膀就開始隨著車輪的移動扇了起來。
“真好玩！”小稚推了兩下美滋滋的說道。
顏良問道：“一個多少錢？”
“二十五！”攤住伸出了手，比劃了起來。
顏道尋立刻開始砍起了價：“這玩意也要二十五？你的手藝也太糙了，十五，十五買一個給孩子玩”。
“老爺子，十五？現在人工你知道多貴麽，您再給漲一點，二十，二十你看怎麽樣？”攤住立刻叫了起來，似乎十五塊要了他命似的。
但是顏道尋並不為所動：“十五，不是我不舍得出錢，你看，這都是機器做的，毛邊都還沒有處理好呢，十五已經很多了”。
“二十，不能再少了，再少虧本”攤住有點不樂意了。
“二十也行，二十給我拿那個”顏道尋伸手指了一下攤子上大了兩圈的小玩具，這一個沒有把手，直接就是一個老虎的造型，脖子上栓著一根繩子，很顯然這東西是給小孩子拖著玩的。
“這二十肯定不行，這樣吧，您給二十五，二十五拿走”。
關羽的母親這時候幫起了腔：“哎喲，二十就二十了，大新年的你這人做生意怎麽一點也不爽利呢，二十其實已經給足了你賺頭了……”。
老太太砍價的本事真不是老爺們可以比的，瞧瞧人家是有理有據有氣勢，一下子把攤主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這時候顏良爺倆是不會開口的，小稚是專心一下一下的推著車，顏良則是笑著看兒子玩。
“行了，行了，二十就二十，大新年的”攤住終於鬆了口。
顏良從兜裏掏出了二十塊交給了攤住，然後把大老虎玩具給兒子抱著，自己又手一舉，又把兒子頂上了脖子上。
這下好了，小東西把木老虎放到了顏良的腦門上。
一群人又繼續往前走，每過一個賣煙花的攤子，顏道尋都要問一下，最後也沒有買。
這是老爺子的老操作了，顏良家買煙花這幾年都是固定在一個攤位上，老爺子怕人家故意抬價，所以每一次都是要問問別攤位的價，然後再去常買的那個攤位買。
怕的就是人家殺熟。
不要以為老爺子這是想多了，殺熟這種事情身邊可不在少數，本著花錢也得花個明白，而且家裏現在每年買的數量都大，所以老爺子對於這事很上心，要不然他才不會陪著孫子來買煙花呢，就是怕孫子經驗少容易上當。
“爸爸，方叔叔！”
騎坐在父親脖子上的小稚看的很遠，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沒有等顏良抬頭呢，方奇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你們也來趕集？”方奇湊著一張胖臉迎麵走到了顏良父子的身邊。
顏良望著方奇道：“我們不奇怪啊，你怎麽也過來趕集？”
方奇是住在縣城的，居然也會出現在鄉下的大集中，這讓顏良覺得有點奇怪。
“過來買點肉，牛肉，豬肉和羊肉都買一些，這不快過年了麽，這邊的肉比縣城要便宜不少，最主要是這邊的新鮮，城裏買到的大多都是冷藏的……”方奇說道。
“為這點肉跑這麽遠，夠油錢的麽？”顏良笑著打趣道。
方奇笑道：“可不是一點，我要買五十斤牛肉，一頭豬，兩頭羊”。
“這麽多？”顏良聽了愣了一下。
“老爺子！”方奇這才下看到了顏道尋，和老爺子打了聲招呼，關羽的父母他並不認識，也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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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這時候笑著給方奇解釋了一下：“這是關羽的父母”。
“喔，叔，嬸子”。
“客氣，客氣”兩人連忙回道。
“這段時間忙什麽呢，給你打幾次電話，嫂子都說你不在家”顏良隨意問道。
方奇道：“哎，別提了，我前一段時間去北麵，以前一個生意的夥伴想搞個廠子，我聽了覺得不錯，誰知道被人給坑了”。
“虧了不少吧？”顏良問道。
“還好，虧了三十幾個，我再也不去了。原本這人做生意還挺爽快的，誰知道，哎，不提了，不提了”方奇道。
聊了幾句，方奇便道：“過年的時候大家夥聚一聚啊？”
“行啊”顏良隨口答應了下來。
“那就這樣，我回去看看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方奇說完衝著大家夥擺了擺手，一會兒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顏良這群人則是繼續順著人流往前走。
要買的東西很雜，不過好在很多都不占什麽地方，拎在手上就可以了，而且大多都是對聯啊這些，也不重。
這一路上，小稚的嘴就沒有停過，什麽糖葫蘆啊，小貓耳果子之類的，顏道尋也舍得買，隻要是重孫子多看兩眼的，他都給買了，而且一買就是一大包。
小家夥平常可沒有這麽多零食吃，並不是顏良舍不得花這個錢，而是倪熙嚴格要求，不讓在外麵買這些東西給孩子吃，理由就是這個不衛生，那個不幹淨。
關羽父母兩人買的東西卻不多，除了幾副春聯就沒別的了。
走到了肉攤子旁邊，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買肉？肉就別買了，叔，嬸子，過兩天我們村裏殺的時候給您家送一份得了”顏良見兩人要買肉，便勸道。
顏道尋也道：“對，別買了”。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臉上帶著笑的攤主立刻把笑容給收了回去，叼著煙看都不看關羽的父母一眼，自顧自的和旁邊的攤主說起了話。
“每年都讓你送，多不好意思”關羽的父親有點不好意思。
每一年快到過年的時候，顏良就會準備很多東西，像是周雙喜、劉誠和關羽家每人一份，有魚有肉。至於老丈人家那自然更不可能少的了。
就算是今年老丈人一家要來這邊過年，這份東西都沒有少，因為給老丈人他也可以拿來送省城的親戚。
顏良聽了樂道：“別不好意思，關羽這小子買我的菜可是給錢的，就當我們聯係感情了”。
顏道尋也道：“是啊，孩子們的事情咱們就別管了”。
說著顏道尋拉著關羽父親往前走，兩位也隻得繼續往前。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直買煙花的攤子旁邊。
攤主離著老遠便迎了上來。
“老叔，您來了啊”。
“來了，今年有什麽好貨？”顏道尋笑道。
攤主這邊又是遞煙又是陪笑的，帶著顏道尋等人來到了自己的攤子前麵。
這位的攤子挺大的，煙花也多，整整齊齊的碼了差不多小二十來個平方，從路邊上一直沿伸到了商店門口。
“您要什麽我這邊裏都有，前兩天你們村的一位也在我這邊買的……”攤主很開心。
沒辦法不開心啊，大客戶上門了啊。
現在隻要是賣煙花的，都知道湖窪村這幫人是大客，少的也有幾百，多的那就更不用了，兩三萬，像是顏良家，那一準是屬於大客戶這一類的。
顏道尋走到了攤子前麵看了一看，然後便開始挑起了鞭炮，過年這些玩意用到的地方可多，三十晚上吃飯前放一掛，初一早上還得有一掛，接下來一直到十五，沒有十幾掛鞭炮那這年都過不好。
顏良則是看起了煙花，還是淨撿大的拿，二十公分往下的他幾乎都不看。
每看上一個攤主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殷勤的幫著顏良把挑到的煙花給放到一邊。
很快煙花就成了一堆。
“把賬算一下”。
覺得挑的差不多了，顏良這才收了手。
“好的，您等等，我馬上就給您算”。
攤主剛拿來了計算器準備按，顏道尋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孫子挑的煙花上。
“這個一百三”。
“有點貴了”顏道尋說道。
“叔，真不貴，您打聽一下，別人這個都賣一百五，您家是一直在我這邊買……”攤主一邊按一邊解釋說道。
顏道尋也就是詐一下，見沒有詐成便道：“那這個呢？”
“這個貴，要三百多”。
“都差不多大怎麽這個貴？”
“這個更好看，可以打到很高，然後跟天女散花似的，而這個則是在地上噴的，工藝上不一樣”攤主繼續解釋道。
像這樣，每年都得搞一次，最少得花上三四十分鍾，老爺子一定要讓攤主把所有的煙花都給解釋一下才行。
顏良也不著急，在旁邊等著。小稚就更不急了，一邊吃東西一邊玩著剛買的小老虎玩具。
不過小家夥很快就不玩玩具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