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子上的顏良此刻已經挑好了一塊非常好的黃牛肉，匯了賬之後拎著牛肉準備放到自己旁邊不遠停著的小五菱上。
走了沒有幾步，顏良便發現不遠的牆角蹲著一個老頭，老頭的麵前鋪一灰灰不灰白不白的布，布上麵擺著一些大大小小的亞葫蘆。
亞葫蘆是本地的叫法，和一般的葫蘆的區別就在肚子上，一般的葫蘆就是一個肚子，嫰的時候可以吃，但是亞葫蘆是兩個肚子，一般也不是用來吃的，主要是用來觀賞。
說的直觀一點，這種葫蘆在武俠片中出現挺多的，一些高手用來裝酒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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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亞葫蘆自然不能吸引顏良，吸引顏良的是這老頭賣的亞葫蘆非常標準，也就是非常好看，像葫蘆長的時候一般先長下麵大的那個肚子，往往上麵小的肚子就會有點瘦，看起來下麵大，上麵那個肚子呢會顯得有點發育不良。
但是老頭攤子上的亞葫蘆不是這樣的，上下兩個肚子都非常飽滿，而且上麵肚子的直徑差不多有下麵的百分之八十。
如果是一種大小的，那也不算什麽稀奇，奇就奇在這些葫蘆大大小小的個頭完全不一樣，大的有四五十公分高，小的還不到五六公分。
全都一水兒這樣圓潤的亞葫蘆張起了顏良的興趣，於是手中拎著牛肉便走了過去。
“老爺子，這葫蘆怎麽賣？”
倚在牆上的老爺子看了顏良一眼，跟沒睡醒似的說道：“大的七塊，小的十塊”。
顏良一聽愣住了，張口問道：“怎麽小的還貴呢？”
“小的賣的好”老爺子說道。
顏良直接不知道怎麽接這話了，老頭說的也沒有錯啊，小的好賣自然要賣的貴一些，大的不好賣自然就便宜。
老鐵沒毛病！
但是顏良不想要買葫蘆，他想要老頭的葫蘆種子。
如果是整個葫蘆顏良買一個種子自然就帶著了，但是這些葫蘆都是鋸過了嘴的，裏麵是肯定不會有葫蘆籽了，所以他得張口問老頭要。
“老爺子，我買個葫蘆，但是葫蘆種子能不能給我一些，我想在家裏的院子裏栽上這種葫蘆……”。
剛看開到這些葫蘆的時候，顏良就已經在腦子裏計劃了起來，等明年的時候在門口搭個葫蘆架子，這樣的話人一進來，頭頂全是這些小葫蘆，那該多美啊。
沒有等顏良把話說完，老爺子直接擺了一下手：“種子不賣！”
說完還白了顏良一眼。
顏良哪裏肯死心，張口說道：“我多買兩個總得了吧”。
老頭看著顏良想了一下，伸手指著顏良手中拎的牛肉說道：“要是想要種子拿你手上的牛肉換，不然不賣”。
顏良有點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顏良伸手便把牛肉給老爺子遞了過去。
這下把老頭給弄愣了。
顏良手上拎的牛肉可不輕啊，而且還是最好的黃牛肉，一般牛肉三四十一斤，這是指生牛肉啊，熟牛肉可不止這點價格，但是本地的小黃牛肉，可不是這個價，尤其是顏良手上拎的還是小黃牛身上最好的部位。
就算是按少了說，顏良手上的這塊牛肉也得在小兩百塊。
小兩百塊換個葫蘆種子，老爺子原本就是想為難一下顏良，哪裏想到顏良會真的跟他換。
“小夥子，你可想好了”老爺子沒伸手接牛肉，而是望著顏良，怎麽看這年青人不像是腦瓜子出了問題的。
老頭從出攤到現在還沒有賣出過一個葫蘆呢，這麽說吧，老頭在這裏蹲上一天也就是七八十塊錢的收入，因為一般人誰買這玩意啊。所以哪裏想到有人真會拿牛肉跟他換。
通常老頭的客戶群都是一群孩子，他們會覺得漂亮花點錢買上一個玩玩，成年人誰沒事玩這個啊，更別說是要花錢了。不光錢他們也會要。
老頭也知道這東西擱大城市算是文玩，但是他哪有這本事把葫蘆賣到大城市去啊，再說了全國那麽大，種葫蘆的人也多，就他那幾根藤上結出來的這點貨人家收購的也看不上眼啊。
“我想的明白著呢”顏良笑著晃了一下手上的牛肉。
對於顏良來說兩百來塊錢的牛肉又算的了什麽，現在換了老頭的葫蘆種子，等會再去買一塊不就完了麽。
錢什麽的對於現在的顏良來說，不就是讓自己花的痛快的麽。喜歡的東西還舍不得一塊牛肉，那還賺錢做什麽。
老爺子聽了，接過了牛肉往自己麵前的布上一擺，然後轉身從自己身後的簍子裏拿出一個葫蘆晃了晃，聽到裏麵有沙沙聲，直接把葫蘆拿起來放到腳邊踩了一下。
哢嚓!
葫蘆的殼子應聲而碎，露出了裏麵的種子。
喏！
老爺子把所有的葫蘆種子收了起來，放到顏良的麵前。
顏良也沒有多話，接過了種子往口袋裏一揣，徑直起身去重新買牛肉去了。
“二傻子嘛！”
老爺子望著顏良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當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牛肉上時，嘴角咧了開來，露出了一口半黃不黃的老煙牙。
攤主見顏良這才走了沒一會兒又回來買肉，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買少了？”
顏良道：“再來一塊”。
攤主也就這麽隨口一問，賣肉的哪有怕從買多的，隻要給錢連攤子給顏良他才開心呢。
於是又給顏良挑了一塊牛肉。
顏良拎上新買的牛肉這才安生的回到自己車上，往村子的方向開。
就在顏良剛發動車子的時候，一個賣菜的中年人撒完尿走了過來，當成笑話似的和攤主說道：“剛才有個二傻子拿兩百來塊錢的牛肉換了幾顆葫蘆籽”。
攤主聽了之後笑道：“還有這樣的人？小心人家想明白了回來找你”。
“我哪裏葫蘆換，那邊那老頭換的”賣菜的中年人說著坐了下來，繼續看著自家的菜。
攤主扭頭看了一下賣葫蘆老頭的方向，終於想起來賣菜口中的二傻子是誰了。不就是剛才過來買牛肉的那位麽。
“我說怎麽這麽快回來了呢，原本看著打扮的還挺不錯，沒有想到腦子有問題”攤主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
攤主不認識顏良，因為他真的是太宅了，弄到鎮子上認識他的人不多。
顏良是沒有聽到，不過就算是聽到了他也不會往心裏去，因為他明白這些人是不會理解自己想法的。
回到村裏，顏良停好了車子，拎著牛肉下了車，車門還沒有關呢，便聽到嗚嗚的響聲。
扭頭一看好奇發現一輛救護車往這邊開了過來。
“這是誰家出事了？”顏良心道。
原本以為是鄉親們誰家出事了，不過等救護車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從車子裏鑽出來的時候，顏良便知道了，不是誰家出事了，而是老姑奶奶的兒子過來接她回家來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顏良聽自家的奶奶說，老姑奶奶說了要回去，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塊，昨天下的決定，今天這麽早老姑奶奶的兒子就過來接了。
中年人下了車，看到顏良還衝著顏良笑了一下。
顏良可沒空搭理這人，也懶得搭理他，徑直到了碼頭上了自家的船。
“那個……”。
中年人卻叫住了顏良，不過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顏良叫什麽名字了。
對自家母親都下的去狠手的人，哪裏會記得顏良叫什麽。
要是說顏如鬆，他到是知道的，因為顏如鬆這些在他的眼中是有錢的，有錢也就意味著以後指不定就有事情救上門去，中年人當然要記住人家的名字了。
而像是顏良這樣的，中年人懶得記。
“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載著醫生還有……”。
“一千！”顏良張口說道。
“什麽？”
“一千載你們過去”顏良重複了一句。
“你不是開玩笑麽，這麽幾步路你問我要一千？”中年人有點傻眼了。
“別人是免費的，但是我看你不爽，所以要一千”顏良根本就不鳥這位遠房''表舅’.
這下中年人鼻子都差點被氣歪了。
不過歪歸歪，這邊醫生還有擔架床什麽的總得過去啊，要不然怎麽把手握金條的老太太給接回去。
雖然旁邊的船不少，但是這些都是小船，運個貨什麽的能將就，不過運擔架床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小篷子根本塞不下這玩意。
此刻中年人覺得自己是腦子壞掉了，直接聽急救醫生的，用常用的擔架不就行了，非得要顯孝心，這下好了一千塊錢到底是出還不出呢？
顏良可沒有給他多想的功夫，賺不賺這一千塊錢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見中年人一猶豫，顏良發動了自家船，往小院方向駛了過去。
“沒你張屠夫我還能吃帶毛豬了？”
中年人衝著顏良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後掏出了電話。
不過中年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在湖窪村根本不受待見，他認識幾家有大船的，不是有事就是在忙，連話都沒有讓他說完整就把電話掛了。
沒有辦法，他隻得打電話給他的舅舅。
走了沒有幾步，顏良便發現不遠的牆角蹲著一個老頭，老頭的麵前鋪一灰灰不灰白不白的布，布上麵擺著一些大大小小的亞葫蘆。
亞葫蘆是本地的叫法，和一般的葫蘆的區別就在肚子上，一般的葫蘆就是一個肚子，嫰的時候可以吃，但是亞葫蘆是兩個肚子，一般也不是用來吃的，主要是用來觀賞。
說的直觀一點，這種葫蘆在武俠片中出現挺多的，一些高手用來裝酒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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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亞葫蘆自然不能吸引顏良，吸引顏良的是這老頭賣的亞葫蘆非常標準，也就是非常好看，像葫蘆長的時候一般先長下麵大的那個肚子，往往上麵小的肚子就會有點瘦，看起來下麵大，上麵那個肚子呢會顯得有點發育不良。
但是老頭攤子上的亞葫蘆不是這樣的，上下兩個肚子都非常飽滿，而且上麵肚子的直徑差不多有下麵的百分之八十。
如果是一種大小的，那也不算什麽稀奇，奇就奇在這些葫蘆大大小小的個頭完全不一樣，大的有四五十公分高，小的還不到五六公分。
全都一水兒這樣圓潤的亞葫蘆張起了顏良的興趣，於是手中拎著牛肉便走了過去。
“老爺子，這葫蘆怎麽賣？”
倚在牆上的老爺子看了顏良一眼，跟沒睡醒似的說道：“大的七塊，小的十塊”。
顏良一聽愣住了，張口問道：“怎麽小的還貴呢？”
“小的賣的好”老爺子說道。
顏良直接不知道怎麽接這話了，老頭說的也沒有錯啊，小的好賣自然要賣的貴一些，大的不好賣自然就便宜。
老鐵沒毛病！
但是顏良不想要買葫蘆，他想要老頭的葫蘆種子。
如果是整個葫蘆顏良買一個種子自然就帶著了，但是這些葫蘆都是鋸過了嘴的，裏麵是肯定不會有葫蘆籽了，所以他得張口問老頭要。
“老爺子，我買個葫蘆，但是葫蘆種子能不能給我一些，我想在家裏的院子裏栽上這種葫蘆……”。
剛看開到這些葫蘆的時候，顏良就已經在腦子裏計劃了起來，等明年的時候在門口搭個葫蘆架子，這樣的話人一進來，頭頂全是這些小葫蘆，那該多美啊。
沒有等顏良把話說完，老爺子直接擺了一下手：“種子不賣！”
說完還白了顏良一眼。
顏良哪裏肯死心，張口說道：“我多買兩個總得了吧”。
老頭看著顏良想了一下，伸手指著顏良手中拎的牛肉說道：“要是想要種子拿你手上的牛肉換，不然不賣”。
顏良有點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顏良伸手便把牛肉給老爺子遞了過去。
這下把老頭給弄愣了。
顏良手上拎的牛肉可不輕啊，而且還是最好的黃牛肉，一般牛肉三四十一斤，這是指生牛肉啊，熟牛肉可不止這點價格，但是本地的小黃牛肉，可不是這個價，尤其是顏良手上拎的還是小黃牛身上最好的部位。
就算是按少了說，顏良手上的這塊牛肉也得在小兩百塊。
小兩百塊換個葫蘆種子，老爺子原本就是想為難一下顏良，哪裏想到顏良會真的跟他換。
“小夥子，你可想好了”老爺子沒伸手接牛肉，而是望著顏良，怎麽看這年青人不像是腦瓜子出了問題的。
老頭從出攤到現在還沒有賣出過一個葫蘆呢，這麽說吧，老頭在這裏蹲上一天也就是七八十塊錢的收入，因為一般人誰買這玩意啊。所以哪裏想到有人真會拿牛肉跟他換。
通常老頭的客戶群都是一群孩子，他們會覺得漂亮花點錢買上一個玩玩，成年人誰沒事玩這個啊，更別說是要花錢了。不光錢他們也會要。
老頭也知道這東西擱大城市算是文玩，但是他哪有這本事把葫蘆賣到大城市去啊，再說了全國那麽大，種葫蘆的人也多，就他那幾根藤上結出來的這點貨人家收購的也看不上眼啊。
“我想的明白著呢”顏良笑著晃了一下手上的牛肉。
對於顏良來說兩百來塊錢的牛肉又算的了什麽，現在換了老頭的葫蘆種子，等會再去買一塊不就完了麽。
錢什麽的對於現在的顏良來說，不就是讓自己花的痛快的麽。喜歡的東西還舍不得一塊牛肉，那還賺錢做什麽。
老爺子聽了，接過了牛肉往自己麵前的布上一擺，然後轉身從自己身後的簍子裏拿出一個葫蘆晃了晃，聽到裏麵有沙沙聲，直接把葫蘆拿起來放到腳邊踩了一下。
哢嚓!
葫蘆的殼子應聲而碎，露出了裏麵的種子。
喏！
老爺子把所有的葫蘆種子收了起來，放到顏良的麵前。
顏良也沒有多話，接過了種子往口袋裏一揣，徑直起身去重新買牛肉去了。
“二傻子嘛！”
老爺子望著顏良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當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牛肉上時，嘴角咧了開來，露出了一口半黃不黃的老煙牙。
攤主見顏良這才走了沒一會兒又回來買肉，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買少了？”
顏良道：“再來一塊”。
攤主也就這麽隨口一問，賣肉的哪有怕從買多的，隻要給錢連攤子給顏良他才開心呢。
於是又給顏良挑了一塊牛肉。
顏良拎上新買的牛肉這才安生的回到自己車上，往村子的方向開。
就在顏良剛發動車子的時候，一個賣菜的中年人撒完尿走了過來，當成笑話似的和攤主說道：“剛才有個二傻子拿兩百來塊錢的牛肉換了幾顆葫蘆籽”。
攤主聽了之後笑道：“還有這樣的人？小心人家想明白了回來找你”。
“我哪裏葫蘆換，那邊那老頭換的”賣菜的中年人說著坐了下來，繼續看著自家的菜。
攤主扭頭看了一下賣葫蘆老頭的方向，終於想起來賣菜口中的二傻子是誰了。不就是剛才過來買牛肉的那位麽。
“我說怎麽這麽快回來了呢，原本看著打扮的還挺不錯，沒有想到腦子有問題”攤主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
攤主不認識顏良，因為他真的是太宅了，弄到鎮子上認識他的人不多。
顏良是沒有聽到，不過就算是聽到了他也不會往心裏去，因為他明白這些人是不會理解自己想法的。
回到村裏，顏良停好了車子，拎著牛肉下了車，車門還沒有關呢，便聽到嗚嗚的響聲。
扭頭一看好奇發現一輛救護車往這邊開了過來。
“這是誰家出事了？”顏良心道。
原本以為是鄉親們誰家出事了，不過等救護車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從車子裏鑽出來的時候，顏良便知道了，不是誰家出事了，而是老姑奶奶的兒子過來接她回家來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顏良聽自家的奶奶說，老姑奶奶說了要回去，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塊，昨天下的決定，今天這麽早老姑奶奶的兒子就過來接了。
中年人下了車，看到顏良還衝著顏良笑了一下。
顏良可沒空搭理這人，也懶得搭理他，徑直到了碼頭上了自家的船。
“那個……”。
中年人卻叫住了顏良，不過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顏良叫什麽名字了。
對自家母親都下的去狠手的人，哪裏會記得顏良叫什麽。
要是說顏如鬆，他到是知道的，因為顏如鬆這些在他的眼中是有錢的，有錢也就意味著以後指不定就有事情救上門去，中年人當然要記住人家的名字了。
而像是顏良這樣的，中年人懶得記。
“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載著醫生還有……”。
“一千！”顏良張口說道。
“什麽？”
“一千載你們過去”顏良重複了一句。
“你不是開玩笑麽，這麽幾步路你問我要一千？”中年人有點傻眼了。
“別人是免費的，但是我看你不爽，所以要一千”顏良根本就不鳥這位遠房''表舅’.
這下中年人鼻子都差點被氣歪了。
不過歪歸歪，這邊醫生還有擔架床什麽的總得過去啊，要不然怎麽把手握金條的老太太給接回去。
雖然旁邊的船不少，但是這些都是小船，運個貨什麽的能將就，不過運擔架床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小篷子根本塞不下這玩意。
此刻中年人覺得自己是腦子壞掉了，直接聽急救醫生的，用常用的擔架不就行了，非得要顯孝心，這下好了一千塊錢到底是出還不出呢？
顏良可沒有給他多想的功夫，賺不賺這一千塊錢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見中年人一猶豫，顏良發動了自家船，往小院方向駛了過去。
“沒你張屠夫我還能吃帶毛豬了？”
中年人衝著顏良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後掏出了電話。
不過中年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在湖窪村根本不受待見，他認識幾家有大船的，不是有事就是在忙，連話都沒有讓他說完整就把電話掛了。
沒有辦法，他隻得打電話給他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