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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弓沒有回頭箭,老節家這個以李憲成、李憲立兄弟為核心政治集團一旦行動起來,在此刻的華夏,除子zhongnanhai裏正稱病高臥的老人之外,沒有人能強行令它停止下來。。。


    更何況,這一次行動起來的,遠不是隻有一個老李家。


    以程望誌為首的“京城幫”和以孔海為巨頭之一的“軍幹盟”紛紛行動起來,其重要成員接二連三走訪自己的好友同誌、部下親信,其密集程度,甚至讓人想起當年的“大串聯”來。


    而老李家一動,作為姻親的老胡家顯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事發第二天,胡齊欣親自出馬,從京城直飛齊東省會泉城,與正在泉城開會的二哥胡齊勝會晤,當麵轉達李憲成、李憲立兄弟的“作戰計劃”。


    老胡家和老李家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李家有如此大的行動,老胡家哪裏能置身事外?是以會晤之後,胡齊勝連夜飛往遼安省北珠市,與幾位海軍大員緊急磋商,次ri再立即飛回島城布置安棒。


    在京城,因為老李家的和“京城幫”的突然密集走動,已經有人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在這種氣氛之下,連不少中央領導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紛紛並往zhongnanhai的那間小院,希望拜見那位有著定鼎之力的老人。然而,卻隻有總書記一人得以“破例”通過,其餘同誌都被大公子客氣地以一句“老爺子精神困倦,暫時不便見客”委婉拒絕。


    總書記在小院也沒呆上太久,前後約莫隻有二十分鍾,便麵色沉重地走了出來,匆匆前往懷仁堂主持政治局會議。不過總書記雖然麵色沉重,但身邊的細心人仍然發現,總書記沉重歸沉重,卻也沒有多少憂慮之意。這些早已練就揣摩之道的人精心裏便有了幾分底一老人家估計給了某種保證,隻是這份保證可能沒有總書記預期的高。


    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超出了不少人的想象。老人家忽然傳話,召見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家教委主任李憲成以及中組部副部長李憲立兄弟二人。


    李憲立臨時從中組部趕往zhongnanhai,而李憲成則方便許多,他本來就正在zhongnanhai懷仁堂開會此時接到傳召,一刻也沒耽擱,當麵向總書記請假,趕往那個小院。總書記麵色如常,帶著慣有的和藹笑容點頭批準甚至還說了一句:“南巡同誌召見必然有所訓示,憲成同誌抓緊時間,莫讓老人家久等。”


    政治局內諸位常委、委員一時麵色各異,但又立刻恢複如常,仿佛什麽都沒聽見。


    李憲成趕到之時,李憲立還沒到,正猶豫是不是先進去見爺老頭子,大公子悄然出現請他在外麵稍作休息,等李憲立到了之後一同進去。


    李憲成於是在外麵陪著夾公子閑聊了十來分鍾。


    閑聊也要看人來,大公子跟李憲成閑聊的時候,李憲成也聽出一些門道。在這裏閑聊,話題是由大公子掌握的而大公子今天的閑聊一直圍繞當前經濟發展形勢來說,其中連續三次提到一句話“穩定的局麵來之不易”兩次說到“穩定高於一切”最後在李憲立到達時,大公子還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華夏經不起折騰啊”。


    李憲立到了之後,與李憲成不經意之間交流了一下眼色然後就跟大公子笑著寒暄了幾句,大公子卻沒有再次談及剛才的話題,隻是客氣地將二人引進內堂偏廳爺老頭子在那邊休息看報。


    “奄巡同誌!”


    進門的李憲成和李憲立同時叫了一聲。


    老人家抬起頭來,輕輕點頭手隨意的朝沙發一指:“坐。”


    位高權重的李憲成、李憲立兩兄弟如同小學生見了班主任,乖乖在沙發上坐好正襟危坐的那種。


    老人家放下手裏的報紙,取掉老花鏡,說:“年初我南下的時候,你們兩個做得不錯,我很欣慰,靖成泉下有知,也不會說我忘了他臨走前向我托付的事情。”


    提到去世的父親,李憲成、李憲立兩兄弟坐得更直了,但麵上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傷感。雖說爺老頭子答應了父親臨走時照顧他們的請求,但兩兄弟這數年來依舊是小心謹慎了又小心謹慎,唯恐讓人趁機落井下石。若是父親還在,他們二人又何必如此“夾著尾巴做人”?


    此刻爺老頭子提起父親,二人自然都有些心中沉重。


    爺老頭子的精神其實根本不差,目光掃過兄弟二人,又接著說:“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應該過了那種,一時衝動,就敢把天頂破的時代了……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現在年紀也大了,有些事不想那麽費心,說話也懶得跟你們繞圈子,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兩兄弟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忙齊聲說:“南巡叔叔,您有什麽話盡管問,有什麽交代盡管說,我們都聽您的。就向當初父親走的時候說的一樣,要是做錯事,您拿拐杖打就是。”


    這個時候,既然老人家先提到了李靖成再說別的,兩爾弟也很聰明地改口不叫南巡同誌,而按照兒時的叫法,叫他南巡叔叔,以顯得更親近。


    老人家笑了起來:“打不動咯,打了半輩子,打都打膩了,我現在不想打任何人,隻想大家把心思用在建設上,少做一些內耗的事。


    新華夏建立這麽些年,內耗的事情就幹了幾次,次次都是大傷元氣。雖然總的說來,大多都是撥亂反正,為後來的發展奠定基礎,但是也要看到,每次都是苦了老百姓啊!”現在華夏的發展,我看基本算是上了正軌,我也是九十幾歲的人了,幫你們看路子也看不了幾年了,就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腳踏實地的為了華夏的發展發揮作用,不要一門心思想著打倒這個、打倒那個。”


    李憲成和李憲立對視一眼,同時看見對方眼中閃過的一絲憂慮。


    李憲成說道:“南巡同誌放心,我們明白。”


    李憲立也表態,說:“您的指示我們一定照錢”老人家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似乎想了想,才說道:“那個事情,我也聽說了,幾個小孩子鬧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們這些在窯洞裏長大的小家夥”當年打鬧還少了?小孩子胡鬧,該管教的管教,該批評的批評,鬧過頭的,該處理的處理”也就走了”不要搞那種上綱上線的事,搞得好像小孩子打架是大人指使的一樣……你們小時候跟窯洞裏其他孩子也打過架,難道還能是靖成指使你們的?荒謬嘛!”


    老人家講到這裏,李憲成和李憲立已經基本明白他的意思,心裏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應了下來:“我們也沒這麽想,隻是……”老人家擺擺手:“別1隻是,了,這幾年中央輪流鬧”鬧得很不像話,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一點,別又整出什麽事來,蕭老那邊也不好交代。我知道你們怎麽想的,也知道京城裏有些人的心思”就是覺得強龍太強嘛!但是我說,你們不要這麽想,龍不強怎麽能是龍呢?就是要他強一點,我以前就說過,中央一定要有個核心,沒有核心就會亂轉……我不管你們怎麽打算的,但我必須告訴你們一點,核心的地位不容動搖,誰動搖,誰就是不識大體!這個話”我也會跟小海和望誌他們講。”


    李憲成心中一凜,立刻說:,“您放心”我們知道了,一定不會違背您老的訓示。”


    人家麵色鬆了一點,嚴肅之意稍退,又緩緩說:“你們明白就好。其實,對於你們兩個,我是比較滿意的,有些人在我邊上說些閑話,我也沒放在心上過……,但是有些事情,你們自己要把握好,尤其是今年…………憲成進政務院班子的事,已經有同誌跟我提過了,我原則上是同意的。”


    李憲成心中很是鬆了口氣,正要下意識地表一表決心,老人家已然擺手示意不用說,卻自己就著話題往下說了去:“憲立還年輕,今年又動了一下,暫時不方便馬上動了,不過我覺得憲立的路還長,有些事不用急,中組部那邊好好做,是有好處的。”


    李憲立心中一暖,爺老頭子這話說得親切啊,不是真正當作子侄看的話,怎喜可能說得這麽直白?他立刻說:“您老放心,我一定安心工作,不辜負您的教導。”


    老人家點了點頭,忽然問:,“兩個小家夥都到了地方上,表現怎麽樣?”


    李憲成先說道:“從文在永城,那邊民營經濟很有基礎,他正在在這方麵想辦法,他說民營經濟的發展並不是毒藥,他願意在這方麵進行一些嚐試。”老人家笑子笑:“想法不錯,民營經濟發展是好事。”又問李憲立:“你的小家夥呢?”


    李憲立笑著回答:“島城那邊跟永城有些不同,國有企業比較多,從雲現在主要幹兩件事:一是招商引資,前段時間將韓國“集團引入開發區,這家企業在韓國排名第三:二是在嚐試國有企業體製改草,他年紀輕,不知道輕重,跟我說國有企業不是搞不好,關鍵還是看製度,現在大概正在摸索這方麵的改製辦法。”


    老人家忽然正色道:“哪裏不知道輕重了,我看這個話說得沒錯,國有企業不是搞不好,關鍵還是看製度。我以前講,經濟改草是有局限性的,改到後來就可能卡住,那時候就肯定要改動到政治製度上,這是必然的趨勢,對此我們要有正確的認識。改草肯定有阻力,不管改什麽都會有,但是隻要有利於發展,我們就要堅定不移地推進,他有這個想法,是值得肯定的。”


    李憲立微微一愣,馬上點頭:“您說的是,我就是怕他太cao切了。”


    老人家擺擺手:“改草就要有先鋒意識,小馬過河是不行的。”


    李憲立隻好點頭稱是。


    老人家看看天色,說:“時間不早了,事情也說完了,你們自己去忙吧,我就是一個要求:核心不能動搖。”


    李憲成和李憲立兩兄弟立刻起身告辭,出來跟大公子有寒暄了幾句。兩人才一同出門。


    走了幾步,身邊沒什麽別人之後,李憲成問:“爺老頭子的意思,你是怎麽理解的?”


    李憲立思付著說:“我看他老人家要求也不算高,就是那一位不能動,其餘人應該沒有井麽。”李憲成卻很嚴肅:“爺老頭子的指示不能打折扣……我看,計劃恐怕要改一下,範圍不能擴大化,必須縮小。”


    李憲立想了想,才問:“縮小到什麽程度?很多事都交代下去了,現在改動太大,不方便了啊。”李憲成搖搖頭:“不方便也要改,違背爺老頭子的後果”你我兄弟還能不清楚?再說”爺老頭子剛才也說了,孔省長和程市長那邊,他都會招呼到,到時候他們難道就敢違背不成?孔省長不必說了,爺老頭子指東,打死他也不會往西。至於程市長,他性子是執拗一點”但你說他敢不聽爺老頭子的話”反正我是不信的。”


    “那,咱們還是三方商議一下,看看能把力氣收回來不。”李憲立說道。


    “嗯…………你的意思,咱們最多能做多少讓步?”李憲成想了想,問道。


    李憲立微微猶豫”最後斷然道:“已經做了動作,不能光吼兩嗓子就沒了下文,至少曾安吉本人要為此付出一點代價。


    ”


    李憲成歎道:“就怕那位一號不同意,拚死維護曾安吉啊,爺老頭子又不準咱們衝著他去,到時候就是個大麻煩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投鼠忌器,徒惹人笑。”李憲立堅持道:“我不是說要把曾安吉怎麽著了,隻是要讓他知道我們的態度”雖然我們誰也不知道曾毅那樣的表現是不是曾安吉授意的,但我們必須把事情往壞處想”就當作是曾安吉的授意,目的是為了試探我們的底線。那麽,我們不可能不反擊,不反擊的話,今後他們就要肆無忌憚了。所以我們可以把曾毅這次的事情當作曾安吉伸過來的一根觸角,至少這一下,我們得讓他覺得疼……,當然,既然爺老頭子有交代,我們也隻能是讓他覺得疼,“殺,了他是不可能的。”


    李憲成沉沉地點點頭:“那好,我們就把這個想法跟孔海和程望誌說一說,取消原定計劃小,隻衝曾安吉一個人去,力度也要把握好…………


    我看,不讓他這次進局委就行了,這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作為精告來講,夠了……”免得爺老頭子說我們不省事。”李憲立點點頭,忽然問:“華,曾毅本人怎麽處理?”“曾毅?”李憲成微微一怔。說實話,他實在從頭到尾沒想過曾毅本人該怎麽處理,在他看來,那個小紈絝根本不關大局,怎麽處理都無所謂。


    但是李憲立這麽一問,李憲成就明白過來了。曾毅接近徐秋榕的事情,他昨晚已經聽說了,想來李憲立這麽一問,肯定是為了兒子的事情動了腦筋。


    對此,李憲成倒也是讚同的,老徐家在軍方也是很有根基的,能夠結為姻親,也是好事。曾家想在這件事情上插一腿,主意可是打錯了。若是能借這次的事,讓曾毅對徐秋榕死心,倒也不錯。


    “大公子跟我說過,那天爺老頭子就講過,讓帥先會自己料理這件事,該怎麽處理,黨紀國法上都寫得明明白白的,按照規矩辦就是,凡是都有爺老頭子為他撐腰…………我看,你就讓帥先會完完全全依法辦理,給曾毅一個教訓。”李憲成說道。


    李憲立想了想,點點頭:“那好,我知道了。”這個時候,李憲成才鬆了口氣:“樹yu靜而風不止,爺老頭子想維護這團平靜,可我總覺得有些擔心,我們能聽爺老頭子招呼,就怕還是有人會忍不住啊。”


    李憲立嗬嗬一笑:“現在京城就好像是個房子,有人灌了煤氣,現在裏麵沉沉悶悶的,都是這個緣故。爺老頭子現在是明令大家禁火,可煤氣卻沒有散去,一旦哪天因為一點什麽事情碰出了火花,這該爆炸的隻怕還得爆炸……”


    李憲成沉默了一下,搖頭說:“你說得過了,我看,隻要有爺老頭子在,爆炸是不會的,了不起局部起火,但是爺老頭子肯定會充當滅火鬼……最後一次衝當滅火器,之後十年內,應該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


    “哦?但願吧。”李憲立長舒一口氣:“不爆炸是最好的,畢竟真要是爆炸,炸死誰都難說啊。”李憲成微微一笑:“咱們的原則就是,一切聽爺老頭子的。爺老頭子叫我們維護核心,我們也維護,我想…………核心能到這一步,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動我們老李家,莫非跟喝湯一樣容易,他會亂來嗎?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想隻要我們不挑釁他,他就應該不至於打我們的主意了。”


    李憲立想了想,點點頭。抬頭看看天色,夕陽已經隻剩餘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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