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歎了口氣,陸天誠接過麗娘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引得商仲利喝了聲“好!”。酒液入喉甘醇,倒不如預料中辛辣。看麗娘剛才還煞白的嬌魘複如花朵般豔麗,陸天誠微微一哂,伸手去取那男侍手裏的杯子。


    剛伸到半途,詹逸群的手壓了上來。陸天誠詫異地回頭,見詹逸群衝他搖搖頭,意思不要再喝這杯酒了。敬酒被打斷,男侍偷偷瞄了一眼白昭瑋,咬著下唇又湊得更近,諂媚地笑道:“爺喝了這杯,算是下奴求您了,成嗎?”


    男侍也就十六七左右的年紀,本是大好男兒,卻在臉上塗著濃濃的脂粉,將一張青澀的臉孔點綴得嫵媚嬌豔,全然沒有了男子氣概。現在雖然做出一副笑臉,眼裏暗含著深深的恐懼,那笑容看在陸天誠眼中,可憐巴巴的,令人替他難過。


    不假思索的,陸天誠將詹逸群的手推開,接過男侍手裏的酒,又是一飲而盡。兩杯酒下肚,即使酒韻悠長,陸天誠也覺得頭腦有些發昏,胃中如同有若火在燃燒。


    看那男侍如釋重負地向白昭緯複命,陸天誠也替他鬆了口氣。他墮落到如此地步,不管原因為何,陸天誠都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再多受磨難。賠罪酒既已喝過,陸天誠立刻揖道:“兩位好好享受,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必須走了。”當然,他隻是找了個借口,好使脫身之計。


    見陸天誠飲下兩杯酒,商仲利和白昭瑋都笑得神秘,聽見他還是執意要走,商仲利不快地走過來,衝陸天誠肩頭就是一巴掌道:“天誠,你今天怎麽了?往日你不是最喜歡這種集會?我還特地把最好的讓給你。”


    “就是。”白昭瑋也站起來附和道:“麗娘本來是仲利兄給小弟留著的,看見天誠兄來了,馬上就給了你。小弟都沒抱怨,天誠兄還不滿意嗎?”頓了頓,他又邪邪一笑,“況且,天誠兄要是不留下來,隻怕今夜會很難過。”


    這是什麽意思?陸天誠本來已經準備強硬地離去,聽見白昭瑋說得古怪,詫異地朝他望去。突然間,剛才喝下的酒液囤積在胃中的溫暖,猛烈地轉成炙熱散發出來,一縷縷熱氣無孔不入地鑽入四肢百骸,然後集中向下身衝去,都匯集在那一點上。


    酒裏下了藥?這是陸天誠的第一個反應。隻是這種藥並沒有令他感覺虛弱,神智好像更加清醒了。隻是感覺變得分外敏銳,連微風拂麵那種輕微的觸感,都前所沒有地明顯。衣服與皮膚的摩擦,更是引起身體輕微的戰栗。身子麻酥酥的,周圍原本可以無視的甜香肉色,也逆轉成動人的誘惑。


    前世不是沒看過更加暴露的東西,商仲利這些,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除了厭惡,沒有其他興趣。現在卻是情緒高漲,明明心裏不想,身體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動,想把麗娘或其他人就地撲倒,一享魚水之歡。


    “酒裏下了什麽?”陸天誠使勁攥著拳頭,指甲幾乎掐進肉裏,才勉強保持著身體停留在原地不動。


    商仲利不以為然,“不就是春藥嗎?每次咱哥們都用,你忘了?今天這種可是我重金尋來的,一夜可禦十女,保你爽得徹底。”白昭瑋心裏明白,眼前的陸天誠是真的忘了,又特意提醒了一句,“廳裏燃的香都有催情作用,天誠兄難道也不記得了?”


    果然如此!陸天誠的拳頭攥得更緊,指甲掐入掌心,有鮮血自攥破處緩緩流了出來。“咱們走!”他怒喝了一聲,惱恨自己識人不明,優柔寡斷,落入這種尷尬的境地。


    看陸天誠毅然轉身離去,商仲利和白昭瑋都慌了。“天誠兄,這樣不行!”白昭瑋忙過來勸慰。商仲利離得近,幹脆抓住了陸天誠的臂膀,“喂,天誠,你真的要走?不泄泄火會傷身的!”


    “放手!”陸天誠咬緊了牙關低聲喝道。他現在敏感無比,被商仲利這麽一抓,全身都在發抖,勃發的欲望叫囂著想要宣泄。偏偏心裏卻清明得很,所以對於不能控製的肉體反應,陸天誠連氣帶急,腦子裏“嗡嗡”作響。


    “我是為你好!麗娘!”商仲利就是不放手,還喚麗娘過來服侍。陸天誠頓時急了,一回手,把剛才白昭瑋送他的龍鱗抽了出來,照商仲利手上劃去。“我叫你放手!”


    匕首寒光閃過,商仲利殺豬似地叫將起來,“啊!疼死了!陸天誠你個王八蛋!”沒想到陸天誠突然動手,白昭瑋也慌了手腳,忙出門命人再去請大夫,又要下人拿了熱水布匹來為商仲利止血,還要安撫喊得淒慘的商仲利。就算他有心過來攔阻陸天誠,也是抽不出閑暇了。


    陸天誠也不管他們,強行壓抑著走了兩步,覺得自己隨時都要崩潰,喘息著對詹逸群道:“把我的穴道點上,背我回去。”


    “你真得不留這兒?”詹逸群也是後悔。剛才一進來,他就聞著那香的味道不對。後來看麗娘等人對陸天誠敬酒,想起聽說過的一些傳聞,猶豫片刻,還是伸手去攔阻。不過他遲了一步,陸天誠已經飲下一杯。第二杯,被那男侍做小服低地一勸,陸天誠又喝了下去。但是令詹逸群沒想到的是,藥效發作的陸天誠寧可傷了商仲利,也不願留下。


    “快走!”陸天誠嘶啞著嗓音喝道。詹逸群見他眼瞳充滿血絲,不再多言,抬手拂過陸天誠幾處大穴,把他往背上一背,快速地縱越而去。身後,白昭瑋看著兩人快速離去的身影,狠狠地跺了跺腳,“壞事了!”


    因為怕被別人看見,詹逸群盡量撿行人較少的道路,把身法使至極致。別人隻看到一道人影迅捷閃過,再定睛細看,早已不見了蹤跡。溫涼的夜風吹在身上,就如同無數溫柔的小手在不停的撫摸著陸天誠。他狠命咬著牙關,盡量不去注意詹逸群的背很寬、肌膚很有力道這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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