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喝者是穆天塵,他之所以在此,還是因為某人觸碰到了他底線,之前他本是去攻打血獄門副本,卻遭他人滋擾,可滋擾就滋擾吧,還得寸進尺,更是引出一係列令他極為不爽的事,這些身為治安的人,竟然如此的踐踏法紀法規,對此,他不得不將這些人繩之以法,以示正聽。


    於是,他就故意讓治安隊長馬玉國的鎖鏈捆住自己,在帶走的路上,他便立即解下鎖鏈,施展火光遁進入高維時間,將那個陷害他的斯文男進行了個偷梁換柱,讓這人代替他去受罪,畢竟此人也是罪有應得,竟毫無道理的對他滋事,還叫人想對他如何,這不是自取其辱?別以為他是東洲之主,就需要遵紀守法,他已不是玄黃界層次的人,對於該世界任何一物都如同微塵。


    就像神與凡人之別,凡人在神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可言,仁則萬物生,不仁則萬物滅,就是這種層次之別。然而他還是玄階人物,因此,依舊保留了他是人類的身份,才有著守護這個世界之心。


    若是他也達到地階,可想而知,就跟蘇萱一樣,對凡間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的隻是如何過好自己,強大自己,又如何讓自己的門派在該世界發揚壯大,至於,這個世界的人活成什麽樣,她一概不管,要不然,她可能就是東洲洲長。


    索性,她沒這份治理天下心思,有的隻是如何想與相愛的人做一對神仙眷侶,但是她這個願望,穆天塵恐怕要食言了,他心係這個世界,迫切的想恢複這世界,因此,他才沒有心思跟誰做神仙眷侶。


    現在,他通過偷梁換柱,成功讓斯文男伏法,其後他跟隨著治安隊,回到在南山城查看了此城裏裏外外,因此,該城什麽情況全部被他摸清楚,而他也因知曉這座城的治理很糟糕,他惱怒之下,去了鹿苑城,找到了李源,詢問了關於南山城城主的情況,也見自己所見告知了李源。


    李源得知後,非常震驚,於是安排影衛隊協助穆天塵緝拿南山城這些枉法分子,也因他協助,很順利,在南山城當差的治安隊一個不漏抓住。此刻,就有了壓製公堂上與袁宏對質的情況。


    袁宏他聽了穆天塵的話,也看到堂中的情況,讓他測底傻眼了。可是,他仍是很不服氣,不肯承認錯誤,依舊認為他才上任幾天,手底下這些人徇私舞弊,作奸犯科,貪贓枉法的事他一概不知,而今城內也沒有收到舉報的聲音,他不認為自己治理下的城鎮有什麽不好,還說給他時間,保證還你一個繁榮昌盛,民風淳樸的南山城。至於調戲一事也隻是與手下開玩笑,並不是什麽欺負他人,難道這也不允許嗎?


    聽了他這般推脫言辭,穆天塵頓時覺得這種人很無恥,於是,他也懶得商量,讓影衛將在府衙擔任師爺一職的女子叫來,當麵與南山城的城主對質,對質後,這個女子坦誠了一切,說,她在府衙起初時,城主挺照顧她,但是這兩天連連遭他滋擾,而今日更是對她毛手毛腳,讓她深感恥辱。


    女子如此一說,這個袁宏又在叫她是在汙蔑他,毀他清白,並叫說要證據,沒證據就是誣告。對此,女子無話可說,原因是這些隻是她親口所說,沒有證人,如何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因此她犯難了。


    然而,穆天塵不以為然,他轉身就踢了身後的馬玉國一腳,並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視了他一下,似乎在示意什麽,馬玉國見了他十分恐慌又害怕,但也明白了什麽,於是狂點頭,之後,穆天塵扯下他嘴巴上的布,向堂上的袁宏說道,馬玉國可以作證,馬玉國一聽,他還哪敢含糊,於是發揮了他痞子本性,毫不臉紅的說這些他可以作證,他說女子說的這些是屬實,之前他去找袁宏交代任務時,正巧撞見袁宏在調戲女子。


    這下,有屬下作證,想推脫一切的袁宏站不住了,他大罵馬玉國是個賊痞子,想當初怎麽怎麽,這些罵人的話,穆天塵沒聽,他見袁宏依舊不死心,於是,又叫影衛將牢房中正在對犯人施刑罰的獄卒,以及還有關押的犯人斯文男押來與袁宏對質。


    隨著一個遍體鱗傷,麵目全非的男子被帶到了公堂,這下袁宏整個人心都涼了,這獄卒也太狠了,把這人折磨成這樣,這才多長時間?不過一個鍾頭而已。看到此處,袁宏已然說不出話來,但穆天塵可不想讓他就此伏罪,他又讓獄卒老實交代了一切,如何懲罰犯人,又是如何逼供犯人,又是誰授權讓他如此的虐待犯人。


    問了這些,獄卒不敢隱瞞,立即交代了一切,一半是他有施虐傾向,另一半是有人授權,他才敢這麽做,至於犯人的供詞他已經逼出,記錄在了文書上,他說完這些,就從身上摸出筆錄文書交給影衛,影衛拿著又交給了穆天塵,穆天塵拿著筆錄文書,迅速瀏覽過了一遍,這時,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訊息映入腦海,但時間高維的他,並沒有展露出一副震驚的臉色,很快,他將筆錄文書收好,放置了儲存空間。


    接著,他沒等那個袁宏如何叫冤,直接敞明了自己身份,是東洲之主,也是歃血會會長,同時他也動用了會長權限,將袁宏給解職了,袁宏被解職後,才明白這個人為何有著如此的魄力,像是主宰一樣,知曉這一切,這下他栽在穆天塵手裏徹底服了。


    也隨著穆天塵亮明了身份,在堂中的人除了影衛,沒有一個喊冤的,袁宏也從堂上的位置,栽下了烏紗帽,解下了官服,像個犯人一樣來到堂下等著宣判。至於其它人也一個個跪伏在地,眼裏已沒有絲毫的抗議色彩,有的隻是認命。


    看著這些認命的人,穆天塵則來到了大堂之上的案卓前,他手中持著案板一拍,隨後宣判正式開啟,首先是獄卒,穆天塵念他挖掘出不少東西,於是隻是警告他,下次不要再虐待犯人,保證他們人身權利,在罪名成立後,再執行判決即可。


    獄卒聽了,立即跪謝退走一邊,接著是一幹治安隊成員,一共是二十五名,其中有二十名由馬玉國領隊,他負責抓捕犯人,還有五名由一個姓趙的隊長領隊,他負責帶隊巡視城鎮,以及候命於衙門。


    這些人經過自己交代,在任職期間,因職務便利,搜受了他人的錢財,將一些本該抓捕的犯人放走,也威脅過,一些抗議他們的人,對此,穆天塵判了他們瀆職罪,讓他們不再擔任治安一職。至於馬玉國,此人因是領隊,懲罰相對要大一些,判了他關押七天之罪並解職,七天後釋放。宣判後,馬玉國等人認罪,沒有怨言。


    隨著這些人審理完畢,接著輪到袁宏接受審判,穆天塵見他上任不久,也沒有做出重大違紀之事,於是就判了他一個玩忽職守之罪,將他解職,並宣告,不得在東洲擔任任何職位,隻能選擇是鎮民或流民。


    鎮民享受東洲的福利待遇,而流民自然不再屬於東洲鎮民,屬於其它勢力領地而流亡到來別人勢力領地的人,這類人,隻能在城鎮中住客棧,出城會接受盤問,或者會受到城鎮的禁令影響,譬如封鎖令,封鎖令已啟動,可以封鎖非鎮民以外的人不得入城或者外出,等等有限製的設定。


    因此,袁宏沒有選擇的餘地,但他也無顏麵麵對城中的這些人,uu看書.kanshuom於是選擇了成為流民,就此之後他便與眾多治安官,在影衛的押解下,送出了府衙。


    最後,接受審理的是堂下那個被虐得隻剩一口氣的斯文男,此人令穆天塵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昔日在新手村欺淩過自己的隊長郝仁,這個人給他非常深的印象,但是自從複仇後,這個人就被淡忘了。


    而今再見麵,雙方竟然無法認出,想必是這三年多,所經曆的都不同,才造就模樣上有了些差異,就如斯文男,這人模樣比起以往滄桑許多,嘴上,下巴都留有胡須,與曾經幹淨的模樣相差不少。


    至於穆天塵他還是二十多歲的身體,看著非常的稚嫩,青澀,渾身衰氣,而現在的他已是青年大叔,但他氣質大不同從前,身正影不斜,神鬼難犯,自然而然,他這般形象就沒聯想到他就是曾經的穆天塵。


    再者他的模樣也有變化,像胡須渣子什麽的滿下巴都是,盡管他有刮,但幾天就長出,沒什麽奇怪的,因此他的形象也被郝仁認出,才造就這麽多事發生。


    現在此人已經嚐到他應有的懲罰,被獄卒虐待得不成人樣,但是他已涉及到另一個案件中,還不能放他走,此人在筆錄文書上所招供的並不是打了殺誰,欺淩了誰,而是他加入了一個名叫‘黑海’的組織,這個組織正計劃,密謀,通過製造輿論,製造各族之間的矛盾,以此激化各族仇恨,已達到顛覆東洲的目的,而組織他們的人,是一個青年男子,此人雖蒙麵,但聲音他聽過,是歃血會中一名骨幹成員。


    對此,穆天塵不得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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