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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好漢不吃眼前虧！
邵啟白看了看靠近的幾個三輪車司機，幾個司機也看著邵啟白。
擱家門口遇到這事，邵啟白沒把握自己能壓得住火，他是野慣了的，搶小學生的零食錢沒少幹，被人給搶錢，這還是第一次。
從褲袋裏摸出紅塔山，叼在嘴上，又從煙盒裏摸出個打火機，啪嗒，點著火，再點著煙。吸了一口，煙霧吸進肺裏滾了一圈，再從兩個鼻孔裏噴出來。
心理麵蹭蹭蹭往外冒的火氣，也隨著尼古丁噴出來。
“20塊，得。”將錢包再次掏出來，摸出兩張十塊的，夾在兩根手指上，遞了過去，“初來乍到，買個教訓。”
幾個司機互相看了看，開車的師傅沒有直接拿，而是抽了一張十塊的，又從兜裏摸了五塊錢塞回去，笑了笑：“看小夥子你順眼，隻收你五塊，友情價。下次再來坐車，還給你打折。”
邵啟白也笑了，將十五塊錢揣進口袋，紅塔山挨個散了散：“師傅們還是很好說話的嗎，來，都辛苦了，抽根煙。”
點上火，幾個人就聊開了。
“小夥子，你來橫店跑演員啊？”
“嗯，學習學習。”
“第一天來？”
“是啊？師傅們知道怎麽辦證嗎？”
“我們不是很清楚，演員工會就在這，問問老板就知道了。不管怎麽搞，你首先得租個房子，最好從這邊雅堂村找房子，離演員工會近，來去都方便。”
“這邊是吧？”
“對，你去巷子裏麵轉轉，好多家牆上都貼著廣告，看上哪家住哪家，方便得很，房租也不貴，50的、100的、200的都有。”
“哦，我知道了，先租房再辦證？”
“這個隨便你，你呢，最好先去演員工會裏麵問問情況。”
“那好，我先去問問。”
邵啟白著急辦證的事，拎起包就朝小賣部走去，天知道一個影視基地的演員工會，為什麽設在一個小賣部裏麵。
邵啟白離開，幾個司機互相瞧了瞧，一個年長一點的搖搖頭：“現在的小家夥，不得了啊，訛不住了。”
“這家夥不像是老實小孩，估計小混混一個，老三你搞得對，今天多收了幾塊錢，搞不好哪天就被他給敲回去了。”
開車的師傅抽著煙：“這樣的小孩才能混上去，點煙比我們還熟練，到哪也不怯場，沒必要訛他幾塊錢。忍氣吞聲的，我訛了也就是訛了，這小孩你們沒看到，一開始我說20塊的時候，眼瞪的，嘖嘖，凶得很……”
橫店演員工會，比看到的還要寒酸，旁邊是個小賣部。
小賣部櫃台坐著位大媽，正在打瞌睡。
才七點不到，已經有幾十個形形色色的人在店裏店外呆著，大多圍著兩張台球桌，看別人搗台球。有幾個則坐在板凳上，看牆角掛著的電視機放早間新聞。更多的在外麵打牌和聊天打屁。
小店的外牆上，貼滿了各種廣告。
劇組招人，景點招人，公司招人，以及一些關於橫店影視基地的通知之類。
演員工會說起來還沒有隔壁的小賣部大，幾個工作人員在忙，也有幾個人就坐在裏麵。
邵啟白走進來，幾個人瞅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不再理睬。
“這些都是等戲的群眾演員？”
邵啟白一眼掃過去，有像農民模樣的中年人，有染黃頭毛的小年輕，還有幾個醜女在一個角落嘰嘰喳喳的說話。這些人，有的穿的正式，長褲t恤衫，有的穿的就隨意了，踩著雙涼拖，套著大褲頭和短袖汗衫。
整一個難民營啊。
敲了敲櫃台，邵啟白艱難的開口：“請問，這是演員工會？”
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婦女，估計昨晚沒睡好，睜著死魚眼，沒好氣的問：“幹什麽？”
“不是，我問一下演員工會是不是在這，我準備辦演員證。”
“新來的？房子租了沒？”
“嗯，還沒。”
中年婦女扯嗓子喊了聲：“小莊，小莊，你帶他去跑跑。”
小莊在門口看打撲克，染著黃頭毛，也扯著嗓子喊：“你幫我報戲啊？”
“晚上我給老宋說一聲，讓你去拍戲！”
“好！”
小莊聽了後喜滋滋的，走過來拍拍邵啟白的肩膀：“走，我帶你去租房子。”
“這個，我還沒辦證呢？”
“邊走邊說。”
和小莊出了門，這小黃毛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人挺熱情的，非要幫邵啟白拉箱子。然後不等邵啟白開口，就說：“來這邊當演員，首先要去派出所辦個暫住證，然後才能辦演員證，先租房、辦手機號，等會來這邊開工作單位的單子，就能去派出所了……對了，我還沒吃早飯，我們先去吃早飯吧。”
邵啟白早在車站就吃過了，不過還是和小莊一起找了間包子店，點了一籠包子和兩碗辣糊湯。看著小莊吃完後，準備掏錢包，邵啟白趕緊搶先將錢付了。
“你準備在那邊租房子？鎮上和雅堂村這邊的房租稍微要貴一點，但是離演員工會近。楊店村、郭新宅、良渡村、花廳村，還有毛理塘就比較便宜，不過離得稍微有點遠。”小莊說。
“離公會遠近有什麽區別？”
“離得近報戲方便啊，公會有車接送，都是在公會這邊停車。我就住在雅堂村。”
邵啟白想了想：“那我也在雅堂村找房子吧。”
說是村，其實靠近鎮上，都是紅瓦的小樓房，牆上貼著很多招租廣告。小莊全名叫莊福勳，對這邊很熟。兩人一邊找房子，一邊就聊起來了。
小莊已經來橫店將近一年了。
“我從京城過來的，我哥在京城開飯店，讓我去幫他，一個月少說也萬把塊錢。我不幹，飯店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也沒什麽大出息。跑來這邊，找找機會，看看可能混出去，大小成個角色，以後演電影演電視劇，隨便挑。”
“找到機會了嗎？”
“別急啊，當演員這種事得看機遇，還得看你能不能靜下心。我哥來過幾次，找了幾個劇組的導演吃飯，要塞錢給導演，我不同意。基礎沒打牢，就是現在演了角色，演的不出彩，後麵的路就堵住了。再說了，我要靠我自己混上去，不要靠別人。”
“哦。”
小莊又說：“上次我跟老宋喝酒，他問我去不去《超時空的愛戀》劇組幹副導演，他有路子，最不濟也能混個導演助理。《超時空的愛戀》可知道，徐小豬和張大嘴演的，火的不得了，大結局的時候10.0的收視率。我沒去，我跟老宋說，我現在還要打基礎，路子什麽時候都有，基礎不打牢了，做什麽都是空的。”
邵啟白很想翻翻白眼。
雖然他初來乍到，但是也不至於分不清什麽叫吹牛比吧。
你丫一個群眾演員，吹牛比你哥開大飯店，見見麵都是導演，還要進電視劇劇組當副導演。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丫大褲衩配人字拖，頭發不知道幾天沒洗，都發臭了，還好意思吹牛比。
不過，現在是有求於人的時候，邵啟白也就笑臉相迎：“那你很有想法啊。”
“有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作為，要做啊。”小莊用手捋了捋頭發，自我感覺良好的加重語氣，忽然又盯著牆上的廣告說起來，“咦，這房子怎麽這麽便宜？”
單間帶廁所，一床一桌一櫃兩個板凳，水電另算，85一個月，預交三個月押金。
“這房子不錯，我們去問問。”
房子在二樓最右邊，房東就住在樓下，是一對老頭老奶奶。
“你們要租房子可對？這房子是樓上急著要走，空出來的。她現在人還在，我來去喊她。”老奶奶說著，衝二樓喊起來，“劉曉嫻，有人租房子！”
“來了，來了！”二樓探出個腦袋，嘴裏還含著牙刷，披頭散發，跟女鬼一般。
一分鍾後，劉曉嫻下樓，臉上一堆麻子，還單眼皮，很難看。
“你來租房子？先講好了，我這邊要先付三個月的押金和一個月的房租，總共是340塊錢。本來老奶奶他家租給我是100塊一個月，因為我有急事要回去，便宜轉讓……”
老大爺插了一句話：“我們隻簽固定租期，不到期不退押金。”
劉曉嫻沒理睬老大爺，繼續說：“樓上床、桌子、板凳、櫃子都是好的，廁所我都刷幹淨了，水龍頭在走廊上公用的。你要是確定租房子，我就帶你上去看看。”
“我是肯定要租房子的，不過，先看看？”
上了樓，進了租房，裏麵果然像劉曉嫻說的，一張單人床，一個矮腳櫃，一個四角桌和兩個木板凳。屬於劉曉嫻的東西，都裝進大的軍用包裏麵了。看了看廁所，沒有水龍頭，是蹲便器，不是那種讓邵啟白拉不出屎的坐便器。
整個房間大小有十三四平米，很不錯的一間房。
“小邵，我看你就租了吧，房租還可以，房間也還好，采光還不錯。我在後麵那裏租的房子，陰暗的很，還沒家具，也是一個月一百塊。你要不租，我都想換過來住了。”小莊說。
邵啟白四處看了看，又走到門口看看，比前麵看的幾間房好不少，85一個月也不算貴。
“那我就租下來吧，先講好，合同我得跟房東重新簽。”
老大爺點頭：“可以。”
當下帶上老花眼鏡，開始擬租房合同。
老頭寫字很慢，劉曉嫻就碰了碰邵啟白：“我還有不少家當，你要不要，廉價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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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褲袋裏摸出紅塔山，叼在嘴上，又從煙盒裏摸出個打火機，啪嗒，點著火，再點著煙。吸了一口，煙霧吸進肺裏滾了一圈，再從兩個鼻孔裏噴出來。
心理麵蹭蹭蹭往外冒的火氣，也隨著尼古丁噴出來。
“20塊，得。”將錢包再次掏出來，摸出兩張十塊的，夾在兩根手指上，遞了過去，“初來乍到，買個教訓。”
幾個司機互相看了看，開車的師傅沒有直接拿，而是抽了一張十塊的，又從兜裏摸了五塊錢塞回去，笑了笑：“看小夥子你順眼，隻收你五塊，友情價。下次再來坐車，還給你打折。”
邵啟白也笑了，將十五塊錢揣進口袋，紅塔山挨個散了散：“師傅們還是很好說話的嗎，來，都辛苦了，抽根煙。”
點上火，幾個人就聊開了。
“小夥子，你來橫店跑演員啊？”
“嗯，學習學習。”
“第一天來？”
“是啊？師傅們知道怎麽辦證嗎？”
“我們不是很清楚，演員工會就在這，問問老板就知道了。不管怎麽搞，你首先得租個房子，最好從這邊雅堂村找房子，離演員工會近，來去都方便。”
“這邊是吧？”
“對，你去巷子裏麵轉轉，好多家牆上都貼著廣告，看上哪家住哪家，方便得很，房租也不貴，50的、100的、200的都有。”
“哦，我知道了，先租房再辦證？”
“這個隨便你，你呢，最好先去演員工會裏麵問問情況。”
“那好，我先去問問。”
邵啟白著急辦證的事，拎起包就朝小賣部走去，天知道一個影視基地的演員工會，為什麽設在一個小賣部裏麵。
邵啟白離開，幾個司機互相瞧了瞧，一個年長一點的搖搖頭：“現在的小家夥，不得了啊，訛不住了。”
“這家夥不像是老實小孩，估計小混混一個，老三你搞得對，今天多收了幾塊錢，搞不好哪天就被他給敲回去了。”
開車的師傅抽著煙：“這樣的小孩才能混上去，點煙比我們還熟練，到哪也不怯場，沒必要訛他幾塊錢。忍氣吞聲的，我訛了也就是訛了，這小孩你們沒看到，一開始我說20塊的時候，眼瞪的，嘖嘖，凶得很……”
橫店演員工會，比看到的還要寒酸，旁邊是個小賣部。
小賣部櫃台坐著位大媽，正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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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工會說起來還沒有隔壁的小賣部大，幾個工作人員在忙，也有幾個人就坐在裏麵。
邵啟白走進來，幾個人瞅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不再理睬。
“這些都是等戲的群眾演員？”
邵啟白一眼掃過去，有像農民模樣的中年人，有染黃頭毛的小年輕，還有幾個醜女在一個角落嘰嘰喳喳的說話。這些人，有的穿的正式，長褲t恤衫，有的穿的就隨意了，踩著雙涼拖，套著大褲頭和短袖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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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問一下演員工會是不是在這，我準備辦演員證。”
“新來的？房子租了沒？”
“嗯，還沒。”
中年婦女扯嗓子喊了聲：“小莊，小莊，你帶他去跑跑。”
小莊在門口看打撲克，染著黃頭毛，也扯著嗓子喊：“你幫我報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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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小莊聽了後喜滋滋的，走過來拍拍邵啟白的肩膀：“走，我帶你去租房子。”
“這個，我還沒辦證呢？”
“邊走邊說。”
和小莊出了門，這小黃毛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人挺熱情的，非要幫邵啟白拉箱子。然後不等邵啟白開口，就說：“來這邊當演員，首先要去派出所辦個暫住證，然後才能辦演員證，先租房、辦手機號，等會來這邊開工作單位的單子，就能去派出所了……對了，我還沒吃早飯，我們先去吃早飯吧。”
邵啟白早在車站就吃過了，不過還是和小莊一起找了間包子店，點了一籠包子和兩碗辣糊湯。看著小莊吃完後，準備掏錢包，邵啟白趕緊搶先將錢付了。
“你準備在那邊租房子？鎮上和雅堂村這邊的房租稍微要貴一點，但是離演員工會近。楊店村、郭新宅、良渡村、花廳村，還有毛理塘就比較便宜，不過離得稍微有點遠。”小莊說。
“離公會遠近有什麽區別？”
“離得近報戲方便啊，公會有車接送，都是在公會這邊停車。我就住在雅堂村。”
邵啟白想了想：“那我也在雅堂村找房子吧。”
說是村，其實靠近鎮上，都是紅瓦的小樓房，牆上貼著很多招租廣告。小莊全名叫莊福勳，對這邊很熟。兩人一邊找房子，一邊就聊起來了。
小莊已經來橫店將近一年了。
“我從京城過來的，我哥在京城開飯店，讓我去幫他，一個月少說也萬把塊錢。我不幹，飯店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也沒什麽大出息。跑來這邊，找找機會，看看可能混出去，大小成個角色，以後演電影演電視劇，隨便挑。”
“找到機會了嗎？”
“別急啊，當演員這種事得看機遇，還得看你能不能靜下心。我哥來過幾次，找了幾個劇組的導演吃飯，要塞錢給導演，我不同意。基礎沒打牢，就是現在演了角色，演的不出彩，後麵的路就堵住了。再說了，我要靠我自己混上去，不要靠別人。”
“哦。”
小莊又說：“上次我跟老宋喝酒，他問我去不去《超時空的愛戀》劇組幹副導演，他有路子，最不濟也能混個導演助理。《超時空的愛戀》可知道，徐小豬和張大嘴演的，火的不得了，大結局的時候10.0的收視率。我沒去，我跟老宋說，我現在還要打基礎，路子什麽時候都有，基礎不打牢了，做什麽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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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初來乍到，但是也不至於分不清什麽叫吹牛比吧。
你丫一個群眾演員，吹牛比你哥開大飯店，見見麵都是導演，還要進電視劇劇組當副導演。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丫大褲衩配人字拖，頭發不知道幾天沒洗，都發臭了，還好意思吹牛比。
不過，現在是有求於人的時候，邵啟白也就笑臉相迎：“那你很有想法啊。”
“有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作為，要做啊。”小莊用手捋了捋頭發，自我感覺良好的加重語氣，忽然又盯著牆上的廣告說起來，“咦，這房子怎麽這麽便宜？”
單間帶廁所，一床一桌一櫃兩個板凳，水電另算，85一個月，預交三個月押金。
“這房子不錯，我們去問問。”
房子在二樓最右邊，房東就住在樓下，是一對老頭老奶奶。
“你們要租房子可對？這房子是樓上急著要走，空出來的。她現在人還在，我來去喊她。”老奶奶說著，衝二樓喊起來，“劉曉嫻，有人租房子！”
“來了，來了！”二樓探出個腦袋，嘴裏還含著牙刷，披頭散發，跟女鬼一般。
一分鍾後，劉曉嫻下樓，臉上一堆麻子，還單眼皮，很難看。
“你來租房子？先講好了，我這邊要先付三個月的押金和一個月的房租，總共是340塊錢。本來老奶奶他家租給我是100塊一個月，因為我有急事要回去，便宜轉讓……”
老大爺插了一句話：“我們隻簽固定租期，不到期不退押金。”
劉曉嫻沒理睬老大爺，繼續說：“樓上床、桌子、板凳、櫃子都是好的，廁所我都刷幹淨了，水龍頭在走廊上公用的。你要是確定租房子，我就帶你上去看看。”
“我是肯定要租房子的，不過，先看看？”
上了樓，進了租房，裏麵果然像劉曉嫻說的，一張單人床，一個矮腳櫃，一個四角桌和兩個木板凳。屬於劉曉嫻的東西，都裝進大的軍用包裏麵了。看了看廁所，沒有水龍頭，是蹲便器，不是那種讓邵啟白拉不出屎的坐便器。
整個房間大小有十三四平米，很不錯的一間房。
“小邵，我看你就租了吧，房租還可以，房間也還好，采光還不錯。我在後麵那裏租的房子，陰暗的很，還沒家具，也是一個月一百塊。你要不租，我都想換過來住了。”小莊說。
邵啟白四處看了看，又走到門口看看，比前麵看的幾間房好不少，85一個月也不算貴。
“那我就租下來吧，先講好，合同我得跟房東重新簽。”
老大爺點頭：“可以。”
當下帶上老花眼鏡，開始擬租房合同。
老頭寫字很慢，劉曉嫻就碰了碰邵啟白：“我還有不少家當，你要不要，廉價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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