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馬超馬岱引軍破了長安,這件事情不僅張合鍾繇沒想到,劉備諸葛亮沒想到,便是連馬超馬岱自己也沒想到。是以二人麵見的劉備的時候,猶自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劉備本來是對馬超挺不滿的,但是看了馬超有些惶惶的樣子,不由的心底的氣全消了。


    “孟起辛苦了。”劉備親自起身,去扶起馬超。


    這個動作看的一邊的黃忠有些吃味,身邊嚴顏看出他的想法,當即輕聲道:“身邊之人,方不需客氣。”黃忠恍然,微微而笑。


    馬超被劉備扶起,當時便放下心來,隨著劉備的手勢落座,其餘諸人亦是紛紛落座。劉備便問起馬超分兵後情況,當下馬超便將分兵後往西涼招兵之事一一說明。


    劉備邊聽邊點頭:“如此說來,所募西羌之兵不久便到?”


    馬超忙道:“正是。吾領軍先來此地,料不久後大軍便至。”


    “韓遂如今還在安定否?”諸葛亮忽地插言問道。


    “某不知。一路加緊往長安趕,不曾分兵往安定去。”馬超忙道。


    “如此說來,河西之地尚不能安?”諸葛亮皺起眉頭。


    “這,”馬超有些遲疑。


    “主公,今得長安,河西之地定要平定。”諸葛亮轉身向劉備道。


    “如今天降大雪,不若稍待時日,再往河西。”劉備沉吟一下,當即道。


    “主公,河西乃是羌族聚集之地,不若讓吾領羌人去,必然可一鼓而平。”馬超聞言忙道。


    “孟起請命,再好不過。”劉備大喜,隨即道:“如此,且待雪停歇息數日再去。”


    馬超亦是大喜,連忙謝過。此時法正忽道:“主公,羌人與漢人之間,多有摩擦,還需遣一人相輔才好。”


    劉備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當即頷首道:“如此,當需一公正之人方可。”頓了頓,道:“元皓,待大雪停止,你隨孟起往河西去。”田豐急忙應諾。馬超先是擔心,後見是田豐才放下心來。心知此人剛直,必然不會偏袒一方,如此,必然能公正對待諸事。那時,人心才能平。


    “主公,長安既奪,當攻打潼關。如此,方能保關中無礙。”沮授進言道。


    “潼關艱險,恐一時不能取。”劉備皺眉道。


    “曹軍新敗,軍心士氣低落,而吾軍挾大勝之勢,當乘機往潼關破敵。”沮授道。


    “正是,攻下潼關後亦能接應武關方麵蒯越之軍,到那時,兩軍合力攻破函穀關,則雍州便在吾手了。”諸葛亮亦是進言道。


    劉備聞言,緩緩頷首道:“如此,整備軍馬,往潼關進發。”


    “大哥無須親臨,某領一軍去足矣。”張飛忽道。


    “潼關險要,更兼張合智勇兼備,三將軍此去恐難建功。”諸葛亮忽地出言道。


    “軍師恁地小看人,吾這便去,斬殺張合,攻破潼關。”張飛怒道。


    “三將軍敢立軍令狀否?”諸葛亮趁機問道。


    “有何不敢,取紙筆來。”張飛大叫道。劉備待要阻止,早有軍士將紙筆奉上,張飛當即接過,一揮而就,立下軍令狀。抬起頭來,見滿堂文武皆有笑意,心中忽地明白過來,心知自己中了激將計,看了看在那邊一臉詭笑的諸葛亮以及微微苦笑的劉備,張飛轉了轉眼珠兒,忽道:“吾此去但要二人相助。”


    “三將軍請講。”諸葛亮忙道。


    “需得漢升將軍及文長相助。”張飛道。


    “好,漢升,文長,興霸,休穆,你四人往助三將軍。”諸葛亮笑道,頓了頓,又道:“另孝直亦是往潼關走一遭吧。”法正黃忠魏延甘寧朱桓當即應諾。


    “如此,吾定能攻破潼關。”張飛大喜。當即與五人出去點兵三萬往潼關去了。


    待五人走了,劉備忙問諸葛亮:“軍師,翼德魯莽,安能輕易攻取潼關?”


    “主公,三將軍粗中有細,如今又有孝直相助,定能攻破潼關。”諸葛亮笑道。


    劉備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且說曹休曹真引了大軍往武關去,來至武關下,正見的賀齊督軍攻關,隻見得弩矢齊飛,飛石四濺,真是慘烈無比。二人見狀,亦是心驚,當即便命軍士往叫關門。李通聞得軍士來報,道是曹休曹真領虎豹騎前來相助,當即大喜,速速打開關門,放其進來。二人引軍入關,方給李通見禮。李通便道:“二位將軍無須多禮,如今情況緊急,賀齊督軍猛攻,城上軍士已然快不支。吾打開關門,二位將軍能否領虎豹騎衝殺一次?”


    曹真聞言便道:“吾等遠來,賀齊必然不知,當引軍衝殺一陣,必然能攻其不備,擊潰其軍。”


    李通聞言大喜,道:“如此,勞煩將軍了。”曹真曹休連說不敢。


    賀齊正督軍猛攻武關,眼見得已然有軍士登上城頭,心中不由大喜,正欲領軍乘勢而上,忽見的關門打開,一股鐵流洶洶而出。“騎兵?”賀齊大驚,“怎有如此眾多之騎兵?”


    待賀齊反映過來,命大軍撤退的時候,虎豹騎已然碾了過來。劉備軍此時陣型散亂,如何能集成陣勢抵抗,當即大亂,又聽得嗚嗚號角聲響,當即一哄而散,往大寨退去。曹休曹真見狀大喜,催軍掩殺不提。直趕到蒯越軍大寨附近,才收了兵勢,退回武關。


    賀齊吃了敗仗,灰頭土臉來見蒯越請罪。蒯越忙安慰道:“其騎兵突襲,非將軍之罪矣。如今看來李通已然有援軍,而今天寒不已,不若退軍如何?”


    “先生不可。”徐盛聞言連忙相阻,“吾軍多是歩軍,若是退軍時其軍銜尾追殺,吾軍慌亂四散,則必然大敗,不若在此立寨堅守。而後步步為營,往前推進至武關下,如此,其騎兵亦是無可奈何而。”


    “先生,李通有援軍來此,且多為騎兵,又來的如此之快,故必是夏侯淵所部,故而吾以為此時長安尚在夏侯淵之手。如此,主公還要破長安而後進潼關方能擊武關。故吾以為當在武關下與李通相持,使其不敢放此支騎兵回返長安,如此,亦是為主公分擔兵力矣。”賀齊道。


    “將軍所言甚是,吾這便用步步為營之計,徐徐推進,至武關關下駐守,並命士卒多備弩矢,若是其騎兵來,吾以重弩射之,必可退敵矣。”蒯越頷首道。


    “如此可矣。”賀齊徐盛齊齊看守,廖化在一旁一聲不吭。


    “三將軍,已到潼關關下。”朱桓向張飛道。


    “叫陣。”張飛臉色陰沉道,至於立大寨的事情,自然有後軍辦理。


    五千人馬在關下列好陣勢,當即叫陣起來。此情此景,早已驚動守關諸將。張合鍾繇杜襲張既俱上了城牆,看著關下立著的大軍。俱是心內一驚,須知長安城內的守軍基本上沒有逃出來幾個,而潼關內隻有一萬守軍,要想守住還是非常困難的。


    “某下去,與張飛大戰一番。”張合見眾人皆有猶疑之色,當即開口道。


    “俊義,張飛勇猛,乃熊虎之將,不可力敵而。”鍾繇連忙勸阻道。


    “某與張飛多番交戰,卻是平手之局,先生多慮了。”張合不以為然道。


    “俊義,莫非忘記夏侯將軍之事?”鍾繇臉色有些變了。


    張合聞言默然,嚴格地說,夏侯淵的死他有很大的責任,雖說夏侯淵死的有些冤枉,但是在黃忠手下一刀被殺卻是不爭的事實。這其中很有可能就是夏侯淵大意了,故而被黃忠所殺。故而鍾繇以此來說張合,亦是說明鍾繇覺得張合並不重視張飛,生怕其重蹈覆轍。


    鍾繇見張合聽勸,心中方才舒了一口氣,若是張合一力請戰的話,他還真不好阻止。好在張合看來還沒有倔強到那種地步。


    張飛見得士卒叫陣卻是無人出戰,不由的心內大怒,當即吩咐範疆張達督促士卒叫陣,而自己卻是立在一旁等著。這一叫陣,自中午至傍晚,竟是無人出戰。張飛見了,亦是無奈,遂領大軍而回。


    張合立於城牆之上,眼看著張飛施施然領軍退走,心中那煩躁滋味,實非別人能知矣。


    此時,卻有小校前來通告,道鍾繇有請。張合聞言,便往城中去了。


    來至府衙,盡得廳堂,張合發現眾人皆在,當即疑惑道:“可有大事?”


    鍾繇滿麵嚴肅,道:“某欲要退往函穀關,並通知武關李通,一起退往函穀關,保守雍州,諸人以為如何?”


    “先生不可,潼關險要之地,豈能輕與他人?”張既大驚,連忙道。


    “正是,潼關險要,更兼兵精糧足,豈可不戰而棄?”張合忙道。


    “吾乃守關將領,若是潼關不在,吾焉有麵目去見主公?”杜襲亦道。


    “此關難守啊。”鍾繇眼見得眾人皆是欲要守關,忍不住心中一歎,“劉備大軍已然攻陷長安,夏侯淵將軍殉國,軍心士氣皆不足,如此,焉能與劉備爭鋒?另不日黃河冰封,劉備若是引軍自河上繞過關隘,至吾軍關後,此關焉能保乎?”


    “如何不能,吾領一支軍馬,與渡口紮寨,若是其來,以弓弩射之,其必然無法前進矣。”杜襲忙道。


    “如此,城中尚能剩幾人矣?”鍾繇反問道。


    “當向主公請援軍。”張既說道。


    “主公大軍正與楊雷關羽對峙,如何能抽出援軍?”鍾繇苦笑道。


    “如此說來,吾等已然無計可施矣?”張既疑問道。


    “隻有一計,便是拚死守城而。”張合淡然道。


    “俊義說的正是,不過一死而已,吾便在潼關固守,至於兩位先生,不妨先往陳留,見過主公,稟告長安之事。”杜襲大聲道,而後起身便往外走去。張合略一遲疑,亦是出去。


    鍾繇見了,亦是明白二人心意已決,當即衝張既微微苦笑,道:“某這便往主公處去,並請函穀關守將加倍小心。先生可願與吾同往?”


    張既笑道:“既蒙先生相邀,怎敢不往?”當即二人便連夜出發,往陳留去了。


    且說張合杜襲聞得二人已然走了,俱是鬆了口氣。當下杜襲便來找張合道:“如今之計,唯有死守潼關了,還望將軍與吾同心協力。”


    張合忙道:“自是如此。一切聽從將軍安排。”


    杜襲聞言頷首道:“如此,某便逾越了。”當即安排軍士巡邏守衛,一應崗哨,皆比以前增加了一倍,以防張飛趁夜來襲。


    且說張飛,回到大寨,未免有些悶悶不樂,法正見了,便即問明細。張飛當即便把張合等人不肯出戰之事一說。法正不由的沉吟起來,暗思,難不成要強攻不成?忽地眼睛看見黃忠,靈光一閃,卻是想起一條計策,當即便對張飛耳語起來。


    張飛聽得法正之言,不免臉色有些怪怪的,待得法正說完,沉默良久方道:“如此也好,隻是還需小心行事。”法正見張飛答應,大喜道:“三將軍且放心,吾料張合必然中計。”


    翌日,張飛便喚黃忠道:“老將軍,今番卻要勞煩你了。”


    黃忠聞言,精神一振,道:“某願聽三將軍吩咐。”


    張飛道:“你聽孝直的便可,無須聽我的,我也要聽他的。”黃忠不由一愣,隨即看向法正,隻見法正亦是一臉愕然,想是沒想到張飛會如此說。


    不過張飛既然如此說了,法正倒也是毫不客氣,當即將心中所思一說。黃忠亦是微微頷首,已然明了法正之意。事情吩咐完畢,法正便命魏延甘寧一起出戰,往潼關下叫陣,隻是不許強攻。二人領命,自去了。叫陣一天,不想關上依然是一卒未出,皆是據城牆而守。二人無奈,隻得待天晚之時,前來報與法正。法正見狀,卻是鼓勵二人幾句,命二人自下去歇息。


    如此,第二天差甘寧朱桓去,依然無果,第三天差朱桓魏延去,亦是無果。如此一來,法正沒有什麽,倒是把魏延甘寧朱桓三人憋屈的不行。三人暗自商議,這樣也不是辦法,便來見法正,要求其允許大軍攻城。


    法正聞言便道:“勿要著急,且待明日命黃老將軍叫陣不遲。”三人無奈而退。


    翌日,黃忠奉命前去叫陣,軍士們紛紛呐喊叫陣。張合在城牆上見得是黃忠,不由大怒,就要出城大戰。怎奈杜襲緊緊拉住,道:“將軍莫要上了那黃忠的當了,其人在此,然張飛何在?必是激怒你,待你出戰後好設法鏟除你,而後奪關。”


    張合聞言,這才按下心中怒火,隻是望向黃忠的陽光,依然是淩厲無比。


    黃忠見得張合立於城牆上,遂命軍士大聲叫陣,並命軍士大呼:“斬殺夏侯淵之黃漢升在此。”如此等等,來激怒張合。張合被激的暴跳不已,但想到杜襲之言,亦是隻好將心中怒火緊緊壓住,隻是那心頭的火氣卻是越發的大了。眼見得一日過去,黃忠見張合依然不敢出城作戰,當即冷笑一聲,領軍歸去了。來至大寨,交了將令,甘寧等人便來詢問,戰況如何?黃忠如實相告。魏延便道:“如此說來,亦是不曾交戰?”黃忠頷首。


    甘寧便道:“某等去見三將軍,請將軍領吾等強攻潼關。”話音方落,張飛已然走了過來,喝道:“明日吾親自去。汝等好生看守營寨。”眾人見張飛發話,心中無奈,隻得散了。


    第二日,張飛便領一軍至關下,不停叫陣。張合見是張飛一人,欲要出戰,又被杜襲所阻。而張飛倒也猖狂,命軍士們叫罵不已。尤其範疆張達,頗有幾分罵人的潛力,那詞兒可是非常的多。甭說城上的張合,便是張飛亦是覺得有些過了。


    張合聞得那些汙言穢語,不由的滿臉通紅,當下什麽都不管了,就欲開門迎敵。杜襲死死抱住,卻被張合掙開。杜襲眼見得張合要出關,當下心一橫,拔出寶劍,橫在自己脖頸,喝道:“俊義,你若要出此關,不妨先待吾死了吧。”


    張合見杜襲拔劍,本以為他要殺死自己,不想卻是用死來威脅自己,當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確實中了張飛那廝的激將計了,當即便給杜襲道歉,連說自己不對。杜襲見張合誠心,這才放下心來,將寶劍歸鞘。張合亦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天晚,張飛自引兵回。來至帳中,見得法正,將事情一說,法正大喜道:“事將成矣。”當即召集眾將,一一吩咐。眾人聞得如此安排,俱是埋怨道:“先生怎不早說?須知三將軍立了軍令狀,若是不能成功,吾等皆要受罰。”


    法正笑道:“恐諸位將軍心直,宣諸與臉色,被張合所覺矣。”眾將這才罷了,各安計策行事。


    翌日,張飛又領軍至得關外,命軍士叫陣,眼見得張合等人隻是立於城牆之上,不下關隘。張飛便即怒道:“無膽匹夫。”便命軍士取酒,便在關下痛飲。一邊喝酒一邊罵,一時間倒是痛快非常。


    再說張合見了張飛如此,不覺大怒:“匹夫怎敢如此藐視與吾?”當即提槍欲要出關與之戰,又想起杜襲吩咐,不由兩難起來。此時,忽見的遠處煙塵大起,一支軍馬往潼關而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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