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快點兒,那些東西放那兒。”楊雷大呼小叫地指揮著,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家丁頭子呢。不過,此時也差不離。邢道榮已然護送趙範一家來至徐州,而這門親事也就算定下來了。自一月至六月,恰夠半年之數。故此,楊雷嚷嚷著要給趙雲辦喜事了。劉備等人自是答應,便是關羽亦是命張遼鎮守汝南,自己領著周倉回來了。至於關平,亦是留在汝南,跟張遼多切磋切磋。而楊雷,自告奮勇地開始為趙雲打扮其新家來,一應家具,器皿,安置擺放,楊雷包圓兒了,當然,免不了有別人在一邊指點。要不然出了個什麽烏龍,那丟的不僅是趙將軍以及楊將軍的臉,連劉太尉劉皇叔也不免跟著丟臉啊。


    “宇霆,你就消停點兒吧。”張飛看楊雷忙來忙去,忍不住道。


    “啊,還是三哥心疼俺。”楊雷笑道。


    “俺是怕你弄壞咯,那四弟還不得埋怨死你。”張飛一本正經道。


    “我有那麽粗心麽?”楊雷問道。


    “我有那麽小氣麽?”卻是趙雲來至身邊,道。


    “你不粗心倒是看看你身後。”張飛撇嘴道。趙雲亦是笑著點了點頭。


    楊雷一愣,隨即轉過頭去,卻見孫尚香正站在一旁,滿臉幽怨,這才恍然。忙上前施禮道:“不知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則個。”


    “你還知道我是你夫人,還知道讓我恕罪。”孫尚香立馬不見了滿臉的幽怨,凶巴巴吼道,“自去年一到九江便沒回吳郡,金陵城建好了你知道不?你的府邸修好了你知道不?陳元龍說了,你要是再跑揚州牧就別想幹了。就這樣,回去也要請他喝酒。”


    楊雷心驚膽戰,低聲道:“夫人,輕點兒,給我留點兒麵子。”


    孫尚香這才醒悟過來,此處並不是自己家中,當即冷哼一聲,低聲道:“還知道要麵子啊。”言畢忽地露出小女兒姿態,柔聲道:“夫君征戰四方辛苦了,且隨妾身回家安歇吧。”


    楊雷愕然,看看已然圍過來的百餘娘子軍,忙不迭地點頭跟著孫尚香去了。


    看著那一群殺氣凜然圍著楊雷而去的娘子軍,趙雲張飛都不禁擦了把冷汗,心道,這五弟妹,可真是凶悍啊,也不知宇霆怎生受得了的。卻不知人家小夫妻之間,如此這般,可是正常的很,沒見那百餘娘子軍俱是一臉了然的樣子麽?


    “馬超小兒猖獗,盤踞關中,擁兵三十萬,更得羌人相助。夏侯淵來報,道其軍勢甚盛。故吾欲親往討之,諸公以為如何?”曹操道。


    “丞相若要親自前去,青州當有大將鎮守。”郭嘉道。


    “正是如此,命曹仁於禁呂虔鞠義呂曠呂翔守衛青州,張郃高覽隨吾出征,許昌命夏侯惇領軍篤守。徐晃曹洪等調回停用。”曹操道。


    “丞相,如今荊襄方定,民心不穩,主公何不寫一封書信,命張魯之弟張衛為襄陽太守,劉璋部將嚴顏為江陵太守。如此,或可使二處用兵荊州。”程昱道。


    提到荊襄,曹操就一腦門子黑線,沒辦法,這仗輸的太冤枉了。就輸在一條江上,沒有水軍,就是不行啊。好在那個蔡瑁被帶回來專門訓練水軍,觀其所立的黃河水寨,果然頗有章法。之所以現在不打劉備,一則劉備勢力不小,難以一口吃下,二則便是恐打蛇不死,劉備退往江東,那時沒有水軍亦是隻能徒喚奈何。三則就是北方草原初定,閻柔牽招等還在安撫北方。四則就是關中諸將不穩啊。現在好了,隻要自己將關中諸將一舉消滅,那再無後顧之憂矣。反正早晚要和劉備決戰,那就等自己再無後顧之憂的時候,蓄滿力量再和劉備一決雌雄吧。


    “此計可行。”曹操略微沉吟,便準了程昱的計策,成則對自己甚是有利,不成亦是沒什麽損失,“荀彧荀攸程昱留守鄴城,郭嘉賈詡隨吾出征。”眾人應諾。


    建安八年七月,曹操自領大軍十五萬,向函穀關進發,欲一舉剿滅關中諸將。


    “主公,曹操已然親自領軍往關中去了。”徐庶笑道,“看來曹操亦是想一舉解決後顧之憂,而後與吾軍決戰啊。”


    “正是如此,主公,此時可往荊州坐鎮,以安民心。”龐統進言道。


    劉備點點頭,又道:“諸公還有何異議否?”


    沮授田豐對視一眼,沮授便道:“可矣。”田豐亦是點頭,便是張昭,亦是微微頷首。


    “如此,吾便前往荊州。”劉備道,“宇霆,你與子龍留守徐州,可見機行事。”


    “諾。”楊雷趙雲齊齊應諾。那些把家安在徐州的官員大佬們亦是出了口氣,有這兩位在,徐州可保無憂矣。至於張飛掛著徐州牧的名頭兒,大夥兒自動忽略了。


    建安八年八月,劉備領徐庶張昭張紘張飛黃忠朱桓呂蒙陳到等至荊州。留楊雷呂布趙雲龐統等鎮守徐州。關羽自與周倉回豫州汝南鎮守。亦是八月,許褚赤裸上身與馬超相鬥與潼關之下,由此,虎癡與錦馬超之名震於天下。


    “如今,曹操與馬超大戰於潼關之下,一時難分勝負。此時,吾等可否提軍北上青州?”白虎堂,呂布問道。


    “曹仁於禁呂虔鞠義呂曠呂翔統軍二十萬駐於青州,恐難以攻下。”趙雲道。


    “曹操馬超相持,此正是進軍之時啊,若是失此良機,後悔莫及啊。”呂布勸道,已然年近五十,兩鬢染霜的呂布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巔峰狀態已然不在了。如今,鞠義就在青州,若是此時不進軍,恐怕自己以後再想報仇就難了,故此,一力請求進軍。至於張郃,他現在不在青州,自是無奈。


    “溫侯所言甚是,吾近日竟險些忘卻此事。”楊雷皺眉道,“曹仁於禁皆是大將,然鞠義決非甘居人下之人。故其中必然有機可乘。不若先斬殺鞠義,再徐圖青州。”


    “正是。”龐統亦道,“鞠義為人甚是自大,可誘殺之。至於於禁曹仁,不過庸才而。青州如今,已在吾等反手之間矣。”


    “如此說,士元已有萬全之策?”楊雷笑道。


    “徐州軍械甲於天下,若能善用之。攻城略地不過小事一樁而。”龐統笑道。他可是對軍械部門的那些東西十分的感興趣,依他的看法,那些東西可謂皆是殺人的利器,隻是不知為何,卻一直沒有應用於戰場之上。他卻不知道楊雷認為此時的火藥殺傷力甚是趕不上弓弩箭矢,故一直未曾使用。


    “如此,四哥留守徐州。吾與士元溫侯領軍五萬會同琅琊七萬軍北上青州。”楊雷見龐統如此說,亦知他有定奪了,當下點頭道。


    “諾。”呂布興奮地點頭應諾,這一天他盼了好久了。趙雲亦是神色毅然,這大後方可是非常重要的。


    “另將臧霸自九裏山調回聽用,命黃敘往九裏山駐守。”楊雷道。眾人應諾。


    琅琊,楊雷高坐堂上,呂布臧霸孫觀尹禮劉辟吳敦分坐兩旁,龐統則是坐在楊雷左手邊,高於眾人。楊雷便發令道:“命孫觀為先鋒,領軍一萬,進發北海。劉辟為後軍,總督糧草。其餘諸將隨吾中軍前進。”眾人應諾。


    這邊楊雷軍馬調動,那邊北海城已然得了消息。曹仁急招眾人商議。


    “將軍,楊雷不過十萬人馬,可迎頭痛擊之,必然可一鼓退敵。”鞠義笑道。


    “楊宇霆威震天下,豈可輕敵?”於禁道,“不若堅壁清野守之,待其糧盡,其軍自退。”


    “汝乃懦夫之所行,若不戰而守,豈非昭示著怕了楊雷不成?”鞠義怒道。


    “二位將軍休要爭吵,且慢慢商議。”呂虔忙道。


    “哼,豎子不足與謀。”鞠義一聲冷哼,拍案而起,自顧自去了。隻留下曹仁等人大眼對小眼,這鞠義,真是目無尊長啊。


    “將軍。”呂曠呂翔見狀,忙拱手一禮。


    “二位將軍且跟去看看,莫要鞠義將軍獨自去戰楊雷。”曹仁道。


    呂曠呂翔施了一禮,而後退了出去。二人找到鞠義時,隻見鞠義披掛上馬,正點軍迎戰呢。二人忙忙攔下,齊齊施禮道:“將軍。”


    鞠義見了,便問道:“可是來助我破楊雷?”


    二人忙搖頭道:“奉曹仁將軍將令,請將軍回去商議軍務。”


    “商議軍務?哼哼。”鞠義一聲冷笑,“吾破公孫瓚白馬義從,而後又破呂布並州鐵騎時,汝等尚不知在何處矣?與此等小兒商議軍務,可謂笑煞人矣。吾自領本部五千先登死士而去,汝可回報曹仁,就說不日吾便將楊雷首級取來。”言畢,催馬引軍而走。


    呂曠呂翔對視一眼,亦是無奈,二人在河北時,地位就遠在鞠義之下,如今就更不好說什麽了。當下急急往曹仁處回報。


    曹仁聽了二人之言,大怒:“竟敢私自出兵,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麽?”


    呂虔道:“將軍且息怒,還需遣人接應。鞠義乃吾軍大將,不得不救啊。”


    “正是,楊宇霆足智多謀,恐為其所害矣。”於禁亦道。


    “如此,呂曠呂翔,你二人引一萬軍前往接應,無論如何,要將鞠義將軍請回來。”曹仁道。


    “諾。”呂曠呂翔聞言,忙出去點兵,而後追趕鞠義去了。隻是鞠義本部先登死士俱是精銳,集合行軍皆在別人之上,待二人去尋時,鞠義早已領著大軍走遠了。


    “前方便是平昌縣。”尹禮道。楊雷暗自點頭,他自是識得此處。


    “可有駐軍?”龐統問道。


    “止有千餘人馬,專為刺探吾軍動向所用。曹軍大部皆在北海臨淄。”尹禮道。


    “報,先鋒孫觀撞著鞠義大軍,正在交戰。”有探馬來報。


    “哦?”楊雷一愣。龐統便道:“命大軍安營紮寨,將軍領一支人馬前去接應。”


    楊雷一點頭,方欲下令。又有一匹探馬來道:“報,先鋒孫觀為鞠義所敗,已然往此處敗退。”


    楊雷大驚,忙道:“士元且在此安排,吾這便前去。”龐統連忙點頭。旁邊臧霸見狀忙道:“吾願意跟隨。”他在九裏山待了許久,雖說那裏地位甚重,然畢竟不能揚名於陣前,如今得到這個機會,如何還不好好把握?


    “好。臧霸將軍跟我走上一遭。其餘將領聽從軍師安排。”楊雷道,此時龐統已然被拜為右軍師中郎將,徐庶則是左軍師中郎將。眾人應諾。


    楊雷急引著百餘親衛便衝了出去,臧霸見狀,亦是領著一百近衛跟上。至於歩軍,一個不帶。


    往前奔走十餘裏,便見得塵土飛揚,咻咻箭矢破空之聲不斷。卻是孫觀引著敗軍邊戰邊退。鞠義則引軍緊咬著不放,他的先登死士皆是重弩兵,分為四列層層施放,箭矢如雨,毫不間斷,故而孫觀難敵,隻有退下。然沒想到鞠義的先登死士體能如此之好,緊緊咬住,毫不撤離。孫觀無奈,隻得以盾牌手斷後,緩緩而退。


    楊雷兵到,隻有二百餘騎,卻動靜甚大。孫觀這邊的士卒俱是歡呼不已。而鞠義則是在那邊微微一驚,心中暗忖,孫觀援軍已至,大軍定在不遠處,不若先退。他雖然狂妄,但是不傻,以五千重弩手去對抗十萬大軍,那是送死。當下便發令,命弩兵休得放箭,緩緩退回平昌縣。而楊雷亦是不做追趕。沒辦法,重弩兵正是騎兵的克星。


    收拾殘兵,回了大寨,孫觀一臉羞愧地請罪。楊雷細問緣故。原來孫觀本欲一舉攻占平昌縣。不想至城前三裏多處,忽地原本平地處立起四排弩兵,箭矢不斷。走在前麵的他若不是被自己的親衛舍身護住,恐怕亦是身死多時了。軍士一時大亂,隻得敗退下來。楊雷在一旁聽得默然無語,又是這一招。


    楊雷聽完,與龐統對視一眼,俱是暗自點頭。這鞠義,果然沒有想象中的好對付。


    “明日,吾去城下挑戰。”呂布忽道,他亦是想起了那個夜晚,自己的貼身親衛一一為自己擋住箭矢而死的情景。


    “溫侯,吾有一計,可殺鞠義。然需得溫侯委屈一二。”龐統忽道。


    “軍師有何妙計請講。”呂布聞言大喜。


    “鞠義為人狂傲,明日溫侯前往挑戰,隻作力戰不支,將其引往小路,吾與此處設下埋伏,則可一舉成擒矣。或者溫侯用神射,一舉射死鞠義,亦可。”龐統笑道。


    呂布聞言一愣,反應過來,詐敗?暗箭傷人?


    楊雷亦是疑惑道:“士元莫不是搞錯了?以溫侯之勇,便是詐敗,鞠義又如何肯信啊?且溫侯有赤兔馬,天下皆知。鞠義會做這明知追不上還要去追的事情麽?且暗箭傷人之事,溫侯如何做得?”


    “正是。隻要其敢下城決戰,吾便一戟砍死他。”呂布殺氣騰騰道。


    “溫侯已然年近五十矣,赤兔亦將老矣。”龐統淡淡道。


    呂布一愣,霍然而起,怒道:“龐士元,你。”


    楊雷已然明白過來,道:“軍師是要溫侯詐作年老體衰,引誘鞠義。”


    “正是。恐怕天下,尚無人能經得起這份誘惑。”龐統笑道。這句話讓本來臉色稍霽的呂布又是陰雲滿麵。


    楊雷見狀,不由笑道:“此計甚好。溫侯,明日一戰,便全看你的了。”呂布冷著臉點點頭。


    翌日,呂布便來城下挑戰。楊雷諸人皆前往壓陣。鞠義本不欲出戰,忽地看見那原本烏黑如墨的呂布鬢角已然變的花白起來,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在想想當日與曹仁等人已然翻臉,若無大功,實在不好交待。便令打開城門,列陣迎敵。


    呂布見鞠義出來,頓時眼色赤紅,喝道:“鞠義,此番定要為吾得並州鐵騎報仇。”


    鞠義聞言,嗤笑一聲:“三姓家奴,尚知情誼乎?”


    呂布聞言大怒,當即什麽都顧不上了,催馬便衝了上去。鞠義見狀,亦是催馬迎戰。方一交手,鞠義便是吃了一驚,這老家夥,力氣還是不小啊。當即存著心思,小心翼翼地防守起來。且說呂布,雖是被鞠義激的哇哇大叫,然猶自沒有失去理智,畢竟已經年近知天命之年了。再一交手,立知鞠義武藝雖說趕不上當年的自己,但是確實比現在的自己稍高一籌。當即臉麵上做足了功夫,與鞠義拚死拚活,暗地裏卻異常小心起來。


    五十合已過,鞠義便覺得呂布的畫戟是越來越慢,力道亦是大不如前。果然老矣,鞠義心中大喜,當即招式一變,反守為攻。頓時便把呂布逼的手忙腳亂。再戰四五合,呂布趁著二馬錯頭之機,撥馬便逃。鞠義亦是圈馬回來,正要追趕,卻見呂布掛好了方天畫戟,彎弓搭箭,不由吃了一驚,正欲躲避。卻見呂布一連拉了三下,卻終究沒有拉開。不由大笑道:“呂布,你也有今日。”催馬衝了上去,就要將呂布刺與馬下。此時,忽聽得一聲冷笑,鞠義再望去,卻見呂布那原本疲憊的雙眼變得神采奕奕,那原本張不開的弓已然拉的滿月一般。鞠義頓時心裏一驚,喝道:“你使詐!”話音方落,一支箭矢已然貫喉而過。一代名將鞠義,死於溫侯呂布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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