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十二月,劉表暴病身亡,蔡瑁秘不發喪,並遣使者往江夏,欲誘劉琦往襄陽殺之,卻為蒯越識破。此時,劉琮已然被擁立為荊州牧。蔡瑁獨掌大權。


    “公子,公子。”朦朧中劉琦感覺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一睜眼,卻見蒯越一臉焦急地看向自己。


    用力睜睜眼,劉琦忽地想起來方才知道的消息,不由放聲大哭:“父親。”


    “公子,此時非哭泣之時,當速想對策。”蒯越忙道。


    “父親。”劉琦卻隻是大哭。


    “公子,”眼見得劉琦哭成這樣,蒯越歎了口氣,便吩咐左右道:“準備孝衣,全軍掛孝。”便有左右唯唯而退,遵照辦理不提。


    “公子。”蒯越語氣嚴厲起來,“若是主公還在,見你如此,必然唉聲歎氣,道你不爭氣。”


    劉琦愣了下,收了哭音,仍自默默流淚。蒯越便道:“今主公已逝,二公子嗣位。公子當速作決斷,不然性命難保啊。”


    劉琦搖頭悲歎道:“吾有何辦法,江夏不過水軍一萬,歩軍五千,以此軍力,自保尚且不足,安能望它乎?”


    “公子莫要忘記了,當世還有一人,可救你我性命。”蒯越道。


    “何人?”劉琦聞言忙道,隻是掩不去眼中濃濃悲色。


    “徐州劉皇叔。”蒯越道。


    “其軍甚遠,焉能解燃眉之急?”劉琦搖頭道。


    “不然,楊雷駐軍正在九江,公子可親往求之,必能達成心願。”蒯越道。


    “那楊雷真會答應?”劉琦遲疑道,說實話,他對楊雷的感覺並不太好。


    “楊雷為人暫且不說,此正是插手荊州之時,其焉肯放過。”蒯越道,“恐此時軍備整齊,隻待公子前往了。且宗室盟約有言,當守望互助。今番有事,訴諸盟主,亦是當時。”


    劉琦默然,忽道:“既然如此,吾便往九江見見楊雷。江夏諸事,俱靠先生了。”


    蒯越深深一躬:“公子一身係荊州百萬百姓安危,還請多加珍重。”


    劉琦點點頭,起身便往外去,步伐踉蹌,卻十分堅定。


    “將軍,荊州劉琦公子求見,一身孝衣。”有小校前來報。


    “快請。”楊雷忙道。魯肅陸遜龐統賀齊甘寧等人亦是坐直身子,隻待劉琦。


    “劉琦拜見將軍。”不一會兒,劉琦一身孝衣進帳,見了楊雷坐在正中,便往前深深一躬。


    “公子請起。”楊雷道試探著道,“公子為何如此打扮?”


    劉琦聞言,鼻子一酸,兩行眼淚又落了下來,哭道:“請將軍速速報往劉皇叔,為吾做主啊。”


    楊雷駭了一跳,忙道:“莫不是劉荊州他?”


    劉琦大哭道:“父親大人已然過世了。”楊雷大驚而起,看向龐統等人,隻見眾人亦是一臉震驚,這件事兒,大夥兒還真不知道。


    雖說劉表得病的事情已然傳了很久了,隻是這死的也太快了吧。當下楊雷忙下來將劉琦扶起,至一旁坐下。方細細問之。劉琦便將前事一一訴說。說完,楊雷也明白了。恐怕,蔡瑁是動手了,劉表的死恐怕與蔡氏脫不了關係。


    計議已定,楊雷便道:“公子如今隻領江夏,軍不過一萬,城不過一座。這樣,吾這便遣人往徐州報信,請大哥保舉汝為荊州牧。令遣大將為公子取下零陵桂陽長沙武陵諸郡。如何?”


    “如此,多謝將軍。”劉琦忙道。


    “分內之事,何足掛齒?”楊雷道,“隻是還需公子手書,不然難以出兵。”


    “好,吾這便寫。”劉琦聞聽楊雷欲要為他取四郡,雖知其言不盡為實,然則亦是十分高興,忙取過紙筆,寫了手書,用了私印。


    接了手書,楊雷便道:“公子,如此吾這便召集兵將了。”


    “將軍自去忙。”劉琦忙道,“吾先回夏口去了。”


    “公子多保證,不日便有消息至。”楊雷道。劉琦欣然點頭,轉身去了。隻是登船之後,滿臉的歡欣變作落寞,俱為一聲長歎。


    待劉琦一走,楊雷便道:“如今劉琦公子手書在此,吾可進兵四郡矣。”


    “四郡各不相連,當如何取之?”魯肅問。


    “守備四郡者不過郡國雜兵爾,遣一上將足矣。獨劉磐駐桂陽巡視南越,稍微麻煩。吾欲親往桂陽,如何?”楊雷道。


    “桂陽零陵相鄰,公可一並取之。”龐統笑道,“長沙便由賀齊將軍前往,武陵卻需甘將軍走一遭,子敬留守九江,伯言與蘇飛將軍領水軍三萬進占巴陵,以控洞庭湖口。”


    “如此甚好,吾隻需三千兵馬便可。”楊雷笑道,“二位將軍,各說兵馬。”


    “吾亦隻需三千軍馬。”賀齊道。


    “某隻需領舊部七百人即可。”甘寧傲然道。


    “需得立下軍令狀。”龐統忙道。


    楊雷一愣,隨即道:“吾便是立軍令狀,亦是給自己立的。”


    龐統搖頭道:“不然,你立軍令狀是為劉皇叔而立,若不能盡全功,吾當往徐州告知。”


    楊雷一愣,而後哈哈笑道:“如此,吾立了便是。”當下上前立下軍令狀,而後引軍馬去了。賀齊甘寧自是各立軍令狀方走。


    桂陽,太守趙範正自在大堂處置公事,忽有小校奔至堂中,大呼道:“大人,不好了。”


    趙範大驚,忙問:“何事如此驚慌,莫不是南越打過來了?劉將軍不是一直在巡視麽?”


    那小校喘了口氣,方道:“大人,非是如此。城下來了一支軍隊,甚是精悍,打得楊字大旗,隻叫劉將軍答話。而劉將軍尚在外巡視,不在城中,他便讓吾來請大人前去答話。”


    趙範吃了一驚,忙問道:“可知姓名?”


    “他自說乃是劉皇叔義弟,名喚楊雷。”那小校道。


    趙範一驚:“楊雷楊宇霆?他如何至此,莫不是要攻打荊州不成?”


    小校苦著臉道:“大人,吾實在不知。”


    趙範自失地一笑,忙出了大堂,便往城樓上來。來至城樓上,但往下看。隻見軍容齊整,盔明甲亮,旌旗招展,殺氣騰騰。當下便問左右,如何是好?


    當下校尉陳應鮑隆便道:“大人且勿憂慮,待吾等出戰便是。”


    趙範連連搖頭,道:“此人乃劉皇叔之弟揚州牧楊雷楊宇霆,豈可力敵?更兼其口口聲聲要見劉磐將軍,不若待吾上前搭話,再作決定。”


    陳應便道:“如此,某願相隨。”鮑隆亦是點頭。


    當下二人點了三千兵,打開城門,擁著趙範出城來。


    楊雷見城門打開,便有兵馬衝出,以為是來廝殺的,再一看,卻見中間擁著一個文士,甚是儒雅,且並未擂鼓叫陣,故亦是穩住陣腳,且看他欲要如何?


    “請楊將軍搭話。”趙範催馬上前。


    “某乃是楊雷。”楊雷亦上前道。


    “不知使君至此,有何要事?此處已是荊州地界矣。”趙範有些哆嗦著說道。


    “吾受公子劉琦相邀,特來請桂陽奉劉琦公子為荊州之主。”楊雷笑道。


    “將軍何出此言?”趙範大驚。


    “劉荊州為蔡氏所害。蔡瑁擁劉琮為荊州牧,且欲害劉公子。故劉琦公子按宗室盟約,向吾求救。且吾這裏有劉琦公子手書,君可拿去觀看。”言畢,揮揮手,便有一軍士上前,將一張紙呈遞與趙範。


    趙範接過,便於馬上觀看,覽畢,歎道:“不想荊州竟至此矣。”又向楊雷道:“使君既有手書,吾不敢不應。隻是劉將軍不時便回,還需等他點頭,方可答應。”


    楊雷笑道:“吾便在此立下大寨便是。”


    趙範道:“如此,勞煩將軍了。”言畢命軍馬回城,卻與陳應鮑隆留下與楊雷同待劉磐。


    日色將暮,一支軍馬自南方而來。遠遠見了大寨,亦是停住腳步。陳應見狀道:“吾去通知劉磐將軍。”趙範頷首。陳應自去。


    不多時,便見二騎飛來,當先者正是劉磐。離有數十步便飛身下馬,笑道:“宇霆如何肯來此啊?莫不是特地來尋吾喝酒?”


    楊雷亦是迎了上去,笑道:“喝酒是正事,尚有些許小事。”當下便拉著他在趙範陳應鮑隆前將往事一說。劉磐默然不語,良久乃道:“叔父既然離去,吾便尊奉大公子之命便是。”


    此言一出,趙範便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陳應鮑隆亦是對視一眼,放下了心中疑慮。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桂陽再偏僻,楊雷的威名他們還是聽過的。


    楊雷見狀,哈哈一笑:“如此,且請大帳飲酒。”眾人皆點頭答應,當下進了大帳飲酒,至晚方歸。


    翌日,趙範便來請楊雷赴城中安民,楊雷自是前往,隻帶百餘護衛。請趙範貼了安民告示,又命其還領桂陽太守。趙範大喜,遂請楊雷往府中家宴。劉磐陳應鮑隆等人還需安撫士兵,故不曾前往。


    至趙範府中,二人飲酒,酒至半酣。趙範便問:“聞知將軍有一義兄,名喚趙雲,可是?”


    楊雷一愣,遂點頭道:“正是。”


    “常山真定人氏?”趙範又問。


    “正是。”楊雷點頭,有些疑惑。


    “將軍不知,吾祖上亦是常山真定人氏。正與將軍之兄為同鄉。”趙範笑道。


    楊雷恍然,這個時代可是很看重同鄉的,可不像自己那個時代,老鄉老鄉,當麵一槍。當即笑道:“如此,吾代兄長敬大人一杯。”


    趙範忙道:“不敢不敢。”各自一飲而盡。趙範又道:“敢問將軍兄長可曾成親?”


    楊雷一愣:“未曾。”


    趙範長出一口氣,笑道:“如此,範相請將軍做個大媒。”


    楊雷一愣,道:“請講。”


    趙範道:“吾本有一兄,早喪,家嫂乃是樊氏。家兄家嫂乃自幼相識,感情甚篤。然兄長早亡,當是時,嫂嫂尚未過門。然其聞家兄過世,便即斷發明誓,要為家兄守喪,且親至吾家中,每日侍奉老母,如同兒媳。如此至孝,母親與諸人皆不忍。勸其改嫁,然其卻說烈女豈侍二夫矣?後被母親苦苦相勸,方立下三件事。若能三事皆全,方改嫁之。”


    楊雷聞言笑,肅然起敬道:“令嫂當真另男兒汗顏,隻是不知是哪三事?”


    “一則要文武雙全,名揚天下。二則要相貌堂堂,威儀出眾,三則要與家兄同姓。”趙範笑道,“如此三事俱全之人,當今天下,唯有將軍之兄趙雲趙子龍可矣。然徐州路遠,且範焉敢貿然前往說媒?今將軍到此,是天意要吾嫂嫂有安身之處啊。”


    楊雷聞言,歎道:“如此,真乃四哥良配。君且放心,吾這便遣人往徐州請四哥來。”


    “如此,多謝將軍了。”趙範大喜。趕忙敬酒。


    翌日,楊雷便遣軍士速速往徐州送信,眼見得桂陽事畢,楊雷便引兵往零陵。至於劉磐,依然留在桂陽巡視南越,以防擾民。離去之時,楊雷亦道,不日便遣人給孫權送信,命其掃蕩南越,勿的使其為禍。趙範自失感激不盡,親身送出三十裏,方灑淚而別。


    路上非止一日,已至零陵城下。當下便與門前叫陣,新任太守劉度亦是本城舊人,聞知是楊雷親來,當下苦著臉問左右:“如何是好?”


    話音方落,隻見一員大將出列道:“太守勿憂。楊雷要得零陵,需得問過吾。且待吾出城與之鬥上一鬥。”眾人視之,卻是大將邢道榮。


    劉度聞言喜道:“如此甚好。若不是對手,住手便是。這城池原先便是大漢的。”邢道榮點頭而去。


    楊雷正在城下等候,就見得城門打開,一員大將執大斧而來,至陣前喝道:“吾乃邢道榮是也,特來討教,若勝的我,這零陵便是你的了。”


    楊雷聞言大笑,覺得這長的甚是彪悍的漢子竟有些許憨厚,當下道:“此話當真?”


    邢道榮道:“自是當真。零陵城中,吾武藝最高,力氣最大。你隻要打過吾,太守便會獻城了。”城樓上觀戰的劉度等人頓時哭笑不得,不過邢道榮說的也沒錯,要是單挑打不過楊雷,那要比兵多及精銳勇悍更是比不過了,誰不知徐州軍精銳冠於天下。一城之力,豈能與三州之力相抗乎?


    再看城下,邢道榮催馬向楊雷衝去,舉起大斧,一斧徑奔楊雷天靈蓋而來。楊雷見狀笑道:“力道尚足,奈何太慢。”大槍閃電般,徑直在其斧頭與斧柄連接處隻是一點,再一挑,那大斧不翼而飛矣。此時二馬交錯而過,楊雷騰出右手,一把正揪住背部,扯下馬來,往地上一摔,直摔得邢道榮滿眼星星。良久醒過神來,卻見楊雷似笑非笑看向自己。


    當下,邢道榮垂頭喪氣起來,道:“吾輸了。”此時,就見得城門打開,劉度率文武迎出城來。手捧印璽,近前請降。


    楊雷接過印璽,複遞與他,道:“汝能請降,可見不願百姓遭受無妄之災,汝仍為零陵太守。”劉度大喜,急忙謝過。


    楊雷又道:“其餘諸人,各司其職。隻是這個邢道榮不錯,吾要帶走好生調教,說不得翌日又是一員猛將。”


    劉度等人更是大喜,本城要死出了個猛將,那以後也風光的很啊。當下便請楊雷進城,而邢道榮自是傻乎乎樂著進城。


    三日後,楊雷便帶著邢道榮領著三千軍馬由湘江直往順流之下,一日便至長沙。果然賀齊已然攻下長沙,斬敵將楊陵,其太守韓玄請降。又一日,甘寧遣人來報,武陵太守被其斬殺,從事鞏誌獻城投降。至此,四郡皆為楊雷所奪。


    既奪四郡,楊雷便召還諸人,同往巴陵。並使鞏誌領武陵太守,韓玄仍領長沙太守。至巴陵,陸遜蘇飛便來相迎。入得大寨,坐下。陸遜便道:“將軍,欲要一鼓而下江陵乎?”


    “江陵乃荊州錢糧重地,更有水軍三萬,歩軍三萬,馬軍一萬,如此雄厚,恐一時難以攻下。”楊雷皺眉道。


    “依吾之見,當不取江陵,應自夏口沿襄江北上,直搗襄陽。襄陽一下,則江陵不戰自亂。”龐統嘻嘻哈哈走了進來。


    “既欲取襄陽,何故屯軍與巴陵?”甘寧道。


    “若不在此屯軍,豈能穩取四郡?”龐統笑道。


    “吾已命潘璋盡起江東之兵了。想必此時,已至九江了。”楊雷笑道,“六萬水軍,三萬歩軍,想必足矣。”


    “若是蔡瑁向曹操請降呢?”陸遜忽問。


    “他即便請降又能如何?”楊雷笑道,“此番蒯氏已然站至劉琦這邊,荊州人望,蔡瑁已然盡失。且其請曹操救兵,則隻有李通宛城一處而。至於兗州許昌之兵,有二哥在汝南,誰敢輕動?”


    “將軍所言甚是。”龐統點頭道,“如今且留一萬水軍在此駐守,其餘人馬往江夏,與公子劉琦合兵一處,而後,共同出兵,直往襄陽。”


    “然也。”楊雷點頭,“此番荊州定然為吾所屬。”


    建安八年一月,楊雷奉公子劉琦手書,平定零陵武陵長沙桂陽四郡,至此,開始了荊州之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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