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將軍,汝為大漢臣子,吾為大漢司空,今吾領軍至此,何不早降?汝若降,吾當於陛下麵前保奏你為青州牧,封萬戶侯。如何?”北海城下,曹操衝著城牆上的孫觀,大聲勸降。


    “司空大人謬矣。既同為大漢臣子,當同為大漢出力。我家主公更是大漢皇叔,而今司空大人無故相攻,豈不叫天下人恥笑?”孫觀未曾開口,身邊的陳群已然接過話頭。


    “陳別駕此言謬矣。吾為大漢司空,奉天子命征伐天下。青州臨近冀州,而冀州袁紹不臣,且青州曾為袁譚守牧,必有心懷謀逆,欲連結冀州之人。故吾特來討伐。”曹操一本正經道。


    啊,這樣也行。城樓之上孫觀等人麵麵相覷,這曹操也忒不講理了。當下陳群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久聞司空大人多疑,今番倒是見識了。”


    孫觀在一旁喝道:“既要開戰,何須多言。弓弩手,預備。”一聲令下,城牆上諸般器械動了起來,隻等曹軍攻城了。


    “主公,孫觀早有準備,不若暫且退去,打造器械,再來攻城。”郭嘉見城牆上諸般準備充分,急忙前來勸說曹操。


    “今日若是退去,恐不能速取青州矣。”賈詡在一旁冷冷言道。


    “徐州士卒精銳,前日攻打樂安,損折上萬人,尤讓那劉辟逃走。今孫觀棄臨淄守北海,必已集合青州軍力,且北海城高濠深,徐州諸般器械之利前日已然見到了。看北海城頭,器械勝樂安多矣。如此,君欲以多少軍士換取北海城?”郭嘉有些火了。


    賈詡眉頭一皺,就欲駁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來。他雖號稱毒士,但還未毒到用十萬將士換一座城的地步。再說了,要是曹軍死了十萬人,曹操的地盤也就不那麽穩了,而他賈詡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能否保住性命亦在兩可之間。大漢天下,想他死的人太多了。


    曹操看著那城頭林立的器械,以及那些弩矢閃著的寒光,又見賈詡不再說話,當下道:“奉孝之言有理,且退三十裏紮營,打造器械,擇日攻城。”至於為什麽不是大軍圍城,額,那是因為楊雷劫營的名聲太大,今番雖然不是楊雷守城,可誰人不知徐州軍乃是楊雷一手訓練的,若是自己的大營被一些小兵劫了,他曹操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且不說曹操麵對北海城無奈紮營,楊雷這邊對著鄱陽水軍大寨亦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這邊的守軍全屬烏龜的,任自己連同張三爺怎麽叫罵,對麵的連頭也不露,隻是架好弓弩,看樣子是和自己等人耗上了。自己這邊總共七千人馬,要強攻自然能拿下大寨,但那死傷人數可是楊雷不願意承受的。沒辦法,隻好指揮了人馬輪番罵陣,眼瞅著自早上罵到中午了,人家好像沒事人一樣,就是不出來。


    張飛實在是很鬱悶,自從渡江以來就和徐盛碰了一下,其他時間全趕路了。上次打湖口,結果是個空寨,剛想休息下呢,又差點被燒死了。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就準備在這鄱陽好好發泄一下呢,不想這守將就是不出來。自己這邊什麽難聽的都罵出來了,縮頭烏龜那是最文明的罵法了。想不到人家理也不理,愣把自己這幾千人當唱大戲的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張飛越想越氣,大叫道,“宇霆,你且想個辦法,這樣下去可不行。”


    “三哥,說真的,這次我還真沒轍,這守將肯定是收到死命令了。不然就衝著那些罵陣的話,早就衝出來了。”楊雷無奈道,“趕緊叫那些罵陣的軍士輪番吃飯吧,下午也別罵陣了,就坐在這兒等了。要是還不出戰,隻好繼續南下,直接打豫章了。”


    “這!”張飛亦是很無奈,張了張嘴,忽而想到一件事,低聲問道:“宇霆,咱們的軍糧還有多少?”


    感情你還沒忘記這事兒,楊雷翻了翻白眼,道:“打下眼前大寨就不用愁了。”


    張飛眉頭一跳:“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還問我。”楊雷懶洋洋地答道,看張飛有些生氣的樣子,不由笑道:“三哥,如今已至六月,江南水網縱橫,林木繁密,還怕缺少吃食不成。要知道,這些軍士可都是受過野外生存訓練的。甭說此時了,便是大雪封山之計,亦是餓不到的。”


    張飛白了他一眼,這才放下心來。軍士們得到吩咐,自是一部埋鍋造飯,一部警戒。不過那寨中守將倒真是老實,任由張飛楊雷領著軍士分批吃飯,就是不領軍出擊。兩邊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直至夜幕降臨,楊雷張飛領軍退去方止。


    大軍既退,便有軍士報與守將,那守將方長出一口氣,又從耳朵裏掏出布來,喃喃道:“這兩個煞星,可也走了。”又看看手中碎布,歎道:“若非用布堵耳,吾早已殺出寨去,到那時不管勝敗,小命不保矣。”頓了頓,又道:“想不到罵人還有那麽多花樣,虧他們還是劉備義弟,也不怕丟皇家臉麵。”又見小校在旁邊暗笑,不由怒道:“還不出去。”忽地想起什麽,又道:“方才所見所聞,若有泄露,定斬不饒。”那小校臉色一肅,忙出去了。


    “這便是豫章城了。”楊雷指著眼前的城池對張飛道。


    “既是此處,待吾來叫陣。”張飛一拍馬匹,上前喝道:“燕人張飛在此,何人敢出城一戰?”


    “張飛,吾在此,你若有本領 ,隻管攻上城來。”隨著一聲大笑,城樓上打出一杆孫字大旗。旗下一將,衝著張飛大笑不已。


    “汝乃何人?”張飛亦是大怒,喝問道。


    “吾乃都亭侯,豫章太守,孫賁孫伯陽。”城上大將喝道。


    “孫伯陽?不曾聽過。孫伯符倒是知道。”張飛道。


    “孫伯符乃吾弟矣。”孫賁喝道。


    “汝乃孫堅私生子?”楊雷忽地出言喝問。


    “大膽。吾父乃是孫羌,孫堅乃是吾叔父。汝等屠豬之輩,孤陋寡聞,怎曉得公侯之事?”孫賁毫不客氣地嘲笑道。


    “汝可有膽量下來與我一戰?”張飛大怒。


    “張屠夫不是長了翅膀麽,且飛上來吧。”孫賁立即反擊。


    張飛還要開罵,楊雷卻看出孫賁卻是故意激怒張飛,當下拉了張飛一把,道:“三哥,且紮營。此時休要與其鬥口舌,吾好生計劃一番,定要拔除豫章。”張飛這才憤憤退去,城牆上自是響起一番囂張的大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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