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晃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楊雷的書隻完成了一本《經商》,沒辦法,他大學專業就是這玩意,雖說忘記的多,但是記著的也不少,何況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麽電腦,所以寫的很慢也很小心,這家夥,是個推崇一遍成功的人。至於其他的九本,就寫的更慢,更小心了。估計要一直忙到年底呢,楊雷估算著自己的進度。現在除了每天必要的練武以及巡視大寨升帳,楊雷基本上不做別的事。至於軍體拳的第三套,楊雷也傳了下去,不過是先教給了諸位軍侯,讓他們再教給軍士們。至於有沒有悟性高的家夥把拳招化為刀招槍招,他可是沒那麽多時間去琢磨,不過這樣一來,大寨裏的練武氣氛也越來越濃了。當然,識字班還是在辦,隻不過教書的變成了各自的軍侯,他們是在互相幫忙識字,沒辦法,這個大寨裏真正意義上的讀書人基本上沒有。


    九裏山大寨依然是忙忙碌碌的操練,演習對抗。楊雷依然圍繞著校場作戰室休息室轉悠。不過此時徐州城內的張飛府邸可是彌漫著濃濃的酒香,那味道讓路過的行人都圍在了府邸周圍,要不是張飛的名聲在那兒還有門口兩個威武的軍士,說不定這群人會直接進去看看咋回事。雖然眾人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不過這圍著的人可就越來越多,不久負責治安的軍士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趕過來驅散人群,隻是劉備愛民的名聲在外,且這些軍士基本上都是鄉黨,居然驅散不了,反而越圍越多。那領頭的軍士見不是個事兒,急忙令人往上稟報,並且向站崗的軍士詢問怎麽回事。那兩個軍士自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知道三將軍這個月基本上就沒怎麽出過府邸,整天和一幫鐵匠在鼓搗什麽東西,最近又拉了一大車的酒回來,想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酒香散出來了,所以引了一大堆人在圍觀。那領頭的軍士腹誹不已,酒香我也知道,可是你聞過這麽濃的香味麽?


    圍觀的人群忽然一陣鬆動,維持秩序的軍士們急忙看過去,卻是自己的主公劉使君到了,緊跟著的是關羽,糜竺,孫乾,簡雍還有陳登。見到徐州最高的軍政長官到了,圍觀的人紛紛行禮,那軍士亦是急急忙忙過來見禮。劉備聞了聞空氣中彌漫的酒香,皺了皺眉頭,又看看圍觀的人,遂開口道:“眾位父老鄉親,舍弟魯莽,不知何故讓大家圍觀。然各人事忙,且圍在此不利於車馬通行,更恐有宵小之輩,大家還是散了吧。”跟在後麵的糜竺陳登孫乾亦是紛紛勸說,圍觀的人無奈,且又見說的有理,據都是散去大半,但亦是有小半人好奇心重,遠遠圍著,卻是不敢過來。劉備等人見狀,也隻得由他們。


    也不讓人通報,劉備等人直接進了張飛府邸的廳堂,卻是無人,早有眼尖的軍士領路,帶眾人去了後院。來到後院,但見好好地後院多了一個敞篷,裏麵佇立著一個好似大鍋的東西,有蓋卻又似個球,球體上連著一杆青竹,有水從中涓涓流出,正入下麵的大壇子裏,而撲鼻的酒香,也正是由此處傳來。當然,少不了此次事件的主角張飛。張飛手裏正捧著一碗酒慢慢品呢,忽覺得有人來,剛要發火誰敢私自闖入自己的地盤,打擾自己喝酒的美事兒。待轉身一看是自己的大哥還有二哥以及一眾徐州大員,不由得心中惶恐,剛灌下去的酒化作冷汗噌噌地就流出來了,可是這酒忒衝,那酒意卻是退不了的。隻見張飛眯縫著眼,笑嘻嘻地盯著劉備,囉裏囉嗦地說道:“大,大哥,您,您來了。還有,二,二哥,您也來了。一起喝酒,好酒啊,好酒。”搖搖晃晃地身軀就要往下倒,早有眼疾手快的軍士上前扶住。劉備看到眼前這個情景,哪裏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定是自己這個三弟酒蟲上來了,又不知跟誰學了這個釀酒的法子,釀出來了美酒,又灌醉了自己。搖搖頭,吩咐軍士將張飛攙扶下去休息,自己帶著一眾人將這個釀酒的機關團團圍住。性格向來灑脫的簡雍,忍不住撲鼻的酒香,就著壇子旁邊取了一碗,在竹子口接了個滿,隨即直往下灌。不料酒一入口,簡雍的臉就變了顏色,登時便得通紅,似乎想吐出來,卻又不張嘴,眾人看的大奇,片刻方見簡雍開口道:“好酒。”劉備看的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隨即道:“什麽酒?三弟說好酒也倒罷了,憲和既然如此說,卻要好好品嚐一番。”這邊發話,卻有專門的軍士上前取了酒,呈給劉備。劉備亦是一口便幹,隻覺一股火焰順著喉嚨直往下去,心裏一驚,剛要吐出,隨即看到簡雍臉上的笑意,不由忍了忍,直咽了下去。待那股火自胃裏直衝向四肢百骸,方長出口氣,歎道:“確是好酒。”隨即向眾人道:“諸君可各自品嚐一番滋味。”眾人哪兒還有不應允的,俱是接過軍士遞過來的一碗碗酒,便學著劉備簡雍的樣子喝了起來,隻不過,這個滋味卻是不太好嚐。除了關羽的臉蛋更為紅了紅,其餘人皆是一陣咳嗽,待歇息過來卻是齊口稱讚好酒。糜竺更是直接道:“主公。不若將此釀造之法請三將軍寫出來,當做主公的聘禮給竺,如何?”此言一出,陳登把眉頭一皺,道:“子仲所言差異,楊宇霆所獻諸法,君已得家具,水泥之法,這小小釀酒還是交給我來做吧。”劉備一聽,剛要開言,簡雍已然說道:“此釀酒法應屬三將軍,且待三將軍酒醒再說不遲。”糜竺陳登還要分辨,看見劉備微微頷首,便知趣地不說話了。


    掌燈時分,張飛苦著臉坐在糜竺新製造的椅子上,忍受著諸人古怪的目光盯著自己。良久,張飛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看看諸人,又盯著劉備,道:“大哥,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少喝酒,盡量不喝醉成麽?再說,我也沒有想過這酒這麽醉人。”說著,還添了下嘴唇。這個動作頓時讓眾人忍俊不禁,劉備也鬆開了緊繃的臉,關羽眯縫著的丹鳳眼亦是透出一股笑意。簡雍更是忍不住,直笑出來。張飛見眾人發笑,自己也跟著嘿嘿直樂。如此一來,人人皆樂,倒是不複先前略微有些緊張的氣氛了。待眾人停了下來,劉備便問道:“三弟,你是怎麽想出來這個法子釀酒的?”張飛嘿嘿一樂,道:“我哪兒有什麽好方法。上次去九裏山,拉著宇霆喝酒,他酒量比不過我,又嫌酒難喝,就教了我這個法子。他給我畫的圖紙還在呢,說著,便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卷紙,顯得甚是珍重。


    “哦?”眾人皆是一陣驚愕,看來這楊宇霆果然有兩把刷子,可是會如此之多的機關製造,莫非是墨家傳人,搖搖頭,應該不是,至少,墨家主張的非攻就在他身上沒有什麽體現。他操練的那些軍士,可是實實在在的精兵,連主公身邊的親兵似乎都略有不如。看來,此人真是如他自己所說,文可安邦,武能定國?那邊劉備接了圖紙,展開,看後,依次傳遞,眾人皆看後,劉備方問道:“三弟,如此美酒,若出一斤酒,須得多少糧食?”張飛目瞪口呆,急忙吩咐軍士,喚個白天幫忙的工匠前來,那工匠戰戰兢兢答道:“回大人,若出一斤中午那樣的好酒,須得用原來的酒八斤左右。”此言一出,劉備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糜竺見劉備眉頭緊皺,心中明白,急忙道:“使君勿憂。八兌一固然是高了些,然原酒八斤亦不過三斤糧食而已,故此應該是三斤糧食一斤酒,如此,隻要控製,倒也不虞糧食問題。且楊宇霆所獻諸法亦曾談及農事,此人認為精耕細作,再加上所謂的,額,農家一枝花,定然能大大增加糧食產量,主公何不使其一試?”劉備聞言,沉吟半響,道:“拜楊雷為徐州從事,統兵九裏山,同時試行他所說的農耕之法。”又看了看眼巴巴的諸人,忽然道:“曬鹽之事如何了?”此言一出,孫乾便道:“主公,此法甚好,東海已經出鹽,且鹽質甚好,此事皆由糜子仲之弟糜芳糜子方在做。”“哦?”劉備若有所思地看了糜竺一眼,便道:“曬鹽之事,關切徐州富庶,百姓利益,事關重大,子仲,你要好好關注此事。”糜竺連聲應諾。劉備又道:“至於釀酒一事,還是由元龍去做吧。但要切記不要過於浪費糧食,以免百姓遭殃。”陳登大喜,亦是應諾。


    翌日,楊雷看著眼前的張飛,一臉愕然地聽著自己又多了個管民政的官職,忽然問道:“三將軍,那個,晌錢加不?”一句話把正在品味美酒的張飛嗆得連連咳嗽。楊雷也覺得自己這話不對,嘿嘿一笑道:“三將軍,主公說要我試行農耕,可是我農田佃戶一無所有,如何試行?”張飛環眼一翻:“那是你的事,跟俺老張沒關係。”楊雷笑道:“我聽說主公吩咐三將軍在軍中不得飲酒。”張飛一愣,隨即無奈道:“你說吧,又想到什麽壞主意了。”楊雷嗬嗬笑道:“陳元龍,糜子仲皆是徐州大族,家中財產無數不說,更有良田佃戶,此二人如不帶頭,他人如何肯行?但若是此二人肯聽我方法試行,徐州一地一季則可增糧數成。三將軍以為如何?”張飛一聽,蹦起來道:“交給我了。”便回徐州去了,剩下楊雷在得意地笑。自己終於快成為劉備利益集團的一份子了吧,楊雷默默地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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