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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王鍾臉皮夠厚,聽到這話,臉上也是微微發燙,裝作不在意的幹笑兩聲,鄭重其事道,“怎麽能叫亂摸呢,明明是認真摸好不好?”


    見蕭晴有著要暴走的跡象,王鍾臉色一正,挽起袖子,語氣嚴肅道,“醫者父母心,醫生治病的時候,眼中根本沒有男女之分。婦科還有那麽多男醫生呢,照你這麽說,他們整天給女病人摸著摸那的,是不是都該拉出去槍斃?”


    蕭晴抿起嘴唇,嗔怒盯著王鍾,“你又不是醫生。”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醫生?看看你剛才那個病懨懨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生龍活虎,都能跟我吵起來了,還說不是我的功勞。告訴你,攤上我,算你走大運了。香江多少女人哭著喊著求我給她們按摩,我還不願意去呢。”


    翻了個白眼,蕭晴那個鬱悶,這人……實在是太會說了。一張嘴巧舌如簧,黑的能給他說成白的。


    心中明知自己說是肯定說不過他的,蕭晴隻好沉默,瞪著一雙大眼睛,直直盯著王鍾,用無聲來抗議。


    王鍾視若無睹,伸個懶腰,坐在床頭,輕飄飄道,“那還摸不摸?”


    “我……”聽到這話,蕭晴徹底發飆,“摸你個大頭鬼!”


    她的話剛吼完,船身大概是被巨浪卷到,猛然顛簸一下,她身體一個前傾,頓時以投懷送抱的姿態掉進王鍾懷中。


    雙手下意識下撐,一按,房間裏響起一聲慘叫。


    王鍾嘶嘶喘著粗氣,臉色痛苦,氣急敗壞道,“你是滅絕師太那老賊尼的徒弟嗎,想讓老子斷子絕孫是不是?”


    剛才蕭晴的一隻手,正好按在王鍾寶貝又寶貝的重點部位。


    這一下,當真讓他很受傷。


    蕭晴雖是女人,但本身是練過武的,即便是因為暈船力氣大減,但本身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裏,船一顛簸,她下意識的舉動,哪還顧得上控製力氣。


    “我……我不是故意的。”蕭晴麵色古怪,憋出一句話後,沒有半點闖禍的覺悟,腮幫漲的鼓鼓,竭力壓製笑意,忍的很辛苦。


    看見王鍾吃癟,當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誰叫你欺負我。


    誰叫你調戲我。


    誰叫你……昨天晚上和那誰誰……不幹好事……


    遭報應了吧。


    咚!


    蕭晴正高興著呢,然而船身又是一個顛簸,這回慣姓的方向不是朝前,而是往後,她的腦袋,直直撞到牆角,鑽心的疼痛。


    尖叫一聲,她眼淚汪汪,和王鍾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愕然片刻,見到她這幅樣子,王鍾捧腹大笑,“什麽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遭報應了吧,叫你欺負我弟弟。”


    “笑!不許笑!”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蕭晴臉紅喊道,伸手朝腦袋上一摸,已然腫起個大包。


    她家世雖好,卻也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小公主,短暫疼痛過後,倒是也很快平靜下來,深吸口氣,仔細搓揉著腦袋上的大包。


    這疼痛並不難以忍受,難忍的是王鍾嘲諷的笑容。


    “我來,要相信專業的力量。”


    王鍾上前一步,不由分說,按著她的腦袋,輕輕撩起那馬尾辮,屈指成爪,指尖蘊含著內氣,在頭皮淤血處緩緩遊走。


    一股子溫和的氣息,時而清涼,時而溫熱,從腦門直沁下來,蕭晴感覺到極端的舒爽,打了哆嗦,像是一隻被主人愛撫的貓咪,眼神極為愜意。


    “怎麽樣,我這按摩手法,還如得了蕭大小姐的法眼不?跟你說了,我是醫生。”


    撅著嘴巴,蕭晴不服氣道,“哼,江湖騙子!”


    “呀?”王鍾故作驚訝,一隻手溫柔撫摸著她滿頭青絲,“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我這江湖騙子不騙錢,隻騙色。像你這種清水芙蓉般的小姑娘,向來是本人的最愛。”


    聽到這調侃的話,蕭晴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淡淡的異樣。


    她向來很在意自己的頭發,高中時被後桌一個調皮搗蛋的男生拽馬尾辮,為此甚至大發雷霆。


    而現在,感覺到王鍾的手已經不再按摩腫塊,而是以一種近乎把玩的姿態蹂躪自己引以為傲的頭發,不知為何,蕭晴覺得自己並無反感。


    而竟然是從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子淡淡的溫馨。


    王鍾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雙手從她頭發,不動聲色轉移到肩膀,輕輕摟著她瘦弱的肩膀,偎依在自己懷中。


    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一個段子。


    說是泡妞的時候千萬不要表白,過馬路的時候她不拒絕你拉手,走夜路的時候不拒絕你摟肩,出去玩晚上回不去的時候不介意跟你去賓館,還需要什麽表白?


    那層窗戶紙,不是靠語言,而是靠行動去捅破的。


    此時此刻,蕭晴的心跳很快。


    察覺到王鍾的手,已經進行了戰略轉移,她的臉色更紅,心中有種羞澀的喜悅,同時也帶著點少女的恐慌。


    一個謎一樣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斥著不安定的因素,卻有種奇特的魅力,很吸引人,尤其是女孩子。


    這是蕭晴心底深處給王鍾的評價。


    每個女孩兒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模型,在蕭晴心中,或許是家族熏陶的緣故,她的標準,一直以來都是那種成熟穩重的大叔類型。


    最好是事業有成,年紀能比自己大幾歲,為人處世成熟老練,若是能溫柔體貼一點,那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王鍾,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也是一個很有味道的男人,但……做男朋友的話,太難以駕馭。


    在這方麵,蕭晴很理智。


    即便是心底深處卻是有那麽一絲漣漪,但她還能控製住自己。


    理智和情感戰火連天,最後終於是理智占了上風,蕭晴朝著牆角縮了縮,拉開王鍾的手,“摸夠了沒有?”


    語氣拿捏的很到位,聲音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慍怒,卻也沒有太過嚴厲。


    王鍾的手,微微停滯。


    這女人屬狗的啊,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她既然這麽說了,王鍾也不好再繼續摸下去,收回手,笑道,“沒有啊,手感真好,這麽好的頭發,再摸多長時間也摸不夠。”


    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蕭晴深吸口氣,平靜道,“剛才謝謝你了。現在我有點困,想睡一會兒。”


    逐客令?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王鍾心中暗笑。


    大抵是少女心中的矜持發作了,今天這火候有點過,距離有點近,小姑娘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要好好想一想。


    “行,那你睡吧。”伸手給她鋪好被單,王鍾輕聲說道,沒有多餘的廢話,抬腳朝門外走去,到門口,似乎是想到什麽,轉頭。


    蕭晴一直盯著王鍾的舉動,見到王鍾停下腳步,她心中一緊。


    他想說什麽?


    還是,想做什麽?


    神經緊緊繃著,正期待著下文的時候,王鍾卻丟下一句話,大步出了門,“你稍等一下。”


    沒過幾分鍾的工夫,再次推門而入,手中拿著兩個不知從**來的橘子。


    慢條斯理的剝了皮,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還暈的話,自己擠著聞聞,我出去了。”


    砰。


    當房間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蕭晴心中油然而生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心髒砰砰砰跳的飛快。


    女人的理智,通常是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這個瞬間,她挽留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死死咬著被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咽回肚子裏。


    軟軟躺在被窩裏,眼神呆滯,還是望著門口方向,耳畔不住傳來海浪拍打的艙板的聲音,蕭晴心中驀然有些煩躁。


    翻個身,拈起一塊橘子皮,擠了點汁液塗在人中,仰麵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


    出了門,王鍾點上支煙,長長吐出口煙霧,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能睡得著才怪。”


    ……


    看下時間,已經在驚濤駭浪中掙紮了將近半個小時,大概是到了海嘯中心的位置,船身的波動漸漸趨於平穩。


    王鍾雖是理科生,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台風啊海嘯這種玩意兒,其模型大概相當於一個氣旋,越是中間,威力越弱。


    安生一會兒吧。


    隨便找了個空房,王鍾閉目養神,靜靜感受著體內的狀況。


    那天罰蠱,竟然能讓內氣凝萃到化針的程度,是應該好好研究一下。


    ……


    距離遊艇不知多遠的海麵上,一個黑點,在奮力的遊著。


    霍玉芬。


    她的意識已經趨向昏迷,盡管是用盡全力睜著眼睛,卻也隻能咪出一道微微的眼縫。


    泡在冰冷的海水中,狂暴的雨點止不住打在腦袋上,她感覺全身都是酸痛無比,馬上就要失去知覺。


    “我要死了嗎?”


    腦海中這個聲音在久久回響,身體依然接近油盡燈枯,隻是憑借著胸中的一股子悍勇之氣,她的手,還在劃水。


    軟軟的手臂,無力的劃出兩道淺淺的波紋,身體努力向前蠕動一點。


    一個大浪打來。


    不進反退。


    嘴角腥鹹,也不知是眼淚,還是海水。


    感覺意識一點點模糊,腦袋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霍玉芬狠狠咬了下青紫的嘴唇,她用的力氣很大,有鮮血滲出。


    借著疼痛的刺激,腦袋總算恢複一點清明。


    在這無限接近死亡的時刻,她腦海中想到許多東西,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往事,翻滾,盤旋,最終定格在昨天晚上放縱的歡樂。


    有生之年,僅此一次的快樂。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霍玉芬回憶起那銷魂蝕骨的滋味,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極端滿足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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