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冼木幾人到了祠堂。


    薑祿站在薑霽身旁,看他有些艱難的往蒲團上跪。


    想到他們兄妹對鄭明蘊和薑婉瑜做的事情,薑祿恨得牙根做癢。


    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抬起一腳就往薑霽受了傷的後膝踹去。


    卻看薑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登時站直了身子,極快的側身避開。


    薑祿一腳踹空,就要摔在薑霽原本要跪的蒲團之上,就看薑霽腳尖一挑,蒲團飛到一旁。


    而薑祿則重重的摔在了石板地上,手掌心擦破了皮,膝蓋也磕痛了。


    疼痛讓他不分場合的哭嚎了出來。


    薑冼木剛跪下,聽到哭聲,驚的扭頭看“怎麽了!”


    薑鈺隻看到了薑霽踢飛蒲團的一幕,認為是薑霽欺負了薑祿,咬牙一拳就要砸在薑霽臉上。


    薑霽閃身側開,順手一掌拍在薑鈺的後背上。


    薑鈺挨了一掌,不受控製的前傾,腳下不穩著摔倒在地。


    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薑祿的身上。


    薑祿的哭聲更大了。


    薑鈺極快的爬起身,怒指著薑霽,厲喝道“你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他可是你的親堂弟,你就這麽狠的下心?!”


    薑霽不理會薑鈺,垂目看著地上哭鬧撒潑的薑祿,冷聲道“當著老祖宗的牌位,我教教你,這就叫做害人害己。”說著抬眼盯一眼薑鈺。


    薑鈺被這一眼看的火冒三丈,想要動手,卻技不如人,隻好忍下。


    薑冼木聽薑霽這話,便知是薑祿背後做了什麽,豎眉嗬斥道“孽子,快向你二哥道歉!”


    薑鈺頓時惱了“父親糊塗了,小弟怎麽會是背後害人之人?”說著眥目怒視著薑霽“定是他,趁我們不注意,欺負小弟!”


    薑霽扭頭看向薑冼木“大伯以為呢?”


    薑冼木不想在今日,在此處小事化大。


    聞言擠了個笑道“這小子如今淘的厲害,見了誰都想捉弄一把,卻並無什麽惡意。”說著欣慰的拍了拍薑霽的肩膀“你為兄,多包涵,別跟他一般見識。”


    薑霽點點頭。


    薑鈺差點氣死“父親就…”


    薑冼木不等他說完便低喝道“閉嘴!”而後又看著薑祿,狠狠道“再敢哭鬧,我罰你戒尺二十下!”


    薑祿登時收了聲。


    祠堂裏又恢複了莊嚴肅穆。


    自有小廝把蒲團給薑霽重新擺好,薑霽掀著衣擺跪下。


    膝蓋處頓時疼起來。


    他皺了皺眉,悄悄的把力量換到另一條腿上。


    強撐著捱到祭完了祖,薑霽差點站不起來,鬆鼠忙上前攙扶。


    薑冼木瞧見了,緊張道“怎麽了,是不是膝蓋疼了?”


    薑鈺冷哼著嘟囔道“官職高了,人也金貴了,才給祖宗跪這一會就喊累。”


    “沒事。”薑霽淡淡的說道。


    在這處烏煙瘴氣的地方,他一刻停留的打算都沒有,去素芝齋接了薑零染就要走,卻被老夫人和薑冼木極力挽留。


    王氏道“我這就吩咐他們擺飯。”說著疾步出了屋子。


    飯菜很快上桌,二人再走已是不合適。


    老夫人笑意吟吟的說道“一家子,也不分席了,都坐吧。”


    等到老夫人落座,眾人依次落座。


    酒過三巡,薑冼木說起了薑鈺還沒有入仕的事情。


    老夫人順勢勸道“獨木難支,你們是親親的堂兄弟,以後朝堂上也能互相幫襯。”


    說著哀哀的歎了口氣“等看到你們都成家立業,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薑鈺聽老夫人和薑冼木話裏話外在求薑霽幫他,臉色鐵青一片,咬牙道“誰要他幫!”


    “看他那一瘸一拐的樣子,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職位都難說!”


    “祖母既是病了,就好好養病,莫要操心太過。”薑霽吃了一箸菜,淡淡道“有大伯父在,大哥和三弟必然會成家立業的。”


    說著抬眼看了薑鈺一眼“況且大哥雄心壯誌,怕是看不上我推薦的小職缺。”


    薑鈺一怔。


    他真能幫自己謀差事?!


    這怎麽可能?他才在京中任職幾日,有這能耐?


    薑鈺心中很是懷疑。


    薑冼木要被薑鈺這豬腦子給氣死。


    什麽場合該說什麽話竟都不懂!真真是被鄭氏給教壞了!


    警告的瞪他一眼,讓他噤聲,而後又看向薑霽道“你大哥是看你還在養病,怕你費神。”


    薑霽好笑起來。


    原來話還能這麽圓?!


    “確實不好費神,多謝大伯父體諒。”


    薑冼木一嘎。


    他這是推辭的什麽意思嗎?


    老夫人看薑冼木吃癟,便又接著道“聽說兵部和戶部如今都空有職缺,uu看書 ww 你不如去探探太子的口風?”


    “兵部現隻有侍郎一職缺了,大哥能擔得住?”薑霽說著又看向薑冼木“大伯父自己就是戶部侍郎,若要引薦大哥,還用得著我這個外行嗎?”


    薑冼木笑了笑“我如今在朝堂上的威望遠不及你。”


    “且你與太子交情厚重,這種小事,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薑零染疑惑的問薑冼木“原來太子竟是操作此類事情的老手嗎?”


    薑冼木一哽,忙就搖頭“這話可不敢亂說的!”


    薑零染就笑了“可大伯父剛剛不是說,太子隻需一句話,便可把大哥安排到兵部侍郎一職上。”


    薑冼木語噎著說不出話來。


    他是說了不假,可這種話隻能隱晦的說,誰會大咧咧的點出來?!


    薑霽道“大伯父誤會了,我與太子交情並不似大伯父想的那樣。”


    “說來也慚愧,實在是人微言輕,大伯父眼中的小事,與我而言已是難以企及之大事。”


    “實在愛莫能助。”


    這就是明確的拒絕了!薑冼木看了眼老夫人。


    老夫人衝他搖了搖頭。


    薑冼木隻好暫且歇了心思。


    不鹹不淡的用了膳,二人離開了薑家大房,往薑三叔家去。


    早有小廝去通傳,馬車到家門口的時候,薑顏樂已經在門口跳著腳等了。


    薑零染看她穿著紅綢小襖,頭發上也幫了紅頭繩,小臉紅撲撲,很是可愛。


    上前把人抱在懷裏“小七穿紅真好看。”


    薑顏樂笑著道“四姐姐今日也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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