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辜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夾起燕柒給他夾的菜吃了。


    又問起了燕柒捐銀事情的進展。


    燕柒道:“我有幾日沒去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燕辜聞言驚訝,少不得要說他幾句不可懈怠。


    燕柒十分是受教的記下了,表示明日一定不偷懶了。


    燕辜道:“現如今隻剩我與瑞王湘王還沒捐銀子,他們兩個大約明日就會去捐的。”說著煩愁的皺了皺眉:“可我近日手頭有些緊,才籌出三萬兩,另兩萬還沒著落。”


    “最遲後日就要交上去,再拖下去,怕是不好。”


    燕柒聽得疑惑起來:“四哥的銀子都用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他不喝酒,不賭博,不逛花樓,整日悶在府裏看書,連東西都極少買。


    俸祿及田產的出息足夠他花用了。


    怎會連五萬兩都籌不出來?


    燕辜歎了口氣:“我那裏比得過太子等人那般資產豐厚?我手裏的銀錢本就少。而且再過半個月是母後的生辰,也要提前備下賀禮的。”


    “若眼下捐了銀子,生辰賀禮就更沒銀錢準備了。”


    燕柒聽完擱下了筷子,扭頭吩咐門內候著的文季,道:“你速去取十萬兩銀票來。”


    文季頷首應下,轉身出去了。


    燕辜嚇了一跳,急忙按住燕柒的手臂,倉皇道:“你這是做什麽?你以為我是向你討要銀子不成?”


    燕柒笑道:“哪裏敢有這麽混賬的想法?”


    “四哥手頭緊,我做兄弟的資助一二,很是正常。”


    燕辜眉頭皺的死緊,態度強硬道:“不行!你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不能要!”說著又讓人去攔早已經走的沒影兒的文季。


    燕柒拽著他坐下,笑道:“那就權當是借給四哥的。等到四哥手頭寬裕了,再還我就是。”


    “如今把捐銀給籌出來,再把皇後的生辰賀禮準備出來才是要緊。”


    燕辜聽他這般說,身上的強硬慢慢的緩和下來。


    若有所思片刻,麵上有些為難,又有些羞赧,諾諾道:“那那我給你寫個欠條吧。”


    燕柒自然不會讓他寫。


    爭奪一番,才算安穩坐下用膳


    北市,木讓帶著幾個隨從漫無目的的晃悠著。


    路過萬花樓門前,看到門外擺著十幾個花團錦簇的半人高的花籃子,再看整棟樓外也掛著彩綢,連燈籠都與往日的不同,他挑眉道:“這般張燈結彩,是什麽好日子不成?”


    自有機靈討巧的隨從進去打聽了,片刻折回,笑著稟道:“公子,今日是花魁雲癡的生辰。”


    “這些花籃綢緞什麽的都是燕柒讓樓裏給布置的。”


    木讓冷冷笑著:“燕柒?”


    是了,這雲癡是燕柒的女人!


    想到上次因燕柒之故,他被燕辜教訓的事情,心裏的那口惡氣一直沒咽下去,不如今日在他女人身上出出氣。


    招手讓隨從靠近,耳語幾句。


    隨從點頭又進了樓裏,這次待的久了些,約莫半刻鍾,隨從才出來,麵上帶著喜意:“公子,這幾日燕柒忙著替皇上代收捐銀一事,今日隻在雲癡這兒打了個卯便走了。”


    木讓冷笑著抖了抖袖子,威風八麵的進了萬花樓。


    早間雖然燕柒匆忙離開了,但木捷中幾人卻是留了下來,熱熱鬧鬧的給雲癡過完了生辰。


    她喝了些酒,剛睡醒不多時,沐浴後歪在美人榻上,拿起簸箕裏的線繃子做針線。


    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她已經不紮手了。


    一朵花繡出來雖還是葉瓣不均勻,但總算有個花朵的模樣。


    忽然的,房門“哐”的一下被踹開。


    雲癡嚇住了,針尖直直的紮進了指腹裏,登時冒出了血珠,她嘶著氣站起了身,還沒問上一句,就看丫鬟小荷摔了進來。


    小丫頭的一張臉上是交錯的指印,嘴角噙著血絲,滿眼的惶恐與淚水,哭道:“姑娘,我攔不住。”


    雲癡上前將人扶起,看著走進來的人,冷聲道:“木公子最好給我個說法!”


    木讓掃量了眼房間,見確實無人,笑著看回雲癡臉上:“深夜造訪,陣仗確實大了點,美人兒沒嚇著吧?”


    雲癡聽著他輕挑的語調,臉上更冷,伸手指著房門,冷喝道:“這裏不歡迎你,趁我不做計較,勸木公子趕緊離開!”


    木讓看著她伸出來的手,白皙柔潤,讓人看一眼便想牽在手裏不放。


    她穿著寬大的中衣,腰間隨意一束,隨意間帶出的嫵媚最為勾人。


    木讓心裏發熱,一把拽住她的手,將人拉在懷裏。


    雲癡掙脫不開,感到他抱住她的手不老實,咬牙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看書ww.uuash怒道:“看來木公子是活膩味了,你今日敢動我,明日柒公子便會找上門!”


    木讓挨了一耳光,再聽這話,神色冷了下來,揮手道:“把人給我帶出去,公子要鬆泛鬆泛筋骨。”


    門外的隨從聞言忙進來把小荷拖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木讓把人摔在榻上,看她要折起,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啐罵道:“賤人,給你臉麵倒讓你輕視起我來了。”


    雲癡頭腦發懵,耳朵嗡鳴著摔回去。


    木讓看她半死不活的暈在床榻上,更激起了淩l虐的**。


    一邊迫不及待的解衣服,一邊冷嘲道:“你真以為燕柒還喜歡你?”


    “說什麽忙著,不過是男人厭倦的借口,明白嗎?”


    “不過,公子我是個長情的人,你溫柔聽話點,讓公子好好的疼你,以後也不會虧待你的。”


    雲癡被打後的頭懵勁兒緩了些,看他脫了外衫,又要解內衫的帶子。


    撐手爬起身,站在床榻上,仗著高出了他大半截,一腳朝他臉踹過去。


    木讓不防備,挨了一腳,摔了個仰倒。


    雲癡跳下床榻,看木讓罵咧著坐起了身,嚇得抱起案上的瑪瑙瓶子,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哐”的一聲,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雲癡顫抖著手退到了牆角處,聽得房門被大力的推開,她瑟縮著望過去,見到常青一臉急色的闖進來,登時紅了眼。


    常青奔進去看到房間的情形,臉上頓時白了白,強穩下心神,上前去探了木讓的鼻息,大鬆了口氣。


    扭身吩咐道:“快去請大夫來!”


    立刻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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