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前方緊急傳來軍情,向將軍十萬大軍損失七萬,隻有三萬人逃了出來,可是也大部分帶傷。”夏侯禎連禮都忘了施,揚了揚手裏的軍情,氣喘籲籲地說。


    “什麽?損失七萬?”百裏雄飛一愣,隨即一瞪眼,“你說清楚,是幾萬?”


    “七萬,就是七萬!隻剩下了三萬逃了出來。”夏侯禎神色慌亂。


    “怎麽可能?”旁邊的李鼎剛開始也以為夏侯禎說錯了,十萬大軍追剿不到兩萬人,竟然損失七萬?這也太荒謬了吧?


    “他們是用了火攻?還是水淹?”百裏雄飛稍微一思量,問道。


    李鼎也恍然,損失七萬人,單靠不到兩萬人絕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利用了地勢,就像是百裏雄飛說的,火攻或者水淹。


    “不是,都不是,就是箭矢、鐵槍還有近身搏殺,對方聽說死亡不到兩百人……”夏侯禎一屁股坐下來,搖了搖手中的軍情,猶自不敢相信。


    “什麽?”百裏雄飛如遭雷擊,呆立原地,沉默不語。


    李鼎臉色變幻不定,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他是領軍之人,知道什麽樣的戰爭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像這樣差距如此之大戰役,他從未聽說過。


    就是北嶽國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鷹衛也絕不可能。


    “向北呢?”百裏雄飛想了起來,吼道,“他在哪兒?讓他立即來見我,立即!”


    “向北死了,被鐵槍刺穿了胸膛!”夏侯禎說道,“隻有他的副將趙天闊帶人逃了出來。”


    “死了?”百裏雄飛這回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這都是真的?真的!


    這怎麽可能?他們才兩萬人!


    “把詳細軍情,速速報來!我要最詳細的,一個環節都不能少!”百裏雄飛衝著夏侯禎厲聲喝道。


    “是,我這就去打探!”


    看著夏侯禎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百裏雄飛一下子頹廢下來,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


    他沒想到,三路大軍每路十萬人,竟然連不到兩萬人的一支“叛軍”都剿滅不了。


    出師不利,鍾步雲的強勢回擊,似乎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而隨後而來的情報,讓百裏雄飛看得心驚膽戰。


    從向北的角度來說,他每一步都沒有錯,而集中在馬蹄穀,也是迫不得已。


    按照原有的思維,背靠馬蹄穀,集中大軍固守,是絕無失敗可能的。


    除非十萬人以上的軍團,來個硬碰硬的對撞,否則絕不可能將這些人打得這麽慘。


    可是,憑空出現的深溝,莫名其妙的爆炸,以及那些強大的鐵槍,竟然將退守的七萬人殺了個人仰馬翻。


    這場仗最大的問題就出在了士氣上,那些莫名其妙,無法抵抗的手段,才是瓦解士氣,打擊將士軍心最大的手段。


    而一旦整個大軍完全沒有了鬥誌,隻剩下了惶恐,那麽被人屠戮到這個份上,也就說的過去了。


    這時候,陳州那邊也傳來了軍情,將通幽穀一戰的戰況分析了大概。


    其中就提到有強大而神秘的力量竟然能夠炸開山體,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形成壕溝,這些也印證了這一場戰役失利的原因。


    “他竟然這麽強了?”百裏雄飛放下手中的兩份軍報,喃喃自語。


    “大人,下一步該怎麽辦?”夏侯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他作為剿滅鍾步雲的調度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另外兩支大軍。


    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下,後果不堪設想。


    “李將軍,你覺得如何?”百裏雄飛轉頭,問道。


    李鼎沒想到在這樣的大事上會征求他的意見,沉吟了一下,說道,“大人,屬下以為目前不宜貿然出手,鍾步雲軍中詭異情況太多,咱們的兵馬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貿然與其交手,恐怕會重蹈覆轍。”


    “嗯,不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百裏雄飛點了點頭,他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李鼎點點頭,見他同意自己的觀點,繼續說道,“屬下以為,一是全麵摸清鍾步雲的實力,了解這些爆炸,鐵槍,突如其來的深溝是怎麽形成的。二是廣泛動員,鍾步雲經過的地方堅壁清野。他再怎麽厲害,終究會補充給養的,咱們來個釜底抽薪,耗也能把他耗死。”


    “不錯,當前應當如此。”百裏雄飛欣慰地點點頭,“沒想到李將軍竟然有如此見地,以前還真是眼拙了。”


    李鼎剛忙躬身道:“不敢,都是大人賞識。”


    百裏雄飛也沒再客氣,轉頭對夏侯禎說,“就按此方案行事,明確一點,再有支持鍾步雲者,抄家滅門!同時向另外兩軍發布命令,有摸清鍾步雲底細,特別是那幾種神秘手段的,提官一級,賞千金!”


    夏侯禎領命而出,隨後李鼎客氣了幾句,也告辭離開。


    這時候,一個黑衣蒙麵人,忽然出現在百裏雄飛的身後,悄無聲息,猶如鬼魅。


    “常長老,修行者能夠使出那樣的手段嗎?”百裏雄飛並未轉頭,輕聲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準備的障眼法,uu看書 .ukashu確實非常像修行者的手段,但是據我所知,能一瞬間使出這樣手段的,除了造化境的強者,再無他人!”那人聲音低沉。


    “造化境?”百裏雄飛眼睛大睜,猛地轉身,“難不成鍾步雲身邊有這樣的修行者?”


    “不好說!”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按理說,造化境的修行者不可能參與到這樣的世俗紛爭中,如果參與之人不是定坤山的人,極有可能被天樞處察覺,那樣定坤山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才對。”


    “有沒有什麽手段能夠不被察覺?”百裏雄飛問道。


    “你以為定坤山都是白癡嗎?”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界天印能夠查看天下,細致入微,絕對隱瞞不了。”


    “可是,常長老是如何規避定坤山探查的?”


    “你說什麽?”黑衣人似乎大怒,一瞬間氣勢暴漲,讓百裏雄飛壓力十足,額頭出現了汗珠。


    “我就是一問,常長老何必如此?”臉色變幻了多次,百裏雄飛最終故作輕鬆地說。


    “哼!”那人收了氣勢,“州牧大人,如今天樞處對大河門和冰神閣的爭端已經定性,我們也隻是順勢而為,天樞處即使能夠發現,也不會做出任何改變。”


    “如此,就好。”百裏雄飛淡淡地說了一句,實則在想,你們出手的時候,大河門他們還沒起爭端。再說了,兩者的性質能一樣?


    如果惹惱了老子,大不了把事情捅出來。


    黑衣人見百裏雄飛雖然表麵臣服,但是眼神變幻,心裏冷冷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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