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時,陸憶風好夢連連,他的臉和江琳琳的臉紅通通的交織在一起。但她柔弱退縮,又讓他總是夠不到她;


    高誌鵬則顯得那麽剛進,他在客廳裏大吼著叫陸憶風出來開黑,而高靜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叫他不要大呼小叫打擾到他們,散射出了千萬個融洽的斑光點。


    晨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屋子裏,凱匹諾的天空被薄霧籠罩著,陰沉沉的。


    陸憶風頭很疼,而且晚上準是咬著腮幫子了,他用舌頭舔舔咬破的地方,感覺有股血腥味。


    慢慢地,他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浴室。隨意按下控製板上的按鈕,一股冰涼的水流和一股滾燙的水流交替從他的腳下噴出來。


    接著檸檬味的泡沫浴液把他淹沒。陸憶風不得不用硬毛刷把它刷掉。噢,好吧,至少他的健康度提高了3%。


    陸憶風擦幹身子,從浴室出來時,發現衣櫥最外側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準備好了。緊身黑褲、長袖勃艮第束腰風衣和皮靴。


    艾菲沒有給他們定早飯見麵的具體時間,今早也沒人跟他聯係。陸憶風已經餓了,就自顧自地來到餐廳,希望能有飯吃。


    他沒有失望,中間的餐桌上沒有擺放食品,可靠邊的長桌上卻擺著至少二十道菜。之前那個年輕的女仆恭敬地站在桌旁。


    陸憶風問他是否可以自取食物時,她點點頭。於是他在餐盤上放入雞蛋、香腸、鋪著厚厚一層橘子蜜餞的蛋糕、淡紫色的香瓜片。


    陸憶風邊大嚼著食物,邊看著太陽在凱匹諾上空冉冉升起。他又盛了一盤澆著燉牛肉的熱米飯。


    最後,盛滿一盤蛋卷,坐在桌旁,把蛋卷一點點撕開,蘸著熱巧克力吃,跟江琳琳在火車上的吃法一樣。


    可能因為夢的原因,他的思緒又飛回到夾縫地帶的營地裏。他們這回肯定也已經起床了。


    高靜正在準備玉米粥,做早餐。高誌鵬出獵前要喂“可樂”,還要給“雪碧”擠奶。


    三天前,他還在營地裏。甚至還下線回了趟家。這是真的嗎?是的,就三天。可現在營地裏肯定顯得空蕩蕩的,即使遠在這裏也能感覺到。


    有關陸憶風昨天在火光中的開場,他們又說了些什麽?當他們看到圍成一圈的其他參賽者投來嫉妒憎惡的眼神,這一切為他們增添了希望還是擔憂?


    江琳琳和塞西爾來了。問過好,然後她們在盤子裏盛滿食物。江琳琳的服裝竟然和他一模一樣,這讓陸憶風有點不適。他覺得得跟塞西爾或卡爾文說說這事。


    絕地求生一開始,他們這種雙胞胎似的著裝肯定會讓他們尷尬無比。很肯定,他們必須知道這一點。接著他又想起史密斯讓他們完全聽從設計師的安排。


    陸憶風很想不理會他的話,可經曆了昨晚的成功,他對史密斯的選擇似乎也無可厚非。


    即將開始的訓練讓江琳琳感到緊張。在三天的時間裏,所有的參賽選手將會一起訓練。


    到最後一天的下午,他們可以在競賽組織者麵前進行私下演練。


    一想到要和其他選手麵對麵訓練,江琳琳就覺得心神不寧。她把剛從籃子裏貪嘴拿來的蛋卷在手指間轉來轉去,已經沒有胃口了。


    史密斯吃完了幾盤燉菜,他歎口氣把盤子從麵前推開,從衣袋裏拿出一個長頸瓶子,長長地吸了一口,然後把臂肘靠在桌子上。


    “那麽,咱們說正事吧。訓練。我知道你們兩個菜鳥沒什麽經驗,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退出,我對你們進行個別訓練。現在就決定。”


    “為什麽要對我們進行個別訓練?”陸憶風問。


    “這麽說吧,你要是有什麽秘訣,可以不讓別人知道。”史密斯說。


    他和江琳琳交換了一下眼神。“我沒什麽秘訣,”陸憶風說,“可我已經知道她的秘訣,對吧?我是說,我已經吃了很多江琳琳打的鬆鼠。”


    他會拿這個出來說事,這江琳琳還真沒想過。他一直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難道他覺得這還有什麽虧欠之類的意思嗎?不是因為多想,因為陸憶風曾經和她聊過,他在最喜歡吃的肉是牛肉和雞肉,他是這個意思嗎?


    “你可以讓我們倆一起訓練。”陸憶風對他說。江琳琳點點頭。


    “好吧,讓我看看你們倆除了耍刀子,還會什麽。”史密斯說。


    “也許還會用槍。“陸憶風說。


    “對不起,那不算。陸憶風,我知道你會使槍。”黑密斯說,”扣下扳機,誰都會使。“


    “那我沒有,不過我會打獵,”江琳琳說,“用弓和箭。”


    “你射箭還不錯?”史密斯這麽問道時,他們立刻反應過來他對火車包廂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真慶幸刀子對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然不知道他還能記起什麽。


    不過對於史密斯的問題,江琳琳要好好想想。在各種冒險地打獵已經幾個月了,這可不是件容易事。


    射箭是陸憶風教的,可他練得也多呀。她瞄準比他強,可江琳琳練得也比他多。可他在誘捕獵物方麵是個天才。


    “我還行吧。”江琳琳說。


    “她很棒。”陸憶風說,“很多玩家也經常吃她打的鬆鼠,經常買她的鬆鼠。他們總說箭頭沒有穿過鬆鼠身體,都是打在眼上。她賣給肉鋪的兔子也一樣,她甚至能打到鹿。”


    陸憶風對她獵物的評價真讓她大吃一驚。首先,他能觀察到這些細節;其次,他在使勁誇她。


    “你幹嗎呢?”江琳琳不無懷疑地說。


    “幹嗎?如果他要幫你,就得知道你會什麽,別低估了自己呀。”陸憶風說。


    不知為什麽,他這麽說讓江琳琳不舒服。


    “你呢?我之前在黑市上見過你,你可以扛起一百磅重的麵袋。跟史密斯說呀,這也很不簡單。”江琳琳搶白他說。


    “是啊,我敢肯定競技場裏到處都是麵袋,好讓我拿來砸人。這和會使用武器不一樣。這你知道,不一樣。”陸憶風反駁道,也不依不饒。


    “他真的會用槍,”江琳琳對史密斯說,“我們通關伊蘭吉爾的戰役時,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操控akm的能力。”


    “這有什麽用?你見過幾次絕地求生裏麵是用槍大亂鬥的?”陸憶風厭煩地說。


    “總會遇到徒手搏鬥,隻要有把槍,就有絕對的勝算。如果我被架到,那我就死定了!”江琳琳的聲音因為氣憤已經升高了。


    陸憶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落在她的蛋卷上,但他僅聳了聳肩。


    “在競技場也會有人幫你的。大家會爭著給你讚助。”陸憶風說。


    “他們給我的讚助肯定沒給你的多。”江琳琳說。


    陸憶風轉而看著史密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陸憶風的手劃著桌子上的木紋,不願抬眼看她。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有人幫自己?“江琳琳想道,“我們那時快餓死的時候就沒人幫,沒人,除了他們幾個。手裏有了可交換的物品,情況才發生改變。自己也算個做交易是個老手。


    是這樣嗎?自己會有什麽影響?因為看起來孱弱,uu看書 uukanshu 總需要人幫助?他是說大家可憐自己,才在交換貨物的時候對我慷慨相助?江琳琳心裏琢磨著是不是這麽回事。


    也許有些商人做交易的時候比較大方,把這一切歸結到他們和陸憶風的交情。再說,自己的獵物也相當棒啊。並沒人可憐!“


    江琳琳怒氣衝衝地盯著眼前的蛋卷,確定陸憶風是在侮辱她。


    過了大約一分鍾,史密斯說:“那麽,好吧,好吧,好吧,江琳琳,競技場也不能保證會有弓箭,在參賽者進行訓練時,你可以展示你的技能,在那之前,別再說你射箭的事了,你誘捕獵物方麵怎麽樣?”


    “我隻會下幾個簡單的套。”江琳琳咕噥著。


    “這對你們找到食物很有幫助,”史密斯說,“江琳琳,有一點是對的,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競技能力。


    在很多情況下,有力氣對一個選手很有利。在訓練中心,有舉重訓練,別在其他參賽者麵前顯出來你有多大力氣。這方麵,你們倆一樣。


    集體訓練時,要花時間學會你們不會的東西,像拋矛啊、甩釘頭啊。要學會打繩結。到賽場上再展示你的真本領。明白了嗎?”史密斯密斯說道,陸憶風和江琳琳點點頭。


    “還有最後一件事。在公共場合,你們倆要時時刻刻不離左右。”史密斯說。他們倆立刻表示反對。


    可史密斯把手在桌子上一拍,說:“時時刻刻!這事不需要討論!你們照我說的做!要待在一起,彼此要友好。現在,去吧。十點鍾在電梯口和艾菲碰麵,準備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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