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廢墟破屋,秋風蕭瑟,人跡罕至……


    此情此景,完全符合一部恐怖片的場景要素。


    可惜梁騰接受過多年的無神論教育,不太相信推開破屋的爛木門,就會從中躥出一隻或幾隻孤魂野鬼來。


    他寧可相信,這荒涼的破屋會有野貓來做窩。


    剛才推門時候,他腦海裏聯想的也是小時候看過的外國名為《凶貓》的恐怖小說。


    當然,現實中的野貓,其實也不比“凶貓”好惹啊。


    傳說中的“凶貓”隻是給予精神層麵的壓迫,如果你膽子比較大(像梁騰這類人),壓力就沒那麽巨大了。


    反而是現實中的野貓,本身就到處流浪,有極高的概率沾染上無名病毒。甚至是來自於蝙蝠傳播的病毒。


    按照梁騰的見解,所有動物包括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最初的病毒來源就是蝙蝠。因為蝙蝠活得太長久了。


    從人們有記憶開始,這種生物就已經存在。


    傳說中蝙蝠曾經為了製止瘟疫,憑一己之力將病毒“封印”在體內數億年。並且盡最大的努力長得怪異恐怖,隱居山洞裏晝伏夜出(不出去根本做不到啊,生物畢竟要覓食吃才能活)。


    蝙蝠的種種行為,隻為減少和人類的接觸,不讓各種疫病傳播。


    但它萬萬想不到……現實中仍然有腦殘覺得它是美食……


    被驢踢得腦袋較輕的次等“腦殘”,則當那些被蝙蝠汙染過的野生動物是美食。


    比如像果子狸,像穿山甲,像山鼠,像黃猄,像毒蛇……


    梁騰想說的是,一隻不知道被哪種野生動物傳染了“病毒”的野貓,它對人類的威脅,遠甚於傳說中的“凶貓”!


    當野貓感受到威脅時,比如它“蟄伏”在破屋內,突然有人打開了屋門,它很可能憑著本能暴起襲擊你。


    這不得不防。


    就算野貓幸運地沒有感染無名“病毒”吧,一隻會主動攻擊人類的野貓,極有可能是隻瘋貓,也會讓人懷疑染上了“狂犬病”。


    按照國內的現狀,注射“狂犬疫苗”已經到了泛濫的程度。


    梁老師的一位同事就曾經被野兔咬傷過手背,流了血。按照上級宣導的,不管被哪種動物咬傷,都有患“狂犬病”的風險。


    “狂犬病”是由“狂犬病毒”引起。而“狂犬病毒”隻是一種統稱。“狂犬病毒”常見於狗啊,貓啊,兔啊一係列動物體內。並非隻是單單存在於狗的身上。


    沒辦法。隻能去接種“狂犬疫苗”。


    那是按照人的體重來注射針數的。第一針是規定要打的。然後,稱體重,每滿二十斤多打一針。


    像梁老師那位被野兔抓傷的同事,120斤,足足打了六針。


    梁騰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被藏在破屋內哪隻野生動物抓傷手,拖累吳瑕,連夜載著他去防疫站打疫苗。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去開門,倒也情有可原。


    第一扇破門推開,手機電筒的強光照進去,除了刺鼻的黴氣,空蕩蕩,見不到一個活物。


    梁騰絲毫不放鬆警惕,繼續去推開第二間泥屋的破門。


    電筒光掃過,仍然空無一物。


    梁騰連開兩扇門,鬧的動靜也不小了。


    剩下那破屋內,絲毫不見動靜傳出。估計也是空屋一間。


    有野生動物潛入的可能,無限接近於“零”了。


    梁騰和吳瑕緊繃的精神釋放了一部分壓力。


    梁騰緩緩推開了第三扇破屋門。


    “救命啊~~~”


    尖利刺耳的慘叫聲驟然響起,響徹雲宵。


    梁騰和吳瑕遭遇到近距離的“音波攻擊”,感覺耳鼓都幾乎要被震破了。


    梁騰反應也不算慢,趕緊拖起吳瑕的手,迅速後退。


    倉促間他都忘了此刻身處“廢墟”,這一後退,腳下不小心便被一塊碎磚絆了一下。


    頓時站立不穩,重重摔在了地上。


    吳瑕也被他帶著站不穩,也摔了跤。不過有梁騰充當了肉墊,她摔得不重。


    原本就摔得有些暈的梁騰,再被吳瑕撞這一下,頓時撞得他風度全失,“唉喲唉喲”的亂叫一通。


    吳瑕慌忙從他身上跳起來,伸手拉起了梁騰。


    看著老板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表情,吳瑕趕緊一迭聲表達歉意。


    梁騰痛得許久沒緩過勁來。


    最後,忍不住抱怨:“我說大美女啊,你應該減肥啦。表麵看不出來,被壓了這一下,才知道你最少超過120斤了吧?”


    “絕對沒有!我前幾天才用電子稱稱過體重,95斤出頭。按照我的身高,這體重是很標準的。既不超標,也沒有偏瘦!”吳瑕老老實實地說著。


    “絕對是你那電子稱,買到了水貨了。”梁騰一邊站起身,一邊繼續揉著腹部。


    猝不及防挨撞這一下,有點想吐的感覺。


    “那是逛步行街時,服裝店門前擺的,掃二維碼才可以稱體重的電子稱。準不準不知道啊。”吳瑕繼續老實招供。


    “我就說嘛。那路邊的玩意,人來人往,一天多少人上去踩兩腳,能準才怪!”


    梁騰緩過勁後,不再糾結吳瑕的體重問題。


    轉而問了個令自己費解的問題:“你沒事亂叫什麽救命?”


    吳瑕卻道:“不是我喊的救命!那一聲尖叫我也聽到了,是個女聲。好像,好像是從你家第三間泥屋內傳出來的!”


    梁騰推開第三扇破門時,她被站在前麵的梁騰遮擋住了視線,沒看到泥屋內的情形。


    但“救命”的尖叫聲源自破泥屋,這點判斷力她還是有的。


    梁騰當時用手機電筒照著第三間泥屋,並未看到從中躥出什麽活物,就連傳說中的“幽靈”什麽的也沒見一隻。反而先聽到了慘叫聲,隨即又被撞倒在地上,痛得想吐。


    一時間頭腦有些混亂,還以為那聲“救命”出自吳瑕之口。


    他也沒聽過吳瑕喊“救命”,覺得人在極度驚嚇的狀態下,聲音比平時有些差異也不奇怪吧。


    現在吳瑕否認了,梁騰也慢慢回過神來。


    梁騰和吳瑕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剩下的唯一可能:那第三間破泥屋內不但藏著個活物,還是個年輕女子。


    “呔!裏麵的是誰?”


    梁騰拉高嗓門大吼一聲:“識相地快快出來。別躲在屋裏裝神弄鬼的!”


    梁騰高度懷疑躲在裏麵的年輕女子,肯定居心不良。


    否則,自己最後才打開她呆的那破屋的門。之前打開兩扇房門時,年久失修的爛木門發出“依呀”的怪響,動靜不小,也沒見這隱藏在暗處的年輕女子出聲。


    更何況,梁騰和吳瑕開車停在“廢墟”,下了車又一直在交談,這一連串的聲響,都足以引人注意。


    但第三間泥屋內,一直寂靜無聲。


    這年輕女子的反應大異於常人啊。除了之前一昧悄無聲息地躲藏著,之後尖叫過一聲“救命啊”,便又繼續沉默了——這些反應都不像正常人該有的。


    說她“居心叵測”也不為過。


    梁騰和吳瑕都高度懷疑躲在屋內的女子的圖謀。


    再次對視一眼後,都自覺地後退幾步,跟泥屋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


    泥屋內寂靜如初。


    女性一向對於鬼神之說,免疫力較低。


    在陰森森的氛圍下枯等,吳瑕心裏有些發毛,不自主便有了異類的聯想。


    糟糕!該不是真撞邪了吧?這世上或許真的沒有鬼神,但不潔的環境中容易滋生出各式各樣的邪祟。這些邪祟不一定有靈魂,但它們可以視為一些無意識的力量體。就像植物也沒靈魂沒意識,但它們照樣可以生長……我擔心破屋長期無人居住,會不會滋生出這樣的一些邪祟之物?


    吳瑕畢竟在外國讀書時間太久,在信仰“基.督”的國度呆久了,對於許多通靈現象,都傾向於用“撞邪”這種海外流行的注解。


    她不怕鬼,但對於現在會不會“撞邪”了,卻有著相當程度的擔憂。


    越想心裏越毛毛的。而且脖子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著,嗓子嘴發幹,呼吸都比平時些微困難了點。


    這種環境這種情況,就應該有個人說說話,緩解一下緊張氣氛。


    然而吳瑕又不無擔憂,萬一說話分了神,破屋內的邪物趁這當兒躥出來,可就連閃避都反應不及時啊。


    硬是憋著一肚子話。


    眼角餘光瞥一眼梁騰,卻發現自家的老板表現得淡定無比。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緊盯著第三扇木門。


    吳瑕和他距離那麽近,光線雖然暗,卻也完全看得清他此時的臉上,沒有任何一條線條收緊,也沒有任何一根肌肉顫動。最終給她的印象,就是他像是一個出色的石雕頭像,別說緊張情緒,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了。任何一丁點的表情都不存在。


    按照某網絡前輩愛用的評語,梁騰的表現也可以當得一句——此人的神經竟然強大至此,恐怖如斯!


    吳瑕沒讀過什麽“恐怖如斯”文,看著淡定的梁董,隻能在心裏俗套地稱讚著:不愧是梁董啊。投資創業的眼光獨到,寫歌天賦突出,難得他膽量也奇大無比……難道真應了那句俗語說的:能者無所不能!?


    正在吳瑕不要錢地給梁騰猛貼“完美標簽”之際,梁騰又有些沉不住氣了,高聲道:“你打算就一直躲在屋裏裝神弄鬼到天亮嗎?天亮了我雇的勾機也要來了,直接把這幾間破屋也勾掉……”


    其實梁騰沒那麽快雇勾機清空“宅基地”和院子,以及破泥屋的。


    這事兒他已經交待給吳瑕去辦。都還沒空去聯係勾機主呢。


    不過這並不妨礙梁騰以此來嚇唬嚇唬屋內人。


    嚇不死人的!


    嚇死個鬼,更不必擔責。


    不知道是不是梁騰的恐嚇,起了一定的效果。


    又等了片刻,裏麵才響起一個略帶幾分不耐煩的年輕聲音:“真是的!又失敗了呀!你們好吵啊!剛才都嚇我一跳,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你們幹嘛還不依不饒啊?!”


    梁騰和吳瑕麵麵相覷。


    一時都理解不了屋內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大概是覺得儀式被打斷了,再勉強繼續下去,意義也不大了。想要達到自己預期的目標,就更加希望渺茫。


    屋中女子嘀咕了幾句,有些不情不原的走了出來。


    看到了真人,梁騰和吳瑕都稍感詫異。


    這是一個大約十歲出頭的女孩。


    看得出家境還不錯,吃得好,各種營養跟得上,膚色便呈現一種健康紅潤的顏色。


    這種健康紅潤的膚色,跟經常愛運動的孩子的膚色,有挺大的視覺差別。鄉下的孩子多數屬於“魔童降世”,似乎一刻都閑不住,不是去田間亂挖別人的菜,就是去河邊溪間玩水捉魚……幾個熊孩子聚在一塊更是打打鬧鬧,一刻不停,吵得人頭昏。因此鄉下孩子的膚色,健康紅潤有餘,卻容易被太陽曬得略帶暗紅色。看慣了城裏和鄉下的孩子,大概一眼就能區分開來。


    眼前這女孩就是很城市的那種健康膚色。


    加上她先天的條件確實挺不錯,五觀都很標準,頭發密度也不濃不淡,恰到好處。所以她的容貌經得起從各個角度去嚴格審視。


    即使還沒達到吳瑕那種“禍國殃民”級別的美貌,但她年紀還小,還有一定的成長空間。


    小女孩長大後,漂亮度估計還能提高三成左右。


    到時就算仍不及吳瑕,那也是妥妥的美少女一枚。


    可惜這樣一個天生麗質的女孩子,卻被她現在身穿的奇妝異服,破壞了美感。


    準確來說,按照老年人的眼光當然要歸為奇妝異服。但以年輕人的眼光來看,就不算了。


    那是一種濃濃的動漫風格的服飾。


    走的是日漫風。她現在這一身行頭有點像“和服”,又有點像武士妝。比較寬鬆的長袖和褲角,都要垂落到地麵上了。


    小女孩雖然才10歲出頭,已經長得頗為高挑,穿著寬鬆的服飾也不顯得臃腫。看慣了,還有一種比較怪異的美感。


    隻要熟悉了日漫的風格,或者參加多幾次“動漫展”,對於小女孩現在的穿著,就沒那麽礙眼了。


    凡事習慣就好。


    好比現在城市的街頭,時不時會看到身穿古代漢服的女生走過。


    梁騰頭一回見到時有些怪怪的感覺。見多了,自然見慣不怪。


    而複古裝扮,這似乎也成了近年來的一股不大不小的流行風潮。


    君不見,大賣場裏,也有不少專營古代服妝的店鋪開業了。貌似生意還過得去。


    現在不是研究服飾的時候。梁騰隻打量了兩眼動漫風小女孩,便直接了當問了他關心的問題:“你躲在這破屋子幹嘛?剛才我倆在外麵說話,你都沒聽到嗎?”


    “誰有空去理你們說話啊。”


    小女孩可愛的鼻子皺了皺:“我忙著呢。”


    吳瑕從小女生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鬼氣”,當然,邪氣也是沒有的。吳瑕心裏大定。


    人們對於外觀“人畜無害”的事物,總是自然而然放下戒心。吳瑕忍不住笑著問了她一句:“你一個小學生不去讀書,跑到這荒無人煙之地,來忙什麽啊?”


    “我好不容易找到這間無主的破房子,這裏鬼氣森森的環境,正適合我進行‘冥想’儀式!”


    梁騰在現實中乍聞“冥想”這種頗具違和感的字眼,卻意外沒有感覺特別格格不入。估計先看到了小女生的裝扮,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再聽她說自己在進行“冥想”,就沒那麽突兀了。


    “什麽冥想儀式啊?”吳瑕感覺這小女孩挺可愛的。絲毫不因被她頂撞而生惱。


    “就是通過‘冥想’,來召喚隱藏在黑暗中的靈體動物啊。”說到這個女孩就來了勁。明亮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你這都不懂嗎?我們看不見的黑暗世界中,生存著各式各樣的靈體動物。它們擁有的形體,普通人是看不見的,相當於是一群透明的動物。隻有人類中精神力特別強大的特殊人物,才能通過冥想跟‘靈體動物’溝通。如果靈體動物認可了你,它就會從黑暗中現身,渾身發出光芒,讓你看得見它……”動漫女孩理所當然地道。


    吳瑕有些頭暈。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可憐吳大千金小姐,小時候可從來沒有被各式各樣的動漫作品荼毒過,特別沒有被日係動漫狂轟爛炸過。


    所以聽小女孩一臉嚴肅的跟她講著“靈異故事”,她聽得頭都大。


    梁騰卻是在小學生時代有過癡迷日漫的黑曆史,聽著動漫女孩認真的介紹她通過“冥想”,跟黑暗中的“靈體動物”溝通,也不覺得特別違和。


    “要想成功的跟黑暗中的‘靈體動物’溝通,光是‘冥想’還不夠哦。還需要挑選合適的地點及時間。”


    梁騰甚至還有心情去逗小女孩:“既然你說自己千挑萬選才選中眼前這幾間破泥屋,證明也是用了心了。那就當你現在挑的這泥屋是個合適地點罷,時間呢?不是說在子夜時分,才是最佳的跟黑暗靈物溝通的時間嗎?”


    言外之意,在善意地嘲笑動漫女孩,挑選大白天的來“冥想”喚靈。


    看在吳瑕眼裏,自然不會認為梁董故意刁難一個小女孩。反而這是梁董“童心未泯”的表現。難能可貴。


    不得不說,現在吳瑕中梁騰的“毒”太深了。


    凡是出自梁騰的舉動,不管是無聊的還是有意義的,她一概都能替他總結出積極的中心思想來。


    不了解吳瑕的人,或許會誤會她讀得太多“心靈雞湯”文了。什麽事兒動不動就能讀出深刻的人生感悟來。


    動漫女孩聽了梁騰的話,卻一下苦惱起來。


    小臉都幾乎皺成一團了。她有些不滿地說:“難道我又一次‘冥想’失敗,就是因為沒挑選‘子夜’來這裏進行‘冥想’嗎?所以黑暗靈物都不理我?”


    自言自語地說到這兒,小女孩的臉色一下子跨了,誇張地做了幾個張牙舞爪的動作,最後還是泄氣的說:“可我爸我媽管我,管得太嚴了。他們絕對不會答應讓我一個人‘子夜’時分跑到這荒郊之地。跑到幾間類似‘鬼屋’的地方。就算我求他們陪我來一趟,他們也隻會罵我‘胡鬧’!”


    這裏畢竟是自己老家的宅基地和庭院遺址。被人誤會是“廢墟”也罷了,如今居然升格成了“鬼屋”啊。饒是臉皮厚如他,也頗有些難堪啊。


    梁騰忍不住糾正她一個錯誤,“這裏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一處無主破屋”,然後告訴她,她父母是對的。深夜不應該隨便跑到家外麵去……


    梁騰可不想萬一小女生腦子抽了,哪天晚上偷偷跑出來,深夜玩失蹤。她的父母尋著蛛絲馬跡找到你家破屋,找你索要女兒的下落。不管解釋得清解釋不清,無論如何都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能勸的就勸她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穿著校服的健壯女孩跑了過來。uu看書 .ukanshu.co 她邊跑邊大聲嚷嚷:“劉小妮,你還在那破屋磨蹭什麽!都快到學校上課的時間了。咱們快走。”


    “知道了。你等等我啊。下午有那個更年.期老女人的數字課,不能逃課不能遲到。咱們快跑。”


    動漫女孩劉小妮應了一聲,也不再理會梁騰、吳瑕二人了,跟著那個胖女生就溜了。


    聽到“劉小妮”這個名字,梁騰腦裏“轟”然一聲響。


    宛如遭遇到預料不到的電擊,感覺自己的滿頭頭發根根都直豎起來,頭皮陣陣發麻。


    麻痹感久久不消。


    前世就是在接下來幾天時間內,某個夜晚,劉校長的妻女騎電車遭遇了重大車禍。


    那位遭遇車禍的女孩,就叫“劉小妮”。


    會是剛才那一位動漫風女孩嗎?


    每一次想到那場車禍,梁騰腦裏就會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個場景,那段遍體鱗傷的母親在呼喊哀求過路人“救救女兒”的視頻。


    定了定神,認真回想一下。


    動漫女生的胖同學身穿的校服,梁騰認得,確實正是“李屋村小學”的統一校服啊。


    應該就是記憶中那位悲劇的劉小妮!


    竟然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跟一樁慘劇的女主角偶然遇見了。


    如果套用一句電視劇內常用的台詞,這就叫“宿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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